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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
“γ,你在这里等吧。”尤尼在一扇白色的门前停下了脚步,对身后的人如是说。
“我明白了。”γ为她敲了门,待听到应门声后,推开门让尤尼进去,自己则杵立在门外静候。
这个房间与其说是办公室,它更像是一个奢华的套房,沙发,电视,酒架,甚至是餐桌和浴室都一应俱全,但是没有床,因为主人不需要。
而现在,办公室的主人白兰•杰索就坐在沙发上,一手捏着棉花糖,一手握住电视的遥控器不停地换台,他的身旁是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少女,叫铃兰,是个备受瞩目的演员,但尤尼几乎没和她说过话。
“欢迎回来,小尤尼。”白兰侧过头,用轻柔的声音对她说。
尤尼没有回答,她只是冷着脸走到沙发旁,把一份装订好的文件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这是这次投资的协议书。”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是机械播放出来的冷质,“海利菲戈尔已经在上面签了名,没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但白兰忽然出声截住了她,“这是第几次了?小尤尼。”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尤尼也没有回头,背对着白兰道,“什么意思?”
“别装蒜了,小尤尼。”白兰的声音仍旧轻柔,但里面隐含的寒意却能直直渗入骨髓,“你为组织拉到的赞助金确实多得非同一般,可为什么总是那么适时地出现在我要处理的地方?”
“那是没有好好调查清楚的你的错。”
“哎呀,生气了?”白兰轻笑几声,把一个棉花糖送进嘴里,“那么为了向你道歉,我以后会好好检查你的行程表,这样我就能把时间错开了,”他的双眼慢慢眯成了危险的形状,“不然我什么时候不小心杀了小尤尼也不知道呢。”
“随你的便。”尤尼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他,她说完这一句便再没停步,径直离开了房间。
谁都明白白兰的话意味着什么,可她早就厌倦了恐惧,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去死,但总有比生存更值得守护的意义。
她默默握紧了胸前的橘色项坠。


IP属地:江苏55楼2013-04-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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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门关上后,一直没做声的铃兰立即嘟起嘴对白兰说,“我不喜欢那女生,又凶,又面瘫。”
    白兰就笑,“是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以前我们是那么要好的。”他摸了摸铃兰的头,笑得像个兄长一样温柔,“不过她毕竟也是BOSS,不可以对她没礼貌哦。”
    “噘!”铃兰顽皮地别过脸,“反正我才不想和她说话。”她脸上神色一转,又扑过去搂住了白兰的胳膊,满眼期待地说,“白兰白兰,等我赚的钱比她多后,你就和她解除婚约,然后跟我结婚好不好?”
    白兰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傻丫头,不是说了那婚约是老一辈定的吗,不是我想就能解除的。”他又恶作剧地捏了捏那张肉嘟嘟的小脸,“而且,就你那点报酬,怎么可能比小尤尼多?”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我要比她多,然后做白兰的新娘!”
    “是是,”白兰好气地哄她,“真到了那时我再考虑考虑。”
    “白兰最好了!”铃兰跳起来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下。
    “喂,别踩我的棉花糖。”
    “六道骸这个人的资料是怎么回事!”
    云雀把一叠资料扔在办公桌上的时候,拉尔正好整以暇地品尝着大吉岭红茶。
    桌上的资料散开了一角,拉尔瞥见几乎每一张纸上都大大地印着“您无权查阅”的警告,她慢慢放下茶杯,抬头对上云雀犀利的眼神,没有半点局促。
    “他的一切资料都已被列为机密。”
    云雀立刻拧紧了眉头,“别再跟我来这一套!”他一手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咯咯地抖了几下,“六道骸明显跟那伙人有关系,既然要我查下去,我就有权知道任何和这相关的情报。”
    认识了这么多年,拉尔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雀这样怒形于色,不禁在心下暗暗吃惊,但神色却无甚变化,她把散开的资料重新叠好,递回去,“以我的权限,我不能告诉你任何这方面的情报,如果你真的需要,可以直接问局长。”
    云雀立即不爽地啧了一声,“那老头……”
    “要问我这个老头什么?”争论之间,门外忽然插进来一把沉厚的声线。


