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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梦境 

这是哪里,我是谁……  
  这片美得不真实的枫树林,为何如此熟悉又陌生。  
  我轻掂着脚,踏着一地的嫣红,走在这如画的景致中。  
  “云雨,你看你多美,你站在这里,满山的枫叶也失去了颜色!”一个温婉柔和的声音在我耳畔流转,人影却在数十米之外。  
  我睁大眼,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直如一层薄雾,在我眼前凝结。奇怪,明明那一树树的嫣红如此清晰。  
  “哼,你再这么贼兮兮的跟着我,小心我让云萧结果了你!”我惊讶地捂住嘴,刚才是我在说话吗?不对,我,不是林若吗?可是,为何我不能控制自己了。  
  青衣人影越走越近,还是那把温婉柔和的嗓音,轻笑,“你舍不得的。”  
  我可以看到他的眸子,深黑如墨,闪亮如星。可是,不管我如何睁大眼,却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  
  头好痛,天地在旋转,我要昏倒了吗?  
  “云雨,云雨!”他仿佛已经搂住我,低低地在我耳畔唤着。  
  我努力地想转过头,入眼的却还是他的眸子,深黑如墨,闪亮如星。我已经失去了知觉。  
  ……  
  骑马的少年,在江南如画的景色中漫步。  
  西湖边的酒楼,几个俊秀的男子,谈笑间,激昂文字,指点江山。巍峨的高塔,少女拉开手中的剑。  
  塞外的铁骑,江南的烟雨。  
  青翠的茶园,嫣红的枫林。   
  浩瀚的海,缥缈的湖。  
  美丽的少女轻轻的揭开面上的红帕,这是嫁衣吗?  
  我醒来时梦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君山。  
 
 



IP属地:美国1楼2007-07-11 14:14回复
    第二章 回到古代 


      就这样仿佛在天空飘了很久,我觉得身体渐渐开始下降,可是意识却慢慢模糊。是要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只觉得身子热的似火,头也昏得厉害,似乎是感冒了。努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林轩怎么样了。 
      “醒来了,小姐醒过来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人儿,那小姑娘已经蹦蹦跳跳的叫开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打量着周围。这是医院吗,装修得古香古色,屋里的家具只有在古装电视里才见过。现在的医院也开始搞特色竞争了,只是,这护士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一惊一咋的,估计是新来的。 
      正这样想着,屋子里进来好几个人,都穿着戏服,每个人脸色都很焦急。 
      一个半百的老头走到我面前,拱拱手,说道:“老夫张济民,请容老夫把脉。” 
      “哦!”我楞了一下,随即反映过来,忙把手臂伸出来。 
      心里头琢磨着,这医院实在太奇怪了,装修成这样还不算,连医生还训练成古人模样,有这必要吗。 
      正想着,一眼瞥见自己的双手,顿时四肢发冷,不对,这不是我的手,这双手掌又瘦又小,苍白的皮肤隐隐可见青筋和血管。 
      我的手虽然不大,但是非常饱满,就算病上一年,也不会缩水变成这样,现在这双手,如此之小,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 
      我头脑一片混乱,但意识尚清醒,噌的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铜镜前,只见镜中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的脸,我吸了一口冷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林轩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发生了同样的事。 
      想到这里,我冷静下来,理了理思绪,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围众人一脸讶色,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指着其中一个着湖绿色衣裳,十五六岁丫鬟模样的小姑娘道:“你来说。”好象最早开始大叫的就是她了。 
      这小姑娘怯生生的望着我,道:“雨小姐,您不认得我了,我是小绿啊!”她见我茫然地摇头,急得直要哭。 
      我忙道:“你别忙着哭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绿又是委屈又是担心地看着我,这才絮絮叨叨的说道:“那天中午,小姐带奴婢一起去宝云斋买胭脂水粉,回来的时候在鹿鸣桥遇上了萧少爷,你们俩因为上次老爷大寿的事情吵了起来,然后越吵越凶,就动上了手。后来小姐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太湖,萧少爷也被拉了下去,等到被救起来的时候,小姐和少爷已经不醒人事。徐总管把整个扬州的大夫都找遍了,也没能把您救醒。还好,最后从苏州找来了张大夫,就一剂药就把您救醒了,难怪人家都说,张大夫比宫里头的太医还厉害呢?您是不知道,您和萧少爷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差点没把我们给吓死。现在您醒了,估计萧少爷也快醒了吧。” 
      听到这里,我总算模糊的知道些什么了,由于某些未知原因,我的思想(或者是魂魄)从二十一世纪的岳阳转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代,并且附身在扬州城这位所谓的雨小姐身上。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问道:“萧少爷是谁?” 
      小绿的脸色变的更差,“雨小姐,您连萧少爷都不记得了。” 
      我讪笑,呵呵,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里晓得谁是什么萧少爷。 
      小绿见我傻乎乎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小姐您和少爷经常吵架,可是,少爷毕竟是您亲弟弟,您怎么把他也……” 
      弟弟,林轩吗? 
      想到这里,我跳起来抓住小绿的手,紧张地问道:“我弟弟他怎么样了,他还没醒吗?” 
      小绿似乎被我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连周围的几个丫鬟也惊讶地望着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似乎在担心什么。 
      我心里一慌,颤声道:“我弟弟他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小绿还在发呆,旁边的张济民接口道:“萧少爷的症状和您的类似,已经服了老夫开的药,这会儿也该醒了。” 
      我心中稍安,却还是不放心,拉着张济民的袖子,求道:“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好不好?” 
      张济民笑道:“果然是姐弟情深,老夫实在感动,我们现在过去便是。”


