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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有常言说道:物还是人已非。
然,如今此景,倒是对此的最好讽刺。
宫野志保已认不出这是蝶城了。
蝶城早不见百花齐放,更甫论彩蝶纷飞。枝残花败,地上是蝴蝶的腐尸,不知积了多厚,连马车都无法行走,徒步的话,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听着心里就发毛。整个蝶城弥漫着一股腐蚀糜烂的味道,若不是街道上偶有走动的人,蝶城几近成了一个死城。
[蝶亭……]
宫野志保轻轻地说。
琴抓起她一只手腕,并不看她,单问:[你确实要去看?]
踟躇了片刻,宫野志保依旧点头。
[那走吧。]
说着,琴便拉着宫野志保飞奔起来。白马探和光自然跟上。
蝶亭,坍了。
昔日的温泉被死尸填充,白色的细小的软体动物在上面和四周蠕动,它们是唯一欣欣向荣的生命。
宫野志保倚着琴的手臂,不住地干呕。白马探本就是爱干净的人才选了傀儡师这样的取命方式,自然也没能幸免,吐得昏天暗地,光倒是比较镇定,这令琴对他又是一阵激赏。
琴抚着宫野志保的背,助她缓气。
[他们呢?]
宫野志保没头没尾地问,琴倒是清楚她问的是蝶亭的其他人。
[他们是‘蝶舞’的人,自然无事,有替死鬼的,你不必为他们担心。]
宫野志保略略放心地点点头,即便他们是‘蝶舞’的人,但在蝶亭的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和她也是许久的相处情谊,心里总是介怀的。
走吧。
伫立良久,宫野志保说了这二字。
琴不语,只是拎着那一大袋花瓣,跟上她。白马探和光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没有跟来。
[不等他们吗?]
琴问。
[不了,他会碍事的。]
闻言,琴呵呵地笑了,[你果然冷情,还是说你太心善?不过,虽然是同样一句碍事,这工藤新一和白马探到底是不同的吧。]
身躯顿了顿,宫野志保叹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计较他干什么?]
[你叫我如何能够不计较呢?]琴抢白,[工藤少主可是好本事,轻易就取了我守了多年的真心!]
[琴!]宫野志保怒声叫了他一句。
琴却仍自不甘,[怎么?说不得?你还会为此而乱心不成?]
[感情一事,本就不是可以勉强的,你又何必如此呢?]宫野志保叹息。
[是,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话至此,再不多言,二人专心行路。
那边宫野志保和琴方转过一个拐角,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闪出,立于白马探面前,他正要行礼,就被白马探阻止了。
[这地方脏,免了。]
月点头,而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长长的匣子,双手捧上。
白马探接过匣子,点点头,[幸苦你了,]而后转身道了句,[走吧。]
三人疾步追赶前头的宫野志保和琴二人,不多时便赶上。
宫野志保自然听见了脚步声,回头无奈地叹息一声。琴回给她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
一行五人,走了许久,到了一处断垣。
其实靠近这里的时候,白马探就已经开始困惑了,因为地上的腐败物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的没有,后来竟闻到丝丝清爽的味道。
——那是植物的味道。
这会儿到了断垣处,正正看见里头一大片的蝴蝶兰。
宫野志保刚跨进去,就发现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工藤……]
那颀长的身影回头,正是满脸疲惫的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果然还是不可信……]宫野志保喃喃,却不可抑止地往他走去。
工藤新一也朝她迎过来,[你到底有多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