    IP属地:江苏56楼2013-04-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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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05: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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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尔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喊道,“局长。”
      “呵呵,我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
      Timoteo摆摆手,示意她随意点,而自己也走进来随便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像闲谈一样说,
      “云雀君是想要知道六道骸的事吧,可以呀,反正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可是局长……”
      Timoteo抬手打断拉尔的话,又拉了张椅子给云雀,“而且云雀君说得对,他有权知道这些事。”
      拉尔听后不禁为这位局长的随性而扶额叹气,但下一秒她就转身去为他斟茶。
      云雀稍微收敛起刚才有些过激的情绪,照他的意思坐下来,“那么,你给我毫无遗留地托出全部来。”
      听见云雀如同审犯般的语气,Timoteo却笑得很轻松,“总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给小孩子讲故事的老人……虽然事实上就是这样。”
      “少废话。”但听故事的孩子却一点也不可爱,“不要尝试去挑战我的耐性。”
      Timoteo又是轻笑几声,伸手接过拉尔递来的茶,眼里流露的却不是品茶的泰然。他喝了口茶,抬眼看着云雀问,“纲君现在怎么样了?”
      云雀顿了顿,回答道,“还没醒来。”
      他眼中一刹那的失神并不显而易见,但Timoteo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了这个瞬间,他微微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像叙述一段历史一样平淡地说,
      “六道骸是在两年前通过人事部严格审核而录进来的前线人员,他曾是纲君他们一度的战友和伙伴。”
      杯中袅袅的烟气上升,为老人黯淡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微薄的纱,瞳中深处悄悄涌动的情绪也统统被掩盖了去。


      IP属地:江苏57楼2013-04-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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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优秀,无可挑剔,局里的人都很看好他,只是这个人尽管很健谈,却从不和别人深交,行事也不可避免地有些孤僻……”他轻轻叹息一声,“——直至他和纲君成为了一对恋人。”
        他停顿了一下,以为云雀会对这句话有所反应,但他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接着说。”
        Timoteo就接下去,“他们的交往局里人都看在眼内,六道骸看着纲君的眼神中总是饱含爱意,那种情深,没有人敢怀疑,而实际上,大部分人都为他的转变而感到高兴——可是这都只不过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演的戏。”
        云雀眯了起那双丹凤眼,“他的目的是什么?”
        Timoteo斟酌了一下才回答,“是彭格列的大空指环,他就是为了调查并夺取这样东西才潜进来的。”
        “那是什么东西?”
        “我还不能透露,不过纲君一直从不离身地把它当做护身符,大概六道骸就是知道到了这一点才故意接近他的吧。”
        护身符……
        云雀想起了那天的夜晚,他质疑他,而他也解释了,那张钥匙卡原来就是为了代替这样东西而挂在那里。
        云雀又想起了那天的酒吧里,他吻过他,而他也笑着说这只是任务,但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逼迫自己笑出来的理由罢了。
        云雀可悲地发现,他竟会因为曾撕裂了一个人的伤口而心生愧疚,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Timoteo继续说,“那之后,我们通过了很多调查才得知,六道骸是个雇佣兵,以他为首的雇佣集团被称为‘黑耀’,只要付够钱,从送货到杀人什么事都干,而且不遗留任何痕迹。”
        “而雇佣他完成这项工作的人就是密鲁菲奥雷?”
        “没错。”


        IP属地:江苏58楼2013-04-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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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这东西干什么?”
          Timoteo摇摇头,“不能说。”
          “沢田纲吉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不能说。”
          “这种指环还有第二枚吗。”
          Timoteo还是摇头。
          云雀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们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
          “唯有这个,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让再多一个人知道。”
          Timoteo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始终没有半点波澜,不论云雀的眼神如何锐利,只要望进这个老人的眼里,都会犹如投剑入湖般被卸去所有的力度。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这个人。
          云雀最后冷笑一声,泄气一般坐回了椅子上,
          “如果我直接去问沢田纲吉本人呢?”
          “何必。”说到这里,Timoteo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无奈,“除了‘指环是祖传的宝物’这件事以外,他一概不知情。”
          “那我问你,你们这些老家伙到底在策划着些什么。”
          Timoteo当然知道他口中的‘老家伙’直指着政治高层,也明白笼罩在上面的那层黑幕终有一天会被守卫它的人揭开,但尽管如此,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我们的目的由始至终就只有‘尽可能多’地保护这个国家的民众。”
          为此,他愿意使出任何手段。


