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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接龙】--血祭妖谰--欲歌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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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猫猫妹的文,太子出宫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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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疏郁.
   有时候,后来迟迟不来,有时候,后来永远不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没有等到后来的起始总是隐着一脉遗憾.那份无法落定的遗憾总是永无止息的在心中飘荡着,纠缠着,牵扯着丝丝心绪,虽无痛痒,却又让人难以割舍,令人一路浅浅的忧伤着.

   前朝,庑城.
   虽说是梅雨天气,彻阳宫的宫灯还是挂满了长廊,两个年纪稍长的老奴弯着腰缩着肩,以极快的速度行走在彻阳宫空寂的庭院里.
   "娘娘......看样子,今晚,陛下又要在绿贵妃的寝宫睡下了."昏暗中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孔,隐约只看见一只摇曳的宫灯.
   "自从娘娘遗世以来,陛下已经许久不曾来看过太子殿下了."
   "还请娘娘在天之灵,保佑太子殿下....."
   "秦嬷嬷,是你在那里吗?"突然间传来一阵孩童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老嬷嬷的话.
   "是的,太子殿下."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疏郁,此时的疏郁只有13岁,粉雕玉啄的脸上煞是清秀,且生的唇红牙白,乍眼一看,倒像是个姑娘.
   就是因为他生下就像个姑娘,月朝的侍神便预言,他之后一定会失掉朝纲,把大好河山转手送给外姓.
   "太子殿下怎么还不睡,虽是初春,天气还是冷的紧."
   "母亲什么时候回来?"疏郁紧闭的嘴唇隐藏着悲伤,一双清澈的眼睛更是看着让人心疼.
   "娘娘就快回来了,太子陛下先去休息吧,一觉睡醒,娘娘就回来了."秦嬷嬷面无表情的敷衍道.
   太子早已不是个小孩子,他明白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也只能每日配合着发了疯的老嬷嬷,制造一个天亮了,母亲就会回来的假象.
   秦嬷嬷,楚薏妃的奶娘,贴身侍俾.
   太子疏郁,楚薏妃的独子
   


1楼2007-07-14 11:11回复
    绿歌两手微凉,提着群摆在迂回转折的走廊中奔跑,绣鞋点地,口出清晰的声音,和着心跳的声响和紧凑的呼吸声,扰乱了曲折的长廊边上柳枝洒下的光线,也扰乱了绿歌的心境.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不好好走路,每天都闹事."一位老嬷嬷被绿歌轻轻撞了一下,皱着眉头低声责骂.
     "对不起,嬷嬷,姐姐在宫里吗?"绿歌脆生生的问.
     "娘娘不在宫中,娘娘特别吩咐,让你下午不要出去闲逛,安分的呆在宫中等娘娘回来."
     "是,绿歌谨遵娘娘谕旨."绿歌调皮的一眨眼,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空旷的大殿里空无一人,主子不在宫里,就连丫头也不愿进这个冷漠的地方,绿歌换下微湿的纱衣,依然为刚才的一句话脸红不已.
     "太子殿下......东宫疏郁......"一抹微笑在绿歌如花般灿烂的脸上慢慢绽放,初春的微暖的空气,把一丝混合着桃花的清香撒向她,就连空气里的花香也让人微微沉醉了.


    3楼2007-07-14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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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6.125.*
      恩...8


      11楼2007-08-25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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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永远无边际的黑暗.
          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沾过水,被栓在柱子上的手也麻木了,身体里的力量似乎被人强行的抽去,使不出一点力,只有在毒药发作的时候,那种锥心的疼,才能使他有一点力量抬起头,咬紧牙关.
          ”太子....太子殿下...”
          是谁在叫他?不,一定不是在叫他,现在,他早已不是太子了.
          ”太子殿下...”一点冰冷的东西放到了他的嘴边,是水!疏郁就着水喝了好几口,险些呛住了喉咙,引得他一阵极度的咳嗽.
          虽是极度的咳嗽,对于这个将死的人来说,也只是几声轻微的呻吟.
          ”太子慢些喝水,奴才来给太子喂些食物.”
          ”你.....是....是谁?”疏郁实在想不到,事到如今,还会有谁来看他这个前朝的太子.
          ”奴才是小航子,太子殿下不记得奴才了吗?之前奴才在彻阳宫服侍过太子殿下.”
          ”哦,是小....航子...”疏郁隐约记得,父皇还没死的那一阵子,是有一个小太监名字叫小航子,经常打翻宫里的东西.
          ”太子殿下,现在世风日下,连太子殿下那么好的人都....都....”一点温温的液体又送到太子的嘴边,是人参鸡汤,太子喝了一口,终于有一点力气睁开了眼睛.
          ”太子殿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小太监哭丧着的脸.
          ”呵呵,别哭了.”太子殿下虚弱的笑着说.
         