    IP属地:美国3楼2007-07-11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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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人并不高大威猛,比我父亲还矮半寸,相貌也普通,甚至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常常精光一闪的眼神都没有,他的眼神有些黯淡,却没有一丝倦意。 
        我知道父亲也是云家的一代高手,连着赶几天夜路,连他都掩饰不住倦意和疲惫,而他却无恙。 
        小说中描写顶级高手是能控制自己的眼神的,所以,他的眼神越是黯淡,就说明他越是高明。这是第一点。第二,他的衣服和鞋子都太干净,就算道路再干净也不至于只脏在父亲一个人身上。除非,他拥有非常深厚的内功,故尔一尘不染。最后一点,以父亲在云家的身份,出门定会随身带有多名保镖、侍卫,可他此次孤身上路,只带他一人,这就说明此人绝对不同凡响。而且,我仔细看过他腰间的配刀,刀鞘虽普通,却隐见杀气,该不是凡品。 
        我一直以来就坚信,真正的绝世宝刀是不应该配上宝石刀鞘的,俗气。而且,主人用起刀来也会束手束脚,直担心上头的珠宝会不会被砍掉。 
        “这位是郑夫年,郑先生。”我见父亲并没有用侍卫或是其他什么称呼,便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可能是位世外高人,只不知是什么原因才留在父亲身边。 
        于是向云箫使了个眼色,一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我虽低着头,却能感觉到他神色一动,心道:“有戏。” 
        父亲哈哈大笑,显是对我们如此知礼懂事很高兴,笑道:“爹本想几日后和你们一起上路,只是金陵的事情尚未处理完,所以,爹得先走一步。这位郑先生是为父非常信任的人,此次特意拜托他来护送你们进京。有他在一旁护着,我也就放心了。” 
        我神色微动,欲言又止。 
        父亲忙道:“怎么了,雨儿,你不高兴吗?” 
        我深深地看了郑夫年一眼,然后对父亲说道:“女儿非是不悦,只是不放心。父亲是云家家主,这一路上过来,定有不少不顺之事,若郑先生与您同行,女儿自不担心,可您现在要孤身上路,别说女儿放心不下,就是京城里的那些叔伯知道了,怕也会说您行事孟浪。” 
        父亲大笑,悦道:“原来雨儿是担心我。你放心,我的一身功夫还没丢下。等走的时候再多带几个护卫就是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郑先生不凡呢?” 
        我赶在云箫前面把理由说了。 
        开玩笑,若让他这么一个九岁的孩子说出这些话,大家不怀疑才怪。 
        果然,父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欣慰,显然对于我的观察入微十分上心。 
        而郑夫年则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发现什么,表情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意外。 第五章 听雨小轩 


