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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武侠】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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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鹏这后生平时跋扈惯了,一股火无处撒,却看见了台下面老老实实坐着的哑巴。水儿的一只手正握着哑巴的手!何大鹏就将火全撒在了哑巴身上,他指着哑巴骂开了:“哑巴,你个狗日的也敢笑老子!”哑巴一脸的无辜,因为他确实没有笑。身旁的水儿就有些恼了,就瞪了何大鹏一眼,这一眼更激发了何大鹏的火气!他早瞧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心里有气,就在台上跳脚大骂:“哑巴,你个六根不全的东西也想吃天鹅肉?”这时何三拳和韩爷就站起身来说他,但何大鹏的混劲上来之后,谁也管不住,跟着一通黄土地上的俚语粗话将哑巴的十八代祖宗都卷了进来。众人听他越骂越狠,全有些替哑巴鸣不平。在这片广漠粗旷的苍柳城上给人用粗口将祖宗骂了是最丢人不过的事情,况且是在这大庭广众的三老四少的眼皮子底下!大家全知道哑巴力气大,就有人说,哑巴上去揍个狗日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4-13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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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的脸色变了几变,猛然站起了身来,却没有奔上台去,而是低着头走开了。
      许多人就开始鄙夷哑巴了,自己窝囊就罢了,还连累死了的爹娘祖宗跟着受辱。这个哑巴真是白活了,这样的人在苍柳城人的眼中简直连个牲口都不如!
      水儿瞧着那哑巴一副晃动着渐渐远去的宽阔的肩膀,眼中就涌出了泪花来。她知道哑巴的力气有多大,真干起来何大鹏怕不是他对手的!她叫了一声,想去追,却给韩爷拽住了。“你再走可是火上浇油了,”韩爷说,“老实给我坐着!”上面许鹞子几个人好歹将要死要活的何大鹏拽了下来,看戏的父老这回看了一场真正的大戏。
      正一片混乱间,忽然台下面响起了一通胡琴声,这琴拉得好听,悠悠然的象出山的清泉象入林的清风,人听了心底都是一旷,最奇的是这琴声在一阵纷扰嘈杂的人声中居然丝毫不乱,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全一静,却不见拉胡琴的人。寂静之中那胡琴霍然一变,一通滚板,竟然拉出许多萧杀之气来,听得人心头一寒。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4-13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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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爷几个练家子都知道,凭拉胡琴的人露的这手内功和轻功,这人只怕是江湖上的有数高手了!许三爷长身而起,叫道:“是哪位高人,请现个身吧!”声音未毕,台上忽然有人开口唱开了:“御妹不必羞满面,愚兄把话说心间……”却见一个身子高瘦的老叫化子端坐台上拉着胡琴唱起了“状元媒”里的“劝妹”来。听那胡琴拉得婉转流畅,适才拉琴的必是这老气横秋的叫化子了。奇的是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瞧清楚这老化子怎么到的台上。
        苍柳城的人懂戏,瞧老化子老大一把年纪了,唱那八贤王的调子居然娓娓动听,忍不住就齐齐喝了声彩。老化子自顾自将这段“劝妹”唱下去:“招东床要选个好儿男 ,六将军御妹你亲眼见。你看他一表人才一身文艺好威严,自古道三军容易得要选一将难。他本是御妹的终身伴,也算是为国纳英贤。错了就按错处办御妹呀且莫可错过了这好姻缘——”一段唱罢,赢了一通彩声。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3-04-13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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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爷瞧着这不同寻常的叫化子,心里纳闷。许三爷已经叫道:“江湖上的朋友来咱苍柳城就象到家一样,不知朋友怎么称呼,来这里是为赶百戏节么?”老化子翻着一双老眼,尖声细气地道:“赶什么百戏节,你没听我唱么,我是来此提媒的!”众人一阵笑,均觉得这老头言语滑稽,只怕是个终日活在戏里的戏迷了。许三爷也凑趣问:“老先生给何人提媒?”老化子摇头晃脑的说:“我大哥是——也!”这一下笑倒了一片,许三爷就笑了:“尊驾少说也有五十多岁,令兄只怕六七十岁了罢?”老化子点头:“我大哥春秋鼎盛,今年不过六十三岁!”一阵哄笑之中,许三爷问:“不知要聘哪家闺女?”老化子慢悠悠的说:“听说韩城主有个千金水儿,千娇百媚,乃此地一绝,老夫来此就是成就我大哥和水儿小姐一段天作之合!”众人听他如此说话,分明是拿城主开心的,不禁全将止了笑声,火气大的早破口大骂开了。韩爷等几个人全变了脸色,许三爷叱道:“十年来还没有人敢到苍柳城撒野,阁下这么胡言乱语的,是受了何人指使?”老化子双目一张,两道寒光直射许三爷,也喝道:“怎么,嫌老化子寒碜,做不得媒人么?”猛然间身子一纵,奇快无比的向许和亟掠来,呛然一声,一柄寒气森森的细长的剑灵蛇一般刺向许和亟的面门。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4-1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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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和亟到底在秦川黑白两道上拼杀了多年见过世面,见势不好,急向后跃。二爷何三拳的连环腿也好快,迅雷般的踢向化子的下盘,同时大爷韩铁梧的摔碑掌也已经当胸劈到。三兄弟多年来并肩作战,心意相通,出招均是快如风疾如电。
            但还是那老化子快!
