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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死后日记 文/虎头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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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花羡落打扫完毕、回房睡觉后,已经差不多快要过十二点了。往常我或许还会静静地呆在书房或是客厅里等待天亮,但今晚,忐忑不安的我打算要在花羡落门前那条走廊里守着,以防斯文男又突然出现。
  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我今晚不在这里、如果我完完全全地死了,花羡落会发生什么事?还是说,我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里某些事情的发展动向?这么想着,我不禁觉得有点不安,却又有点庆幸。
  但是无论如何,只要花羡落平安无事,就好。」


IP属地:辽宁113楼2013-03-30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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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奏日记的日期突然想说 早知道就四月1号再开这个帖子了~


    IP属地:辽宁118楼2013-03-30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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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小哀丶 更新了哦~ 虎兄还有一遍已完结的古文 不晓得要不要弄到贴吧来。


      IP属地:辽宁119楼2013-03-30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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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无声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去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突然一下子,我和花羡落之间多了许多共同点。有时候,要找到一个和自己有共同兴趣的人相当难,难得如大海捞针。安妍与我是日久生情,共同点固然是有,但兴趣上始终不太合得来。喜悦的情绪升至一定程度,又突然化为了某种无力的苦闷:为什么,要在死了之后才认识这个人呢?
          花羡落俨然没有察觉到我那如过山车般不断起伏的心情,她正一边听歌一边微微地用食指在书桌上打着拍子,突然又悠悠地开口道:“这首曲,是三拍子的。”
          我一愣,随即点点头:“嗯。”花羡落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首三拍子的曲,但我却不明白她突然这样说的含义。
          “这旋律,很适合用来跳华尔兹,”花羡落继续说道,她转过头来看我,“你会吗?”
          “啊?”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花羡落拿起桌上的白色马克杯,喝了一口温水后又问道:“华尔兹,你会跳吗?”我霎时明白过来,华尔兹的舞曲都是三拍子,更何况我作的这首歌旋律比较缓慢,如她所说,确实很适合用来跳华尔兹——不过,我不会跳。有点不好意思,我抬起手挠了挠下巴朝她摇摇头,随后反问:“你呢,你会吗?”刚说出口便后悔了,要是花羡落不会跳华尔兹,大概这世间就再没会跳的人了吧?
          “学过,”花羡落简洁地回答,然后转移了话题,“有没有这歌的纯音乐?”
          我一愣,随即答道:“有,我……”说着,觉得不太好意思,“因为我自己很喜欢这曲子,所以弄了个私人网页把Demo传了上去,一直保留着。”说着,顺着花羡落的意思,把网址告诉了她。花羡落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她嘴角一直微微勾着,没问过我便自作主张地把Demo给下载到电脑里了。再次听到这首歌的Demo,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不由地动了动。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在心里扩散,细细品着那种微妙的悸动:原来与自己钟爱的曲子阴阳相隔,竟然也会莫名地感到伤感。
          花羡落却突然站起了身子,然后又转过头来问我:“想学吗?”她的声音和空气里飘荡着的旋律融在了一起,我一时回不过神来。大概是见我没反应,花羡落径自握住我的左手,二话不说便把我拉到了书房的中央。这时才回过神,我云里雾里地问她:“怎么了?”
