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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礼】无题(待定)(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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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人陪我厨我还是要写T__T


1楼2013-04-27 21:22回复

    *楠原视角
    缓缓转醒。
    头好痛,总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想探一下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但手只抬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因为,手是半透明的。
    愕然地盯著自己的右手,过了数秒才慌乱地甩动著头察看著自己的整个身体。果不其然,全身上下都是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而且还是飘浮在空中,仿若身处的地方是宇宙,而不是地球。
    「我,大概是……」
    脑袋感觉上昏昏沉沉的,但基本分析现况的能力还是有的,很快便归纳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大的可能性,显然是个令人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室长。」
    把我快要不知飞到那里去的意识唤回来的,是几下十分规律的敲门声,以及一把熟悉无比的,严谨的女性声音。
    「淡岛…副长……」
    转过身体,眼前是熟悉的场所,视线前方看到意料中,自己一直憧憬著的,那美丽而又高洁的身影。身体无意识地靠近那个身影,活像濒死者会自发地靠向任何能拯救自己的希望似的。
    「宗像室长…」
    「进来吧。」
    自己说话的时候好像看到室长定格了那麼一瞬间,但那一瞬间过后便自然地回应了副长。室长即使身为青之王,也应该看不见我…看不见幽灵吧。看来…是错觉吧?
    对自己轻飘飘的身体还没习惯,在副长走到室长的桌前的几秒时间,我调整著自己的身体,站到了室长身后。
    副长她毫无什麼特别反应…果然,是看不到我吧。
    「室长,楠原刚队员的死亡报告以及后续处理方案报告已经整理好了。」
    「辛苦你了。」
    啊啊,我果然是已经死了。虽然我对自己的死亡并没有一丝的记忆。
    「那个…室长……」
    「嗯?」
    「毕竟是第一次有队员在任务中丧生…呃…其他队员们……」
    「随他们去吧。」
    副长罕见地口吃了起来,而室长只是托了托眼镜,冷静地回应。
    「是!那麼我先回去工作了。」
    说罢,副长放下文件,敬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听到副长的话,脑中便浮现出伙伴…不,是「昔日的」伙伴们的身影,日高、榎本、布施、五岛…还有善条先生。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善条先生,作为你的弟子,我真的不合格呢。第一个…也可能是今后惟一一个在任务中丧生的队员,我还真是不配称为Scepter4的一员呢。
    苦笑著抓著身上的制服外套下摆,只觉得自己完全不够格穿上这套制服。
    「好了,接下来。」
    室长轻叹了一声,站了起来。
    正对著我的方向。
    「能告诉我为什麼你会在这里吗?」
    第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我还在想除了室长外还会有谁在这里,但室长接下来所吐出的三个字却害我立刻当机。
    「楠原君。」
    相比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室长能看得见自己一事更令我感到震惊。眼前是室长一如以往般冷静、自傲而高贵美丽的笑容,但在那彷佛洞悉一切的紫色眼眸的注视下,我的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
    ※※※


    2楼2013-04-27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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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吧。」
      「打…打扰了!」
      等室长处理好手头上急需处理的文件后,室长便带著我到了他房间。路上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但他们都只是很正常地跟室长打招呼。
      一直小心奕奕地不要碰到任何东西元毕竟自己可不想成为怪谈的主角,但事实上根本没如此小心的必要,因为我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不论生物,还是死物。
      如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的幽灵一样,我没有实体,能穿过任何东西。不过真穿过些物件时,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好像被什麼东西压住了,怪不舒服的。
      进到室长的房间,忽略床跟衣柜,格局基本上跟室长的办公室无异。真不愧为室长,跟我们这些队员的房间完全无法相比。
      走到衣柜前,室长脱下外套——只是脱外套看上去也像走秀般使人转不开眼睛,挂好,便回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
      「放轻松点。」
      我缩著肩膀,微微瞪大了眼,一来是没想过室长除了看得到我还碰得到我,二来讶异於室长会对我做出这麼温柔的举动。
      「好久不见,还是应该说没想过还能见到你呢?真意外呢,楠原君。」
      在我还停留於刚才室长摸我头的触感上时,室长已经在一旁泡著茶。
      「说起上来,我好像还欠你一句『谢谢』呢。」
      「…咦?」
      「我为著你是Scepter4一员这件事而感到骄傲,楠原君。」
      「……」
      怎麼办,好想哭。
      是委屈,是对生存的渴望,是对自己已经死去这件事的不甘心,是对得到一直憧憬的人的认同的开心与荣誉感……
      还有无法与眼前的人以同样姿态存在的遗憾。
      「哦呀,怎麼了,楠原君?」
      「对不起…室长,对不起……」
      顾不上礼仪,也顾不上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麼东西,就只是想紧抱著眼前这个自己所选择了要追随一生的人而已。
      内心的情感只能化作泪水倾泻而出,有感谢,有歉意,有对这个人的渴望,还有更多。
      气愤於自己的笨拙,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失望,对想要拥抱对方这个愿望感到羞耻。
      但就算是这样的我,还是想待在你身边。
      「对不起……」
      室长只是无言地任由我伏在他身上大哭。
      ※※※


