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鹏那爆脾的二话没说抢过王希栋的剃刀，用他出神入化的刀法一下子就把蛇钉地了。看着蛇痛苦挣扎的样子，我指着王进鹏骂他，你怎么这么残忍，大家都是黑眼睛黄皮肤的种族，虽然他的颜不太纯正，你也不用痛下杀手吧，王希栋听了也点了点。
王进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们俩那胆量也就够吓唬吓唬邻居那傻子，见到蛇两条都站不稳了。说实话，王进鹏还是很了解我们的，刚才是我们不对硬把他推到最前面，还抓着他的手硬把刀塞给他。
王进鹏不让我们踩烂那条蛇，他提起蛇尾晃了几下，蛇就不动了。王希栋说这就是运动前不做准备活动造的后果，现在蛇应该是散架了。王进鹏用剔刀解剖了那条蛇，用塑料袋抓出一块像蛋黄的东西，他把塑料袋的扎好，扔给王希栋说让王希栋把他媳的胆拿回去给王屠户泡酒。
抓完蛇之后，我们又继续向前走，估计走了有半里路在石山后面发现了一个。王进鹏说，这可能是蛇的府，现在蛇被我们消灭了，这里就了我们的地盘了。我们三个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着的一点亮光往里走。两边的墙壁摸去滑腻腻的，石壁漉漉的，我们深一脚一脚的继续往前走。忽然，王进鹏大喊一声转就往外跑，我和王希栋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么刺，但也跟着跑出来了。
出来之后，我问，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王进鹏的话差点让我晕过去，他说，没什么，只是想试试有没有回音。王希栋一生把王进鹏摔地了，两个又滚了一团。我向四周望了望发现前面有一道很奇怪的门横在路之间，我把他俩分开，然后指给他们看。

一开始我们是想在这里开座谈会，烤东西，所以我们动手建设根据地。我们找了一大堆泡沫、木柴之类的东西做火把，点燃火把擎着烘干墙壁。那时候，老傻蛋还没玩火自焚，村里的草到都是，我们收集了不少干草铺在地，扑了厚厚的，躺在面像睡在一样。我们又爬进果园了一些带分叉的树枝，用砖砸在地。王希栋看了村委会厕所门那块铁丝网，想用剃刀砍下来，可把刀砍了锯也没砍下来。后来，我们发现一种工具--钳子，用钳子用力一夹铁丝就断了，就这样我们学会了用钳子。我们把铁丝网放在钉好的树架，样子好像茶几，这样以后我们以后就不用一直用子擎着烤了，只要定时翻一翻就行了。
放学后，就跑到小王八家的地瓜地里地瓜，然后到通道里，一边烤地瓜一边嚼灌肠。后来王七发现地里的地瓜少了一大片，非常生就派小王八去守着，我们的行动被他发现了，他以此威胁加入我们。
我们三个当然不愿意，可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通道里烤东西，柴火烧完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伸手抓一把就能抓到不少，我们只能扯自己坐着的草烧，后来草越来越少，躺在面没有睡席梦思的感觉了，好像垫的弹簧坏了一样硬邦邦的。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需要小王八这样一个，我们连哄带骗把他拐来，还让他带他家的铁盆让我们烧喝