          IP属地:江苏59楼2013-04-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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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这东西干什么?”
            Timoteo摇摇头,“不能说。”
            “沢田纲吉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不能说。”
            “这种指环还有第二枚吗。”
            Timoteo还是摇头。
            云雀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们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
            “唯有这个,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让再多一个人知道。”
            Timoteo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始终没有半点波澜,不论云雀的眼神如何锐利,只要望进这个老人的眼里,都会犹如投剑入湖般被卸去所有的力度。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这个人。
            云雀最后冷笑一声,泄气一般坐回了椅子上,
            “如果我直接去问沢田纲吉本人呢?”
            “何必。”说到这里,Timoteo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无奈,“除了‘指环是祖传的宝物’这件事以外,他一概不知情。”
            “那我问你,你们这些老家伙到底在策划着些什么。”
            Timoteo当然知道他口中的‘老家伙’直指着政治高层,也明白笼罩在上面的那层黑幕终有一天会被守卫它的人揭开,但尽管如此,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我们的目的由始至终就只有‘尽可能多’地保护这个国家的民众。”
            为此,他愿意使出任何手段。


            IP属地:江苏60楼2013-04-0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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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7】
              我曾经决定去忘记你。
              可当我发现连遗忘也做不到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去恨你。
              纲吉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晌午,病房内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奈奈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窗外阳光明媚。
              她俯下身,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宛如抚慰一个婴儿般温柔,“醒来就好。”
              纲吉的主治医生是个40来岁,带着一副瓶底厚眼镜的男人,他替纲吉做完常规检查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过度换气症候群。”
              “过度换气?”纲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医生就一边帮他更换绷带,一边解释,“就是人说的‘过呼吸’,是由于呼吸过快导致血液里的二氧化碳过少所引起的,一般只有感到呼吸不过来而已,但如果症状长时间没有得到缓解就会形成低碳酸血症,会出现四肢无力的情况,这大多是由紧张或者兴奋等精神压力造成的,现在有不少年轻人都会患上这种病。”
              “这……很严重吗?”奈奈有些紧张地问。
              “放心,沢田纲吉的情况并不算严重,检查也没发现有其他问题,他的昏迷不单是由过呼吸引起的,他的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睡眠不足,失血再加上精神紧张才会导致整整昏睡两天,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件好事,你看他现在精神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这怎样才能治好?要是纲君再次发作,很痛苦怎么办?”
              “妈妈,”纲吉连忙拉拉她的手,露了个笑,“我只是喘不过气来,没有很痛苦。”
              医生就说,“以后再发作的话,只要用纸袋套着嘴和鼻子呼吸,让身体吸入更多的二氧化碳,症状很快就能缓解。之前你的同事跟我说过,当时是用衣服罩住你的脸吧,这方法有些危险,但在没有纸袋的紧急情况下也是可行的,总之,以后注意点,现代人没少有压力的,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排解。”