            一道青影在韩、何二人密不透风的攻势中硬生生地插了过去,许和亟只见眼前青影闪动,一股寒气逼到了嗓子眼,只觉脸上已经中了七八剑。许三爷骇得大叫了一声:“死了——死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老化子身形一幌,已经跳出了圈外,猛然回身一脚,将随后哭喊着奔来的许鹞子踢了个筋斗。众人一阵乱,十几个苍柳城弟子齐向老化子抢来。何大鹏更是破口大骂冲在最前:“我日你一万辈的祖宗——”一声未毕,嘴上就多了一张东西,啪的一声,象是块石头,何大鹏嘴里一咸,知道准是掉了两颗门牙。
            老化子哈哈大笑:“怎样,我这媒人还作得么?”就笑着窜入了人群,三幌五幌地就没了踪影。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3-04-1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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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铁梧惦记兄弟:“许三,你怎地了?”许三爷的脸上早没了血色,何三拳却踢了他一脚,喝道:“起来,没事!”许三爷屁股上一疼,才知道自己没死,一骨碌爬起,顺手一摸,脸上却平整光滑,原来一把威风无比的大胡子给那化子的一剑剔得干干净净。
              何大鹏小心翼翼的将撞掉他门牙的东西从嘴上拿下来,一看之下,心就一冷,那下半截的脏话硬生生的给吓到了肚子里。
              撞掉他门牙的根本不是什么石头土块,却是一封信!信封是上好的纸材,但在这化子惊人内力的贯穿之下竟然硬如坚石。
              信交到了韩铁梧手中,韩爷看着那信封脸也变了颜色,那信封上没什么字,只画着三样东西:笛子、琵琶和胡琴,画色绛红,似是朱砂更似人血。
              韩铁梧眯起了眼,一瞬间想起了一长串和这三样东西有关的故事,故事全和那信封上的颜色一样,血淋淋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04-13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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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将哑巴的影子弄得挺孤独的,他常这样一个人呆立着,象是个入定的老僧,直到他看见水儿向他跑来。水儿本来是要安慰一下他的,但这时那个古怪的老化子和那封奇怪的信似乎更重要,哑巴听得水儿说了这些怪事也睁大了眼,很吃惊的一副样子。
                “还没看见过什么事情让爹这么急呢?”水儿说,“爹说,那三样东西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三个魔头的兵刃!那三人叫什么铁笛翁、胡琴客、琵琶女的。这时爹正和几位叔叔议论着呢!”哑巴一张俊俏的脸微微一抖,就拉起水儿的手向前厅走去。
                这时正有数名苍柳城的弟子持刀守在韩爷的“雄风堂”外,这么戒备森严的架势,水儿还从来没见过。两个人不便进去,就在窗户下面听着。
                堂内却一片寂静,韩铁梧愁眉紧锁,三兄弟全一言不发,几个小字辈的就更不敢瞎言语。这么静着就更让窗外的水儿心惊肉跳的,她更吃惊的发现,一旁的哑巴竟也一直锁着双眉。
                这铁笛翁、胡琴客、琵琶女到底是什么人?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3-04-1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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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韩铁梧才长长一叹:“这是一报还一报呀!”然后就又是长长的一阵静。
                  很静的堂里就能听到院子外几声稀稀拉拉的狗叫,还有远处不知哪个苍柳城人吼的秦腔,高一声低一声的传进厅来:“ 喊杀声声震宇寰,大好河山已遭陷,君臣离京逃深山,国破家亡实伤,玉石俱焚不堪言,申包胥搬兵心急如箭……”唱的人无忧无虑的,岂知听的人却真是心急如箭了!
