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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4-25 18:32回复
    <一个关于剥皮和复仇的故事:温暖的人皮>
    第一部分 第1节:捉迷藏(1)
    序章捉迷藏
    母亲死前,喜欢和他捉迷藏。
    那时,他还是个7岁的孩子,头上长着瘌痢,敷满剁烂的草药。小镇上孩子们都叫他“瘌痢头”,厌恶、嘲讽、嫌弃他。就连他姐姐——那个长得丑又喜欢臭美的少女,也不喜欢他,经常用些恶毒的话语阴损他。
    姐姐说,妈妈怎么会生下你这样龌龊的孩子,让我蒙羞。
    他沉默不语,只是低下头。姐姐感觉他肮脏的头发一根根立起来,变成刺猬。 他在小镇西头小学校读书。早上去上学时,他都要路过父亲的猪肉铺。父亲是个屠户,十分凶悍,却不会保护他。有个中午,他放学回家,被一个同学用石头砸伤了头。他捂着流血的头,泪流满面去找父亲。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恶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得不到父亲庇护,他只好伤心回家。母亲是个怯弱女人,见他受伤,吓得瑟瑟发抖,赶紧带他去卫生院包扎。如果没有母亲,他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姐姐爱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是走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异乡人。小镇赶集的那一天,他会找快空地,在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狗皮膏药。赴集的人渐渐多起来后,他就敲响铜锣,把人吸引过来。然后耍几套拳术,脱光上身,让看热闹的人用刀在他胸膛上使劲砍。接着,他表演吞剑把戏,长剑插进喉咙后,他裸露的上身憋得通红。
    姐姐站在人群中,替他捏着一把汗。
    表演完,他就开始卖狗皮膏药。
    人散去后,姐姐就默默地帮他收拾东西。然后,姐姐就陪他到小镇的旅馆里去。男人关上旅馆房间门,就开始脱姐姐的衣服。姐姐没有挣扎,还配合着他把自己衣服脱光。男人说,你长得真的很丑的。姐姐脸红心跳,躺在散发着怪味的床上。男人边脱衣服边说,有我这样的男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姐姐闭上 了眼睛,巨大的幸福感让她仿佛在飞。
    男人在小镇住了一段时间,就把姐姐带走了。
    姐姐走的那天早上,下着雨。
    天蒙蒙亮。
    母亲还在沉睡,父亲去杀猪卖猪肉了。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4-2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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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8:3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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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姐姐房间里的响动。
      他坐着门槛上,看着雨丝随风飘落,目光痴迷而哀伤。
      姐姐提着旅行包,走到他跟前,说:“龌龊鬼,让开。”
      他无动于衷,也没有说话。
      姐姐从他的肩膀上跨了过去,说:“我再不会看到你了。”
      姐姐消失在雨中。
      他还是无动于衷。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朝姐姐去的方向追去。
      不久,有人走到镇街上猪肉铺前,笑着对父亲说:“你女儿跟卖狗皮膏药的人走了。”
      父亲笑笑说:“你老婆才跟卖狗皮膏药的人走了。”
      那人讨了没趣,气呼呼地走了。
      姐姐走后,父亲骂了母亲几天,然后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样,继续着他的生活。每天早早出门,杀猪,卖肉,晚上到镇上一个年轻寡妇家里,很晚才回家,有时干脆就在寡妇家过夜。母亲却不停地淌泪。姐姐不辞而别,对她打击很大。
      他对母亲说:“她走就走了,有什么好哭的,她死了更好。”
      母亲打了他一巴掌。他咧开嘴笑,笑得瘆人,母亲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屋外,雨还在沙沙地下。
      母亲灰头土脸地走进寡妇家。父亲和寡妇在喝酒吃肉,他们的脸像着了火,红得可怕。寡妇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比母亲好看许多。母亲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恐慌。父亲斜视了她一眼,说,还不滚回家去。寡妇冷笑,不说话。母亲走到寡妇面前,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哀求道:“你就放过我老公吧。”