         次日清晨,在我和云箫的执意要求下,父亲带了李总管和十六名护卫一起上路。我们姐弟和郑夫年一起将他们送到官道才打道回府。 
        早就听说扬州城非常繁华,我和云箫自是不肯错过。 
        打从我们俩来到东越以后,日日窝在府里头“养病”,还没出过府门,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逛一逛古代的街市,我们俩都很兴奋。 
        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我们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扬州城的各种风情。云箫幼时便钟情于化学、物理等理学,对历史文化所知甚少,而我则相反,不仅喜欢探究地理、历史、名人逸事、连古建筑也有所涉猎,因此,一路上全由我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解。由于云三不在旁边,我也不担心会有人指出其中谬误。至于郑夫年,我觉得他既然是个绝顶高手,应是没有什么闲工夫来研究这些方面的知识,所以说起话来也全无顾忌。 
        “云箫,你看那斗拱,做得多精巧,上面的花纹都是有讲究的……看来应是前朝作品。你再看它的屋顶,上面的走兽竟有七个……所以,这户顶是官宦之家,而且等级不低。” 
        “云箫你知道吗?这些街道的宽度也是有讲究的。《考工记》中说……” 
        “你看那边……这正好符合《营造法式》开篇中所说的……” 
        我一直认为,云箫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倾听,不管是他喜欢的或不喜欢的,只要我在说,他都会非常认真的倾听我的话,甚至会给出自己的意见。当然,这个说话的人只限于我。 
        我后来曾见过他忍无可忍地把一个聒噪的家伙仍进西湖。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并不是多嘴的人,只有在他面前才像只麻雀,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要是别人,我才懒得浪费唇舌呢。 
        虽然不知道云箫的心情,但自己还是说得很尽兴。 
        冷不防一转身,却见郑夫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直看得我身上凉飕飕的。 
        我心里一虚,讪笑道:“郑先生可是认为小女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指教。” 
        郑夫年摇摇头,说道:“指教不敢当,老夫听雨小姐对各朝建筑、历史典章如数家珍,深感佩服,只是不明白,刚才雨小姐所提到的唐朝是何朝代,那《营造法式》又是何人所著。老夫自问读遍天下营造之书,竟从未听过此书。” 
        “唐朝?”我完全楞住了,刚才一时口快,完全没顾上还有郑夫年在旁边。更没想到的是他竟还是建筑方面的专家。还有《营造法式》,李诚还没出世呢,难道告诉他,这书是我写的。失策啊失策! 
        “这个唐朝嘛!”我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并不是我们中土的朝代,而是极西之地的一个国家。小女年幼时曾在法源寺遇见一位高僧。他曾游历各国,见识颇广,尤其对营建之术很有研究。这唐朝之国便从他口中听得。而《营造法式》一书却是高僧所译大唐的书籍。当时只译到了第三篇。我虽是女子,却对这些很有兴趣。蒙高僧不弃,将书中部分内容口述给小女,本是时间久远,也忘得七七八八了,刚才见到这些建筑,一时兴起,竟随口说了出来,让郑先生见笑了。” 
        “哪里,雨小姐学究天人,幼年竟有此奇遇,真是可叹啊。只是不知那位高僧如何称呼,现又在何处呢?” 
        “师父佛法精深,但修行中常有疑难,故五年前,他已孤身上路,前往天竺求取真经。至于师父法号——”我顿了顿,偷瞥了一眼云箫,见他满眼谑笑,忙双手合十,作出宝相庄严,道:“阿弥陀佛,师父法号玄奘。” 
        “那真是可惜了!” 郑夫年轻声叹道,双眼却颇有深意地盯着我,也不知信了没信。 
        我心里头虚得很,这郑夫年不是什么简单的鸟,我也索性不直接了,“这《营造法式》的原文我虽不大记得,但基本原理还是有些印象。不若等小女回府后,仔细回忆,将这大概默一份,以供先生参考。” 
        郑夫年双眼微闪,看来还是有所心动,“那就麻烦雨小姐了。” 
        “先生太客气了,小女只是先生的晚辈,这小姐二字如何担当得起,若先生不弃,请直接唤我名字便是。”我也不管是否意图太明显,有空就钻。