      3楼2013-04-27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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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下来了吗,楠原君?」
        「…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终於止住了哭泣。室长拉著我坐到沙发上,静静地望著因刚才的失礼举动而低垂著头的我。
        说是坐在沙发上,我也只不过是以坐姿「飘」在沙发上而已。
        「知道自己为什麼会在这里吗?」
        摇头。
        「这样吗…但还记得我,看来记忆没缺失的样子。」
        「不,我不记得我为什麼会死。」
        「……」
        空气流动著一股无形的压力,气氛令我不自觉地崩紧了身体。室长沉默著托了托眼镜,从他脸上读不出任何想法的我只能咽了口口水。
        「室长,我是因……」
        「不记得了也没办法吧,那就先这样吧,楠原君。」
        像是要阻止我问下去般,室长打断了我的话并擅自结束了话题。
        室长是在考虑著什麼呢?我不知道,也不认为自己能猜想得到。
        说真的,我是想知道我怎麼死的,因为这也是「楠原刚」的一部份。只是知道后会怎样呢?我会就此消失不见吗?
        也许我担忧的也就只是这样,非常自私的想法。
        难得得到了更多的时间,虽说有缺憾,但也可说是得到了再活一次的机会,我不想就此失去。
        而且,那怕只是再多一秒也好,我也想多留在这个人身边久一点。
        ※※※


        4楼2013-04-27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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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直到室长睡著为止我们也再没说上一句话。我感到莫名的疲累…也对,经历了这样的事正常人也会感到疲累吧?虽然我不是人就是了。
          我坐到床沿看著室长的睡颜。「即使睡著了也还是如此完美无缺,毫无破绽呢这个人。」心中不禁如此想著。
          即使十分疲累,但却完全没有睡意,只好整理著自己的思绪。
          自己到底为什麼会在这里,而没有「成佛」呢?是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吗?这样的问著自己,却也毫无头绪。
          因为记忆有缺失?愿望?执念?还是说我单纯地作为一个幽灵而迷路了?即使成了幽灵我还是什麼改变也没有,跟以前一样笨呢。
          如果是因为愿望,又或可以说是执念这种东西的话,大概,只能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他吧。
          我不知道其他王是不是也是这样,但至少在我看来,我的王,青之王宗像礼司,是一个非常寂寞的王。正因为是王,有著比其他人更多,更强大的力量,即使看上去与其他人一样,还是会被人作出区分。亦正因如此,尽管有著能够信任的部下、伙伴,他也没跟任何人深交。
          仅仅因为他是王,与其他人不同的存在。
          现在的我,相对於他可说是更为特殊的存在,那麼,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理解他多一点,以及更贴近他一点呢?
          说到底,我只是不希望他孤独一人而已。
          明明是一位十分温柔的王,尽管很多时候对别人十分严厉,但也只是因为在为对方著想,然而却因为他有我们所没有的力量而远离他,名义上是敬畏,实则上则只是孤立而已。
          怀抱著这样的想法,我也缓缓进入了睡乡。
          ※※※