      寡妇用胳膊肘碰了碰父亲。
      父亲站起来,一把抓起母亲的头发,像拖一头死猪般把她拖出了门外。
      父亲踢了母亲一脚,说,再不滚回家,我杀了你。
      说完,父亲回到寡妇屋里,关上了门。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4-25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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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浇在母亲身上,噼啪作响。
        他鬼魂般从阴暗角落里闪出来,扶起母亲,朝家的方向走去。
        夜色之中,不知谁家的狗在狂吠。
        仿佛在嘲笑他和母亲。
        母亲回家后,就发高烧了。
        她躺在床上,说着胡话。他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他伸手摸了摸母亲额头,她的额头像烧红的木炭灼伤了他的手掌。母亲嘴唇上起了好几个白生生的水泡。他想,这样下去,母亲会烧成焦炭。
        他没有去找任何人,也没有给母亲吃药。
        他只是提了一桶冰冷的凉水,朝母亲身上浇了下去。
        母亲受了冷水的刺激,猛地坐了起来,惊惶地望着他。
        母亲喜欢和他捉迷藏,从他懂事的那天起就这样。他上学后,母亲就很少和他捉迷藏了,但他知道,和母亲捉迷藏是他整个童年最快乐的事情。
        那是个星期天的黄昏。
        母亲把他带到了河边。
        河水在夕阳下缓缓地流动,发出沉闷而浑厚的声音。河边的水柳丛中,有清脆的鸟鸣传来。整个河滩上苍凉辽阔,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
        母亲说,我们捉迷藏吧。
        他点了点头,眼中跳跃着些许火星。
        母亲说,你把眼睛捂上,不许偷看,我说藏好了,你再来找我。
        他还是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
        母亲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他看不到母亲离开的模样。
        良久,听不到母亲说藏好了的声音。他可以感觉到夕阳沉落西山。终于按捺不住,他把双手放下来。夜风吹过,水柳瑟瑟作响。一股凉意袭上心头,他感觉到了不妙,他是个内心敏感的人。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4-25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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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第2节:捉迷藏(2)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4-2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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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着母亲脚步声离去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离母亲远一点。
            尽管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穿过水柳丛的过程中,他左顾右盼,希望在某个角落闻到母亲的气息,或者发现她的蛛丝马迹。
            最后,他来到了河边。
            他站在青草萋萋的河岸,此时,西天晚霞渐渐熄灭,河水慢慢地变黑,他面前的深潭愈发深不可测。他重新折回水柳丛中,像条猎狗,东嗅嗅西闻闻,企图搜寻到母亲的气味。天黑了,鸟也停止了鸣叫,野河滩沉入寂静。
            他没有找到母亲。
            他摸索着又来到了河岸。
            他坐在河岸的草丛中,等待母亲出现。
            他没有等到母亲,就倒在草丛中睡着了。
            一条蛇从水柳丛中游出来,蛇在草叶间游动的声音细微而柔滑。蛇在他身体面前停住了,蛇头在黑暗之中抬起来,吐着湿漉漉的毒信子,也许它被他呼吸的声音惊动。过了会儿,蛇发现没有危险,就从他身上爬过去,溜入河水中,朝黑暗的对岸泅渡。
            ……
            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挣扎。
            他站起来,眼中的景致呈死灰色,天空、河水、水柳、草地、远处的田野和小镇…… 一片死灰。他没有考虑世界的变化,只是寻声而去。
            他来到不远处河边沙滩。
            一具赤裸的尸体横陈在沙滩上。
