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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07◇●。来对比下云中歌里的询君和询君意里的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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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历史上有名的故剑情深南园遗爱,让我们来看看这两位作家分别是怎么诠释的..


IP属地:湖北1楼2013-04-07 22:41回复
    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故事,主角也都不一样,云中歌里询君只是主线之一,询君意里询君的感情是绝对的主线,没有之一。所以就从两本书里都有的情节来做下对比.....


    IP属地:湖北2楼2013-04-0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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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再来废话句,真的很喜欢询君意里平君和病已斗气后再见到时病已的那个拥抱,好感人好温馨可这样的温馨在云中歌里真的很难见到,就算见到了到最后都会怀疑是缠绵还是算计,是痴迷还是做戏。


      IP属地:湖北3楼2013-04-0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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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君意****************************************
        坐了三刻时,许平君才在王意的陪同下从后室走了出来,刘病已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丢下王舜、王骏,大步流星地冲到平君面前,抓住她的手用力摇晃。
        “平君!平君!平君……”一迭连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最终话到嘴边化作千言万语竟不知该具体说些什么好,只是喜笑颜开地瞅着她傻笑。
        平君仍惦记着他那天临走时说的那句“罢了”,再次的相见并不能使她开心愉悦,反倒更加勾起她的伤心,见他唤得亲热,不由生气地甩开他的手。
        “平君……”病已不解地看着她。
        王意敏感地觉察出了什么,看了眼许平君,又看了眼刘病已,清澈的秋波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君儿!”不管她为什么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刘病已也要将憋了很多天的话全部说出来,他执著地重新握住她的手。双手合拢,将她的双手紧紧合在掌心里。从今往后,他会把她视同珍宝。
        “君儿,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他嘴角噙着笑,眼底满溢缱绻浓情。
        那个瞬间,平君懵懂不知回应,身边的王意却突然趔趄地往后跌了一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两个。
        “傻女子!”病已笑着伸手在平君瞪得溜圆的眼睛上一遮,“还不快跟我回家去。”不等她回神,直接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完全不顾王府上下众人的惊异目光。
        一路上他始终牵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一伸手揽住她的腰。
        平君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你做什么呀,快松开。”
        “不松开,你是我的夫人。”
        “又胡说,哪个要嫁你?”
        “嘿,你不嫁我,你嫁谁?”平君暗地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吃痛地“哎哟”叫了声,“可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平君眉尖蹙起,低声怯怯地说:“你难道不怕我……不怕我命硬克夫么?”
        病已不屑道:“尽瞎说了,要真有此一说,我一出生父母全族皆亡,那我岂不是命比你还硬?也许你根本克不到我,反而要被我连累……”
        平君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感动,情难自抑地也不再扭捏避嫌,依偎进他的怀里。
        “我们两个谁也不会克谁,老天会明白我们的心意,会成全我们的!”
        病已偷偷亲了亲她的发顶,大笑道:“平君,你得赶紧行及笄礼呀!”右手凭空一甩,虚晃着做出赶马车的动作,他拖长声音,毫不避讳地大声唱,“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平君羞得浑身发烫,见他引来邻里的侧目,忙拉着他一口气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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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两情相悦,这才是天作之合...


        IP属地:湖北5楼2013-04-07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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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君意*****************************************
          夫妇俩将女儿送下楼,戴长乐已将刘病已迎进门,站于前堂阶下。见许广汉夫妇出来,刘病已于阶下作揖,然后才脱鞋上堂。许广汉站于东侧,面朝西,张彭祖从刘病已身后走了出来,将准备好的雁子放在地下。刘病已偷偷瞄了眼容光艳丽的许平君,然后努力端庄姿态,朝许广汉夫妇跪下行稽首大礼。
          许广汉面带微笑,对身侧的女儿说:“去吧。”
          刘病已上来拉住平君的手,将手中缡带的另一端塞到她手里,二人目光相接,脉脉含情,相对一笑。
          刘病已携了平君的手从西阶下堂,许广汉并不相送,由许夫人一路送到宅门前。许家宾客云集,门前挤满了观礼的亲朋乡邻,闾里一些稚龄孩童嬉笑着仰头观望,眼尖的瞧见新人从门里出来,拍手叫道:“快看快看!平君姐姐好漂亮!”