          5楼2013-04-2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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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事事的过了两天,这两天我就仅是跟著室长在他的办公室与房间两头跑,看著他工作,间中帮忙拼一下图(说是帮忙,但因为我碰不到拼图,所以也只是指著拼图的碎片,让室长自己拿起来拼拼看而已,很多时候也只是添乱就是了),要不就自己放空或是回忆一下以前的事,可说是有多闲就有多闲。
            直到第三天早上睡来,室长对著还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我擘头就问:
            「虽说这样问会很奇怪…但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今天是你的葬礼,要来吗,楠原君?」
            「唉…?葬礼?」
            因为还没清醒的关系,我一瞬间没能理解室长的话,只能呆呆地复述听到的语句。
            「那就当你来了。时间快到了,走吧。」
            没给我思考的时间,室长一把拉过我的手,就这样把我扯出了他的房间。
            「唉!?室…室长?」
            在被扯出房间后,我才总算清醒过来,连带回想起室长刚才的问题。
            「…今天是你的葬礼,要来吗,楠原君?」
            啊啊,是这样啊,原来今天是我的葬礼吗。
            心情意外地平静,也许是因为早已清楚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但又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的死没什麼实感。而现在,正好能让我再一次认清事实吧。
            认清自己已经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事实。
            然后…我会消失吗?我不知道。我很不安,我很害怕,心中有道声音叫我不要去看,但同时亦有另一道声音告诉我必须去面对、去接受。不面对的话就无法前进,我只会被这束缚著,那怕我看不见前方有路存在。
            可是,终有一天我还是要面对的吧。
            那麼,就现在来面对吧。
            「室长,请务必带我去。」
            我以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室长看了我一眼,露出了赞赏但又有些苦涩的笑容。
            然后,一起迈步向前。
            ※※※


            6楼2013-04-2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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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剧情进展需要,此部份与小说原作内容相异,请见谅。
              葬礼就在道场背后稍远的一片草地上举行,虽说有猜想过会在S4本部的一隅举行,但却没想到会正正在离平日训练那麼近的地方。
              我跟室长到达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站在最前的是第四小队的队员们跟善条先生,副长则是在看到室长的同时便迎了过来。
              「室长,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你了,淡岛君。那麼,开始吧。」
              「是!」
              向室长敬了一个礼,副长便如我所料般站上了讲台,室长则走到了第一排的正中央走道旁的位置,身旁正好是善条先生。
              善条先生只是默默的看了室长一眼,就把视线放回前方。
              看著一个个熟悉的脸孔,我心中不禁五味杂陈。有思念,有歉意,以及谢意。
              「在不久前,我们Scepter4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伙伴……」
              在副长述说讲词的时候,我忍不住靠近她身后的棺木,而室长也默许了我的行动。
              滑盖式的木棺,盖子盖住了「我」的身体大约三份之二的位置。棺木中的「我」仍旧穿著制服,两手交叠放在胸膛上,身旁是满满的白花,以及我昔日的配剑。
              脸上没什麼表情…这样说自己好像很奇怪呢!我忍不住苦笑起来。默默望著自己的尸体,心中的确十分不好受,但无可奈何的感觉好像占了更多。眼框有些湿热,我尝试轻抚一下「自己」的脸庞,但如预料中的,手穿了过去。
              真讽刺呢,连自己也碰不到。
              「…楠原队员的死,带给了我们两个重大的意义。」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稍稍回过神来,专心听著副长的说词。
              「第一,楠原队员以他的死,守护了我们Scepter4这一存在。」
              「然后,以他的死为契机,我们Scepter4将会成为更强大的战斗组织。」
              我真的…守护了这里吗?如果我的死是有意义的话,那我是不是就能够对自己的死释怀?
              「请大家不要忘记楠原刚队员对我们所作出的贡献。」
              很官方的收尾,但在此刻的我听来却有无限感概。
              副长在说完这句话后便退到一旁,换成室长站上了讲台。只是,室长面对的并不是台下的Scepter4队员们,而是正对著棺木。
              室长征征地看著还「站」在棺木旁的我,而我则是选择了回到他的身旁。等到徐回到他身旁时,室长便把手放到配剑的剑柄上,开口大喊:
              「全员,拔刀!」
              台下是一把又一把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昔日的伙伴的名字在耳边回响,泪水已经开始决堤。
              「…楠原,拔刀。」
              努力抑制著不让自己的声音抖震,我望著室长可谓完美的握剑姿势,幻想著昔日的佩剑,也跟著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青色的火炎燃烧著棺木,是最漂亮,最纯洁,我最爱的青色,如同我第一次所看到的时候一样,令我深深地为之而著迷。
              这股青炎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了吧。
              「以剑制敌,我等大义不容污点。」
              青炎一下子窜高,而我早已泣不成声。
              望著被青炎一点一滴地吞噬著的棺木,我以这些泪水与过去彻底作出无声的诀别。
              现在的我在这里,这样就足够了。
              既然他是我的归宿,而我现在就待在他身旁,这样就足够了。
              ※※※
              葬礼的其他后续处理事宜意外地多,结果跟室长两人回到房间时已经很晚了。
              即使是在葬礼过他,我也还是没有消失,只是突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是完全看开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了吧?
              这晚室长意外地只是草草地洗了一下澡就打算上床就寝,只是当我也正打算像前几天般就这样随便「飘」著睡的时候,手臂就突然被室长用力拉了过去。
              成了我跨坐在室长身上,刚刚推倒了他似的姿势。
              「室…室长——!!!」
              「哦呀,如果是楠原君的话好像意外地可以?」
              「请…请别开这样的玩笑啊室长!!!」
              慌乱地想离开,但双臂却被室长紧紧抓住,害我忍不住炸了毛。
              推倒室长什麼的,跟室长这样那样什麼的,我想都没有想过!我才不会有这麼邪恶以及失敬的念头!绝对没有!
              室长看著这样的我,不禁笑了起来,然后松开了手,我立刻就逃离了床铺范围。
              「就别在一旁飘著睡了,到床上来不好?」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诱惑我吗室长?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你这样飘来飘去会害我睡不好的。」
              明明前几天你也是这样睡的。内心忍不住默默地吐槽,但还是乖乖地过了去。
              躺到了床上,室长就靠了过来,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
              「…咦?室长?」
              「哦呀哦呀,你怎麼脸红起来了,楠原君?」
              …要不是我抓不到任何东西这次我大概真的会不管什麼礼节把东西往他身上丢。
              但看著室长这从未见过,令人意外的一面,我心中不禁感到一股幸福。我可以自负地认为室长是在担心我会在葬礼后消失不见吗?
              想要拥抱这个人,想要待在这个人身边。
              待室长睡著了后,我轻轻挪开了点身体看著他的睡颜。
              总觉得葬礼后,不知是否因为了结了一件事,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连带性格上好像也变得没那麼拘谨,大胆、直率了很多。
              「晚安,我的王。」
              悄悄在他的唇上印上了短短的一吻,这个时候就请让我任性一下吧。不过,跟幽灵接吻…会很奇怪吧。
              我苦笑了一下,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抱住了怀中我所爱的人,我的王。
              无论如何我也要守护你,不惜一切。
              再度下定了决心,我闭上了双眼踏入了睡梦中,却不知道怀中的人正用手抚著唇,耳根变得通红。
              ※※※


