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车走。
很慢,很慢地走着,好像越走越慢。
可他没有停下。就像反比例函数一样,无限接近,却永远不会接触到坐标轴。
他在等,在等着Y大喊出他的名字,在等着万劫不复。
可他只听到Y奔跑着逃离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沉静。
这样很好啊,M笑了。这样很好啊,他告诉自己。
他仍向前走着,走向真正正常的人生轨迹,走向他们的未来和结局。
M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嬉皮笑脸,但骨子里是个很倔的人。M是个冲动的人。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太冒险,所以他将选择的权利交给Y。
然后,Y做了最理智的决定。
M终于明白,他和Y的关系,是另一支反比例函数。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有多么接近,都终究不可能交汇。
M曾经固执地以为,自己能打破这阻碍。可现在他终于懂了,定论,之所以称之为定论,是因为它就是为禁锢而生的。M不是战士,不是革命者,他只是个有点开朗犯二爱装酷的普通人,他无能为力。
M终于想明白了。
M终于放弃了。
他继续往前走,笑着,笑着往前走。
然后,他看到那堵墙。
他曾用粉笔在上面写着”HCY是个受!”
他记得Y抢过粉笔,使劲在那句话上哗啦了几下,追着他大叫着”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