          站在我面前的人却仍不开口说话,她把与我牵着的右手提了起来,然后又擅自拉开了我的手掌让两手相握。她的手没有温度——不对,应该是我感觉不到她手心的温度——因为我已经死了。见我像扯线玩偶般任她摆弄着,花羡落才又轻声吩咐道:“把另一只手放我肩胛骨那儿。”我呆了好一阵,才愣愣地把左手别扭地覆上了她的腰。
          “手往上一点。”她又耐心地说。
          我听话地往上移了移右手,又尽量压低心里的紧张感,僵硬地半搂住对方的身体。花羡落倒是自然得很,她举起左手覆在我抬着的大臂上与我相对而立,我们的鼻尖相距不过两手掌的长度,非常近。飘立在地面的我比花羡落要高出些许,所以基本上是和她互相平视的。大概是觉得我整个人僵硬无比,花羡落又轻笑道:“身子放松。”嗓音温和,像极了她在舞蹈教室里指导孩子们跳舞时的语气。
          “那个,”我有点紧张地皱了皱眉,“这是……”音乐被花羡落设定为单曲循环,也正因为如此才恰恰掩饰了我语气中的尴尬,如果周围一片寂静,大概会被花羡落听到我的声音正在发抖吧。
          “华尔兹,”不等我说完,花羡落便道,“你的身子再放松些,右手再抬起来一点。”像是谆谆教诲学生的老师,她又耐心地纠正我的动作。实在是靠得太近,但正是这样的距离让我什么也顾不得思考,只按着她的指导赶紧摆正了身子。我抬眼,清楚地看到花羡落那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地弯弯翘起,还有那双看着我的漆黑眸子,像温和的溪水般柔得让人说不出话来。可是我说不出话,不代表花羡落也变成了哑巴,她突然柔声道:“这是慢三步。你先迈左脚,然后再出右脚,第三步左脚和右脚并起……我来数拍子。”她自顾自地吩咐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一”已经从她口中吐了出来。


        IP属地:辽宁122楼2013-03-30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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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在看这书呢?”脖子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圈紧,一股沐浴露的香气也同时袭来。
            我吓一跳后又不由得舒了口气,笑着侧过头去问身后的人:“洗完澡了?”
            “嗯,”左依依捏了捏我的脸颊,“你都入了迷了,人家出来都听不到。”她说着,用力地紧了紧圈着我脖子的那条胳膊,以示惩罚。
            我抬手揉了揉脸,思维却还悄悄地滞留在日记的内容里,注意到左依依那披散着的湿漉漉的长发,我赶忙站起身对她说:“进房去,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左依依却伸出手来把我拉近她的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书里写了什么?我刚刚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不高兴。”
            不高兴?我愣了愣,想起刚才日记里的内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反问她:“依依,你会不会跳华尔兹?”
            “华尔兹?”左依依皱了皱眉,随即又笑道,“怎么,想邀我跳舞?”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吊带睡裙,湿漉漉的长发披散而下,脸颊因为浴室的热气而微微泛红。看着这样的左依依,我的心突然一软,忍不住伸出手去把她拥入怀里。左依依即刻抬起手打了打我的脊背,却并没有把我推开,只笑着嗔道:“你还没洗澡呢,脏死了。”
            不理会她的斥责,我闭上眼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低声道:“幸好……我们在恰当的时候认识了对方,真的太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左依依却轻轻推开了我,疑惑看着我的脸问,“梵,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催促道,“快跟我进房,头发湿着不舒服。” 说完,撇下仍然傻愣在原地的左依依,拎着书先一步往卧房走去。幸好,我和左依依这么早就认识了对方。缘分这种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我很庆幸,我的缘分来得恰是时候。
            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隐隐地痛着——不知为什么,手上的这本东西,好像比往日重了一些。


          IP属地:辽宁125楼2013-03-30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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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网查了一下 找不到这两首歌。为什么我记得之前看了死后之后查了还听了。好吧 我这破记性。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3-03-30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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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 我记得21还是22章有激情戏哦~ 要不要吊一下胃口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3-03-30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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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我又竖起耳朵听了听,斯文男好像离开了书房,刚才的嘶吼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散。然后又听到了……小王的声音?我慢慢地挪回了窗前,探头看了看,发现书房里什么人也没有,于是便赶紧把花羡落重新抱回屋里。她刚从我身上落下,小王就已经冲了进来。
                  “花小姐!”他一脸惊慌失措,“你没什么事吧?”
                  这时,我眼前突然黑了一下,那瞬间的晕眩感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于是便赶紧挪到一旁。而花羡落则非常镇定地站在地上,我看到她摇了摇头,对急切的小王轻笑道:“没什么……那个人呢?”