          “病已哥哥也很漂亮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赞道。
          旁边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推搡她,“笨!那叫英俊,你懂不懂,不懂不要乱说话,真丢脸!”
          “要你管!”
          “你就是笨!病已哥哥已经冠字了,以后该叫次卿哥哥。”
          “我喜欢,要你管……”
          许惠扶着许平君上了第二辆车,车帷即将放下之时,平君忍不住喊了声:“母亲……”浓浓不舍之情无语言表。
          许夫人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襌衣,替女儿披上,含泪叮嘱:“你已经是大人了,母亲很是替你高兴。”
          刘病已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平君的。”
          许夫人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女婿上车。刘病已来之前坐的是主车,返回时却弃车不坐,亲执缰绥,为妻子驾车。跟从者中有乐者吹笙击鼓,门前小童拍手赞叹,在众人的祝福和欢笑声中,刘病已挥动长杆,喝了声:“驾!”
          天色已黑,车前随从燃起火把引路,刘病已只觉得心情愉悦得似要飞涨到天上去一样,他从小玩世不恭,这时候却难得一本正经的起来,马车走得并不快,但他手里紧握着缰绥,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携带,手心里竟紧张得沁满汗水。
          车行至尚冠里大门前,史丹准备替换下刘病已驾车,让他改坐主车返回,谁知刘病已却摇头谢绝:“不用。”双唇抿拢微微一笑,“我想……亲自驾车接她回去。”
          史丹不禁一愣,火光下这位表兄刚毅端正的五官正出奇的绽放出难以掩藏的柔情。他对刘病已并不算熟识,所以不能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娶妇亲迎之礼他见过不少,只有庶民之家无随从驾车才会选择自己驾车娶妇,对于他们这等士人大家,礼仪上也只是要求遵照形式亲自驾车让车轮走上三圈便止,哪有新郎会放着墨车不坐,自己驾车将新娘娶回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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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我想亲自驾车接她回去感动得我


          IP属地:湖北7楼2013-04-0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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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病已知道平君有喜后的表现
            **************************************云中歌**************************************
            刘病已知道许平君怀孕的消息后,又是悲又是喜,面上却把悲都掩藏了起来,只流露出对新生命的期待。
            买了木头,在院子中给婴儿做摇篮,还打算再做一个小木马。
            他不许许平君再操劳,把家里的活都揽了过去,做饭有云歌负责,洗碗、洗衣、打水、酿酒就成了他的事情。
            许平君唠叨:“让别人看见你一个大男人给妻子洗衣服该笑话你了。”
            刘病已笑着说:“是不是大丈夫和洗不洗衣服没有关系,再说,怎么疼妻子是我的事情,和别人何关?”
            许平君心里透着难言叼,常常是刘病已在院子中做摇篮,她就在一旁给婴儿做着衣服。_
            阳光透过树荫洒进院子,清丽明媚。
            她做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弯着腰削木头的刘病已,不禁会有一种幸福到恍惚的感觉。
            从小到大,在苦苦挣扎的日月间,她总是盼着实现这个愿望,实现那个愿望。第一次,她心满意足地渴盼着时光能停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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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喜又悲..好吧,只能说这里的刘询还是有野心的,难得的温馨,可这里依旧不能确定刘询同志的真心,平君妹纸本想靠着这些美好的回忆撑下去的,无奈现实是残酷滴呀...


            IP属地:湖北8楼2013-04-07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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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君意*******************************************
              鸳鸾殿,未央宫掖庭八大主殿之一。
                许平君站在帷帐边上,看着阿保熟练的将喝饱奶的刘奭竖直身子,将他昏昏欲睡的小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然后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侍弄完这一切,确定刘奭已经闭上眼熟睡,阿保便将孩子抱到偏殿寝室安睡。平君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绕着阿保打转,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动作娴熟麻利的将孩子放到了床上,盖上小凉被,甚至放下了青纱帐。
                平君咬着唇,大感失落。进宫虽然才不过几个时辰,但她却已经感觉到宫里和家里的极大不同,为了消除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极力想给自己找些事做好消磨打发多余的时光,可只要她稍微一动,便马上有侍女仆妇先行一步替她做完所有事。即便是譬如上更衣轩更衣这类的私事,也会动辄跟随上七八个人。
                “陛下驾到——陛下驾到——”一声声的传递令她灰暗的心情陡然亮起,不等病已进来,她已急匆匆的提了裙裾小跑出去迎接。
                刚到门口,便见病已沉了脸色在挥手,嘴里不满的训斥:“别嚷!谁让你们报了?”

