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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廖俊杰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御书房，踏在石阶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家杰儿怎么愁眉苦脸的？”他指着廖俊杰的眉心，一席青衫被夜晚的凉风微微带动，“笑笑吧。”
“被闹了。”廖俊杰推开他的手，严肃的目光对上那张嘻笑的脸，“这若是被我父王听见了，可不得判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是。谨遵皇子殿下教诲。”本该认真的语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全然变了味。
廖俊杰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往寝宫的方向走。
而他也一路跟着廖俊杰到了虹月轩。
廖俊杰也算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等到他进来后才亲自把门关了。
虹月轩没有任何丫鬟奴才，就连平日里扫地、倒水的事也都是廖俊杰亲力亲为。
“给。”廖俊杰把杯子推到他前面。
“你父王都告诉你了？”抿了口水，玩味地勾起廖俊杰的下巴。
“嗯。”微微应着。
他先是愣了一会，心里愤愤地想着，这个老狐狸分明就是有意告诉杰儿的：“这可是我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这是个陷阱！”廖俊杰生气地拍掉他的手，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父王只是想找机会除掉你，他容不下你！”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可你也知道的，边疆战乱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我若不出战，岂不愧对祖宗、愧对百姓、愧对那身战衣？”
“那你就打算扔下我不管吗？”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不会的。我可还舍不得把我家杰儿拱手让给别人。”他一把抱起廖俊杰，往床榻走去，“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到宫外去。”
廖俊杰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似有若无地问着：“你还没要过我吧。”
虽说是问，却也很是肯定。
“嗯。不舍得弄痛你。”
“那今晚，可不可以？”
他惊讶地看向怀中的人儿。
廖俊杰没有抬头，依旧淡淡地说着：“就算是约定了。这样，无论如何你都要回来，活着回来。”
“我会回来的。”轻轻吻在廖俊杰的额头，左手缓缓拔下廖俊杰发间的簪子，右手将廖俊杰的腰带扯下。
发如丝，散落在枕边。白嫩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略带凉意。身子无意间抖了几下。
这是廖俊杰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了。
“你一定一定要回来。我不想第一次变成最后一次。”
他没有说话，平稳的气息稳稳地落在廖俊杰脸上。
“这是命令。”
“嗯。”不免违心了些。说实在的，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否活着回来，或许这一去就只剩死了。可是他不希望廖俊杰为他担心，不希望廖俊杰每天都活在担忧中。人活着，总该有点盼头的好。
廖俊杰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御书房，踏在石阶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家杰儿怎么愁眉苦脸的？”他指着廖俊杰的眉心，一席青衫被夜晚的凉风微微带动，“笑笑吧。”
“被闹了。”廖俊杰推开他的手，严肃的目光对上那张嘻笑的脸，“这若是被我父王听见了，可不得判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是。谨遵皇子殿下教诲。”本该认真的语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全然变了味。