                  小王叹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望了望书房的外面,说:“我刚刚带来的**已经把他抓起来了,在客厅。那人的情绪很激动,大概是……脑子有点问题。”说着,小王又转过头看了看已经被斯文男弄得天翻地覆的书房,随后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花羡落。他满脸疑惑,有点迟疑地问:“花小姐,你……真的没事?”也是,尽管书房乱得一塌糊涂,但眼前的花羡落却毫发无伤,这样的对比的确诡异得很。不等花羡落回答,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找到人了么?”
                  “找到了!”小王一边答应着,一边回头对花羡落道,“花小姐,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外面的**应该还有些事要问问你。”
                  花羡落点点头跟在了小王身后,却又突然放慢脚步,待小王走远了才在书房门口处转过身来看我,竟是一脸担忧:“你还好么?”
                  难道她也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了吗?明明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便已经难受成这样。我的全身都松松垮垮,那种晕眩感一阵一阵不断地袭来,而且还觉得自己有点想吐——可是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吐出什么来呢,我竟然有点好奇。咬着牙朝她摇摇头,我死要脸地向她展开了一个尽量如往常那样阳光的笑容。花羡落还想说什么,外面却传来呼喊她的声音。我朝花羡落摆摆手:“你去吧。”不然他们又该说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
                  花羡落又迟疑地看了看我,她好半天才慢慢转过身准备离开。但不知怎的,我突然又忍不住想上前拉住她。想了,也做了,可伸出手去后,那原本该互相触碰的一幕并没有出现,我看到自己的手竟与花羡落的身体穿透而过——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砸了一下。
                  我,碰不到她。
                  “林奏?”原本要离开的花羡落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她突然又转过身来,看到我的样子便有点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花羡落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模糊,语句互相重叠并且不断地在我耳边一直重复。
                  林奏……林奏……林……奏……
                  “……林奏!!”又是一声呼喊,我猛地回过神来,刚刚那种晕眩的感觉突然消失不见。低下头,只见花羡落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而且那绵软的手掌抓着我的力量也越来越大。难道刚刚那一切,只是我的幻觉?我又抬起眼,看到就连那人的神情也显得比刚才还要慌张。不习惯这样的她,于是勉强地微微一笑:“你怎么了?”好像,不对劲的是她,不是我。
                  “你刚才……”花羡落正要说什么,后面却传来小王催促的声音:“花小姐?”
                  “去吧,”我挣脱开她的手,“不然他们得起疑了。”说着,又朝她笑了笑,自认为现在这个笑容比刚才那个好多了。花羡落又迟疑地盯了我好一会儿,待到小王的呼喊声越来越急切,她才又低声对我道:“你先留在这里,哪儿也别去。”说完,才终于转过身离开了。看着花羡落的背影,我心里乱得像团麻。刚刚那种难受的感觉,我这是要……消失了吗,终于?
                  可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IP属地:辽宁133楼2013-03-31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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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羡落当然知道隔壁的房间为什么会空着,但她却没有回答。把玻璃球放到茶几上后,才又直起身子来静静地等着小王把话说完。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但……”小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沉声道,“您的隔壁本来住了一个单身女人,可她前些天……死了。”作为那个前些天死掉的单身女人,我站在花羡落身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已经大概猜到小王想要说些什么。站在门边,小王此时的脸色略显阴沉,他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外面出了车祸死的,很年轻的一个人。”说完又抬眼看向花羡落,似乎在等待对方做出那种听完鬼故事后的惊慌反应——但他又怎么可能会如愿,对方可是花羡落啊。
                    果然,双方沉默了好半天,花羡落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所以?”
                    所以,又怎样?
                    小王愣了愣,随即语速飞快地道:“对不起,我现在就为您去安排搬家的事。”说完,尴尬地转身开门离去,只留下了依旧镇定自若的花羡落和一屋子的狼藉。哦,还有我这个年纪轻轻就死掉的单身女人。
                    花羡落突然转过身,看到我后又即刻愣在了原地,不等她开口说话我就抢先问道:“为什么……要搬到隔壁?”