        12楼2007-08-25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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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了阿=_=|||


          13楼2007-08-25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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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瞧见太子睁开眼睛对自己笑了一笑.小航子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看花了眼,这才破涕为笑了起来:”太子殿下,他们,他们都说你要死了,奴才不相信,太子殿下怎么会死呢!”
              ”要死的.不过,是早晚罢了.”疏郁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不容我留在这里,那便送我走吧.”
              ”不会的,朝纲是太子的,一定是太子的,任何人也别妄想从太子手中夺走!”
              ”.....”
              ”是谁在里面!!”太子刚想说几句话,突然,从门外厉声传来一个女声,吓得疏郁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小太监比较机灵,迅速把桌上放着的碗碟收好,又从破旧的墙壁上堆着的一堆稻草中的狗洞钻了出去,而疏郁呢?只见他重新闭上眼睛,装出一副要死了的摸样.
              门被退开,是绿袖安插在这里上夜的老嬷嬷.她在门口看了看,不敢进这个阴森恐怖的房间,只当是自己耳花了,草草关上了大门.
              房间又重新被黑暗所笼罩,太子睁开双眼,看见自己的手上,红色的龙纹已经被挖去一半,血肉模糊的盖住了伤口,诶,这个绿袖,以为把他手上的龙纹挖去,就能得到他的神力吗?
              神力虽然是长在自己身上的,自己却从来不懂得如何使用,现在也是一样,就算这个神力真的有用,也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要它何用!?


            14楼2007-08-2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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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快点更新啊!!!!


              15楼2007-08-25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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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抱尚在襁褓中的自己,那种让让全世界都安静的眼神,那时候父王还经常到母亲的宫中来,只因母亲素来不与人争执,对待任何人都以淡薄为拒,因此才能在如此深宫寒院里博得一丝安宁,母亲不奢望有什么作为,只要能给她和她的儿子一丝生存的空气足矣.
                 可是,就是因为母亲这种安静的,没有压力的存在,却成就了母亲的死.
                 就是因为母亲的安静,父王经常到母亲宫中,不求什么,只求有一个安静的栖身之所,而母亲在这时,总会泡上一杯西湖龙井招待父王.
                 西湖,就是母亲的故乡.

                 一丝声响打破了疏郁的思维,看来是新皇后来了,疏郁早已习惯了她的脚步,奢华的张扬的,不带一点忧郁,不过,新皇后的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呀...."老旧的房门被推开.
                 "哎呀!"随后是一声姑娘的惊呼声.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孝惠皇后似乎是嫌姑娘的态度有些轻慢,不满的嘀咕道.
                 "太子疏郁........"姑娘无视皇后的责怪,只轻声而出.
                 "放肆!天下除了我儿疏贤,何人能称太子之名!"
                 "奴婢知错了,请皇后娘娘责罚."绿歌眼里含着泪水,盯着自己的鞋间不断的掉下眼泪.
                 还好新后孝惠并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她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威严里透着一丝侥幸的说:"怎么样?今天还不打算给我东西吗?"
                 而太子好象死了一般.
                 "看样子你也活不了几天了."皇后用戴着指套的手指捻起太子的一丝头发.笑得异常的妩媚:"可惜了这么一身好皮囊,这要是换在姑娘的身上,早就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了.更可怜一个半大的小子."
                 "姐姐....."
                 "...干什么?"似乎对这个称呼非常的不满,皇后皱着眉头说.


                16楼2007-08-2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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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茶....."
                   小太监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疏郁.
                   "很好喝."疏郁淡淡一笑,仿佛刚才的毒性发作只是幻象.
                   "这个菊花,是我家自家的院子里种的呢,我娘说,多喝菊花差能解毒."
                   "你家在哪?"疏郁若无其事的盖上杯盖,把杯子往自己手边挪了挪.
                   "皇城根脚下."
                   太子随手扯下身边的一块玉配放在桌上:"拿去给家里置办点吧,把家搬到远一点,在宫里做事,家人随时都有危险."
                   "这个,这个是...是太子的配玉."小太监手里捧着玉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既然不是太子了,留此身外之物有何用."
                   疏郁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将变得千疮百孔,嘴边不时浮出一丝冷笑,不知道母亲知道自己这张脸将要破裂之后,会是什么心情.
                   

                   京城,当铺.
                   "公子,这块玉是稀有珍宝,请公子随我到内堂请掌柜的定价."
                   穿着粗布衣裳的小航子不疑有他,欣欣然进入内堂,脚底还未着地,已经被6.7个粗壮大汉压住,2把闪亮的刀顶在脖子上.
                   "大人息怒,奴才知道错了!"小航子一时惊讶,竟忘记自己的身份,习惯性下跪求饶.
                   "区区一个小奴才,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内堂内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大人"说.
                   "奴才小,奴才断没有大人大."
                   "别废话,小太监,我且问你,你是太子疏郁的什么人,如何持得这块玉?"
                   "这,这确实是太子疏郁的物件."小航子的额头上已沁出细细的汗水.
                   "废话!本官还不至于老大不认识太子的东西.本官问你,太子疏郁呢?"
                   而此时,小航子并不是没有打算,他一看这群人凶神恶刹的,就断定这群人一定准备加害太子殿下,于是他耍了个小花招,哭着喊了出来:"太子!太子早已驾崩!"