                “病已……”等了那么久,终于再次见到了亲人,平君一时激动早忘了避讳,直接扑上去,“你可回来了。”
              病已揽臂抱住她,“我回来了。”鼻端吸进她身上清新的香气,感觉胸中的郁闷之气似乎尽数驱散,他笑着打趣:“我们这回搬的新家够大吧?”
                她愁眉苦脸,“大是大,就是……”左右都是人,她没把话说完,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很无奈。
                病已深有同感,忍不住开始赶人,“还杵在这干什么,没其他事可做了吗?”
                侍从们面面相觑,他故意再恶狠狠的一瞪眼,立即吓得人四下散了。
                平君叹息着依偎进他怀里,如堕梦境般的喃喃细问:“你真是皇帝了?”
                这会儿他也没了昨天的兴奋喜悦,蹙着眉闷闷的说:“好像是的。”
                她抬起头来,眼睛黑黢黢的,满是忧愁,“那我要怎么做?我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拍着她的背,安抚,“不怕不怕。”呢喃重复多遍后,终是一叹,“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昨天我进宫时我吓得两腿直打哆嗦,感觉天上掉下块大馅饼,偏偏砸中了自己。我又是欢喜又是兴奋,我整整两晚都没睡着觉了,总觉得这事很不真实,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平君见他果然眼圈瘀了,眼睛里充满血丝。他一有心事,便总喜欢蹙眉,她心疼的捧住他精神不济的脸,“现在没事了吧?去寝宫里睡会儿。”
              “嗯,奭儿是不是在睡觉?”
                “是啊,换了地方,他今天的精神也太兴奋了些,才哄睡的。”想到儿子的吃喝拉撒睡也有人接手,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已经完全无用武之地了,她也是感觉哪哪都不适应。
                病已打了个哈欠,“这小子……让他陪老子我睡一会儿吧。”说完,笑嘻嘻的刮了记她的鼻子。
                平君没像平时那样跟他胡闹,仍是满腹心事,左右看了下,确认四下无人,方才贴着他耳朵,小声问:“大将军说没说,这皇帝能让你当几天?”
                这话问得实在幼稚,他想笑,脸皮扯了扯,却没能笑得出来。
                她见他脸色发青,立即明白自己说了最不该说的,见夫君喜中带愁的郁闷样子,不由安慰道:“没事,能做几天就做几天,反正都到这份上了,做与不做皆不由你我。若是不做皇帝,我们还回家去……”
                他哈的一笑,“你真聪明,这买卖仔细想想的确划得来。刘贺赔掉了一个昌邑王,剩下两千户食邑,可我刘病已只是个布衣,这本就是个无本的买卖,我既无本,又怎会怕输?”他冲她眨眨眼,“就算不当皇帝,捞个两千户食邑,母亲大人也会觉得开心吧?”
              平君捶他,“去!说得我母亲好像多贪钱似的。”
                他叹息,“母亲不是贪钱,她是觉得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一无所有的我,不免委屈了你。平君……我起过的誓我永远记得,但凡我有十分,便一定要给足你五分,我们夫妻有福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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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询君意就是平淡中有些小细节能打动人,比如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很平常的小动作,却让人觉得如此美好...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5楼2013-04-08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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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看询君意里刘询面对群臣上奏让他里霍成君为后时的表现

                “今后位虚空,大将军有女,良家淑媛,恭谨廉让,有关雎之风,母仪之德,宜配偶,入主掖庭……”
                病已一直散漫的神经骤然绷紧,上身跽直,脸色刷地变了。
                那人并不抬头看他,依然手捧玉笏,聚精会神的盯着笏板上事先写好的文字照本宣读,孰不知那一个个从他嘴里往外迸的字,已令御座上的皇帝怒火中烧。
                “嗯哼!”就在这当口,霍光开口了,“小女年幼顽劣,蒲柳之姿,恐难侍君……”
                “大将军过谦了……”
                “令爱聪慧貌美……”
                “年纪与陛下相仿,正当绝配……”
                起哄一样的附和声很快把霍光的一面之词给压了下去,霍光似乎非常为难非常无奈,捧哏之声不绝于耳,却无一人去有心留意皇帝的脸色,在这些人眼中皇帝的心意或许根本不重要。
                金赏冷眼看着底下的一团乱,恍惚回到了许久之前,那时候昭帝也是这般坐在朝上,看着底下的臣子各色各样的丑态毕露。昭帝年轻嬴弱的面庞上永远挂着幽雅从容的微笑,只有他们近身伺候的几个兄弟才清楚他内心在凄苦无奈中苦苦挣扎。
                没人在意皇帝……没人在意……
                “退朝!”骤然响起的一声厉喝,生生掐断了金赏的回忆,也打破了朝堂上热闹的和谐氛围。
                众目睽睽之下,刘病已已然从御座上起身,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留下一个虚幻般的背影。
                皇帝走了,就这样……退朝了。
                金赏也和站在中庭的臣公们一样,完全呆住了,直到金安上猛地拽他的袖子,提醒他赶紧跟上皇帝,他才如梦初醒般深深吸了口气。
                这是刘病已!