第 10 章 糊涂事儿
秃班主任教我们语文，据说他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教了几十年却从没升过职的，比他年轻的都升了主任、副校长了，他却多少年了还是原地踏步走。为此，他十分苦恼，由于太过忧伤，脑袋的发越来越少，时间久了就了这幅模样。
对于他的苦恼我十分理解，因为我、王希栋、王进鹏包括小王八对他的教学套路的了解估计比知道自己的生还清楚。他每天都要我们背古诗，读古文，抄古体散文，每天课之前都要介绍一首古诗，每次他都讲的慷慨昂，大汗淋漓。他告诉我们古有多么伟大，要好好学习，他们写的书都是精华。由于这个每天讲古诗的习惯他经常会忘了当天所要讲的真正内容。如果所讲课文里有一句半句古诗，那这堂客只能听他讲古的文韬武略，鸿图大业了。
我们几个都很了解他的习惯，为了讨好他，让他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多打几分，我们每个都去买了一本《唐诗三百首》或《千家绝句》。只要是他的课，我们就会把这两本书放到书的最面，当他无意中发现后就会捧起来忘的诵读起来，那么这节课我们也就解放了。
下课之后，秃班主任把我到办公室去。我心惊胆战的一边走一边想着如何在他找我麻烦的时候，把话题引到古文去。
秃班主任坐在办公室靠墙也是最外面的一张办公桌，我觉得那些小、小哥哥们有点过分竟然把他排挤到那里了。那个地方，冬天被风吹，夏天被蚊子咬，不靠暖，顶还没有风扇。夏天还未结束，有一两只苍蝇绕着他那即将荒漠化的脑袋嗡嗡转。
我走到他面前，他没说让我坐下，也没说让我喝茶，从一摞作文本里出我的摁在桌子，打开最新的一篇作文。手指半弓压在我的作文，看他那姿势，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他掐住了咽喉，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你这篇作文是怎么搞的，写的七八糟，语言太平实而且有些地方非常艰涩难懂。"
"我明白，老师说的对。"
"这篇作文明明是四季，你写些蓝天、白云、羊群干什么，还有这些话我以前怎么没从古文里看见过，难道是你自创的吗？"
我知道跟他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想赶快把话题引到顾问去，我告诉他其实他点的那些地方我本来是想用古诗来着，但就是想不起来了就诌了几句。
"告诉你多少遍了，能用诗句的一定要用诗句，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在这种况下，我只有低认错的份儿，如果我有任何怨言不但是对古才华的怀疑，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所以沉没才是最好的方法，只有这样他才会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三班的语文老师进来说要拿我的作文给三班的学生读一读，好让他们学习一下。秃班主任说我这篇作文还有许多不足之，需要彻底修改一番。三班语文老师说不用修改了这样就挺好，秃班主任坚持自己的观点，三班语文老师撇撇说她不要了。
秃班主任说他之所以对别班的语文老师要我的文章是为了我好，他说我的作文毫无底蕴，相当浅薄，像小流氓说的大白话，如果拿出去肯定会贻笑大方，坏了他的一世英明。
他告诉我写天开的那句话应该换"竹外桃花三两枝，江暖鸭先知，还指着我写夏天树林的那句说一定要改"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写秋天天空要用"晴空一鹤排云，便引诗到碧宵。"写冬天的雪要用"忽如一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他投入的诵，看到他那自我陶醉的样子我都快吐了。

这时候我们音乐老师来了，她美丽的笑容像一清泉将我泼醒，但我不敢打断秃班主任。我们美丽的音乐老师可不懂这个，她告诉我们秃班主任说要找我去谈话。秃班主任面有愠，但他毕竟是个爷们，对女同志还是有一定绅士风度的。他说，我正在帮他改作文。我用眼神请求音乐老师带我走，最好带我远走高飞，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愿意。
音乐老师说是校长让她来的，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艺术月"活动，级要来视察工作。秃班主任只好点答应，走的时候，秃班主任从屉里拿出一本《千家绝句》让我回去抄十篇教给他，还叮嘱我不要把书丢了。我翻开书，空白 页写着：王晓龙于某年某月某购于新华书店。
我跟着音乐老师去了排练室，我们走进去后，音乐老师把们关对我眨眨眼睛说，你就别装正经了，老绷着个脸。
后来我、王希栋和王进鹏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谈到音乐老师，王希栋说她是唯一像叶儿一样天生丽质的女，王进鹏说她是唯一像燕儿一样风万种的女，我说她是我见过最年轻、最调皮的老师。
我对音乐音乐老师说，您可是我的救命恩，我们那个秃班主任训可厉害了。一训就是两三个钟，从司马迁受宫刑说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从苏武牧羊说到一天三顿饭，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刚才都快吐了。

