行万里祈恒安 -甘肃肃南行 儿子恒为响应共青团中央关于支援西部计划的号召,作为志愿者于2008年7月14日到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广播电视局工作。
就因这个原因,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在记忆和思想里慢慢熟悉起来。
又因这个原因,无论有多远都不觉得远,无论有多少理由都阻止不了一个做父亲的脚步。
于是和友人相约,目的地,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
我要去儿子工作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有儿子身影的地方怎么能没有父亲的目光,怎么能没有父亲踏下的脚印。
在我的想象中,肃南,会以浓郁的少数民族特色淡化西部的苍凉,会以美丽的少数名族风情装点西部的粗犷,是一个让我期待和神往的地方。
4月14日上午十点半,给恒单位的同事准备了简单的礼物,和友人相跟,带着小儿子轩,在妻絮絮叨叨的叮咛声中,从家门口出发自驾车开始了远行。
经山西晋城, 阳城,沁水,翼城,曲沃,新绛,河津。过陕西韩城,合阳,蒲城,高陵,西安,宝鸡,武功,眉县。穿甘肃天水,秦安,通谓,定西,榆中,兰州,古浪,武威,金昌,山丹。一路上吃了两顿大米,堵了一个小时的车,其余时间人歇车不停,整整24小时的颠簸,行程2300多公里,我们的车终于到达张掖服务区。
**在张掖服务区高速路口查车。共俩个,一个路上收证另一个车里罚款,驾驶证已经收了二十多个,司机们等待处理。因小儿子轩驾驶证不够一年没贴实习标志,被罚款100,耽误了整整四十分钟。我是有着近三十年驾龄的司机,同行的驾龄也二十余年,懂得安全行车的重要,向**解释说我们从山西赶过来这里看当志愿者的儿子,想不到**竟然不屑的说“志愿者怎么了.....”。钱虽算不了什么,但给昼夜的奔波本已疲倦的心罩了层阴影,我心里稍有不乐。
此时友人已醒,于是换班前行。
张掖市离肃南还有83公里,山路崎岖,路上的车寥寥无几。
一切都是裸露的荒凉。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样子。
真的展现在面前,除了惊骇还是惊骇。
西部,比我想象的更加贫疾和辽阔。
称之为县城的肃南县还没有我们这的一个小镇大。
全县人口只有三万。星星点点的房屋,冷冷清清的街道,灰灰蒙蒙的天空。
小小的相机镜头就把全县的景貌都摄录了进去。
满怀的激情在瞬间便暗淡了下来。
和儿子电话联系后,他说正在山上植树,于是我们驱车前往县城宾馆门口。
好几个月不见的儿子恒穿身迷彩服骑车过来。
那一刻,我甚至没有力量打开车门。我温文尔雅且单薄的儿子,在这僻远的地方是过着怎样清苦的生活?
那一刻,失望和心伤的感觉蔓延。打电话说过得很好的儿子就是在这样荒凉、冷清的地方工作?
如果没来,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想到。
如果没来,也许我还会沾沾自喜于自己对儿子的呵护。
如果没来,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年纪轻轻的儿子心里竟担当着这么多的家庭、社会、工作的责任。
来了,我看到了想象外的另一个世界。
来了,才知道儿子心里装着的世界原来这么大,这么辽阔。
来了,做为父亲,才感受到了我一直以为很稚嫩的儿子有了不为我所深知的坚韧和毅力。
恒看上去真的很好,很阳光。
和我们打过招呼后,他和弟弟轩紧紧抱了抱。
父子们在这里相聚,对于离家千里的恒来说是很大的一个意外。很大的一个惊喜,很大的一份满足。
恒说他的同事杨站长中午要招待我们。
见到了恒,我们的心理一下放松了许多,24小时不停行车的疲惫感袭来,急于找一个窝歇歇成了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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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七点儿子所在单位电视台的李台长,办公室的钟主任,闭路站的杨站长给我们接风洗尘。
其实,和李台早在网上聊过,只是未曾谋面,见面才知道,他比我小两个月。所有的想象都和现实千差万别,这个有着二十年党龄的藏族汉子很重感情,绝对有一份豪爽和练达在里面。餐桌上得知弟妹在生活上是个很挑剔的人,但和恒很投缘,恒也没少麻烦他们。在此深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