                  何三拳忽然一拍大腿,说了一声:“大哥,这三个魔头凶残成性,咱们也搬兵!”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3-04-1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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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铁梧抚刀在手,忍不住笑了一声:“好朋友,让你赋闲五六年了吧?”他站起身来,跛脚走出两步,倏地一刀挥出。对面粗如儿臂的蜡烛微微一抖,韩铁梧的刀已一出即收,那烛火一暗,随即明亮依旧。
                    众人的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那蜡烛已经为这一刀自上而下劈成两半。堂里的人都习刀,均看出了这一刀的难得之处:刀过烛分,烛火不熄!以韩爷手中如此厚重的苍龙刀却能劈出如此一刀,分明是刀法中御重若轻的极高境界。何三拳忍不住喊了出来:“好刀,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大哥的刀还是这么快!”许和亟却轻声一叹:“是好刀,但比胡琴客的铁琴剑……还是慢了!”这声音不大,但堂里太静,还是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3-04-13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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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爹,您可是轻易不唱的,水儿可是要饱耳福了!”水儿笑了。韩爷目光暖暖地看着水儿那花一样的笑容,心里却一阵抽紧:“这闺女本该是花一样无忧无虑的年纪呀!”他那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摩索着胡琴,蹭出一缕缕漫不经心的琴音,问:“水儿爱听什么来着?《下河东》还是《哭秦庭》,爹可是老生花脸什么都在行。”“貂禅拜月吧,”水儿忽然说了一句,“爹,您拉,我给您唱一曲如何?”这段戏文说的是东汉末年董卓专权,司徒王允忧心天子,终日苦闷,其养女貂禅对月表白,要挺身而出,为父分忧。
                      韩爷的目光忽然沉重许多,一抹温暖的笑在那张风刀霜剑刻划得满是皱纹的脸上凝固了,但握胡琴的手抖了两抖,还是拉出一段过门的调子。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3-04-13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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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明月不由我珠泪洗面,见大人终日愁不由我心似油煎。”水儿伴着这曲子屏朱唇启玉齿曼声唱了起来。那时候唱秦腔的还没有女子,青衣小旦全是男人反串,水儿这么一唱就让韩爷有耳目一新之感:“这丫头不光是嗓子水灵,举手投足的还真有几分味道!”水儿袅袅的声音接着唱下来:“多年来吟诗习字教我勤把书观,这时节庙堂忧这时节家国乱,这时节正是我报养育恩一片孝心见……”韩爷听了这句,心里一痛,铮的一声,胡琴上的弦断了两根。他低头望着那断了的琴弦,说:“水儿,你是好孩子,爹这些年没白疼你。”水儿的泪已经断线珍珠般的掉了下来,说:“爹,让女儿去,只要爹您别再去动刀动枪只要咱苍柳城别遭灾受罪的,水儿什么苦都受得!”韩爷的脸一硬,随即又软了下来,还是叹了口气,喃喃说:“水儿,你是个好孩子……但只要爹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能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他举目望了望窗外浓浓的夜色,说:“今夜我就派人送你走,我多出几道人马幌他们一下,他三个人本事再大也不是神仙罗汉,难道我苍柳城还飞不出一只雀儿去?”水儿要待说什么,外面却响起一阵揪心的脚步声。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3-04-13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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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门给人一把推开,撞进来的是一脸仓惶的何大鹏:“不好了,老城主,孙大瓢让……让他们给剁了!”孙大瓢是何三拳的徒弟,不仅功夫不错,人也机灵,伶牙俐齿的。屋里的父女听了这噩耗全一愣。
                          跟着何三拳走了进来。何三拳扭过头先训儿子:“你他娘的没见过死人么?这么慌里慌张的一副孬样!”“怎么回事?”韩铁梧板着脸问。何三拳拧了一下眉,说:“这事是我办得莽撞了。昨个流沙五侠一走,我瞧硬的只怕不行,就想……来点软的。大瓢这孩子嘴甜脑子快,我就让他和他兄弟二瓢带上一封信和一千两银子去了龙王庙。哪知刚才孙大瓢的尸首不知给谁抛在了院子里的天井旁边……更狠的是,那银子竟全给塞进了他的肚子里……孙二瓢至今未见踪影!”水儿听到这里,只觉胃口一阵翻腾,险些吐了出来。