                    顿了顿,花羡落几秒后才淡淡地答道:“这里我是没办法住下去了,太脏。”说着,她的脸上稍稍透出了平日少有的厌恶表情。
                    我知道花羡落口中的“脏”并不是指那满地的狼藉,而是指私人之处被斯文男闯入过后的“脏”,指那种无法磨灭的记忆。但是,我还是要感叹一下:这人果然是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思维,因为我刚才想问的并不是“你为什么要搬家”,而是“你为什么要搬到隔壁”——重点是“隔壁”二字。明明就有别的空房,为什么还硬要搬到隔壁?可她却避重就轻,回答得相当敷衍,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理解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可现在的我也懒得再去追究了,因为只要一抬眼看到周围那被搞得天翻地覆的屋子,头就疼得厉害。
                    没料到的是,花羡落这位洁癖症人士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进行艰巨的清洁工作,而是试探性地问我:“你怎么样了?”
                    “我怎么样了?”我有点茫然地反问。
                    然后,花羡落做了一件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的事:她突然凑近来,抬起右手抚上了我的脸颊。轻微的触碰让我一时愣在了原地,她的手掌白皙柔绵,那拇指的指尖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轻轻地来回摩挲着我的脸颊轮廓。随着她这温柔的触碰,我的心越来越紧——如果能感觉她的体温就好了——我竟然突然这样想道。没有温度的碰触,就像是看不到颜色的眼睛,灰白的世界会让人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周围事物的颜色。而我,想要知道这个人的温度。她的拥抱和她的指尖,到底是冰凉、还是温暖?
                    “太好了,”花羡落的嘴角微微带笑,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地突然说道, “……我还能碰得到你。”
                    这个人,只要是想笑,似乎连眸子上那一根根翘起的睫毛也会带着笑意。靠得那么近,平日不敢细看的五官此刻就在我的眼前,还有那右眼角下的小巧黑痣,这一切都让我有点紧张得不敢开口说话。不过才对视几秒而已,我那早就死掉的心此时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似乎被什么暖暖的东西满满地充斥着——暖,我竟然……觉得暖。不是肌肤相触的暖,而是心里的暖。这样的感觉,我似乎重来没有体会过,无论是生之前,还是死以后。随着她这温柔的摩挲动作,我的心越来越紧,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兴奋或是害怕。
                    花羡落的笑容突然有些淡去,只听得她幽幽地说:“我还以为……你要消失了。”
                    还以为,我要消失了?她的话瞬间把我拉了回来,刚才在书房里那种晕眩、呕吐感所带来的痛苦一下子全部从我的记忆里重新跳了出来。难道那就是即将消失的感觉吗?竟然那么痛苦?比我被车狠狠撞上半空又摔到地面上的感觉还要痛苦?可是明明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你在想什么?”花羡落突然问,她细眉微皱,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我。贴在我脸上的手仍未放下,只是指尖没有再漫不经心地摩挲,而是静静地停留在我的嘴角旁。看着她,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的举动有点暧昧,暧昧得让我感到非常不对劲。
                    悄悄侧过脸去,装作不经意地挪开与她掌心相贴的脸庞,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在想,你这间屋子得收拾多久才能收拾干净。”
                    花羡落把停在半空的右手放下,她转过头看了看满屋子的狼藉,然后回笑道:“脏的就丢掉。其他的,搬到隔壁去。”