      IP属地:美国9楼2007-07-11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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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请先生唤我云箫。”云箫在我一旁帮衬着。 
          “这——”见郑夫年面有豫色。 
          我又忙道:“父亲虽委托先生护送我们,却也只是朋友之托。先生并非我云府下人,且您才华卓绝,志存高远,决非屈居人下之辈。我们姐弟年纪虽小,却非不懂礼数之人。还望先生成全。” 
          郑夫年看了我们半晌,笑道:“你们太抬举我了,我郑夫年一介武夫,怎当得起什么志存高远、才华卓绝的赞语。 
          见他已经应允,我也不再大放赞歌,只是淡淡地笑道:“我说当得起便是当得起。” 
          回到云府,我们就忙着为接下来的旅程作准备。 
          在现代时,我从学生时代就喜欢自助旅游,工作后,又隔三差五的出差,对出行的种种考虑得十分周全,下人们也对我惟命是从,有时虽不知我带的东西有何用处,却也老老实实地依言办事,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只是我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兑现对郑夫年的允诺,好在他并不十分着急,不但不催,反而劝我不必着急,这让我觉得更不好意思,琢磨着是不是把古希腊、古罗马的建筑图也画几张出来好好地弥补他。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越来越发现郑夫年的不凡,不仅是建筑,诗文、书画、历史等也是无一不精。 
          当然,这都是我旁敲侧击后得出的结论,至于他还有什么其他方面的能赖,就不清楚了。 
          了解这些后,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拉拢他,收为己用。” 
          对于他这样的人,想拉拢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拜他为师。 
          当然并不是我自己,而是云箫。 
          云箫自小就对武术有种近乎狂热的爱好,而且资质也非常好。七岁时就开始学武,空手道、跆拳道、柔道统统都学过。直到后来,市里找不到教练敢教他。若不是我将他看得紧,只怕他早就一个人偷溜到少林寺作和尚去了。 
          来到东越才两天,就向我试探着想要学武。 
          那日一见郑夫年,更是如同蚂蚁见到蜜糖,恨不得马上贴上去。 
          若不是我对他晓之以理,他早就冲过去要求拜师了。 
          我自己对学武却是兴趣缺缺。我虽然怕死,但更怕疼。想起现代电影中那些武林中人为练武功,夏练三九,冬练三伏。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苦。而且,我只是个女子,谁会无缘无故地要杀我呢?所以,我只要舒舒服服地做我的大小姐就是了。更何况,等云箫武功练成了,出什么事儿我都躲在他后边儿,以我们俩的感情,只要云箫有命在,我就绝对不会出事。 
          当然,像郑夫年这样的人,心气是很高的。 
          虽然他对父亲和我们两姐弟恭恭敬敬的,谁知道他心里头怎么想。 
          我琢磨着父亲可能因缘巧合帮了他什么大忙,然后他就为父亲做几件事情作为报答。只不知父亲到底帮他做了什么事呢?除了这一点理由,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无论如何,在还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拜师之事就不可莽撞,否则,热脸撞上冷屁股,那可就尴尬了。所以,我一边要想方设法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另一方面还必须慢慢地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他觉得我们姐弟俩的人品、性情都不错,使他自己生出收徒之心,然后再投之以李,水到渠成。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奸笑出声,惹得几个丫鬟担心地望着我。 
          由于再过两天就要动身,小绿提醒我去跟夫人告个别。 
          我发了半天楞,才意识到她口中的夫人便是我的母亲。 
          母亲姓卢,闺名如虹。据说她本是扬州衙门师爷的小女儿,却生得花容月貌,才华横溢。十五岁便名震扬州,十六岁时嫁给父亲。当时我的爷爷不同意这桩婚事,他认为作为云家下任家主继承人的父亲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一个小小师爷的女儿。但当他见过母亲并与之长谈后,便长叹“世间奇女子也”,然后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母亲非常贤惠,在云家的几年里,不仅把府里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就是在父亲继任家主的事上,也出了不少力。她过门后第三年才生下我,五年后,在生下云箫后不久病逝。父亲遂不再娶。