              7楼2013-04-2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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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长。」
                熟悉的敲门声。
                「进来吧,淡岛君。」
                副长进来的时候,我跟室长两人正在拼图,虽说我基本上就只是在一旁看著室长他拼而已。
                「室长,收到了异能者的目击报告。」
                「知道地点跟异能者的能力吗?」
                「能力还没调查清楚,但有消息据称他们与右派的是一伙的。」
                「还真是玩不腻呢那些家伙。」
                「而地点则是在这里。」
                副长把终端驳上屏幕,屏幕上立刻显示了一张完整的地图。
                盯著红光闪烁著的地方,我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恶寒。
                「哦呀,他们还真敢再用那里作据点呢。」
                「因为那里基本上已经被废弃,再加上大概是受到右派的干涉,那里在不久前已经取消了封锁。」
                「哦呀哦呀,真是有趣。」
                尽管不确切知道那个地点有什麼特别之处,但总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与窒息感。再加上室长虽然嘴上说著有趣,但语气却降到冰点,视线也锐利得像能杀人似的,更加深了我的违和感。
                …头好痛。
                「让情报科去多搜集些详细的资料,暂定两天后展开行动。」
                「是!」
                副长顺便拿走了室长处理好的文件,退了出去。
                「应该多谢你们给了我一个把你们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吗?」
                拼上最后一块拼图,室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