                  IP属地:辽宁135楼2013-03-31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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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的,就丢掉——我不知道在花羡落的字典里“脏”字的定义是什么,但我能预料到,这屋子里的大多数东西肯定都要被丢掉了。“脏”,对于花羡落来说,是个很微妙的字。她很少在家里做饭,虽然偶尔会在厨房里煎个蛋什么的,可是午餐或晚餐,花羡落通常都会在楼下的餐厅里搞定。那是一家专属于这栋大厦住户去用餐的餐厅,只要预定了,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会为客人准备好早餐、午餐、晚餐,每天不同的菜色。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婉转地问花羡落会不会下厨,她点点头说会。然后我又接着问:“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在家里做饭?”花羡落则带着她那惯常的柔和微笑,轻声答道:“我怕会弄脏厨房。”
                      这,就是花羡落对于“脏”的微妙认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直觉告诉我,花羡落的出身绝不简单。至少,她应该是属于那种从小就不愁吃穿的人。稳定而又闲暇的工作,看得出她很乐在其中,即使她那孤独的背影会让人偶尔感到心酸。
                      “我知道附近有一个旧物捐赠处,”我提议道,“你可以把一些不要的东西,捐到那里去。”
                      花羡落回过头来看着我,挑了挑眉后笑道:“好。”
                      


                    IP属地:辽宁136楼2013-03-31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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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左依依难得地即刻冲到浴室去洗澡,平时的她总是要等到第二天睡饱了再洗,我不由得愣在门口,吃了好一阵的惊。待她终于穿着吊带蕾丝睡裙全身香喷喷地出来后,又二话不说把我丢进了浴室。我无奈而又困倦地答应着,心里很疑惑这人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洁癖。等到把身子洗干净、回到卧室后,我睡眼惺忪地看到左依依她老人家早已经侧躺在床上面着壁了。凌晨两点多,身体的困意重得像能把我压一百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灯关上,什么也不说便倒在左依依的身旁,只想要即刻去见周公。
                        预料之中的,身旁的人很快便像章鱼一样缠了上来,不过不同的是,今晚的她直接整个人伏在了我的身上。
                        “依依?”我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左依依呼出的热气略显急促地一阵一阵轻轻地喷到了我的脸上。她的身体热得出奇,像燃烧着的火炭一般。无意地伸出手去揽住她的腰,却在相触的那刻感到唇边一热——左依依突然低下头来吻住了我。下一秒便即刻感受到左依依心里的燥热与疯狂,她有点霸道地撬开了我的唇,润滑的舌头蛮不讲理地钻入我的嘴里。与热相反的是她齿唇间清新的牙膏薄荷味,可清新归清新,这味道却仍旧让我感到一阵心悸。随着左依依的吻,我觉得自己的心脏正突突直跳,而且还越跳越快。她那仅穿着一件单薄睡裙的柔软身子正与我紧紧相贴,有点不知所措地揽着她,我迟钝而又紧张地回应着她的热情,继续着刚才在电台公司门口那未完的吻。
                        左依依又侧过头来细细地吻着我的耳垂,她用左手撑着床,右手却开始在我身上温柔地摸索,而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手撩起了她的睡裙,正不由自主地、肉贴肉地抚着她那柔若无骨的脊背。
                        “嗯……”身上的人突然软绵绵地哼了一声,我的心也随之而紧了紧。觉得自己的手掌正在颤抖,忍不住抬起下巴去寻找那人的唇,终于探到了,便又深深地吻住。完全地无师自通,我的手自发地从她的脊背慢慢滑落到那柔软的胸前,凭着感觉去轻抚着那诱人之处。左依依随着我的动作弓起了身子,她的长卷发散落下来扎痒了我的脸,她的喘息声轻呼下来挠酸了我的心。左依依把右手轻轻地覆在了我那压在她胸前的手背上,随即又俯下身子来咬了咬我的下巴,我听到她嘴里的气喘得更急了。身体里有股暖流在涌动,我曲起脚,不经意地与她的身体互相摩挲着。不知过了多久,左依依突然握着我的手往下滑,感觉到她的动作,我的心即刻一懵,身子也跟着僵了起来。
                        大概是见我突然停下,左依依一边喘着气,一边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声唤道:“……梵?”
