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昏嫁》不经语
文案: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唐 李季兰《八至》
陆程禹觉得自己忙得像头驴子。
为什么说是驴子呢?
因为驴子在拉磨的时候被一块黑布蒙上眼睛,头上悬着根用作引诱的大胡萝卜
陆程禹确实觉得自己被什么事物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匆忙的撞入了人生中最繁忙的阶段
只是摇晃在嘴边的胡萝卜并不见得如何诱人。
直到现在,涂苒还记得,某位语文老师在讲解某篇课文时突然蹦出的一句话,
他说:“爱情的伟大,使其成为文学史上最永恒的主题。”说话间,他的目光悠然投向窗外,神情里带着些许向往,又充盈着一种缅怀。
那一刻,涂苒的心脏似乎遭受了重重的一击。
她那时未曾遭遇所谓的爱情,因而与其说是感慨于他的话语,还不如说是为一种纯粹的赞叹所震动。
她想,爱情,究竟是一种怎样美好的感情?
十六七岁的年龄,总是容易被感动的,时间是过得这样快。
待得她大了几岁之后,曾经的那堂语文课渐渐浓缩成这样一句话:一个中老年男子怀才不遇的落寞。
再如今,便只剩下两个字,
穷酸。
主角:陆程禹,涂苒 ┃ 配角:若干 ┃ 其它:婚姻
试读:陆程禹想了想:“我们找时间好好谈谈,但是现在你需要休息。”
涂苒没说话,良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平静的说:“未经允许看了日记我很抱歉,还没看完,以后也不会再看。我知道这个城市没有海,只有江和湖。德国倒是有海,好像是靠北边。我不管你们一起出去留学发生过什么事儿,也不管这些事你处理的有没有问题,我只是从自己角度考虑今晚发生的一切。”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以前是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但是现在,就算你再给我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也不可能做到像李初夏那样对你,这辈子,我是永远办不到了,”她忍不住哽咽起来,“我永远都做不到像她那样一心一意的记挂着一个人,我已经过了痴情的年龄,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事儿,让我没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到这种感情里,我总觉得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没办法把这种感情当成生活的全部,”她不由将手紧紧捏成拳,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就凭这一点,你怎么会甘愿和我在一起呢,你怎么可能完全放得下她?如果我遇到这么一个人,我也会放不下……”她用手捂住眼睛,泪水却从指缝里流出来。
陆程禹紧紧盯着她,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涂苒听见那声叹息,似乎整个人已经麻木,痛苦的或者愉快的,所有感觉不知所踪,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不止是一个人,而是千山万水。
她止了泪,说:“这么下去没意思,分了算了。”她擦了把脸,走进自己的房间,在抽屉里翻寻什么,不一会儿拿出一封薄薄的信,然后连同信封一起慢慢的撕成碎片,最后,她把那捧碎片尽数扔进桌子底下的字纸篓。
陆程禹站在房门外看着她。
涂苒拍去粘在手心的纸屑,头也不抬的说:“你走吧,我想睡会儿再去上班。”她伸手推上房门,被门外的人轻轻挡住。
陆程禹按住门沿:“你今天不要上班,就在家休息,”他顿了顿,“我就说两句话,说完你再睡。”涂苒自知力气不敌,便随他去。闹腾了大半宿,睡眠不足情绪激烈,早已疲乏,她转身慢吞吞的脱下外套,铺好被褥躺进去,靠坐在床头,低头瞅着他落在门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