            那是一具女尸,面目模糊。皮肤已经开始腐烂,许多苍蝇叮在上面。奇怪的是,腐尸还在抽搐,扭动。无论腐尸怎么动,那些苍蝇还是死死地叮在上面,仿佛在享受盛宴。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思维有些错乱。
            母亲此时在哪里?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4-2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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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居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不再理他,回家去了。
              后来,他经常夜深人静时,在小镇的街巷游荡。有人碰见他,问他在干什么。他会很冷静地告诉对方,他在捉迷藏。对方问他和谁捉迷藏。他说和他母亲捉迷藏。同样,那人赶紧逃离。
              父亲在母亲死后不久,娶了寡妇。
              父亲和寡妇结婚的那天,他独自一人在河边的水柳丛中窜来窜去。深夜,他才回到家里。他站在父亲房门外,听到里面传出怪诞的声响,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怨恨之光。
              天还没亮,父亲就去杀猪了。
              天亮后,寡妇在房间里传来尖叫。
              寡妇醒来后,发现被窝里有只血淋淋的被剥掉皮的兔子,兔子皮盖在她身上。兔子是她带到他们家里来的,带来一窝兔子。她惊叫时,听到房门外有人在笑。打开门,她看到他笑得扭曲的脸。她一把推开他,朝门外奔去。
              那天中午,放学回家,他一进家门,就被父亲一脚踢倒。父亲把他剥光了,吊在梁上,用竹片抽打。每抽打一下,他就喊一声“妈”,最后疼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了,就咬着牙,流着泪,仇恨地盯着站在一旁冷笑的寡妇。
              父亲打累了,才把他放下来。
              他像一条死狗,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父亲和寡妇在厅堂里喝酒吃肉。
              他们有说有笑,那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他艰难地爬起来,操起把一尺来长的剔骨尖刀,走到院子里。他从兔窝里抓出只兔子,回到厅堂里。他朝父亲和寡妇阴森森地笑了笑,一刀捅进了兔子肚子,剖开,内脏和血水一起淌了出来。
              他的样子让寡妇颤抖。
              父亲也呆了,不相信制服不了儿子,儿子的行为是在向自己示威。父亲心里感觉到了寒冷,尽管酒精烧红了眼睛。
              他不管父亲和寡妇,坐在地上,开始用剔骨尖刀剥兔子皮。
              父亲对寡妇说,随他去吧,我们吃,我们喝!
              寡妇脸色变得苍白,眼神惊恐。
              父亲继续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仿佛那个剥兔皮的孩子不存在。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4-25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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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剥完兔皮,父亲已经喝得醉眼惺忪了。
                他把血淋淋剥掉皮的兔子扔在饭桌上,有些碗和盘子掉落在地,摔出刺耳的声响。 他笑嘻嘻地注视着寡妇,缓缓地逼过去。
                寡妇惊恐万状,叫着父亲的名字,企图让父亲阻挡他。父亲趴在桌子上,已经丧失了教训他的能力。
                他走到寡妇面前,把兔子皮蒙在她脸上,轻轻地说:“我们捉迷藏好吗?”
                寡妇站起来,扔掉兔子皮,浑身颤抖。
                他笑出了声,然后走出了家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出门去上学的时候,他脸洗得干净,头上戴顶帽子,遮住瘌痢头,衣服也穿得整齐,人模狗样。放学后,回家他就开始杀兔子、剥兔皮。他把兔皮钉在父亲房间门上,把剥了皮的兔子扔在父亲床上。有时,他会把剥了皮的兔子一刀刀剁成碎片,扔得家里到处都是。寡妇的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那一窝兔子,很快就被他祸害光了。
                那天早上,他拿着剔骨尖刀,走到厨房里,对正在做饭的寡妇说:“还有兔子吗?” 寡妇躲到角落里,手中紧紧地抓着锅铲,说:“没,没有了。”
                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剔骨尖刀,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兔子了,我就剥你的皮,好吗?”