                        该怎么开口?可是,总不能就这么僵下去吧。我抿着唇,好半天才憋出了三个字:“我,不会。”
                        话刚说完,感觉到左依依的身子也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不等我再次开口说话,对方竟笑出了声来。我心里既懊恼又羞愧,这种复杂的情绪即将转为生气的时候,左依依却又俯下身来轻轻咬了咬我的上唇,柔声说:“我教你。”


                      IP属地:辽宁139楼2013-03-3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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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卡在这吊吊胃口 不过明天就要上班了 尽量在今天晚上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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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戏?我的脑子一懵,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那最**难耐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触着,下一刻立即明白过来,那是左依依的手指。想开口说话,却在第一个字要跳出嗓子的前一刻,被左依依略显蛮横地堵住了唇。我们的身子紧紧相依,好像本来就长在一起似地。她的轻抚让我的身子不断发颤,不自觉地曲起腿挂上她的腰,摩挲着。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湿滑,我死死地闭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多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梵,”我听到左依依那幽幽的呼唤在耳边飘荡,“梵,梵……”
                            我很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她的低唤,那指尖正一点一点地没入我的身体。轻微的疼痛感突然传来,我立即绷紧了身子,咬住了下唇。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怯意,左依依的指尖即刻停下。她喘着气,俯下身来不断地亲吻着我的额头、鼻尖、唇角、下巴。就在此时,我竟能感觉到她那与我紧贴着的身体里的心脏正在疯狂跳跃着,好像她才是最紧张的那个人。我知道她害怕弄疼我,或者,害怕就这样拿走我的“第一次”。我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当知道左依依比我还紧张之后,我就不紧张了;当知道左依依比我还害怕之后,我就不害怕了。所以,现在的我既不紧张,也不害怕。
                            其实根本就不用紧张、不用害怕,因为这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而已。
                            我喜欢左依依么?喜欢。
                            我爱左依依么?爱。
                            这样,就够了。
                            我笑了笑,学着那人的语气,柔声问:“想什么呢,上床你也发呆。”
                            刚说完便觉得左依依的身子僵了僵,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用力地吻住我的唇,手指再次开始向前滑入我的身体里。刚才渐渐消去的疼痛感又再次出现。左依依的吻细细地点过我的脸庞,来到我的耳边,另一只手也温柔而缓慢地轻抚着我的身体。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因疼痛而感到难受的声音来。突然,耳边传来左依依非常非常轻微的、像是喘息般模糊不清的声音,但我分明听到那是三个字:“我爱你。”
                            心在那三个字与我的耳膜碰撞之际狠狠地颤了一下,同时身体也被那细指深深地进入。我赶紧抬起头、咬牙搂住怀里的人。疼痛使我的身体猛地缩紧,可那三个字却使我的心完全张了开来——这就是我的第一次。我想,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并不是那一下子刺心的痛楚,而是她在我耳边低喃这三个字的时候,心脏那永远无法忘却的颤动。
                            像是终于顺利驶离海湾的轮船,左依依的教学课程似乎现在才刚刚开始。纠缠的肢体、淋漓的肉身、旋绕的喘息……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发生得那么自然,我觉得我和左依依就像是海里的两条鱼,紧贴着对方身体上的每一片鱼鳞游弋,每一个摆动、每一个旋转都是因对方而起。当海风慢慢静止、海浪逐渐平息的时候,我伏在左依依的身旁,右手撑着脑袋,左手食指缠绕着她的长卷发,眼睛盯着她在黑暗中微微带笑的脸。
                            原来,我们之间还可以这么亲密。
                            “我这个老师,当得怎样?”左依依略带点骄傲地笑着问,语气比她平时做节目的时候多了几分温柔、粘腻。一想起刚才她的心跳得比我的心还要快就不由得想笑,但却不忍心拆穿她,于是憋住了。那样一个可爱的左依依,我想悄悄地私藏在自己的心里。
