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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在纽约的这段时间似乎让黄鸿升感觉之前三年的平静一下子多了些波澜、只是因为身边总是有了罗志祥的陪伴、这个长相英俊又有强大气场的男子只要出现在公共场合就会被人群的目光关注、不是因为他穿的有多麼招摇又或是怎样、他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手表、都会让哪个经过的路人都不禁想回头看上几眼、他就是这样的光彩夺目、闪耀的近乎刺眼、黄鸿升只是眯缝起眼睛、站在马路的对面、看著那个低头看著手表又抬起头来东张西望的俊美男子、心情有些复杂的往前走了一步、却又赶上了红灯、没预料到这是他望著罗志祥出神错过的、第三次过马路的机会。
站在马路对面的男子突然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此时却笑的像个孩子般可爱、摘下墨镜的温柔眼底、足以让黄鸿升沦陷、他有些傻气的也抬起手来、冲著马路对面的那人拼命的挥手、仿佛就连这挥手都变成似曾相识的感动、总算路灯的迫不及待、让黄鸿升一路小跑的站在那人的面前、抓著头发笑的腼腆。
【让你久等了……】
【走吧、今天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很自然的拉住黄鸿升的手、那莫名的熟悉感让黄鸿升心跳不已、想依赖的心情越发强烈、站在那人身边小一号的自己、更是蜷缩著身子、笑的少女般的甜蜜、随意的聊著有的没的、罗志祥却从不提起他跟他以前的事情、让黄鸿升不禁联想是不是自己伤害过他原本的不坚强、亦或者是自己做过什麽事情是让那人难以释怀的伤、越想到这里、黄鸿升越是内疚的、轻轻地松开罗志祥紧握著自己的手、在快被放开的瞬间又被紧紧地拉住、仿佛怕是失去的紧张、罗志祥的眼睛里带著慌张。
【对不起、我手有点出汗。】
黄鸿升这麼说著、往身上蹭了两下手上的汗渍、再次主动的拉上罗志祥的手、那人只是轻轻地笑、眼角带著些许的凄凉。
【对於你来说、我到底是什麼样的存在呢。】
黄鸿升想不起来的那段属於他们的回忆、会不会比悲伤更加的悲伤。
黄鸿升问起罗志祥的工作、罗志祥说自己请了年假要很久之后才会去、黄鸿升有些不放心的说不要紧吗、罗志祥没说话的翻阅著看不懂的英文书籍笑了笑、再把书放好的对黄鸿升眨了眨眼睛说道。
【没关系啦、倒是你、黄鸿升先生、今天你再不把展会要用的东西做好、明天Smith先生可是要大发雷霆了的哟。】
黄鸿升这才意识到时间的紧迫、啊了一声快速的从书架上抽取下几本图集、抱著几本厚厚书籍的自己有些没站住的、被罗志祥一把拉住、罗志祥无奈的笑著说我来吧、你去挑、从瘦小的黄鸿升手中接过那些书来、用下巴示意让黄鸿升快去继续挑选、性格的体贴温柔让黄鸿升感动、不断说著谢谢的自己下意识的脸红、只是因为罗志祥笑著的样子、太过动人、是足以温暖这寒冷天气的温度。
把参考书买好、坐在咖啡厅里开始不断翻阅著书籍又开始滔滔不绝说起艺术上事情的黄鸿升一脸兴奋的模样、在罗志祥看来十分的可爱、那人说起的谁的画作、谁的诗集、谁的伟大思想、那样的投入又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禁让喝著咖啡的罗志祥笑的温柔、意识到自己过分夸张的黄鸿升有些不好意思的收敛著自己的兴奋、却还是小声的跟罗志祥说道。
【我想继续写那部小说……】
【哪部？】
【以你为原型的那部……】
罗志祥这时候没有说话的、刚才的笑容微微的收起、却还是有笑意的点了点头、没正视黄鸿升的低著头说道。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那就一定要实现它啊。】
黄鸿升那一瞬间真的很想问罗志祥的那句话、还是被自己卡在喉咙的、没有提及、他甚至没有勇气问起他和他以前的关系、就连恋人这词被脑袋带过、也会脸红的自己、怎麼可能说出口的、说那句似乎埋藏了许久的喜欢、罗志祥望著窗外的侧脸带著稍许的忧伤、黄鸿升想缓解气氛的问罗志祥之后想去哪儿、因为时间还早、罗志祥想了一下、说去哪里都好、黄鸿升只是也没了主意的想著、罗志祥自言自语的望著窗外开口、每一句都带著温柔。
【如果跟你在一起的话、去哪里都好……】
是不是对自己说起的、黄鸿升不确定、却能肯定、惊现在罗志祥脸上的红晕、让自己再次乱了阵脚。
最后还是在散步的途中找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小广场、坐在喷水池旁看著夕阳的二人吹著有些凉意的风、黄鸿升没意识的往罗志祥的身边靠了靠、那人却很自然的把他拥住、黄鸿升感觉心跳的节奏在加速、砰砰的声音吵闹在耳边、是有些甜蜜的幸福律动、没有说话的气氛却很刚好、是安静又温馨的调调、轻轻地抬起头、那人望著远处的眼神很柔和、叫了声那人的名字、那人便轻轻地低下头来、轻声回应、甜腻的声音让黄鸿升笑的开朗、有些任性的嘟嘴、罗志祥就也笑的温柔、轻轻地用唇贴上、没有更多的纠缠、带著更多的宠爱、黄鸿升轻轻地抓著罗志祥胸口的衣衫、闭上眼享受这美妙的时刻、罗志祥轻声在自己耳边的轻语、同样带著或许比刚才更多的温柔。