                寡妇听了这话,魂飞魄散。
                他去上学后,寡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匆离开了她的家,也离开了小镇,不知去向。 寡妇走后,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父亲变得更加狂暴,把他吊在梁上,用竹片把他打得死去活来。
                父亲气喘吁吁地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缓过一口气,他强作笑脸,说,那还用问吗,我是你儿子呀。
                父亲愤怒地说,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我的冤家。
                他沉下了脸,说,我不是你冤家,妈妈才是你冤家。
                父亲就经常打他。后来,他学精了,只要父亲在家,他就躲在外面,不回家;父亲不在家,或者睡着了,他才偷偷回家。他在和父亲捉迷藏,这样的日子过了好长时间……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4-2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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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8:2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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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第3节:窒息(1)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4-2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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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窒息
                    白晓洁怎么也没有想到,命运会在情人节之夜改变。
                    情人节晚上,白晓洁和猪头去看“民谣在路上”的演出。本来她要和虾米去钱柜唱歌,因为虾米小气,讲好给她买新手机,结果说最近手头紧,没买。白晓洁一肚子气,就跟猪头走了。
                    这是个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室内演出场地,挤满了站着的人。演出开始后,台上的歌手卖力唱,台下歌迷疯狂扭动身体。白晓洁被感染了,也扭动着身体。猪头剧烈地晃着脑袋,很High的样子,手却不停地往白晓洁的屁股上摸。白晓洁拍开他的手,说:“老实点儿。”她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抠抠摸摸。猪头老实了会儿,又把手摸到她屁股上。白晓洁不好发作,只好悄悄躲开了他。猪头不知道她转移了地方,手摸到了另外一个姑娘屁股上,那姑娘不由分说,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猪头理亏,不敢发作,也不摇晃脑袋了,站在那里,用目光寻找白晓洁。他没有找到白晓洁,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心想,这姑娘下手也太狠了。猪头心里灰灰的,觉得无趣,离开了演出现场。
                    猪头离开时,民谣歌手马条正在唱《封锁线》:
                    我躲在为自己设计多年的阴影里
                    从未曾奢望有谁能打得开
                    然而你划破沉寂出现在我眼里
                    从我的封锁线进入我的心
                    你还懵懂在初开情窦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4-2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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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领悟我情迹斑驳
                      只是在任性地撒着娇
                      在我垂暮的心灵湖泊
                      倒映你天真灿烂的笑
                      你叫我如何能走得掉
                      啦啦——
                      猪头气呼呼地蹲在门口抽烟。寒风凛冽,不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清鼻涕流出来。猪头擤了擤鼻涕,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走进旁边的咖啡馆。
                      演出结束后,白晓洁找不到猪头,出门后打他手机。
                      猪头说:“我在咖啡馆里,你进来吧。”
                      白晓洁说:“我不进去了,你出来吧。”
                      猪头说:“我还没有喝完咖啡呢,进来陪我喝完咖啡就走。”
                      白晓洁无奈,只好走进咖啡馆。
                      猪头对面坐着一个女孩,他们在说着什么。白晓洁极不情愿地坐在他身边。女孩笑了笑,离开了。白晓洁说:“她是谁?”猪头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白晓洁说:“不知道你还和她打得火热。”猪头说:“就随便说了点话。”白晓洁说:“你是够随便的,猪头!”
                      白晓洁的手机不断有信息进来,她也不停地发着消息。
                      猪头把头凑过来,看她发消息。白晓洁坐到他对面,他就看不着了。
                      猪头说:“你给谁发消息?”
                      白晓洁说:“一个朋友。”
                      猪头说:“什么朋友?”
                      白晓洁说:“你管那么多干吗。”
                      猪头脸色不太好看。
                      白晓洁去洗手间,手机放在了桌上。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猪头一把抓过她的手机。猪头看着手机中的消息,脸上风云变幻。原来白晓洁是在用手机短消息和虾米打情骂俏。他把手机用力扔回桌面,站起身,气急败坏地走了。白晓洁回来后,猪头不见了踪影。她以为猪头也去洗手间了,就坐下来等他。等了好大一会儿,猪头还是没有回来,她就拨他的手机号码,猪头手机竟然关机了。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4-2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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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第4节:窒息(2)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4-25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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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辆银灰色的现代轿车停在了路边。
                          司机从车窗探出头,笑着说:“美女,坐车吗?”
                          白晓洁看到的是帆布帽子下一张瘦削的脸,他那双小眼睛特别有神,闪着莫测的亮光。白晓洁警惕地看着他。
                          他又笑了笑:“美女,你不信任我?害怕?”
                          白晓洁没好气地说:“你谁呀?我凭什么信任你。”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但很快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他说:“我叫花荣,明白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开黑车的,你是不是觉得开黑车的人心特别黑?”