                原来这就是——刘病已!
                ---------------------------------------------------------------------------------霸气有木有,爱极了有木有!!!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楼2013-04-08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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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十九,封后大典在未央宫前殿举行,许皇后发绾假髻,头顶金步摇,贯以白珠垂坠;步摇两侧,又配以六副金笄珈,珈首加翡翠为饰,分别雕刻为熊、虎、赤罴、天鹿、辟邪、南山丰大特六种神兽,耳上配白珠珥珰,额前缀翡翠华胜。一袭绀皂色的曲裾深衣,领襟衣袖用绦线绣着镶边,勒腰修身,宽大的裙尾曳地,雍容不失纯美。
                    平君从殿外进来,婀娜窈窕,端庄秀丽,青丝堆华云,行步摇曳曳,恍若天外谪仙下尘。
                    刘病已坐在御座上,脸上洋溢着好不遮掩的狂喜,而上首坐着的上官如意却禁不住一阵恍惚起来,记忆深处早已模糊淡化的封后大典仿佛再度被翻了出来。
                    大司马霍光授皇后之玺于许皇后。许平君接了玺印,心中喜悦,却不大敢去正眼瞧霍光的脸色,更不敢喜形于色。
                    封后大典忙了一上午,到未时正方散。刘病已喜滋滋的拉着平君的手回掖庭。这几日上官如意正忙着搬出椒房殿回长乐宫长信殿去住,平君打算先回鸳鸾殿换下礼服再去给太皇太后帮忙。
                    夫妻二人携手步行,特意让随从跟远些,免得妨碍两人私语,他们虽然成了这整个大汉天下的主人,却仍是没有学会无视仆从如海,能够旁若无人的谈笑。
                    秋天的枫叶转红了,平君随手摘了一片下来,放到鼻端轻轻的嗅着那股淡雅的香气,虽然当了皇后,她在激动过后却仍是感到了一丝怅然,从此以后,也许,真就永远困在这座宫里了。
                  他搂住她的肩,极力用一种轻快的口吻说笑着:“等明年春天,我带你去上林苑……”
                    她抿着唇笑,“上林苑是不是有处别馆叫平乐馆?”
                    他睁大眼,她吃吃的笑,“意姐姐说,你和彭祖哥哥很早就羡慕那些皇孙贵胄能去平乐馆跑马,这会儿能去了,哪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他哈的一笑,侧身掩住随从们的视角,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再没人比你更了解我的心思了。”
                    她唇上的胭脂被他吻花了,她又羞又急,忍不住道:“谁说没有?意姐姐比我聪明、心细多了,你们的心思,一样儿都瞒不过她。”
                    “三姑娘啊……”他柔柔的笑,刚想接着说,红枫林后却是一片簌簌的响。
                    红如胭脂的叶,绿如翡翠的衫,十丈开外,霍成君站在枫林中,怔怔的看着帝后二人。少女如花般娇艳的容颜上楚楚的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她就这么倔强的看着那对相依相偎的夫妻,既不行礼,也不回避。
                  平君吃了一惊,手中的枫叶落地。
                    那抹绿影终是拧身而去。
                    “那是谁?她为什么哭?”