音乐老师说她看过我那篇作文，挺不错的，她说第一次看到这么清新的文章。
我说，老师你别逗了，我知道你看不我们这些不听老师话的学生，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尊敬你，把你当邻居家大一样默默祝福你。
音乐老师揪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就知道说，既然把我当邻居家的大，那你是不是也像看她洗澡一样看我啊。
我说哪能啊，我们邻居家的大早出嫁了，就算他不出嫁，我也看不见她洗澡，因为他太胖了会卡在浴缸里的。音乐老师敲了敲我的脑袋说，你虽然坏点子多，但却长了一张可的脸。
音乐老师说让我参加她组织的大合唱，还要让我领唱。我哭丧着脸说，我不行，我五音不全，再说那么多看着我容易紧张。
音乐老师笑了笑说，你不但五音很全而且还会模仿别的声音，你的歌唱的不错嘛。
我知道露馅了忙说自己那次是无心看见那个的给她唱歌，我说，那小子 根本配不您，我唱那几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歌只是想告诉他，想追求我们美丽的音乐老师还得回去再练练。
音乐老师狡黠的笑笑说，如果你不给我领唱的话，我就到你爸那衙门里击鼓名冤。我说，得了，就照您说的办吧。我说，我有一个条件，就我一个在面唱太单调，要不我和您来个歌对唱？她捏捏我的鼻子说，小鬼大，我会让燕跟你一块唱的。
对于燕儿跟我对唱这件事，我强烈对，那个燕儿整天给白眼，我平也没少跟她作对，万一她控制不住自己唱着唱着骂起我来，这不就坏了校长的大事。我说，不如让叶儿跟我一起唱，我对叶儿熟悉，唱起来也有默契。您让我跟燕儿唱还不如让我跟猪唱。音乐老师说，叶儿得排练舞蹈，没时间练唱歌，你小子是的了便宜还卖乖。

为了迎接领导的检查，我们刻苦练习了两个星期，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把乐谱唱出来。等我们准备好了，那些领导也腆着肚子，迈着方步来了。
台表演之前得化妆，我说过很讨厌那些化妆品的味，叶儿只帮我描了眉，擦了点胭脂没涂红。就这样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变态了，赖着不肯台，叶儿说我一化妆更可了，他都快认不出我来了。我一听乐了说，以后我只要化化妆你就找不到我了。她说，你想的美，你那双大眼睛目标那么大想认不出来都不行。
我刚准备台，音乐老师走过来拉住我问，你怎么不涂红？我说，我一个的涂什么红。她说，不涂，多少抹一点总可以吧。她问有没有带红了，燕儿说她带了，拉着我进了内屋的化妆间。
我告诉她把红给我，我自己抹一点就行了，她竟然告诉我说她也没有红。我说，你没有还瞎折腾什么。她说，她的红涂的浓，可以从弄点下来。我说，真罗嗦，赶快弄啊。她看了看我说，你闭眼睛，我给你涂这样才能涂的均匀。我一边说她罗嗦，一边让她快点。然后，我闻到了燕儿的茉莉花香味，自己的被她的堵了。过了一会儿，她放开我，我一边吐，一边骂她红的味道真怪。当时我生活在农村对于接吻这件事没什么特殊的概念，但燕在我们那个年龄已经懂了，她以为她以自己的吻换走了我的吻，但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跟叶儿就学着那个接吻玩具亲过一次。

糊涂事儿二
我心里十分糊涂为什么他们因为我说了一句应该说的话，竟然罚我抄校规十遍，还不准我参加学校的课外活动。校长还说，如果今年的节目因为我搞砸了，一定要给我记大过，记大过啊！
事后音乐老师捏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连太皇也敢骂，真有你的。我问，是不是我连玉皇大帝也敢骂，您是不是等我十年，然后委下嫁于我。她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想骂别在这儿骂。她拉着我去了合唱队的排练室，我跑到中央，双手张开，没完没了的喊起来，但最终没骂一句。不是我不想骂，而是我被愤怒冲昏了，忘了跟王希栋、王进鹏学的那些脏话。
喊完之后，她带我去面馆吃了一大碗放满辣椒的牛面，我几乎是一把那碗烫的面吃下去的。音乐老师在一旁笑我没吃相，我说我都这样了，你就别再逗我了。
音乐老师说，你不用担心校长不让你唱，我可以教你。我说，老师您就别费神了，我根本就没有音乐细胞，教我是白费力。她说，我教你的不会是音乐课本那几首小家子的儿歌，我要教你写歌，谱曲。我说，我不想当个卖艺的，整天风吹晒，还遭白眼，面前摆个破碗像个乞丐。
她说我没理解音乐的真正含义，她问我刚才喊出来以后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我点点。她说，我教你音乐，不是想束缚你发展，不管你以后是去卖艺还是玩音乐自娱自乐，着都是一种表达感的方式。
我问，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唱，她点点。我一脚跨在凳子，用自己的拳当话筒唱出了唯一两句自己的歌：我不是坏蛋，我是个流氓，我是个好，我偶尔也疯狂。音乐老师还敲着碗为我配乐，面馆的老板还以为我们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我曾经说过，没有一个能配的我们音乐老师，没想到这句话还真应验了。她在我们学校的时候没谈恋，没结婚，后来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王希栋有次去法出差，在路遇到过她，王希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去一问还真是她。她问王希栋，晓龙还在学音乐吗？王希栋告诉她我一有时间就唱那两句不调的歌。

