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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若不是那年夏天 BY我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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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我之见 
发送到: Calciver。唐 
时间: 2007-7-12 01:36 
内容: 原始短消息: 申请授权=v=


QUOTE:
在CJ的吧里看了缺楼的《若不是那年夏天》||||在QY再看到很感动……

于是想向大人要授权,转至个人贴吧私藏→二水米唐吧

在此谢过了。




嗯,可以转。
………………
觉得只简单地说了这四个字不太好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呃,那么谢谢你喜欢这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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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07-12 18:43回复
    拉链兹啦响。他取出球拍。拍柄上吸汗带的纹路贴合他的掌纹。轻拍拍面,他敏感地发现网线松了。

    抱着被灰尘覆盖的网球袋溜出家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偷了一大笔钱决心偷渡出国的银行职员。
    他很想骂,狗屎。

    即使是夜间开放的街头网球场,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照明了。
    他便循着街道走。路边涂鸦过的长长墙壁,慢慢卷动。

    直到熟悉的寺庙门口。
    那个吊儿郎当的临时主持已经不在。现在的主持恐怕已经睡了吧。龙马只犹豫了一下,便把网球袋扔过了矮墙。幸好臂力不差,他才能把自己撑上墙头。后面的翻墙动作,就容易多了。

    球场旁南次郎亲手安置的那盏灯还在。
    那次龙马夜里练习,一脚踩上脚边不知何时滚过来的球,扭伤了脚。南次郎嘲讽了他好几天。等伤好再来,这盏灯就在这了。

    打开灯。
    球场那一端轻轻吹来一阵风。灌木丛沙沙。地上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

    红色的拍子。黄色的网球。
    他摆好姿势,对矮墙狠狠击出一球。



    龙雅背着和走的时候一样的登山包回来了。
    那个登山包是龙马在运动专卖店里望了好几次,终于攒够零用钱的时候被不良哥哥捷足先登的。
    他把边角上颜色已经被磨浅的登山包放下。嘴里叼着的香烟一上一下。龙马的眼珠就随着上下。
    龙雅讪笑两下,把烟掐灭。
    “干嘛不抽了?”
    “小鬼就这么想吸二手烟啊?”
    见面的招呼就是这么一个对话。

    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回来。总之,这个人无论来去,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伦子笑着看哥哥故意和弟弟抢一个苹果。当她说这里还有的时候哥哥会说就是那一个比较甜。
    弟弟便反击,说你这家伙是被老板炒鱿鱼了才屁滚尿流地回来的吧。
    真伤心,一向都是我主动抄老板的鱿鱼啊。
    所以全身上下一分钱也没了?
    其实还剩100美元的,不过变成机票飞走了嘛。

    曾经问龙雅在美国到底都干些什么。对方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
    “只带一个包裹,行走美国。很厉害吧?”
    龙马说他装潇洒;其实,心里觉得这家伙还真挺潇洒。
    其实龙雅就是在流浪。随心而走,需要生活费的时候便停留在一个小镇,打打工,赚够生活费之后便离开。目的地或许有或许没有。虽说惬意,苦头也一定不少——但对龙雅这个人来说,却十足适合。


    那天龙雅拉着龙马上街,说要给伦子买生日礼物。皱着眉一脸很想跟去的样子,伦子最终还是抵不过“保持神秘才有趣”的理由。
    “五点一定要回来哦。”
    伦子再三叮嘱。

    他们不会忘记南次郎死后,有一天龙马不过是在学校图书馆多留了一会儿,伦子便焦虑得几乎要找警察。

    “果然,小鬼是不会放弃网球的。”龙雅笑着开场,“每天都睡眠不足对皮肤不好哟。”
    龙马心中一凛,嘴上却自动回话:“白天我都有睡回来。”
    不不,问题是他为什么要介意皮肤好坏——关键是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啊!
    每天半夜偷偷到寺院里打球的事。
    然后在对方微苦的笑容中,找到更在意的事。
    “妈妈她——”
    也知道吗?
    龙雅便告诉他,每天夜里,伦子跟着龙马,他跟着伦子。
    这个小小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并不想伤害的;但是不知不觉却伤害了还被原谅了。小孩子的自我满足好像一场滑稽戏。

    “啊!”龙雅忽然指着前面,“这棵树还在。记得你被我骗到树上然后下不来的事情吗?”
    哼。
    “这里这里,记得你被狗咬伤的事吗?”
    何止记得,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不停说着“你要死了,你会得狂犬病死的”。可是那时候你把我背回了家。你还说了“怎么办,我不想小鬼死掉”。
    “嗯,那时候我6岁吧?你哭肿了脸哟。”
    切,你的眼睛也是红的。
    “好想捏捏那时候你圆鼓鼓的脸啊~”
    你敢!