              IP属地:江苏61楼2013-04-0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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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嗯了一声,半垂下眼睑。
                他的绷带换好后,医生又对他说,“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和大血管,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不过还是得再留院观察两天,有什么不适要及时说出来。”
                纲吉又点点头,嗯了一声。
                医生笑了笑,卷起剩下的绷带,“很好,这几天还是要静养,记住尽量不要动右臂,不能碰水。”
                “我明白了,谢谢。”
                “辛苦您了,医生。”
                奈奈把医生送出病房,轻轻带上门,又回到了床边。
                纲吉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黑圈,眉头轻皱,“妈妈,我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奈奈就笑,“傻孩子,妈妈不累,”她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看见你这么精神,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
                “我不要紧,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纲吉知道劝不动她,便无奈地住了口。
                奈奈手指轻挪着刀,带出一条漂亮的红果皮,那“吷吷”的细微声响竟悦耳得像是一首安眠曲,没有旋律,没有节拍,却载着满满的温情和暖意。
                只是,凉风越过窗台漏进来,拂起了她的额发,无情地揭露着那些不易察觉的皱纹。他几乎忘了,奈奈也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正慢慢地老去。
                “妈妈,”他轻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IP属地:江苏62楼2013-04-0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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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05:2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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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奈拿起刀具想出去清洗,但房门外忽然传来一些嘈杂声——
                  “章鱼头,你买错花了吧,哪有人探病送菊花的!”
                  “你懂什么,草坪头!秋天就是要送菊花!”
                  “嘛嘛,有什么关系,有诚意就行,你看迪诺前辈还不是买了玫瑰。”
                  “咦,玫瑰不行吗,花店的老板娘一个劲的推荐我送这种花来着。”
                  “看你们有多么的肤浅。”
                  “你说什么,笨牛!”
                  “不是吗,花这种东西几天就会枯萎了,还是送糖最实际。”
                  “蓝波,送那么多糖,害纲先生得蛀牙怎么办?”
                  “那就当是为口腔业谋一份福利吧。”
                  “啊哈哈,我倒是好奇蓝波你吃那么多糖也不会得蛀牙。”
                  “那还用说,我有天天刷牙的。”
                  “请不要在医院内大声喧哗!”
                  嘈杂声来到门口时,远方护士长的一声吼叫让他们统统闭上了嘴。
                  奈奈笑了笑,走过去推开门“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伯母好。”一票人齐声叫道。


                  IP属地:江苏63楼2013-04-0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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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每天来看纲吉。”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
                    “阿纲,我们来看你了。”
                    “还好吧,纲吉。”
                    “哟,沢田,挺精神的嘛!”
                    “我很好,谢谢你们。”纲吉习惯性地微笑,但笑容极淡,“不是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吗?”
                    走在最前面的迪诺有些尴尬地说,“听说你醒了,就迫不及待地请假过来了,这是送你的花。”他说着把一束鲜红的玫瑰递过去。
                    狱寺见此也不落后,“纲吉,这些花不成敬意,请你收下。”说着就呈上一束黄菊。
                    蓝波则直接把一匝用郁金香型棒棒糖做成的花束放在他的床头,“虽然我纯粹是为了翘班才来的,不过还是得表示一下人民关怀。”
                    “京子和小春本来也想请假,”山本一边把一盒包装精美的寿司送上前,一边笑哈哈地说,“不过情报科似乎管得很严,没办法。”
                    纲吉想伸手去接,却忽然感到有一个重量落在了床尾,他低头去看,原来是一个哑铃。
                    了平喊着他的嗓子叫道,“沢田,锻炼是每天必须的项目,祝你早日康复!”
                    “了平先生,请您小声点。”一平提着一个大饭盒放到床边柜上,转头对纲吉说,“纲先生,这是我经常光顾的拉面,味道很不错的,趁热吃吧。”
                    纲吉一一接过他们的好意,下意识地加深了笑容,“谢谢你们。”