                8楼2013-04-2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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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室长!请别再喝了!」
                  「哦呀?楠原君你也想喝吗?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喔!」
                  「室长你醉了!请别再喝了!」
                  收到副长的报告当晚,室长身穿和服,不知从那翻出了一大堆酒喝了起来。显然,不论是酒量还是酒品,室长他都不太好。要不是我碰不到酒瓶,我现在应该把酒瓶都收走,而不是徒劳无功地在这里大喊了。
                  「哦呀哦呀,怎麼了,楠原君?」
                  好吧,我喊的话他根本连一句都没听进去。
                  碰不到酒瓶的我只好改把室长拉起来,希望让他去洗一下脸清醒一下。
                  虽说室长长得十分纤瘦,以他的身高来说也十分轻,但毕竟比我高上很多,再加上我现在这样无处著力的状态,要拉得动他十分困难。
                  还要加上他正酒劲发作,比平日更加难缠。
                  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走完了十份之一的路程,这时候我首次如此怨恨室长的房间之大。
                  「室长!拜托你快醒醒自己走好吗!」
                  如果酒醒了的话其实现在就不会这样了吧?我觉得我都快要哭了。
                  不过,能看到这麼失态的室长也很难得吧,虽说表面上除了脸跟耳朵变红了以外其实也没什麼分别,但只要一说话就会发现比平日还要烦人好几倍,而且更不讲理,还意外地缠人。
                  「哦呀,还真是心急呢,楠原君。」
                  然后终於自己好好的走…却是走向床的方向,还轻易地拉上想往相反方向走的我。
                  「等…等等!室长你是要上那去!?」
                  并未回答我的回题,只是拉著我摊上了床。
                  像上次一样成了我跨坐在他上的姿势,不同的是这次他并非抓住我的手,而是双手环抱著我的腰,使得我整个人都快要贴了上去。无法用床借力撑著的我只好把手撑在室长的肩膀上,努力拉开一点距离。
                  但还是近得我能清楚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是一股令人欲醉的酒气。
                  「等等…室长,放……」
                  「吻我。」
                  本在挣扎的我瞬间停下了动作。
                  收紧了些双臂的力度,室长直望著我的眼睛,再度开口:
                  「吻我。」
                  或许是他身上的酒气的影响,或许是我无法抵抗他的命令,又或许我只是抵抗不了他那双带著点水气的双眸的诱惑。
                  我俯身吻了下去。
                  笨拙地动著舌头撬开室长的唇齿,使得这个吻更力深入。舌头滑过对方的口腔,与对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尝到一阵带著甘甜的苦涩味。
                  已经…停不下来了。
                  因著这个吻而没有完全吞下去的唾液自室长的唇边流出,滑落到下巴,再加上变得凌乱的和服衣襟下所露出的一大片微微泛红的皮肤,使得整个人满是色气。
                  「…宗像先生。」
                  双方都喘著气,我轻唤身下人的名字,声音比平时来得沙哑。
                  脸颊一阵潮红,眼睛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生理泪水,使得紫色的眼瞳看上去比平日更为通透,也更易令人深陷其中。
                  抚上他露出的胸膛,因著原先的洁白而使得现在的淡红更为明显,肤质十分光滑,而且很温暖,很令人安心。
                  「嗯…啊……」
                  轻吻著室长的颈项以及锁骨一带,室长发出了像是十分享受,色气满满的声音,害我好像感受有股热流冲向了下身,手忍不住抖震了起来。
                  「宗像先生…宗像先生…宗像先生……」
                  「楠…原……」
                  两手攀爬著我的背,室长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微微的喘著气,我轻吻著他的耳背。
                  一手环著室长的腰,一手抚著室长的头发,我继续细吻著他的后颈。
                  然后,怀中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顿了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愧疚感立刻涌了上来。
                  我到底…在干些什麼……
                  要不是室长睡著了,我大概会完全抛弃理性,然后……
                  然后。
                  也许一切都会回不了头。
                  是因为室长比以前温柔,所以害我抑制不了自己吗?
                  不,变的不是室长,变了的是我。能待在室长身边的喜悦,能看见室长另一面的优越感,能独占室长的错觉,这一切,都令我浑然忘我。换作是以前的我,绝不可能有胆子做出这些事情,我根本连想也不敢。
                  但现在的我,却被这些错觉冲昏了头,忘了真正的事实。
                  而事实是,我已经死了,我没资格,更没可能拥有这些。
                  即使看得到,触碰得到,我们也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
                  明明,只是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但还是忍不住去奢求更多。
                  要是,你只是我一个人的王就好了。只有我能够看到这样跟平常不一样的你,只有我能够触碰这样的你。
                  对於如此自私的自己,我只能紧拥抱著怀中已经熟睡的人无声地哭泣著。
                  ※※※