                  18楼2007-08-29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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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你当老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老夫或许要加害太子殿下,所以不肯说实话?"
                     小航子不知这是测试还是真话,故不敢接嘴.
                     "既然你这么自做聪明,那你怎么不想想,若我是皇后手中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的下落!"
                     小航子瘪着嘴,还是不语.
                     "也罢,想你也是太子的心腹,断不敢相信我的片言片语,你只把这个拿给太子看便知真假."那人只把一个布兜放在桌上,旋即起身准备离开,才走2,3步,便又回过头来,吩咐手下:"取5000文银给他,这块玉我们要了."
                     小航子那管那么多,只取了银子,连当票也不要,拔腿就跑,跑到宫门内,才把布兜抖看一看,却见是一个丝绸的小娃娃肚痘,并不见有什么稀罕.
                     "这可奇怪了."小航子把布兜草草塞到怀里,便不再上心,只换了衣服,就照例给太子送饭.
                     "太子殿下,吃饭了."
                     "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太子殿下."
                     突地,小航子想到怀里还揣着个布兜,便硬着头皮,拿了出来在疏郁抖开,问道:"太子可认识这个旧物?"
                     太子只看一眼,便和中了邪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那布面,小航子一见太子的眼神,以为太子责怪他不知礼数,连忙道歉:"看这破破烂烂的东西也知道太子断然不认得,是奴才多嘴了."随即准备收起来.
                     "等等."
                     "啊?"


                    19楼2007-08-29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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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布兜......"
                       "只是一件破东西.殿下不用记在心上,都怪我这个奴才,拿这么不入眼的东西污了太子殿下....."
                       "这是谁给你的?"
                       "啊?"小太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从何处得来?"
                       "是小的去当铺的时候得的.这人非要拉着小的塞给我这个,叫我拿给太子看,小的就拿来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疏郁拿着那块布头,波澜不惊的说:"这是我小时,我用过的物件."
                       "啊?"小太监顿时傻了眼.
                       "这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我娘亲自缝上去的.也只有我娘,才会把荷花缝出多种针脚."
                       "那这个东西,怎么会在那个老家伙的手上?"小太监自言自语的说着.
                       "因为那是我外公."疏郁微笑着说:"这个布兜上,有一股很浓的西湖龙井的香味,这种味道入到每一丝的针线里,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的,不仅是如此,这上面还有一股荷花的香味.我娘以前说过,我外公家,就住在西湖边,荷花池的边上."
                       "那,就是说,那个老家伙....啊.不对,那位老人家应该是已故楚薏妃的父亲咯?"
                       "恩,应该是的.小航子."
                       "奴才在!"
                       "你把这个东西给他送去,问问他有什么打算."
                       "啊...."小航子完全不知太子的用心,只好接下,嘟囔着:"我怎么知道到哪去找他?"
                       "你只到当铺再去一次就是了."
                       "喳,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

                       "照这么说.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当铺的暗房内,一个人影耸立在窗前,背着手说道.
                       "是,奴才已经知道了."
                       "既然如此......"
                       暗房外,是守卫森严的保镖,只有暗房内的2人,似乎在筹划着什么行动.


                      20楼2007-08-30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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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疏郁住所.
                         夜色照常不是很好,乌云笼罩着月的光华,疏郁淡淡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小航子沏好的,已经微凉的菊花茶喝了一口,说也奇怪,自从一直喝这种甜中带着淡淡苦涩的茶,自己的流光毒倒也发作的不是很频繁.
                         疏郁早已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再到娘的坟前去看看.
                         "呀....."木门被轻轻推开.
                         "太子..."
                         疏郁惊异的回过头,看见一个绿衣的少女,憨态可佳的站在自己的身后,看摸样像是自己一直不能忘怀的水之湄的少女,听声音,却和那日与绿袖说话的女子一般.
                         "你是....."
                         绿歌抬起眼睛,说:"上次遇见太子殿下,殿下问我是哪家的姑娘,难道殿下就忘记了?"
                         "你是皇后的妹妹."
                         "殿下好聪明."
                         "用人的凝脂做药,也是你吧."
                         "是."
                         "过来坐下吧."
                         绿歌不敢相信似的抬头看了看太子,只见太子背对着自己,似乎没有一点防备,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绿歌又大为一惊.拿着瓶子的手微微一颤.
                         "是流光的解药."
                         "为什么要救我?"
                         "姐姐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21楼2007-08-3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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