                    病已抬手从枝梢上摘下一片更为鲜艳的红枫叶,递到妻子的手里,淡淡的答:“不认识。”
                  --------------------------------------------------------------------------------
                  最后一句让人只想拍手叫好,刘询同志,谁让你长这帅这有魅力让霍MM看上你的,不是所有女人都像王皇后那样爱你只要你过得好就好的..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8楼2013-04-08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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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歌***********************************
                    许平君正在教刘奭写字,一个简单的“贰”教了一百遍,刘奭却依旧没有学会,许平君的急脾气发作起来,拽过他的小手想打。刘奭本来只是噘着嘴不乐意,反正娘打得一点儿也不疼,可一见父亲进来,立即从噘嘴变成了眼泪汪汪,跌跌撞撞地冲到刘询面前,一把抱住刘询的一条腿,无限委屈地说:“娘要打我!”
                    刘询心头的悒郁散了几分,大笑着把腻在他腿上的刘奭抱起来,“我看我也要打你的手板,竟然敢子告母状!”
                    病已竟然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椒房殿,许平君有意外的惊喜,笑着整理好坐榻,让他坐,“你用过饭了吗?”
                    刘询抱着刘奭坐到许平君身旁,“没有。命人随便弄几个家常菜,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
                    许平君听到他的话,再看到他低着头亲虎儿,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温暖,忙走到帘子外面命富裕去吩咐御厨做菜。
                    一家三口团坐在榻上用饭。没有了一直环绕在四周的宦官宫女,许平君分外放松,笑声不断。
                    用完饭后,刘奭嚷嚷着要玩骑马,刘询把他放到背上,驮着他在地毯上爬来爬去,父子两人闹成了一团。直到刘奭困了,刘询才让人抱了他下去睡觉。
                    刘询把她又往怀里搂了搂,极温柔地说:“平君,虎儿对我而言,十分特殊,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最爱的孩子,为人父母的,总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能给孩子。”
                    许平君笑着说:“你在考虑给虎儿请先生的事情吧?是该给请个先生了,我最近也一直在琢磨这事。”
                    刘询道:“我想把江山给他。”
                    许平君猛地一下,就想坐起来,却被刘询搂得紧紧,根本动弹不得。她说不清楚心中什么感觉,是该高兴病已竟如此爱虎儿,还是该害怕一种突变的命运?
                    刘询轻抚着她的背问:“平君,你在想什么?”
                    许平君强笑了笑,“你突然告诉我这事,我现在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根本什么都想不了。”
                    刘询说:“你不用担心了。我心意已定,不管谁反对都不会阻止我立虎儿为太子。太子定了,朝臣们才会有主心骨,只有看清楚了将来,他们才会对霍氏的畏惧少几分。否则,这帮大臣,算盘一个比一个打得精明,一日不立太子,他们就不会真正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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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很喜欢看刘询和孩子在一起的戏份,那是真心的疼爱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9楼2013-04-08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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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君意**********************************
                      白雪皑皑,鹅毛舞空,腊日前三天宫中便开始除尘,掖庭令浊贤不敢大意,亲自在掖庭坐镇,将整个后宫里里外外清扫了个遍。
                        这时候距离皇后临产分娩还有一个月,掖庭中的每个人都不敢松懈大意。腊日祭祀过后,皇后乘舆准备离宫,前往甘泉宫。
                        临行的那一日,刘病已扶着妻子站在沧池边赏雪。沧池的河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浮冰,流水在冰层下缓缓流动,岸边的停着舫舟,枯萎的败草偶尔从积雪中扎出一丛,显得有些颓然。幸而宫里的氛围沉浸在节日之中,远处,张彭祖正领着刘奭玩耍嬉戏,王意站在车前观望。
                        灰蒙蒙的景色被他三人一衬,倒显得鲜活生动起来。
                        平君不免惋惜:“意姐姐若是肯嫁给彭祖哥哥,只怕他们的孩子也该有奭儿这般大了。”
                        王意至今未再婚配良家,张彭祖虽然纳了好几个妾侍,却始终没有迎娶正妻,两个人仍像小时候一样相处融洽,却在不知不觉中蹉跎了光阴。
                        刘病已专心致志的替她系好鹿皮裘衣,“长定宫一早就遣人打理好了,你去了以后觉得缺什么要记得说,别将就,你一味的好说话,放纵得底下的宫人都学会了偷懒。”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
                        他的手掌往下移,最后贴到了她的肚子上,虽然隔着厚重的衣裳,根本感觉不到胎儿的动静,但他仍忍不住会心一笑,神情温柔的说:“乖乖的,我这里一忙完元日朝贺祭陵的事,便会去甘泉宫泰畤,到时候即便脱不开身去长定宫和你朝夕相处,也可尽早获知你们母子的事,方便照应。”
                        她狡黠一笑,“还是不知道的好。”
                        “又胡说,我当然要第一个知道你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她吃吃闷笑,“若我分娩之后,你恰在泰畤坛祭天祈福,一时得知消息后又大哭不止,甚至晕厥倒地,那可如何是好?”