她还回到过这里开了一场钢琴演奏会，过了十年了，她还是像当那么年轻、调皮，就连笑起来的样子都一点没变。演奏会结束后，我陪她散步，她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结婚。我说我知道，我告诉她有些喜欢相夫教子，有的愿意将一生于艺术，她属于后者。不过她看走了眼，我是个俗，不是不识间烟火，清新寡的神仙。她点点说，还记得你以前说过让我等你十年的话吗？我说，记得，永远不会忘。她问我还愿意娶她吗，我摇了摇说，您不属于任何。
"您的下一站是那里。"我停下脚步问她。
"维也纳，音乐之都。"她的脸充满了向往之。
"祝你一路顺风。"
就这样我在这晚的路灯下送走了这位对我十分重要的，我想我以后不会再见到她了，但她会以她的方式留在每一个边。
不能参加课外活动就意味着别在换花样玩的时候，我必须一个坐在教室里抄校规。叶儿跑来说让我去看她们排舞，我说等抄完了就去，她让我一定去，我告诉她一定。说完，又趴在桌子抄校规，我算了一下，我抄一边校规最慢要一个小时，最快也要四十五分钟，所以如果我抄的慢得抄到半，抄的快等抄完了刚好赶锁门的老大爷关门。
燕儿走过来，故意瞅者着我抄校规。我说，你烦不烦，哪凉快哪呆着去。她说，你脾原来这么坏，罚你抄校规正好可以帮你练练耐。我说，被罚的应该是你，你看你浑下哪一点像学生，穿个背心还露大半个脊梁骨，穿个凉鞋鞋跟有十几厘米。燕儿坐在我对面，还学生翘着二郎。她说，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我一桌子说，你忘了是谁把那恶心的红塞进我里的了吗，我最讨厌那个味儿，所以才那么生。

燕儿刚想说什么，王希栋和王进鹏来了，她张了张没说出来就走了。他俩走过来说，你可真行啊，不但能跟燕儿同台献艺，而且还能在台下相互流感。我说，你们傻呀，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殊途，你们怎么总喜欢助纣为虐啊。
他们俩说让我陪他们去看叶儿排练，说叶儿他们这次的舞蹈服装全是白纱做的，叶儿穿跳起舞来特别像天使。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这种料子的衣服一般从外面就能把里面看个大概了，你们快去过过瘾啊。他们说，叶儿把门关了，不准任何生进去看。我说，我虽然长的很可，但却是十足的爷们儿。他们拼命的点说是，他们告诉我，我跟叶儿有关系让我帮他们走走后门。我说，走后门得有品啊，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他们答应请我吃冰，我才答应帮他们。
叶儿看我去了很高兴，她让我不用担心，她会努力把舞排好，这样学校一样可以拿到荣誉，我就不会被记过了。我说，你办事，我放心。说完，就坐到观众席看她们排练。
在这段时间，王希栋和王进鹏忙的不亦乐乎，他们殷勤帮女生抬道具，送矿泉，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夺得姑娘的芳心。后来，王希栋经常指着窗户对他的历任女秘书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利码从二楼跳下去。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催促王希栋去买冰，我握着冰看叶儿排练。叶儿很灵巧，不管是什么样的动作她一学就会。等她练完了，满大汗的跑过来说一起回家，我把冰递给她说，柠檬味的还冰着呢。叶儿问我，校规抄完了吗？我说，差的远呢。叶儿把冰吃了一半，另一半留给了我。