        IP属地:美国10楼2007-07-11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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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我叫上云箫,由小绿引着,来到云府最里的一座庭院“听雨小轩”。这是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母亲过世以后,父亲便把这里封了起来,闲人不得出入,只由母亲生前的婢女云罗每天打扫,前年云罗因病去世,就由小绿接手,只是,以前的一天一扫成了三四天一扫。 
            我和云箫立在门前,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感受,仿佛在我们眼前的并不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还有一种与我们紧密相连的气息。 
            这种气息,从我一踏进听雨小轩时便感受到了,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仿佛触手可及,却又,莫可名状。 
            我低头看了一眼云箫,见他也是一脸疑惑,心知他的感受与我一致,便不再犹豫,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与我的闺房全不相同,没有此时期常见的雕花,倒有些像现代的装饰。床、几、桌、椅,式样均非常简洁,只在细节处才见得到一些古朴的花纹。墙上有几幅挂画。我对绘画并不精通,所知道的也只有唐时的吴道子、明时的唐伯虎而已,之前的画家更是毫无印象,因而无从辨认这些是否出自名家之手,倒是那副字却有几分像王羲之的体。因为外公外婆在世的时候,我被逼迫着练过几年书法,那时写的便是王羲之的行书,写的也有模有样,只是这几年没摸过毛笔,有些生疏了。转念一想,王羲之出生在东晋,现在历史已乱,不知这世上还有没有王羲之此人。一念至此,我便走近这副字,细细打量,看能不能从名签上找到王羲之的些许痕迹。想那王羲之也是东晋最大的士族王家的人,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可能的。可是,我很快便失望了。那图章上的字体是隶书,我仔细辨认了半天,确定并没有“王羲之”三字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字“虹”。 
            难道是我的母亲卢如虹?若真如此,难怪她十五岁就能名动扬州,只凭这一副字,在前无王羲之这个古人的情况下,已是绝品。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潮澎湃,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确实非常崇拜。 
            “扬州好,第一是虹桥,杨柳绿齐三尺雨,樱花红破一声箫,处处驻兰桡。”不知什么时候,云箫站在我身边,轻轻吟道:“姐,这词里头有我们一家人的名字呢!” 
            这几句词我是听过的,只是不记得出处,依稀记得是扬州的民谣,而虹桥则是扬州有名的景点,我以前虽没到过扬州,虹桥却听人提起过。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存在了。 
            我轻抚着面前的字,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再看云箫,虽还未落泪,但那满眼的哀伤和怀念却清楚地写在脸上。 
            我想,其实我和他的大脑里还保留着之前云雨和云箫的意识,虽然我们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潜意识中还保存着种种情感,对母亲如是,对父亲也如是。 
            而且,我和他从未到过扬州,却能听得懂当地的语言,并说得一口地道的扬州话,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云箫,我想把这副字带去杭州,你说好不好?”我擦干眼泪,问道。 
            “这屋里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动了,让它们都保持原状吧!”云箫低声道:“你若喜欢就自己写一副啊,你的字体和它很像。” 
            云箫言之有理,我也不再坚持。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要带它去杭州的想法,只是莫名地觉得它对我很重要。 
            也不知在屋里待了多久,等小绿提了灯笼来叫我们用晚餐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我们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小楼。


          IP属地:美国11楼2007-07-11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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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得遇明师 