                          白晓洁觉得此人倒是蛮坦白的,心里稍微放松了点警惕,说:“我可没说开黑车的人心黑。”
                          雪越下越大,白晓洁浑身哆嗦。
                          花荣说:“美女,上车吧,这样下去,会冻出病来的。”
                          白晓洁想了想,顾不了许多,走上前,拉开车门,钻进后座。坐上车,白晓洁觉得十分暖和,一口气缓了过来。
                          花荣说:“到哪里?”
                          白晓洁突然不想回家,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虾米还在钱柜唱歌喝酒,发过消息给她,央求她去,想到他那副抠逼索索的嘴脸,白晓洁打消了去找他的念头。她迷惘地说:“我也不晓得要去哪。”
                          花荣从后视镜上看着她,说:“你要不嫌弃,我带你去吃宵夜吧。”
                          白晓洁狐疑地说:“你有那么好心?”
                          花荣反问道:“那你以为我的心很歹毒?”
                          白晓洁说:“那也没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又不熟,你凭什么请我吃宵夜。”
                          花荣说:“你说得没错,凭什么请你吃宵夜。可是,我请你吃宵夜还需要理由吗?就像你突然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白晓洁说:“也对,活着本来就没有什么理由。好吧,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去吃宵夜。”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4-25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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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之中,总能看到相互搂抱的情侣在人行道上行走,或者接吻,或者站在路边打车。他们甜蜜的样子,让白晓洁忧伤。这个情人节之夜,她竟然没有拥抱,没有热吻,没有玫瑰花……竟然被一个黑车司机带去吃宵夜,她能不忧伤吗?
                            花荣开着车,在这个城市夜色中穿行。
                            白晓洁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她有点担心,说:“我们去哪里?”
                            花荣轻描淡写地说:“吃宵夜呀。”
                            白晓洁说:“我是问,我们去什么地方吃宵夜?”
                            花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晓洁心想,自己是不是犯了个错误,原本就不应该上他的车的?
                            她想下车,又说不出口,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车子拐进了一条寂静的小街。白晓洁恐慌了,这样寂静的小街会有吃宵夜的地方?他会不会对自己图谋不轨?
                            花荣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你是不是害怕了?”
                            白晓洁觉得他话中有话,连忙说:“停车!停车!”
                            花荣说:“吃宵夜的地方很快就到了,你别害怕,我抄的是近路。”
                            白晓洁说:“我不想吃了,你让我下车吧。”
                            花荣没有停车,反而加快了速度。
                            白晓洁心里说,完了,完了。
                            她赶紧拨虾米的手机,岂料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白晓洁束手无策,只有听天由命了,后悔鬼迷心窍上了花荣的车。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晓洁一无所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白晓洁同样一无所知。
                            车子驶出了这条阴森森的寂静小街,拐弯后,停在了路边。
                            花荣说:“到了,下车吧。”
                            透过车窗玻璃,白晓洁果然看到了一家门面不大的小饭馆,这是一家潮汕火锅店,店名叫“潮汕打边炉”。下了车,白晓洁觉得自己刚才小人之心,心里惭愧,觉得对不住花荣。花荣也没有在意,笑着把她领进了小饭馆。小饭馆的确不大,只摆了几张长方形的小桌,每张桌顶多坐六个人。看上去,这里卫生条件也不算很好。店里有三桌客人,他们吃得不亦乐乎。
                            花荣说:“别看这个店小,吃的东西味道一流,我经常来的。”
                            白晓洁点了点头。
                            他们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坐了下来。
                            一个胖子走过来,笑着对花荣说:“花先生,今天吃点什么?”
                            花荣对白晓洁说:“你不介意吃蛇肉吗?”
                            “蛇?”白晓洁想到蛇,心里发毛。
                            花荣说:“是的,蛇。这里的乳蛇打边炉味道很好的。”
                            白晓洁摇了摇头,说:“不要,不要。”
                            花荣转过头,说:“陈老板,蛇肉不要,其他东西你看着安排吧。”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3-04-25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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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8: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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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第5节:窒息(3)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04-25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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