生财之道
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笔，钢笔，圆珠笔，铅笔，什么笔都收集，我写字台中间那个带锁的屉里有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笔，不过都是几毛钱的便宜货，最贵的也不过一块钱。我还经常用我爸的工作薄或废打印纸跟别换，还用爸从饭店拿来的长方形肥皂和火柴跟他们易。
王希栋和王进鹏那时绞尽脑汁想弄一把，他们说等弄到了一定先嘣了村长的儿子。那时，拥有一把是相当牛粪的事，村长的儿子就有一把仿步带刺刀的。他整天背着那把招摇过市，向炫耀。那小子竟然还把有的猴子聚集到一起组一只什么"神队"，他们经常在村子里窜，肆机打烂别家门前的灯泡。
王希栋和王进鹏家的灯泡都是被那小子打烂的，他们痛下决心一定要弄到两把杀伤力更强，更威风的，然后把那群猴子围到墙角对他们进行扫射，打到他们承认自己是民特务，是间谍，是革命分子，是群社会的渣。
燕儿拿着一个很精致的盒子给我，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金黄的钢笔，燕儿说这钢笔是托带来的，很好用。我说，这种钢笔我从来没见过，不过看它金光闪闪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池中之物。燕儿说，送给你吧。我把盒子还给她说，我不要你的东西。燕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咻咻的说，你为什么能要叶儿的圆珠笔，就不能要我的钢笔。我说，那可不一样，我小时侯吃过她的奶，算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你是外，我不能随便要陌生的东西，这道理你懂吧，老师天天讲。燕儿说，我也不让你白拿，你可以拿东西跟我换。我告诉她我现在没有钱，我爸最近也很少下管子了，所以肥皂、火柴也没有了。她说，等你有了钱可以买样东西给我。我问她什么东西，她说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女生们那时都在打耳孔，经常看见她们耳垂个茶叶梗。我想打耳孔一定很疼，因此非常佩服他们美的勇。
我对叶儿说，你也打耳孔吧。叶儿说，我又不戴耳环打什么耳孔？我告诉她我想给她买一副，她奇怪的问我，你不是不喜欢女孩子戴首饰的吗？我说，耳环拖拖拉拉太麻烦，还容易弄伤耳垂，我要给她买一副耳钉。她说，只要你给我买，我就打耳孔。我说，打耳孔很疼的。叶儿说，我不怕。

我为了给叶儿买副耳钉，王希栋和王进鹏为了买都拼命的想生财之道。一开始我们想的很极端，王进鹏说，拿着王希栋的剔刀站在马路中央敲诈勒索外加收保护费，他这种行事方法到他以后自己开公司当了老板还是没变，所以他的员工都刻苦勤奋，永创佳绩。
王希栋说，干脆拿我家的猪出去卖。我和王进鹏点表示赞同，可刚好王屠户跟别村干架的时候被打折了手，只有活猪，没有现猪。
我告诉他们学校前面有一家挺大的破工厂，专门生产各种铁制零件，那里的工经常把切下来的废铁倒到沟里去，我们可以去捡破烂卖钱。他们问我废铁多少钱一斤，我说那可说不准，如果咱们挖到课桌那么大的一块，就能买许多了。
为了去捡废铁王进鹏骗他爸说要去捡废铁挣钱想拆了那台破半导体，他爸说挣了钱一定要给他买一台新的。王进鹏说，那行。于是，王进鹏就拆了那台半导体，取了里面的磁铁。
为了侦察地形，我们三个放学之后就趴到工厂墙看他们把废铁都扔到哪儿了。想一想那时我们三个都应该当察做卧底，我们被发现的时候还能蹲在下面学猫，分散工的注意力。侦察完地形之后，我们就把倒废铁的地方画个圈，这就了我们的地盘。
那时侯为争夺地盘的斗争是十分烈的，当然我说的是抢地盘不是现在黑帮为争夺迪厅、歌厅进行的大火拼而是孩子之间为了挖到更多废铁进行的对骂或干架。