              郑夫年看了云箫一眼,他忙昂首挺胸,作出一副神气的模样。 
              郑夫年:“你为什么想学武?” 
              我头脑中顿时浮现出各种理由:强身健体、除暴安良、为国效力…… 
              “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云箫抬起头,一字字清晰地说。 
              我顿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也颇为无地自容。 
              “好!”郑夫年猛地一拍云箫的肩膀,“我最讨厌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整天喋喋不休地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你最对我的味口。” 
              我暗自庆幸没有及时将我的眼神传递给云箫,不然就弄巧成拙了。又想,我家云箫又不是一道菜,还对你“胃口”呢。 
              “你们两个孩子骨骼奇佳,正是练武的好材料。”听到这里,我脸色有点变,不是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吧。 
              “不过雨儿是女子,岁数也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所以,你就学些基本功防身就是,我那一手医术正好没个传人,就教给你吧。而箫儿,从今天起,你就准备吃苦了。有我在旁指导,只要你不是太笨,十五岁之前,我保你定有所成。”听到这里,我第一次为自己是个女子而感到无比欣慰,马上拉起云箫,行拜师大礼。 
              第二日,在我和云箫的坚持下,我们又办了很正式的拜师大礼,从此,便叫了郑夫年做师傅。 
              自从知道了上一代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后,我们对他的感情突然变得很奇特,他也算是我们回到古代后除了父亲以外最亲近的人了。 
              一拜完师,郑夫年扔了本册子给我,让我先自己看,便拉了云箫进书房。我知道他要教云箫武功了,便老实地自个儿回屋。这书上有字有图,看起来倒也不困难。书上写的都是各种药草的性状、产地等,其中一部分是我熟知的,还有某些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于是兴趣一上来,连午饭都没吃,一直看到太阳下山。 
              想到云箫一整天都在郑夫年的监督下习武,必定十分辛苦,我又亲自下厨做了晚餐。这会我特意让府里的厨子在旁看着。 
              我这人一向好吃懒做,偶尔做上一顿半顿的还可以,若是让我天天做,我会烦死的。所以,我决定要带个徒弟出来,以后即使到了杭州,吃饭也有个着落。 
              府里头的厨子不少,我挑了个年纪轻的,就二十出头,看起来却还机灵,只是名字有点俗气,叫张富贵,我虽嫌这名儿土气,却又不好意思叫他改,也就算了。他见我切、剖、砍、踢样样都有讲究,煎、炸、煮、焖门门都讲艺术,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也不问为什么,只在旁边看得啧啧有声,明显崇拜的表情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今天我做了水煮鱼片、酱爆肉、蒜蓉虾、麻婆豆腐、拍黄瓜、鱼香肉丝,还堡了个大骨汤。 
              都是现代常见的菜式,而此时却从未出现过,看得张富贵目瞪口呆,喃喃道:“小的在云府干了三年,从来不知道雨小姐竟是厨神再世。” 
              我脑海中马上出现自己头戴厨师帽,身系围裙,左手拿刀,右手持铲的形象。 
              “咦!”我忙摇摇头,把那副画面彻底从脑中删去,啐道:“我才不想做厨神,要做就做食神,吃遍天下美食。可惜错生了时代,估计是没希望了。” 
              我和张富贵把饭菜整理好,就等郑夫年和云箫来吃了,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看来要我亲自走一倘了,竟练得如此入神么。 
              一推开书房,我马上察觉里头的气氛有点不对头,只见他俩一人坐着一个太师椅,中间却隔了好几丈远。两人气呼呼地对视,偏生谁也不理谁。 
              我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问他!” 郑夫年狠狠地瞪着云箫,气呼呼地说道。 
              “我才冤枉呢?”云箫也毫不示弱,以更不满的眼神瞪过去,对着我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才说了几句话,他就说我偷看他的内功心法,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那你都说什么了?”我更惊讶了。 
              他的性格、脾气我是晓得的,这孩子最是耿直,绝对不会偷拿偷看别人东西,更受不得委屈。 
              现在没和郑夫年对着骂娘,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他给我那张纸,说是他的独门内功心法。”他不屑地轻啐了一声,不知郑夫年有没有听到。 
              “我就读了一遍,他说我要不明白就问他,我说不用了,这么简单还能不明白,然后就按自己想法说了一遍,可是他马上跳起来就说我偷看他内功心法,你说有他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你还嘴硬。” 郑夫年又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指着云箫,显是很气愤。 
              我忙上前劝住他,先请他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罪魁祸首仔细读起来。纸上的字并不多,二十句话,共一百四十个字。我念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又回首望了郑夫年一眼。 
              “你明白它的意思吗?”他的语气仍不是很好。 
              我被吓了一大跳,喏道:“许是…明白的。” 
              “你明白?”郑夫年脸上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眨了眨眼睛,“那你说说看。” 
              “姐,你别说!”云箫拉着我的衣袖低声道。 
              我看了郑夫年一眼,他仍是一脸阴沉,还有几分讥诮。 
              我心中一气,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把那些句子解释了一遍。 
              不得了,郑夫年的眼睛越挣越大,连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 
              说完了,我不敢看他。你说这还有天理吗?是你让我说的,就算我说得再不对,也没必要气成这样,就不怕我心里头会有什么想法呀。 
              “哎!”郑夫年终于恢复常态,长叹一口气,道:“天意啊,天意,我本以为你们俩资质不错,没料到你们悟性竟达此境,我也是老了。” 
              我终于缓过神来,敢情这不是在骂我们,而是在夸我们呢! 
              于是心情立马好转,转而安慰起他来。 
              “师傅,您今年刚四十,正是壮——青年,怎么就说这种话呢。您起码还有五六十年的福可享呢,徒儿刚刚做了一桌好菜来孝敬您了。” 
              “你去做饭了?”郑夫年皱起眉头,“不是让你看书吗,怎么去做饭了。” 
              “书看完了。”我答道。 
              “你看完了?”郑夫年忽地站起来,神情有些异样。 
              “是啊!”我懦道:“看完才去做饭的。” 
              他的表情持续了好一会儿,双眼由不可思议变成原来如此,然后无奈。 
              其实我也挺疑惑的,以前我看书虽也一目十行,却并不能过目不忘,但来了这里,记性似乎长了不少。看来,我不仅平白得了一幅好皮囊,还得了个好脑袋。 
              郑夫年拍拍我和云箫的肩膀,道:“今天就到这里了,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开,也不去吃饭。 
              我和云箫相对苦笑,两人一齐耸耸肩膀,一脸无奈。


            IP属地:美国13楼2007-07-11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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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初抵杭州(下) 