                        他沉默片刻,一本正经的说:“我现在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让我去甘泉宫生孩子?”
                        “后悔不该把那么犀利的三姑娘安置在你身边,你瞧瞧这才几个月,你都被她调教成什么样了?”
                      她抚着肚子大笑:“我倒是希望着能生个女儿,有意姐姐那样的聪慧头脑。”
                        少顷登舆,病已恋恋不舍的拉着平君的手再三叮咛,直听得张彭祖在边上连连翻白眼。平君面带笑容再三回应:“知道了。”病已却仍是说个不停,最后,他猛地跳上车架,将她揽在怀里,毫不避讳的吻住她。
                        周围的侍女俱作低头状,许惠捂嘴偷笑不止,眼波一扫,却瞥到一旁的王意正望着这对恩爱情深的帝后,神思恍惚。
                      ————————————————————————————————————————
                      最后的一个诀别之吻呀,这是有预感还是怎么的啊?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2楼2013-04-08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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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君意许后之死****************************************
                        皇帝出行的大驾,由公卿奉引,太仆御驾,大将军骖乘,六马玉辂之后跟随了八十一辆属车,驰道两侧稍后跟随的各国诸侯藩王的仪仗,千乘万骑,华盖如云,数万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长安城。
                        队首的仪仗刚过渭河,车队便慢了下来。皇帝心急,却又碍着霍光的面上,不敢有出格的举动,但玉辂没走多远,居然停下了。
                        这下连霍光也诧异起来,忍不住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御驾的杜延年回说:"还不清楚......"顿了顿,忽道,"有驿者拦道!"
                        这个做法实在不合礼仪,再重要的驿报也需层层通报,哪有驿者当道拦驾的?
                        霍光冷下脸,怒斥:"何人如此无礼?"
                        不等乘舆前的公卿们有所回应,那个如惊涛拍岸的喧哗便滚滚涌来,先是很小声的骚动,到最后汇成一个振聋发聩的吼声。
                        "皇后--驾崩--"
                        刘病已抬起了头,车外的喊声混杂在一起,他听得不是很真切,茫然地睁大了眼睛问霍光,"外面在嚷嚷什么?"
                        霍光直愣愣的,呆若木鸡,外面的喊声他不仅听见了,也听清楚了,只是太过震惊,以至于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皇帝。
                        "陛下!"内谒者连滚带爬地跑到玉辂前,抖着声音禀报,"甘泉宫驿丞六百里加急奏报--许皇后娩身......崩!"
                        霍光又是一震,回过神来看皇帝,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悲伤震惊,只是表情非常茫然,茫然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过得许久,内谒者不闻车内的动静,只得壮着胆子蝉声再重复了遍,"陛下,许皇后崩了!"
                        茫然的皇帝像是终于醒过神来,脸色刷地白了,血色退尽,他的牙关扣得紧紧的,双目赤红眦裂。霍光虽已有准备,却仍是被这突然而起的变化吓了一跳。
                        "陛下?"他小声地喊了句,许皇后驾崩,只怕这场泰畤祭典不得不取消了。大驾行到这里,下一步只怕得返回长安。
                        "起驾!"刘病已说了这两个字后,霍光正欲下令车队返回,没想到皇帝又说出了下句,"去甘泉宫。"
                        "陛下?"霍光不解,皇后崩逝,泰畤祭天应当立即取消,当务之急是要尽快举国发丧,料理后事。
                        "我说--去甘泉宫!"他瞪着霍光,眼眶红得像是嗜血的野兽。
                        霍光猛然惊觉,这会儿坐在自己跟前的皇帝已非常人,只怕早因伤心过度而神志不清了,他冷静地站了起来,行礼,很肯定地说:"陛下应当立即回宫!"
