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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勾唇轻笑,眸子中溢出的点碎星亮映着他柔和的线条湮没在一片墨色晦涩,缓缓漾着一波江水,极柔和仍不消汹涌之势。现下正是微微敛着眼睑,梨涡浅浅肤如凝脂,春风十里柔情。侧着身子似是毫不在意那男子的气息缓缓的笼罩,细密的羽睫轻巧掩着那戏谑却明艳动人的笑意,看不清透却又摄人心魄。
渐阑,渐阑。
那是母亲极为喜爱的字,自己小时也曾一度被呵气如兰的母亲抚着眉眼唤着渐阑,细腻的手指滑过肌肤微微冰凉的触感,却在几年后午夜梦回间隐隐作痛。白氏狐久,曾记渐阑。
缓缓抬眸,只是咫尺。稍作思忖便微微前倾身子,娇艳的薄唇贴上他的耳垂,檀香浮缭,这梦靥怎能逃。
;月似当初,人似当初否?
缱绻吟出的是小册扉页用蝇头小楷点蘸着墨水临摹母亲的字迹写下的《鬓云松令》最后一句,亦是母亲喜爱的词,人道是白狐久像极了她的生母,的确是像极,连带着于白家的喜与怨都像极。月似当初,人已不似当初。
;祭昭清
;我白狐久决不行无把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