廖俊杰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往寝宫的方向走。
而他也一路跟着廖俊杰到了虹月轩。
廖俊杰也算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等到他进来后才亲自把门关了。
虹月轩没有任何丫鬟奴才，就连平日里扫地、倒水的事也都是廖俊杰亲力亲为。
“给。”廖俊杰把杯子推到他前面。
“你父王都告诉你了？”抿了口水，玩味地勾起廖俊杰的下巴。
“嗯。”微微应着。
他先是愣了一会，心里愤愤地想着，这个老狐狸分明就是有意告诉杰儿的：“这可是我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这是个陷阱！”廖俊杰生气地拍掉他的手，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父王只是想找机会除掉你，他容不下你！”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可你也知道的，边疆战乱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我若不出战，岂不愧对祖宗、愧对百姓、愧对那身战衣？”
“那你就打算扔下我不管吗？”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不会的。我可还舍不得把我家杰儿拱手让给别人。”他一把抱起廖俊杰，往床榻走去，“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到宫外去。”
廖俊杰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似有若无地问着：“你还没要过我吧。”
虽说是问，却也很是肯定。
“嗯。不舍得弄痛你。”
“那今晚，可不可以？”
他惊讶地看向怀中的人儿。
廖俊杰没有抬头，依旧淡淡地说着：“就算是约定了。这样，无论如何你都要回来，活着回来。”
“我会回来的。”轻轻吻在廖俊杰的额头，左手缓缓拔下廖俊杰发间的簪子，右手将廖俊杰的腰带扯下。
发如丝，散落在枕边。白嫩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略带凉意。身子无意间抖了几下。
这是廖俊杰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了。
“你一定一定要回来。我不想第一次变成最后一次。”
他没有说话，平稳的气息稳稳地落在廖俊杰脸上。
“这是命令。”
“嗯。”不免违心了些。说实在的，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否活着回来，或许这一去就只剩死了。可是他不希望廖俊杰为他担心，不希望廖俊杰每天都活在担忧中。人活着，总该有点盼头的好。
『第四章』
“如果可以停战，对谁都好不是吗？”廖俊杰哽咽着说，满腔委屈。
“停战固然是好的。但你难道也忘了你父王那多疑、火爆的脾性？加上他本对你不满，这岂不是在火上浇油？”他把廖俊杰搂在怀里，心疼地说，“到时候他若也容不得你了，你可怎么办呢？”
“大哥胎死腹中，二哥战死沙场，三哥呢？”廖俊杰靠在他胸前，不禁悲从中来，“三哥是为我而死的，就因为他是读书人，就因为他怒斥钰航要长幼有序，就因为他是为了我。父王竟为此等小事痛下毒手。他早是容不下我的，只是为了钰航将来能顺利继位，才留下我这个庶出的皇子以掩人耳目。”
“宫里这般形势，我怎能安心独留你在宫中呢？”他叹了口起，放开了廖俊杰，“更衣吧。我带你去宫外散散心。”
廖俊杰点了点头，换了件便装。
他也换上了一身灰衫。
出了宫门，外面的世界好是热闹。
百姓对战事还一无所知，依旧安居乐业。
殊不知这安逸能维持多久。
“杰儿是否前去探望刘夫子？”他轻声问。
“好久没去看他了，去看看吧。”
刘夫子是影响廖俊杰最深的人之一，也是廖俊杰的启蒙先生。德高望重的他在宫里却屡屡受挫，甚至被廖王驱出宫去。
一进清绾书斋，便可见夫子在里面教学：“学生拜见夫子。”
“皇......皇......”子殿下。刘夫子又惊又喜。
只见他摇摇头，示意刘夫子别漏了廖俊杰的身份。
“是是是。”刘夫子很快便会意了，“廖公子光临寒舍，可真是清绾书斋的一大殊荣啊。”
“夫子且莫客套了。学生探望夫子也是常有的事，怎到我这就成殊荣了？尚且平常心便可。”廖俊杰礼貌地说。
“这尊卑有序，少爷如此称呼......”刘夫子顿顿地说着。
“杰儿既然出来了，便是平常百姓，伯父也莫过于顾虑尊卑之分，如待其他学子般便是了。”
“爹。”刘俊纬在后院练武，听见读书声停下，觉得奇怪，便出来看看，“你们怎么来了？”