                            “这个么……”我故意哼哼唧唧、磨磨蹭蹭,随后坏笑着倾过身子去压住了她,“您的例题我刚才看过了,但……还是要实践一下才能知道自己懂了没有。”虽是玩笑的语气,可我的态度却极其认真。
                            左依依看着我没说话,她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嘴角,好半天过去,终于小心翼翼地问:“痛不痛?”语气绵软,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傲气。
                            “一点点,”我笑着伸出左手,把食指与拇指紧紧相贴,“只有那么一点点。”
                            那人又闭上了嘴,手却在若即若离地撩逗着我的腰,每一下轻抚都会在我的心里掀起一层波澜。想起刚才自己提出要“实践”的要求,我有点鬼使神差地挪过手去抚上了她胸前那柔软的所在,轻轻揉动着,让那蕊尖在我的掌心里细细磨蹭,感觉着它变硬、变挺。虽然很暗,但我仍然能看到左依依随着我的动作缓缓地闭上了眼,还有她那仍旧微微翘起的嘴角。
                          


                          IP属地:辽宁142楼2013-03-31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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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十天了,我这个人已经在地球上消失了十天。那个小女孩呢?那个……被我猛地推出马路的小女孩呢?我差点都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好像,我的车祸与她毫无干系似地。从出车祸那天直到现在,我就再没看到过自己的尸体,那个侧趴在地上,睁着无神呆滞的双眼的尸体。大概已经被火化了吧?那两个人在拼命地把我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带走时,恐怕也顺便捎上了我那可怜的骨灰盅——也许就是这样了。不过,老想着这些又有什么用?我都已经死了。
                              回到大厦的十八楼,我习惯性地误入了花羡落原先的家中,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发好一会儿的呆才又反应过来。赶紧转身飘回花羡落现在的家——也就是我以前的家,在踏进去的那一刻,心里又涌起某种别扭的感觉。
                              “林奏?”一进门就听到花羡落的声音,“找你好半天了,快过来。”声音里竟透着些许愉悦,这和她以前那一成不变的平淡语气截然不同。我的好奇心被激起,刚才的担忧似乎全然忘光光了,只忙着朝声音的来源飘去。
                              只见眼前的花羡落已经换下了睡衣,她扎着马尾,上身套了件淡黄色的短袖衬衫,还配上一条花色棉质长裙,随意却又显得落落大方。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还赤着脚。别人赤脚我不感到奇怪,可是花羡落——这个有着怪异洁癖症的人赤着脚,我就难免会愣在原地了。那人却丝毫没有觉得别扭,她见我走近,便突然压低声音,朝我招了招手:“快过来这里,你看——”
                              很难把目光从现在的花羡落身上挪开,窗外透进的几缕阳光洒在了那人的脸上,像孩子般的露齿笑容竟让我一时晃了神。花羡落全然不知她这不经意间透出的美让自己就像某幅法国油画里的人物,她只用眼睛悄悄地瞟了瞟我,随即又有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指着的方向。我也跟着转过头去,却见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鸟,正稳稳当当地站在了窗沿上。那不是麻雀,也不是任何一只我认得的鸟,它有着白色的肚皮,黑色的脊背,长长的尾巴,头顶上还有几条细羽潇洒地扬着。这只不请自来的鸟正歪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似乎很好奇地盯着花羡落瞧。突然,它张开细长的喙叫了几声,好听的声音像某种笛子类的乐器在鸣奏一般。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我忍不住揶揄道:“它在对别的鸟说:‘快过来这里,你们看——有个美女!’”
                              刚说完,花羡落那看着我的眼眸突然睁了睁,随即又转过头去看向那只仍在盯着她叫唤的鸟。似乎终于明白过来,花羡落想笑却又害怕笑声会把鸟吓跑,于是便忙用右手捂住了嘴巴,可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里却仍是掩不住的满满笑意。我忍不住再靠近了些,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只鸟突然转过小小的脑袋,两只眼珠子好奇地盯着我的脸。猛地立在了原地,我为这突然投来的视线发了懵。花羡落也愣住了,她缓缓放下捂着嘴的手,眼睛看向我好像想开口说些什么,门铃却突然响起。
                              鸟在刹那间拍翅而飞。
                              望着鸟离去的方向,然后又回过头来,满脸疑惑的花羡落还想开口说话,可越来越急促的门铃声让她皱紧了眉头,最后唯有什么也不说便赤着脚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转过身看向花羡落离开的背影,脑海里却仍不断地浮现出刚才那只鸟歪着脑袋盯住我瞧的画面。
                              它能……看得到我?
