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一转眼,便已入秋。
我负手站在落地窗前,风吹,叶落,火影楼旁的树木年复一年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不远天边云雾正浓,霞色瑰丽,还未完全消逝的日光给灰暗的云雾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阴影处,晚风习习,扬起一地枯黄的落叶,有些还未落地便被凉风碾的粉碎,飘在空中即刻便散了。
想想人这一辈子,好像也同这落叶一样,拼了命的向上生长,最后只落得个粉身碎骨的结局,连存在过的踪迹,都只剩下户籍薄里短暂的生平,和,一柸小山包似的黄土,以漆黑冰凉的石碑上镌刻的深深地名字,仅此而已。
眼前巨大的火影岩被橘黄的暖光映得通红,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丝柔和,远方有孤鸿嘶鸣,寒鸦振翅,天,快黑了。
忽然很想消失掉,我用手扶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