                          韩铁梧的铁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低喝道:“当真一拼,难道我苍柳城百十把刀还就怕了你三个魔头?”但他的目光又逡巡到水儿脸上,说:“水儿,你还是今夜就走,出了苍柳城,暂避一时!”“大哥,”何三拳的脸色挺难看,“水丫头只怕……还是不走为好?”韩铁梧冷着脸盯着他没说话,何三拳只得自顾自说下去:“大哥刚才说得在理,当真明着较量,咱苍柳城百十把长刀真就不怕这三个魔头!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瞅这关中三魔的架势,决不会明着和咱们干!依他们的身手,若是一个个的下黑手,咱这苍柳城只怕……嘿,依我说,不成咱们就舍了一个水丫头……”“住口!”韩铁梧怒喝了一声,“老二,你一大把岁数白活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嘴!”“大哥,”何三拳脸上也跳起了青筋,“一个水丫头与您比谁轻谁重,与整个苍柳城比谁轻谁重,您可要掂量好了!”水儿也说:“爹——”却给韩铁梧大手一挥,硬生生地斩去了下面的话。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3-04-13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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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儿说什么也不能送出去,”韩铁梧斩钉截铁地说,“这苍柳城里还是我说了算!”天井里忽然飘过来一个女子阴冷的笑声:“你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众人一惊,门外忽然响起铮铮铮的三声琵琶音,声如金戈交击,惊人心魄。众人听得琵琶声多了,却从来没听过这样冷硬尖锐的,每响一下,众人的心就止不住跟着一跳。
                            跟着屋门给一阵凄厉的风推开了,屋内的烛火在风中虚弱的一闪,就灭了。院子里灯火也早熄了,屋里屋外的一片黑。“紫灯笼——”水儿忽然低声一呼,却见院外果然飞来一只紫色灯笼,忽忽悠悠的直插在院墙上,灯笼不大,却紫汪汪的瘮人,如一只恶灵的眼,诡异而又恶毒的闪着。何三拳颤声道:“这、这是关中三魔的索命灯笼,插到哪里,哪里就得乖乖听命,否则就是那六个字——'紫灯现,血光见'!”韩铁梧盯着那灯,沉声道:“来的是琵琶女,大伙不要轻举妄动!”到底是苍柳城的总飘把子,这么一声喊,众人全沉下气来,漆黑的屋里就是一阵瘮人的寂静。
                            寂静之中,一阵急促响亮的琵琶声忽然在窗外爆了出来,有如万鸦惊噪,激得屋里的人一阵心荡神摇。那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急,水儿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那琵琶声赶着紧命的跳,几乎就要跳出腔子来了,忙用手掩住了耳朵。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3-04-13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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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你一万辈的祖宗——”何大鹏吼了一声,拔出刀就冲了出去。“别出去!”何三拳在喉咙里挣出一句来,但在一阵让人心烦意乱的琵琶声中谁也听不清楚。
                              何大鹏已经擎刀窜了出去。漆黑的屋外陡然飘进一个人来,这人招式也怪,头下脚上的从屋顶纵下,那头就直向何大鹏的脑袋撞了过来。何大鹏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招式,这人来的又快,一句话没骂完,那脑袋就到了。
                              “日你八万辈的祖宗——”何大鹏的刀拼命向那人的心窝剜过去。“小心!”韩铁梧一掌拍出,将何大鹏轻轻送了出去。
                              但那人依然直挺挺的荡过来,直撞在墙上,撞出砰然一声闷响。那琵琶声划然而止。
                              院子外面人声呼喝,一片火把光芒向这屋子涌了过来,却是苍柳城的弟子闻声赶到。一片嘈杂中,那阴冷的女人笑声又再响起:“韩归仁,明日子时将你丫头送到龙王庙外,不然杀得你这苍柳城鸡犬不留!”“杀!”院子里一片喊杀声,却是苍柳城弟子和琵琶女交上了手。何三拳这时已经哆哆嗦嗦的点亮了灯,水儿忽然指着墙脚,啊的一声惊叫。屋里的人才看清,先前撞进屋里的人却是孙二瓢,只是直挺挺的,想来已经绝气多时了。
                              几个人全红了眼,疾向屋外冲去。到得外面不禁一愣,闪烁的火把下,只见院子里十几个苍柳城弟子刀光闪烁,却被一个长发飞舞的黑袍女子紧紧“围”住。这女子身形倏来倏去,当真快如闪电,看上去一道黑影翻飞,有如将这十几个人围住一般。黑袍女子左手好整以暇的怀抱琵琶,只将右手忽伸忽缩,每一出手,必有一名苍柳城弟子的长刀被她震飞。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3-04-13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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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4-08-19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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