                当晚父亲一回来,就把我叫进了书房。 
                我也趁此机会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告诉他救了范成喻的经过。 
                父亲一直不发一言,沉默了数十分钟,他才低声道:“雨儿,你真的长大了,爹一直很犹豫,不该把你们卷进这些权利斗争中,没想到,哎!”他顿了顿,又道:“父亲年纪大了,渐渐地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以后南枫堂就交给你负责吧。” 
                见我不明白,他解释道:“南枫堂是我们云家的秘密组织,专门从事情报收集,暗杀工作,只有我和几位重要宗亲才知道,历来由家主担任堂主,只忠诚于家主一人。” 
                “既是如此,雨儿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我忙跪到父亲身前,低声道:“雨儿只是个女子,怎能担此重任,若父亲坚持,不若交给弟弟吧。” 
                “胡闹,箫儿才九岁,怎么可以担此重任。”父亲显然还不了解云箫的本领,但我并不懈气,(反正我绝不会没事找事做,好不容易到现在才轻松一点,让我再过现代那种日日操心的日子,想想就头昏,只有牺牲老弟了。我很毒吧,呵呵。)继续道:“弟弟年纪虽小,却极懂事,行事也很有大将之风。想必父亲也知道,我俩已经拜在郑先生门下,连师傅也一直夸奖他既聪明又有悟性,而且,弟弟是您唯一的子嗣,是云家的下任家主,势必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培养自己的势力。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一直站在弟弟的身后,帮助他。师傅也会帮他的。” 
                父亲仍是犹豫不决,道:“可箫儿总是年纪太小,怕是不能服众。” 
                我笑了笑,说道:“我年纪也不大,还是个女子,父亲就不担心我不能服众吗?再说了,父亲也不可能马上就把南枫堂的所有事物都交给他。这堂主一职自然仍须由父亲担任,弟弟和我协助处理一些具体事物。那别人也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等到我们渐渐熟悉了,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再具体看。不知如何?” 
                父亲终于点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 
                父亲和云家的最后决定并没有告诉我,但第三天我再去探望范成喻的时候,他已经被父亲接到了祈云楼。 
                那是父亲住的地方。我立刻明白了东越未来的动向。 
                此后的几个月,我都没再见过范成喻和他身边的龙三。 
                初至杭州时,雨聆阁的客人是一拨又一拨,弄得我不胜其烦,却又不能拒绝。但在陆续见过他们一面之后,以后便统统称病不见了。 
                因为我实在是没有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可以说,现在的我是最忙碌的时刻了,一方面我要协助云箫进入南枫堂,处理相关事物,另一方面,我还记得曾经对云箫的承诺,那就是要改造茶的。 
                我哄着郑夫年带我去找杭州的茶农,当然是经过妙手易容,女扮男装才出得门。 
                这里的茶农生活非常艰苦,深受官吏和豪门士族的压榨,且东越的茶税之高也让人咋舌。 
                不过我是个大财主,有的是钱。先是买下了一大片茶园,然后找到几个经验丰富的老茶农,把自己所知道的制茶程序尽可能详细地讲解了一遍,听得他们两眼放光。 
                当我用一种憧憬的语调描述将来的美好生活时,他们对我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个个磨肩擦掌,只狠不得马上就开始。 
                郑夫年自是不屑的,在一旁冷眼旁观,像是不信我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呵,你不屑是吧,好,到时候可别怪我喝茶不叫你。咱们走着瞧!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茶农我的真实身份,只是留了个暗号,让他们有事就去找张富贵。此时的张富贵已经不是几月前扬州云府的小厨子了。 
                来到杭州以后,我就让他出了府,出钱在西湖边开了一家“楼外楼”酒楼,把“西湖醋鱼”,“东坡肉”等名菜的做法传给他,(当然东坡肉改了名,我想这苏轼是眉山人,且那菜本是按眉山的做法改良的,故起名“眉山肉”)还略约指导了他一些现代酒店的经营管理方法,使之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成为杭州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张富贵便出任“楼外楼”的掌柜,同时还是南枫堂的密探。


              IP属地:美国20楼2007-07-11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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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及笄之礼 