“我带杰儿出来散散心，顺便与你切磋切磋。”
“这可好。”刘俊纬笑道。
“我想与夫子聊聊，你也不必跟着我了。”廖俊杰微笑着，在刘夫子的引领下去了书房。
“夫子，现在边疆战乱，我父王又主张武力。藩邦进步神速，兵力了得，这若真打起来，谁输谁赢也还是不定数。”廖俊杰不紧不慢地说，“还麻烦您带那些孩子到别处避去。若是可以，便别再回这是非地了。”
“皇子所言极是。”刘夫子应承着，但多少也会担心，“只是皇子殿下自己作何打算呢？”
“我自是不能走的。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样啊。”刘夫子也明白，“皇子大可放心。草民会照看好那群孩子的。”
书房内侃侃而谈，后院的人丝毫也没闲着。
他和刘俊纬一边切磋，一边聊了起来。
“阿纬，我这一去也不知能否回得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杰儿还靠你们这群弟兄照顾了。”
“说什么丧气话。以你的功夫定是能平安归来的。”刘俊纬给了他一拳。
他顺势停了下来：“但愿吧。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提前安排的好。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若出了事，你便去找他们商量。”
“这......好吧。”刘俊纬也只好答应了。
“如果可以停战，对谁都好不是吗？”廖俊杰哽咽着说，满腔委屈。
“停战固然是好的。但你难道也忘了你父王那多疑、火爆的脾性？加上他本对你不满，这岂不是在火上浇油？”他把廖俊杰搂在怀里，心疼地说，“到时候他若也容不得你了，你可怎么办呢？”
“大哥胎死腹中，二哥战死沙场，三哥呢？”廖俊杰靠在他胸前，不禁悲从中来，“三哥是为我而死的，就因为他是读书人，就因为他怒斥钰航要长幼有序，就因为他是为了我。父王竟为此等小事痛下毒手。他早是容不下我的，只是为了钰航将来能顺利继位，才留下我这个庶出的皇子以掩人耳目。”
“宫里这般形势，我怎能安心独留你在宫中呢？”他叹了口起，放开了廖俊杰，“更衣吧。我带你去宫外散散心。”
廖俊杰点了点头，换了件便装。
他也换上了一身灰衫。
出了宫门，外面的世界好是热闹。
百姓对战事还一无所知，依旧安居乐业。
殊不知这安逸能维持多久。
“杰儿是否前去探望刘夫子？”他轻声问。
“好久没去看他了，去看看吧。”
刘夫子是影响廖俊杰最深的人之一，也是廖俊杰的启蒙先生。德高望重的他在宫里却屡屡受挫，甚至被廖王驱出宫去。
一进清绾书斋，便可见夫子在里面教学：“学生拜见夫子。”
“皇......皇......”子殿下。刘夫子又惊又喜。
只见他摇摇头，示意刘夫子别漏了廖俊杰的身份。
“是是是。”刘夫子很快便会意了，“廖公子光临寒舍，可真是清绾书斋的一大殊荣啊。”
“夫子且莫客套了。学生探望夫子也是常有的事，怎到我这就成殊荣了？尚且平常心便可。”廖俊杰礼貌地说。
“这尊卑有序，少爷如此称呼......”刘夫子顿顿地说着。
“杰儿既然出来了，便是平常百姓，伯父也莫过于顾虑尊卑之分，如待其他学子般便是了。”
“爹。”刘俊纬在后院练武，听见读书声停下，觉得奇怪，便出来看看，“你们怎么来了？”
“我带杰儿出来散散心，顺便与你切磋切磋。”
“这可好。”刘俊纬笑道。
“我想与夫子聊聊，你也不必跟着我了。”廖俊杰微笑着，在刘夫子的引领下去了书房。
“夫子，现在边疆战乱，我父王又主张武力。藩邦进步神速，兵力了得，这若真打起来，谁输谁赢也还是不定数。”廖俊杰不紧不慢地说，“还麻烦您带那些孩子到别处避去。若是可以，便别再回这是非地了。”
“皇子所言极是。”刘夫子应承着，但多少也会担心，“只是皇子殿下自己作何打算呢？”
“我自是不能走的。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样啊。”刘夫子也明白，“皇子大可放心。草民会照看好那群孩子的。”
书房内侃侃而谈，后院的人丝毫也没闲着。
他和刘俊纬一边切磋，一边聊了起来。
“阿纬，我这一去也不知能否回得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杰儿还靠你们这群弟兄照顾了。”
“说什么丧气话。以你的功夫定是能平安归来的。”刘俊纬给了他一拳。
他顺势停了下来：“但愿吧。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提前安排的好。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若出了事，你便去找他们商量。”
“这......好吧。”刘俊纬也只好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