    小时候的记忆,一旦开闸,便流泄出来,收不住,止不了。

    曾经在日记里写:“越前龙雅是个很坏很坏的人。我最最讨厌他。”
    所以像现在这样交谈算是不可思议的吧。
    龙马很奇怪,这是否就是长大。

    龙雅好像很高兴,一样一样,把陈年旧事翻出来。想不到的是,那些记忆却没有发黄;淡淡的清澈五彩,也不知是不是大脑的美化。龙马更郁闷地发现,他说的事,自己都能想起来。而曾经充塞心中的强烈情绪,却已经淡了;一些被忽略的细节的意义,却忽然被发掘。
    


    3楼2007-07-1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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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龙马送行的场面既不文艺也不忧伤。
      伦子终于忍不住一件一件注意事项地细说;爱把琐碎繁杂的事挂在嘴边难道是天下妈妈的共性?
      龙马最后便忍不住说,当年龙雅走的时候,比我还小。
      看到那气鼓鼓的样子,龙雅想原来他一直介意着这个。
      实在是可爱到不行。

      目送龙马通过安全门的时候还什么事也没有。
      出了机场下了地铁,也没有异样。
      走进家门的时候,仍然没有问题。
      伦子一切如常。她说该煮饭了吧,于是走进厨房。
      龙雅亦跟着走进。
      “切菜的事让我来吧。我可是在餐馆打工过的哟。”
      伦子便点点头。

      洋葱下锅的时候,龙雅忽然问:“我不行吗?”
      伦子愣了:“什么?”
      “我不可以代替他吗?代替龙马……”
      似乎嘲笑自己异于平常的认真语气,他勾起嘴角。
      “虽然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唉,傻孩子,”伦子转头面向菜锅,“你和龙马都是我的儿子。”
      不是只有洋葱可以使人落泪。
      龙雅放下刀子,从背后给妈妈一个拥抱。
      “嘿,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啦。”



      龙马很少打电话回去。主因是每天一通从日本打来的电话。伦子来来回回地叮咛着龙马可以听出茧的话。龙雅说得不多,但常是把龙马气得想抽球。只是,偶尔透露的一些信息,却是让他在意极了——
      “半夜还要爬起来帮老妈弄录像机。她非要把你每场比赛都录下来不可;当年老爸都没有这种待遇啊。”
      “那时候老妈实在睡得太香,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当然在我的英勇表现下小偷是——”
      “上次送老妈回来的欧吉桑绝对有问题。那眼神就像许多少女看见我时候一样。”
      所以说谁管谁新交了个女朋友谁又管谁在涉谷街头被中年大叔搭讪啊。


      某一天伦子的话题变了。做好接受耳朵和心灵的双重洗礼准备的龙马,诧异地听到话筒里传来“龙雅他终于要结婚了”的句子。
      接下来的连串话就没进脑子里,沉沉地想着那家伙怎么完全没有提过。这还是哥们吗。太不讲义气了。搜寻记忆中那家伙提过的名字,却没有找到一个被龙雅强调过的。
      话筒换手的时候,龙马劈头就问是麻美子还是由佳。龙雅在那头低低地笑。
      “那时候就想提醒了。你的记性还是那么差。是麻佳子和由衣。”
      龙马的脑袋空了三秒,才明白自己被忽悠了。听着放肆的笑声,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然后才近乎自言自语:“你要结婚了。”
      笑声停了下来。龙马没想到对方大笑中还能听到这么小声的话。
      “嗯。”
      好像千斤重的一声肯定之后,又是轻快的声调。
      “要回来参加哥哥的婚礼哦!”
      “谁要去!”
      “好伤心呀~好冷血的弟弟!哦,我该拿你怎么办?”
      “哼。”那套对我没用,“不去就是不去。”

      谁知他后来鬼使神差地买了回日本的机票。还特意请假了。那时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坚定不移毫不动摇地说了不去的人是谁,他不知道。

      只是,他真的很想看一看,能让那个龙雅认真地结婚的人。

      飞去日本前一个晚上他满脸是汗地醒过来。
      做了个梦。梦里的女人看不清脸孔,龙雅把戒指往她手指上套。龙马心里忍不住感叹好细的手指,一点也不适合打网球。然后征婚人说亲吻新娘吧,龙马看见会走路的吊儿郎当低下了头。然后眼前一黑,自己的唇上一片温暖。好像记忆中那个吻。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龙雅。不过,也只有窗外独自亮着的路灯。
      龙马起身,发着呆,然后在房间里东打量西打量。瞅着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才硬生生恍然大悟:做恶梦原来是因为空调的温度调高了。怪不得那么热呢。
      网球少年便拿起遥控器胡乱按几下,放回去,倒头又睡。
      在被窝里鼓捣了一宿,天鱼肚白亮的时候才模糊了意识。