                    IP属地:江苏64楼2013-04-0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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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纲吉情况稳定,奈奈就回家一趟拿些换洗的衣服,探病的一票人便在病房内寒暄起来。幸好这是单人房,而且处在走廊的末端,距离护士站比较远,护士长才勉强对这边的喧哗视而不见。
                      纲吉对于他们说的冷热笑话,总会浅浅地回以一笑,然后主观性超强的众人又会围绕着不同的问题争个天翻地覆,这时纲吉就会苦笑着加以劝解,久而久之,这就像一个枯燥的循环。
                      终于看不下去的迪诺在纲吉一旁小声说,“阿纲,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别理他们。”
                      “我没事。”纲吉道,“你们能来,我很高兴,真的。”
                      “傻孩子,我们是伙伴,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不要一个人硬挺。”
                      “嗯,谢谢,但我真的没事了。”
                      迪诺揉了揉他的头发,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骸的事让你很难受,不过……”
                      “迪诺前辈,”纲吉打断他,淡淡地道,“他的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不会觉得难受。”说完还微微地露了个笑。
                      但迪诺却觉得那笑容很酸楚。
                      他有些难堪地轻蹙起眉,“你不用特意这样说。”
                      纲吉耸了耸肩,“没有特意,我就是这么想。”
                      “阿纲……”
                      “我不在乎他,或许以前是在乎,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阿纲,别这样。”他有些激动地扶住纲吉的肩头,“你不是机器,是有血有肉的人,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没有人会怪你,不要把自己想象得太坚强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凝重的语气让其他人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一直不敢说的话都被迪诺全说了出来。
                      可纲吉还是没有收起笑容,“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想哭?难道我应该伤心吗?就为了他?一个叛徒?”他摇了摇头,说得风轻云淡,“上次是我失态,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IP属地:江苏65楼2013-04-08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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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和各位说声抱歉,明明说过考完试会多更的,不过这章真的让我头痛了,写了又改,改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弄了好久我才决定了方向,于是现在来发文。
                        *****************************
                        【No.18】
                        迪诺一行人从病栋离开时,天色已近黄昏,很多探病的人都在这个时分陆续离去,夕阳把离离合合的影子拖得老长,平行地印在墨灰色的柏油路上,他们就夹在疏疏落落的人群中,一路不语。
                        走到医院门口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靠在了他们旁边,迪诺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车牌号码。果不其然,保时捷的后座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里面一张经岁月淘洗过的脸。
                        “局长。”迪诺走上前去打招呼,“怎么在这里?”
                        “呵呵。”Timoteo慈眉善目地说,“来看纲君的,不过看见你们走出来,我想应该没什么事了。”
                        迪诺听后不满地蹙起眉心,“才不是没什么事。”
                        他又上前了两步,虽然语气依旧沉稳和恭敬,但眼睛里流淌的却是一种责问的暗光,“局长,您是知道的吧,六道骸就在那艘船上,拉尔说的那伙人难道不就是指六道骸吗,既然你们已经得到这样的情报,为什么还要把阿纲派到那里去?”
                        狱寺听了他的话立即不可置信地瞪着Timoteo,“这是真的吗,局长!您是故意把纲吉派过去的?”但完了后又突然想起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而稍稍收敛了些。
                        其他人也同样把询问的目光投到老人身上。
                        Timoteo于是回答道,“我确实是知道的,在很早之前我就得到了那样的情报。”他说得心平气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常事。
                        “那为什么您还……”
                        “难道你们想让纲君一辈子藏着这个伤口,脸上却仍然笑着吗?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尽管嘴上说没事,但他对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