                        原本一直坐着的刘病已突然暴跳而起,直接向霍光扑了过去,"去甘泉宫,听懂了没有?!"
                        他抓着霍光的领子,颤抖的手指甚至掐上了他的脖子。霍光看着面前这个表情因为面部肌肉抽搐而变得扭曲狰狞的皇帝,脑子里不期然地闪过一个惊悚的念头。
                        他不是神志不清,他是--疯了!
                        长定宫内外哭声一片,山峦连绵,树木万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悲伤,簌簌地抖落着头顶的积雪。
                        听闻皇帝驾临,哭声愈发凄惨,回荡在整座宫殿的上空。这样的哭声像是一道道的鞭笞,狠狠地抽在他的心上。
                        不等车停稳,他已从车上纵身跳了下去,霍光在车上迭声喊:"陛下!陛下!"
                        他充耳不闻,跄跄踉踉地冲向那宫门的台阶,却因为阶上凝结的冰霜滑脚,他一跤磕在了台阶上。周围的公卿大声地叫着,许许多多的人围涌上来,他抬头盯着那个近在咫尺,却又像是遥不可及的大门,怒吼着挣开那一双双伸向他的手。
                        病已......病已......
                        他听到她在唤他,就在那重门之后,她正笑着迎他。
                        病已......病已......
                        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她笑靥如花地倚门站着,怀里抱着刚出世的女儿。
                        病已......病已......
                        他的心跳应和着她的呼唤,他不由笑了,踩着脚下那一级级的台阶奋力冲了上去。
                        "平君--"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3楼2013-04-0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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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应声开启,门后跪满了未来得及出迎的宫人,因为事出仓促,那些人身上穿的仍是平日的衣裳,并没有披麻服丧。他心里略感宽慰,不理会匍匐满地、哭凄凄的宫人,只在门口稍稍顿了下,便继续快速地往里面冲。
                          长长的甬道,重重的殿门,他心跳得是如此地急。
                          终于,在宫门的尽头,他看到一抹倩影垂首站立,怀里正抱着一个襁褓,襁褓内的婴儿哇哇啼哭,边上围着的三四位阿保欲将啼哭的婴儿抱走,她却只是抱着孩子,不时转身,用肩背挡开那一只只挨近的手。
                          "陛下--"大长秋伏在地上叩首,战战兢兢地解释,"王姑娘得了失心疯,小公主饿了一整天,她却执意不肯让乳母喂奶。宫人欲夺,她却疯癫得见人就咬,大家都怕她伤了小公主,所以僵持到现在......"
                          "我没疯!"王意缩在墙角,女婴哇哇啼哭着,她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里咬了下,然后又塞进婴儿的嘴里。
                          刘蓁很快哽咽着停止了啼哭,刘病已注意到她的十根手指都已血肉模糊,她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孩子,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疯狂。
                          "我没疯!"她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头,麻木的表情背后隐着无尽的悲痛,她眨了眨湿润的双眼,问,"你终于来了?"
                          "嗯。我来了。"他茫然地回答。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她凄然地笑,"她一直在等你来!"
                          "我知道。"心跳得太快,他摇摇欲坠,握紧拳头,再缓缓松开,勉强一笑,"所以我来了。"
                          她泣不成声地低下头,"你来了就好......就好......蓁儿,你父皇来了,蓁儿......蓁儿......"她的背贴着墙,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最后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病已的心,再一次抽搐起来。他回头,被他目光扫到的宫人无不吓得避开,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寝宫的大门上,他不忍看,不忍听,眼泪却已无声地落了下来。
                          "我......"他哑着声吸气,然后一把将滑跪在地上的王意拉了起来,他望着她,眼底燃烧着炙热的希望。
                          公卿们逐渐尾随赶到,他反手一指身后,扯起笑容对王意说:"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胡话,我相信你没疯,所以......你告诉我,平君没事,她正在寝宫里等着我。"
                          王意泪眼婆娑,目光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以霍光为首的三公九卿,以及一干侍从皆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忧心忡忡地望着语无伦次的皇帝。
                            "陛下!"
                            "陛下,节哀!"