                  东越元庆二十七年二月,帝薨,皇五子灵前继位,改国号洪康。 
                  洪康元年三月,封云氏淑君为后。 
                  自从皇宫传来皇帝病重弥留到如今新皇登基,整个云府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云箫终日忙着练武和南枫堂的诸事,只有我一人优哉游哉地到处闲晃。 
                  龙井茶庄渐渐步入正轨,茶农们已经采了清明前的第一批,按我说得方法制成新茶,质量虽非上乘,但聊胜于无。 
                  于是隔三茶五便带了江云烟,女扮男装,溜到茶庄里头品茶去,顺便给他们指导一下。 
                (其实只是就茶叶本身的质量提提意见,若真说到做法,我也只能纸上谈兵。) 
                  茶庄的生意我没有再交给云箫,这小子毕竟年纪还不大,南枫堂的事情已经够他烦的了。 
                  虽然身为家主的儿子,但堂里的那些旧人并不是很卖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帐,好在有郑夫年在身后坐镇,我也不是太担心,只是安慰他慢慢来。 
                  江允志也很是能干,被派着去分担我们近卫队的训练工作,这使得云箫担子轻了不少。 
                  饶是如此,作为将来近卫队的头领,要在众人中树立自己的威信,使他们绝对信服,云箫不露两手是不行的。 
                  我在南枫堂的记录中发现了云家的许多人才,其中部分由于庶出或旁支,在云家的地位很低。 
                  在这种大家族中,无权无势的子弟生活是非常辛苦的,连下人丫头都不客气,有些即使衣食无忧,但才华却得不到发挥,永无出头之日。 
                  我趁此机会,找到了其中的几个。 
                  其中有个叫做云封的年轻人,与我同辈,是父亲堂兄的庶子。 
                  我的那个堂叔少年时花天酒地,很是无能,却连娶了好几房,只是无福消受,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这一房的地位自然不保。 
                  云封的母亲出身不好,是个歌妓,所以他在云府的生活更是艰难,平日里连下人也敢欺负的。 
                  只是这云封却是个倔强聪明的人,自幼饱读诗书,同辈中没有能超过他的。 
                  东越没有科举,做官全靠举荐,叔伯兄弟们对他嫉恨还来不及,怎会荐他作官。 
                  父亲曾注意过他,但当时正好皇帝染病在床,事情一多,也就忘了。 
                  我是不想通过父亲荐他为官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个人才,可不能白白地放他走。 
                  再说了,东越的官场我是有所了解的,不提也罢。 
                  整个朝堂就没有一个真心为民的主儿,包括云家的那几位。 
                  难怪父亲只受爵位,而不做官。 
                  既然不能当官,那就发财吧。 
                  所以我对云封的拉拢十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想不想发财,得到肯定回答后就给他讲了龙井茶庄的情况。 
                  云封果然十分感兴趣,欣然答应担任茶庄大掌柜之职。 
                  之后,通过多次交道,我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云封把茶庄打理的井井有条,且对我的身份也从来不问,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他对云家的感情很淡漠,这一点很符合我的需要。 
                  以后若真打仗逃命了,我可不想还带上一个大家族。 
                  为了方便我能看懂他们的帐目,我教了云封用复式记帐法,他很感兴趣,同时对我越发尊崇,完全没有因为我的年纪比他小而有任何怠慢。 
                  后来,我拿给他几份合同样本,问他是否还有其他条件。这些合同都是我拟订的,是关于庄内各级茶农、工人的待遇、福利的条款,当然也包括服务年限和技术保密方面的内容。 
                  当他看到我不仅每月给他们四天自由休息时间,且年老退休后还有工资后,惊得目瞪口呆,也没仔细看下面的条文,喜滋滋地就签了字,摁了手印。 
                  庄里的其他员工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我几乎没有花费任何气力,就把这一批茶业技师和管理人员永远地收归帐下。 
                  四月起,我日日缠着郑夫年教我轻功,他被我缠得烦不胜烦,只得答应。 
                  由于有内功作底,我的进步很快,虽然尚不能飞檐走壁,但数十里的路程下来,也能脸不红、气不喘,实属难得,连江家兄妹在这方面也不及我。但他俩拳脚功夫好,不像我,连花架子都不会摆。 
                  云箫常常取笑我以后只有落荒而逃的命,我只笑不语,打架这种事,像我这种杭州第一淑女是不会做的,露脸的机会统统让给各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吧。等各位实在招架不住,吾再施展绝顶逃功,潇洒离去是也。


                IP属地:美国22楼2007-07-11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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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27楼2007-07-11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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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烟会再开一


                    IP属地:美国28楼2007-07-11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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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91.37.*
                      顶个…


                      29楼2007-07-15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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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喽~


                        IP属地:美国30楼2007-07-17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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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了.


                          IP属地:北京32楼2007-09-06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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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1.153.24.*
                            zi tai duo li


                            34楼2008-01-02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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