                        IP属地:江苏66楼2013-04-08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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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离开病房的一刻,纲吉的笑容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他静静地靠回床上,失了神的目光毫无焦点地对着西沉的夕阳,晚霞把他苍白的脸映得如血般惊心。
                          这时,病房的门又开了,走进来的是那位戴瓶底厚眼镜的医生,但纲吉眉眼也动过一下,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人走了进来,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某一点,像是个人偶。
                          医生也没吭声,他轻轻关上门,径直走到床头柜旁,拿起上面的病历本翻看起来,一页又一页,看得很仔细,新的病历本本来就那么几页,他却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纲吉终于是注意到了进来的人,转头看向他,挪着喉咙喊了一声,“医生?”
                          医生放回病历本,对他微微一笑,轻声说,“记得准时吃药。”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纲吉却忽地抖了一下,藏在被子下的左手攥紧了些。
                          “医生。”他对着这个白色的背影说,“你说过下午不上班的。”
                          医生顿了顿,停住了脚步,“临时调班了,这在住院部是常有的事。”说着又迈开了步子。
                          但房间内突如其来的一声沉响又让他顿住了身形。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纲吉双手攥住一柄手枪,稳稳地指着这个穿白衣的人。
                          医生立即很无辜害怕地转过身,眼睛盯着这个黑洞洞的枪口,一动也不敢动,“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别装了,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纲吉踢开被子,下了床,“真正的医生并没有说过下午不上班,你上当了。” 他的食指搭了在扳机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而且,听到这种声音就不乱动的反射动作,一般的医生是不会有的。”
                          “KUFUFUFU。”“医生”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摘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了那一头墨蓝色的长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并且没有丝毫紧张,“看来我有点低估你了,沢田纲吉,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
                          纲吉咬了咬牙,攥住枪柄的双手紧了又紧。他没有把握面对这个人能够一边控制住场面又一边打电话通知其他人,但他感谢这个病房的偏僻,至少应该不会有人突然跑来充当人质。
                          “不要扯开话题,六道骸。”他说,“这间医院是警部专设的,到处都是政府的人员,别告诉我你没有任何目的就跑来这里冒险,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还要夺走我的什么!
                          “KUFUFUFU……”
                          六道骸慢慢转过身,他抬脚踏前一步,故意把自己的胸膛贴到枪口上,而且是心脏的位置。这个动作显然让纲吉浑然一惊,食指差点就抽了下去,明明受到威胁的不是自己,他却反而变得不敢乱动。
                          而他微变的神色,这个男人自然是不会错过。


                          IP属地:江苏68楼2013-04-08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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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看你的。”他调笑着说,仿佛在他胸前的只是一件玩具,“如果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会很感动?”
                            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柄枪。
                            “我想起来了,你从前就是个对小小的恩惠都能用身体来相报的人呢,KUFUFU,还记得吗,你的第一夜就是因为一杯咖啡就乖乖地奉送给我了。”
                            “闭嘴。”
                            纲吉狠狠地吐出这句话,明明被枪指着,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一脸的泰然,这让处在优势的纲吉觉得自己才是待宰的羔羊。
                            他拧紧了双眉,尽量用锐利的视线看过去,“你就那么喜欢旧事重提,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觉得屈辱吗,告诉你,你想错了。”他嘴上说得笃定,但握枪的手心却早已不争气地汗湿了一片。
                            他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像是声明一样大声说,“那些愚蠢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会去记住,也不需要你来提醒。”
                            六道骸忽地拨开了那柄枪,一掰,一转,在纲吉反应过来之前就猛地把他按在了床上,而纲吉本是要使力,但右臂上的伤口却被他一下子掐住,钻心的剧痛顿时击得他全身一阵无力,白色的绷带很快就有一圈鲜红晕了开来。
                            这种上下仰俯的姿势仿佛象征着二人气势的差距。
                            他咬着牙忍住痛,无甚血色的唇又苍白了几分。
                            这时,手枪已经落到了六道骸手里。他左手摁住纲吉的右臂,右手拿着枪在指间转了个花,又用它抵着纲吉的头颅,轻蔑地在上面顶了顶。
                            他看着纲吉额上的冷汗,嘴角噙着笑。
                            “别笑死人了,”他说,“沢田纲吉,你身体里每一个地方都牢牢地记住了我的触碰,要让它飘然还是堕落都由我说了算,我随便一个动作,就连呻yin你也只能按照我的意思来叫,这样的你居然说都过去了?”
                            六道骸用枪口撩拨起纲吉的一缕额发,又顺着他光滑的下颌线划到了下巴处。
                            “别自欺欺人了,”他手上的枪又擦着纲吉的喉结下滑,最后搁在他微露的锁骨上,“你以为凭你这种半调子的伪装能够忘掉这些记忆吗,你究竟是有多寂寞?稍微给你点安慰就俯贴过来,明明装着一副清高的样子却随便挑逗一下就轻易情动,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更可悲?”
                            他俯下身,微动的唇几乎贴到了他的耳边,犹如情人调qing般低声笑语,
                            “你就等着一辈子都逃不离我的身下吧。”
                            TBC——


                            IP属地:江苏69楼2013-04-08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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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05: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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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72楼2013-04-19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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