【你不用去想过去的事情、因为未来、我们会在一起。】
想跟你在一起、想无时无刻的想著你、想一直在你身边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简单又幸福、习惯你满足的眼神、想给你比过去更多的爱、只是因为、现在的我以及未来的我、会比那时候爱你、爱的更疯狂、更投入。
晚上说自己约了美国的友人见面、是以前教过自己舞蹈的舞蹈老师、黄鸿升就先回去的、跟罗志祥告别、罗志祥笑著说晚上见、黄鸿升更是笑的可爱、坐上计程车的回到家、把东西放下、刚开始整理东西的时候电话就响、以为是罗志祥打来的有些慌乱的找著、在乱糟糟的桌下才发现到的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提醒自己、有一段时间没联系的林向阳来、接起电话对方有些喝醉的声调让黄鸿升不禁的紧张。
【Cherry？】
【Alien、晚上好~】
跟以往不一样的声调、微醺又有些放荡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黄鸿升有些紧张的问著林向阳的状况、那人只是还是笑著、笑著笑著就哭起来的、对著电话吼道。
【我那麼喜欢他、那麼那麼的喜欢他、为了他我可以放弃所有的身价和自尊的委曲求全、只想让他回头看我一眼、仅仅是想得到一句问候的卑微、就连这些他都不肯给我、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我可以没有所有、却不能没有他……】
黄鸿升听著林向阳的撕心裂肺、只是皱紧了眉头、安慰的话来不及说、对方就继续开口说道。
【Alien、来接我……】
黄鸿升却没有犹豫的、问了地址挂了电话、打了计程车来回的迂回在纽约的道路上、直到在那家酒吧门口看到、那个寂寥的背影、下了车之后脚步加快的上前、拉住女子轻声的安慰她的无助、女子却是很霸道的拥抱住他、黄鸿升这时候感觉慌张、这不同於朋友间的拥抱、让二人的气氛都陷入尴尬的局面、而原本迷乱的林向阳却是眯缝起眼睛、脸上那妆容是不符她平常的清新、红色的嘴唇贴上、还带著浓烈的酒的味道、那一瞬间黄鸿升来不及躲避的、不仅仅是那个吻、还有那未知的、女子的无助。
没有继续深入的吻来不及退让、却又陷入不可自拔的两难境地、黄鸿升只是一阵慌乱的把女子推开、有些喘的黄鸿升说著对不起、拿起地上的背包一阵狂乱的奔跑、在这灯红酒绿的街道、女子轻轻地笑、又放声的大笑、最后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回响、拿起电话拨著谁的号码、等待的时间几秒就像几年的漫长、对方接起来的声音中带著一成不变的平淡、却又多了一曾意外的冷漠。
【您好。】
【罗志祥、我是Cherry……】
对方只是沉默了稍许、没有挂断电话却也没有开口、女子醉醺醺的哭笑声传来、让那人难免的无奈、林向阳很明白、自己的胡闹和任性早就在两年前被收敛、只因那人曾说起他并不喜欢张扬的女孩儿、自己幻化成清新可人的存在、安静的站在他身边只想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却又在哪一天发觉、那人的心中早就根深蒂固的情感、是对著一个不被世人允许的畸形之恋、她不想相信更难以相信、却又在自己见到黄鸿升的瞬间明白、为什麽罗志祥会爱上那人的理由、简单易懂的让人恼火、她却在不甘和愤怒之余变得病态、她想过最残忍的计划、只是让黄鸿升爱上自己那麼简单、她知道她今晚的进攻哪怕作用很小、也会让那人感觉慌乱、他甚至会把他对她的怜悯误会成喜欢、就算是这样她也心甘情愿、她只是想复仇、报复的、却是自己。
【你一定想像不到、我离你心爱的那人的距离、在慢慢的靠近、再一步、我就能比你先一步的、得到他。】
【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怎麼会知道他、你又怎麼会找到他的……】
【别紧张、我们来一场公平的交易怎麼样、如果你答应、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的、活在他的梦境世界中、快乐的像个笨蛋一样。】
【你到底想要什麽。】
林向阳只是笑、笑的讽刺且得意、再开口却是十足的冰凉。
【我想要什麽、两年前就跟你说过、就算我失去所有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风有些大、吹的女子的眼泪拼命的流、有些撕心裂肺的呼喊却只是因为在卑微不过的请求、对方只是沉默、呼啸而过的风吹的头发有些淩乱、手机按在耳边很久、手开始酸痛、却比不上心那一下一下的刺痛。
【我想要、罗志祥。】
哪怕、只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快撕裂的头痛整夜整夜的折磨黄鸿升的无助、走马灯似的闪过那或许是初次见面的惊讶、带著墨镜笑的温柔的男子、却像是前世就遇见过的似曾相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