王希栋和王进鹏都是骂脏话的高手，往往他们往那儿一站就没别说话的机会了，以后王希栋替公司出谈生意，老外还没回过神来，他一桌子说，一分都不能少，行就行不行拉倒，爷们我现在就去买飞机票。大部分时间里，王进鹏那爆脾的都是大喊一声说，是爷们儿就别废话，想被剃刀戳的就来。
我不让我去捡废铁，她说那些铁锈很难洗，而且还会被别说是"破烂王"。我告诉我，我不去捡破烂，我是去叶儿家写作业，然后我让叶儿告诉我说我要去学校补课得晚点回来。因为我要摆脱我，所以费了很多时间，当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王进鹏和王希栋正挖的火朝天，我告诉他们我不进去了，就在外面挖。
正我闲着也没事，就在外面用树枝挖土，开始挖出些废铁片，我把它们都放在边，然后继续挖，后来我的树枝挖不动了，我把四周的土地挖开，又用树枝到底下往撬。没想到，在外面这块地方,我居然挖到了课桌桌面那么大的废铁，就这么一块估计能卖二三十块钱了。如果其他知道，肯定会骂自己看走了眼。
傍晚，大部分都走了，只有王希栋和王进鹏还是不减，他们拿的那个小箩筐已经满了。他们抬着捡到的废铁往我这走，当他们看见我挖的废铁后说，你小子怎么能从家机器卸零件啊。我告诉他们，这是我挖的，他们抱住我说，这下子他们的有着落了。
我们认为不能卖给村里收废品的瘸拐李--王酒鬼，这糟老坑坑惯了，连自己村的都骗。我说，王酒鬼收废铁的价格比那些赶马车收废铁的要便宜五分钱，我们先把废铁存到地下通道里，等赶马车的老来了再卖。

落花飘零，时光飞逝
我花了几块钱在集市买了一副面镶着蓝假宝石的耳钉，叶儿看到后很喜欢，立刻带我去他奶奶家，让她奶奶给她打耳孔。
叶儿咬着唇没喊疼，穿的痛一定不好受，但她还不时朝我笑笑。她耳垂了几天茶叶梗就迫不及待的戴了耳钉，本来她以为她会对，没想到她不但没骂她还说这副耳钉很配她。这副耳钉叶儿戴了很长时间，即使后来有送她真的蓝宝石首饰，她也不换下来。有一次，我和她逛街，我说给她买一副真的蓝宝石耳钉，这便宜货就摘下来吧。她挽着我的胳膊小声的告诉我，那副耳钉已经长到耳垂摘不下来了。
燕儿下课的时候把我到操场，她告诉我也要一副跟叶儿一样的耳钉。我说，你家里那么有钱，随便差个到集市花几块钱买一副不就得了。她说，你还记不记得答应送我一件东西的。我说，记得，原来你早有预谋，怪不得我有一种了贼船的感觉。
我又花了几块钱从集市买了一副镶假红宝石的耳环给燕儿。燕儿愤的问我，为什么不给我买耳钉却买了耳环？我说，我只给我喜欢的买耳钉，给讨厌的买耳环，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你那只钢笔大不了还给你。燕儿说，好，王晓龙，让你讨厌我，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我由于迟迟找不到工作，所以经常搬家，有一次，一个搬家工顺走了我盛在盒子里的所有笔。庆幸的是，那时刚好有寄包裹给我，我用燕儿给我的那支钢笔签收的，因此那支钢笔保留了下来，并且陪伴了我很长时间。

燕儿后来继承了家族产业，经常出席各种形式的聚会。一次聚会，因为王希栋跟举办聚会的老板有生意来往，所以他带我们去蹭饭吃。当燕儿穿着晚服，星光闪耀的出现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个，相信这种万众瞩目的待遇也只有她能得到，们都举着酒被跟她碰杯，有赞美她的服做工精细，有赞美她新的发型。当有问她耳朵的那对红宝石耳环是谁买给她的时，她对远一个摇晃酒杯的我做了个碰杯的姿势对那说，是一个讨厌她的送的，她只在有那个的的地方戴给他一个看。
买了耳钉和耳环之后还剩下十多块钱，我想这些钱自己存起来，至于用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那时会在老师的鼓动下捐给希望工程，可能会用这些钱买灌肠和黄瓜，也可能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么存着。
我问我，卖废铁的钱呢？我告诉她我自己保存着。她说，你把钱给我。我感觉我是在对我实行抢劫，我摇了摇说，不给，这是我自己挣的钱，我要自己留着。没想到我打了我一耳光，她说，这个家里没有我的东西。
高三开学的前一天，我爸和我把我到面前，我爸把一叠钞票放在我面前说这是我高三一年的生活费，机会已经给我了，如果我还想继续读高四、高五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我所在的学校是市重点，每年会有许多从这里走进大学，也有许多继续读高四、高五。我的一个师和我聊天的时候告诉我她已经读高六了，但她还是坚持。她笑了笑问我，是不是很看不起她这样的，我说不是，我只是困惑以后见了你之后是师还是阿姨、姑姑。她笑的更高兴了说我是个可的孩子，我告诉她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