                              门开了,我看不清来者是谁,也没有兴趣想知道来者是谁。可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不自觉地慢慢飘到门边,我竟然看到了几日未见的安妍。门外的她神色疲惫、双眼发红,正一脸着急地盯着站在我身前的花羡落。
                              安妍的嗓音颤抖:“小奏她……她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IP属地:辽宁146楼2013-03-31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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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上面那些经常在楼里飘的朋友,我都有感受到你们啦。@爱情的模样 我知道你在说哪个MV,嘻嘻。还有,娃娃和很黑胸,你们的出镜平率多得让我有点想要把你写进文里了 = = 谢谢支持!
                                【 23 】
                              不等花羡落答话,安妍又有点语无伦次地急声问道:“……你到底是小奏的谁?你不是说,小奏搬家了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样的追问虽然有点无理,但我也因此才反应过来,在安妍的意识里,即使我搬走了,这里也仍然是我的家。而花羡落,只是一个和我不怎么熟的邻居。几日不见,安妍好像消瘦了不少,眼眶下明显比往日深了的黑眼圈让我的心隐隐发疼,她这些天过得似乎并不怎么好。唐靖呢?我下意识地这么想着,却发现她身后并没有跟着别人。不知道安妍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来,但我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站在门前的花羡落没有立即答话,过了一会儿,她走上前把铁门打开,对安妍轻声说:“进来坐坐吧。”我看到花羡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种,在花店里招待客人时的淡淡微笑。
                                大概是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如此邀请,安妍愣了愣,随即才有点失措地走进屋来。她在门边的木柜前站着,略略偏过头打量四周。我知道她在打量什么,但这屋子里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早已被拿走了,她不可能找得到她想找的。站在安妍的右前方,我突然有点想要上前去抱住她的冲动,不知怎的,就是突然很想抱抱这个曾经与我一起度过了三年光阴的最亲密的人。
                                可是,这不可能。
                                因为我已经死了。
                                关上门,花羡落穿上了放在一边的白色人字拖,她走到茶几旁弯腰斟了一杯热茶,递给安妍:“坐吧。”微笑依旧舒展着。
                                此时的安妍却显得有点拘束,全然没有了刚才在门外追问花羡落时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接过杯子后她又抿了抿唇,似乎想扬起一个微笑,但却不太成功,最后什么也没说便和花羡落一起分别坐在了白色沙发的两侧。花羡落捧起杯子喝了两口热茶,表情静谧闲详。安妍则用双手捧住茶杯放在了膝上,双眼依旧在暗暗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神情略显拘谨。
                                “我昨天刚搬过来,”花羡落突然笑了笑,对安妍说,“东西都还没收拾好,有点乱。”声音柔和如常,像是招待老朋友一般。
                                安妍一愣,她动了动身子,好半天才问道:“你到底是……小奏的什么人?”我看到安妍那攥着茶杯的双手正略略收紧——十指的关节棱角分明,她好像真的瘦了。
                                不知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花羡落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竟反问:“你女朋友没和你一起来?”
                                我皱了皱眉,心里很不明白花羡落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而且她的表情就像是在问对方吃过饭没有一样平静。转过头,我看到安妍也愣住了,她的眼神里竟透出了几丝尴尬。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安妍那攥着茶杯的十指已经开始泛白,她又低眼看向手中茶杯里慢慢腾起的热烟,好半天才轻声答道:“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花羡落点了点头,随即却收起笑容,看着安妍一脸认真地问:“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问……我是林奏的什么人?”
                                突然的发问似乎让安妍有点失措:“我……”她吐了一个字,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知道那种感觉——花羡落的气势总是会像某种柔和的气息一点一点渗出来,若是她笑的话还好,不笑的时候就会牵得别人的心也跟着紧了,极不自在。更何况,安妍本身就是一个比较温婉的人,刚才她在门外那种咄咄逼人的表现也是极其少有。
                              


                              IP属地:辽宁147楼2013-03-31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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