                            "陛下--"
                            许多臣子在哀声痛呼。
                            "你说啊!"他嘶吼着,热泪激迸,"说啊!你说的我就信!只要你说......她没有事......我就信......"
                          凄惨的哭泣声响得更加大声,长定宫内哭成一片,病已松开王意的胳膊,行尸走肉般地向寝室走去。
                          门扉虚掩,他伸手轻轻一推,门枢发出细微的响声,他喃喃地说:"你们小声点,别吵着她睡觉。"迈步跨进去时,却被并不高的门槛绊得一个踉跄,脚上穿的一只鞋甩飞在了门柱上,吧嗒落到地上。他浑然不觉,从地上爬起来,径直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帷幕低垂,高大的屏风矗在床前,他在屏风前停滞了下,身体晃了晃,一时竟不知该迈哪只脚才能行步。
                          "平君!平君!平君......"口中无意识地喃喃念着,他绕过了屏风。她正和衣平躺在床上,身上穿的是件青色的深衣,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他略略拔高音叫了声:"平君!"但是床上的人并没有睁开眼。他趔趄地扑了过去,笑,"你又装睡,再不起来我可就挠你痒了!"
                          他的呼吸喷在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上,她鬓角的青丝随之微微拂动,他伸手颤抖地抚摸她的面颊,唇贴上她的耳廓轻唤,"君儿,我来了......我们说好的,你在这里等我来......君儿......君儿......"
                          他猛地从床上抱起了她,用力地将她搂在怀里,沉闷的哭泣声伴随着痛苦的呼唤声,他战栗着,抽搐着,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
                          泪水滴落在她冰冷的脸颊上,精心搽好的铅华被洇染化开,他心慌意乱地用手去抹,用袖子去擦,"对不起,对不起,君儿,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来迟的。君儿,你睁开眼吧,别和我怄气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君儿,我的君儿,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砉--窗外响起振翅的滑翔声。
                          一只青鸟张开双翼,箭一般地冲向厚厚的云层。
                          无声的风吹在窗牖上,鸟儿清脆的唳叫,云层里洒洒飘落的雪花,久久地在空中徘徊不去。
                          ---------------------------------------------------------------------------------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4楼2013-04-0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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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询的报复
                            *********************************云中歌*************************************
                            霍光走后,刘询就开始削减霍家的势力,去霍成君处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绝迹于椒房殿。
                            霍光死后的第二年,刘询准备妥当一切后,发动了雷霆攻势,开始详查许平君死因,医婆单衍招供出与霍氏合谋,毒杀了许皇后。霍禹、霍山、霍云被逼无奈,企图反击,事败后,被刘询以谋反罪打入天牢,霍氏一族其他人等也都获罪伏诛。霍成君被夺去后位,贬入冷宫。当年权势遮天、门客遍及朝野的霍家,转眼间,就只剩了霍成君一人。
                            (........................................................................)
                            霍成君呆呆地坐在冰冷的荒草丛中,远处夕阳如血、孤鸿哀啼,她眼前一切都朦胧不清。刘询怎么会让他活着呢?她早该想到的!可刘询为什么迟迟不杀她呢?刘询对她的迁怒和怨恨,一死都不可解,也许只有日日的活罪才能让他稍微满意。
                            —————————————————————————————————————————
                            可是到了最后却是山河永寂呀,妻子死了,儿子也恨他...空有这座江山又如何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5楼2013-04-08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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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意平躺在左侧,双手交叠在胸口,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顶的承尘。也不知道挨了多久,终于耐不住眼中越来越热的酸涩,眼睑轻轻一合,眼泪从眼角无声地滑入云鬓。
                                与此同时,刘病已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了床帐。
                                “病已!”
                                他踞坐在床沿,背对着她,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
                                “陛下……”她改了口,声音低不可闻,“这个,给你。”
                                她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塞到他的手心里,就着烛光,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破碎扭曲的身毒宝镜,镜上原本系着的那根五色彩丝编就的细绳已然断裂。
                                五指猛地一收,他的眸底滑过一道狠戾,噌地腾身站了起来。
                                临出门前,他稍许放缓了脚步,沉声:“奭儿就拜托你了!”
                              —————————————————————————————————————————
                              霍成君妹纸呀,你说你弄那把剑就算了,你还把平君亲手编的绳子给踩断了,还要下毒杀太子,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7楼2013-04-08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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