      那天差点赶不上航班。


      到日本的时候是大清早。龙雅顶着睡脸来开门,一头乱发。
      他诧异了。
      “小鬼不是不回来吗?”
      “来看未来的龙雅克星。”
      龙马早就认定,龙雅就该是那种会被女人管得服服帖帖的人;虽然他本人一向强调女性对他总是言听计从;一定是这个沙文主义者的自大宣传。
      


      5楼2007-07-12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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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之行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龙马回来之后,被勒令帮忙准备婚事——虽然那时候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而发出命令的伦子,乐呵呵的表情好像抹了蜜。
        她说,就等龙马了。就等抱个孙子了。
        她笑着说最好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然后她伤脑筋这男孩该像龙雅好还是该像龙马好。末了她补充,只要不像我老公,一切都好。
        龙雅便说:“老妈是在考虑没开的花结出来的果子是圆还是皱呀。”
        一旁听着的准新娘,忽然叫着“龙雅你好色”地脸红起来,罚龙雅厨房里削苹果去。
        “我是冤枉的——小鬼,至少你要相信哥哥,我没那意思的呀。”
        龙马扔了个鄙视的白眼。
        龙雅便被准新娘撵进了厨房。


        那新娘本来是此行的目的,后来却发觉那张清秀干净的脸没留下很深印象。只记得是个利落的女性。
        还记得她对龙马说:“请放心,伯母和龙雅我都会照顾好的。”
        笑容灿烂得让龙马开始讨厌东京的太阳。

        回到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纽约,他锁上房门。
        忽然想尝试抽烟的滋味。

        揪着头发,他不知道自己懂还是不懂。这莫名的烦躁。莫名的失落。莫名的不知所措。
        全似他还没有尝过的烟,呛人。

        若是早点懂,是不是会好。
        若还有时间,是不是会好。



        再次回到日本,是在龙马完全料想不到的情况下。
        他扯着哥哥的领口喊:“不是叫我放心交给你吗!”
        低下头的龙雅,没有说话。
        张皇失措的越前夫人,插不了话。

        龙马没有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龙雅说伦子最后也许是做了一个好梦。梦里面绽放的花朵结出了果实。
        所以梦中的她说,孩子们的名字已经起好了。龙雅凑上耳朵想要去听,却已经什么也捕捉不到。

        转述完毕,龙雅忽然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
        伦子阿姨……没有照顾好……

        龙马忽然打断,“她也是你妈妈。她是我们的妈妈。”
        龙雅愣了一下,苦笑。
        “真的,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啦。”

        安葬完伦子之后,按照法律把伦子的遗产平分。龙雅的妻子提出,他们夫妇不拿存款和证券,只要现在居住的那套房子。龙马同意之后,恍惚地想那个越前龙雅,曾经流浪美国的越前龙雅,是真的定下来了啊。
        然后便觉得龙雅的夫妻生活充满了不可思议。因为,难以想像。
        “当然,我们随时欢迎龙马君过来住的。”
        妻子面带微笑地说。
        这屋子,便真的不再是他的家了?
        龙马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透不过气来。

        商量妥当,龙马便回自己的房间,打算收拾行李。
        注意到的时候,不知道龙雅在门边已经站了多久。
        “干嘛?”
        龙雅这时竟然有些犹豫。然后恢复自己风格地笑了。
        “小鬼,若是有机会,不如像我一样走遍美国吧。”
        龙马却问:“你走遍美国了?”
        他强调的是“遍”字。
        龙雅的眼神,光芒闪过似的动了动。
        龙马确定,这家伙总有一天,又会丢下女人去做自己“更重要的事”的。
        而他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深呼吸。赤热的网球和夏天。

        如果那年夏天,如果南次郎没有去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也许他们会有时间去懂。
        但是,谁叫他们都是男人。

        总想着要去做重要的事的男人啊。


        END

        完全和标题的意思相反囧rz
        想写悲文却变成了励志篇囧rz
        为啥构思里挺悲的文字写出来还是相同情节这文风就完全走样了呢囧rz
        我……我至少让他们不能在一起了。嗯。所以这是Bad Ending,没错|||||


        6楼2007-07-12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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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咱飘过来


          7楼2007-07-27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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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隔了6个月?好像是。再飘过来


            8楼2008-01-17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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