                  9楼2013-04-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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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我还是像过往几日般跟著室长在他的房间和办公室之间移动,不同的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毕竟,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即使室长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变化,我也还是会感到十分尴尬与羞愧。不自觉地避免著与室长目光相交,更遑论与室长交谈之类的,更多的交流了。
                    现在的我只要一看到室长,脸颊便会开始发烫,心底也会升起一股罪恶感。
                    尽管是室长作主动,是他开口要我吻他的,但当时的他已经喝醉,也许只是把我当成了其他人而已然
                    想到此,我便觉得自己更没有面目见他。
                    双手抱膝,把头埋在双臂间,我待在室长的办公室的一隅一言不发。
                    办公室内只有室长翻动文件的纸张磨擦声,以前觉得过得很快的时间如今却倍感难熬。
                    我到底…都干了些什麼啊……
                    这样…会被讨厌吧?
                    我其实,根本连留在他身边的资格也没有吧?
                    无法制止自己净去想些负面的东西,心好痛,有种彷佛被人用力捏住了脖子般的窒室感。想哭,但却哭不出来,泪水像是都哽了在喉咙那,十分难受。
                    用力抓著自己的双臂,想要以痛楚令自己冷静下来,但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只是害自己抖得更加厉害。
                    亦更令自己意识到「自己跟室长是不同的」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室长。」
                    懒散又毫不情愿的声音伴随著状似十分不耐烦的敲门声响起。
                    「哦呀,进来吧,伏见君。」
                    望了眼走进来的人影…我记得,好像是叫伏见猿比古?印象中原先是赤族那边的族人。
                    「这里是室长你要的报告。」
                    他随意地把文件丢到室长的桌上,要是被副长看到绝对会要捱骂吧?
                    「哦呀,比我想像中还是详尽不是吗,伏见君?那就请你顺便告诉淡岛君跟第四小队的人明早八点出发。」
                    「…啧,就不能自己说吗。」
                    「嗯?有什麼问题吗,伏见君?」
                    「没——有。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在伏见先生离开后,室长放下了文件,走了过来,我慌张地扳直身子。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明天的任务,要来吗,楠原君?」
                    心中当初听到这件任务时的不安感再度涌上心头,室长看著发了一下呆的我,苦笑著道:
                    「要说的话,这次任务也算是跟你有关呢,楠原君。」
                    「咦?」
                    心中的不安感瞬间加剧,头好像痛得快要裂开似的,害我忍不住双手抱头,眉头皱得死死的。
                    「别勉强自己想起来,痛苦的话,留在这里就好。」
                    「不,我去。」
                    比起自己的痛楚,心中的这股不安才更让我害怕。即使只是当是弥补我昨晚所做的事也好,我也想尽可能地去守护他,那怕我可能什麼也做不到。
                    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室长只是轻声地回了我一句「我知道了」。
                    ※※※


                    10楼2013-04-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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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我整个人都沉醉在昨天的罪恶感与及明天的不安感之中,总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楠原君。」
                      背后突然响起了室长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才发现室长的脸快要贴了上来,害我慌张地立刻退后了好几步。
                      「室…室长?」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你在避著我,楠原君。」
                      「呃…有…有吗?」
                      「有。」
                      室长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我整个人因为害怕而僵直了起来。
                      「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室长,我……」
                      「是的话那就不用避我了。还是说你很讨厌这样?」
                      「怎…怎麼可能!」
                      在我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的话后,脸庞便开始发热。
                      「但是,室长,我……」
                      「是在介怀自己已经死去这件事?」
                      一语中的。
                      我咬了咬下唇,撇开了脸。
                      「是的话就不用介怀了。」
                      「怎麼可能不介怀!我…呜…等…等等…室长……」
                      话还未说完,就被室长用吻堵住了双唇。
                      片刻,室长就移开了唇瓣,露出别有深意似的微笑望著我。是我所熟悉的,自负而又显得高贵的笑容。
                      「室长…?」
                      还停留在刚才感觉十分漫长却又接近蜻蜓点水的一吻的触感当中,我疑惑地开口。
                      「现在的你不在任何地方,就在我的眼前,就样就足够了,楠原君。」
                      好幸福。太幸福了。
                      幸福到让我觉得远远超出我所应得的。所以,也让心中的不安更加明显。
                      「宗像…先生……」
                      作币般地飘了起来,把身高差逆转,让室长的头埋在我胸前紧紧拥抱著他。确定他看不到我的脸后才放心地让眼泪默默躺下来。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就请听听我的愿望吧。
                      无论如何,请不要让这个人受到任何伤害。他是祢所挑选出来,温柔、美丽、强大而又独一无二的王,不是吗?
                      我合上双眼,让自己沉醉在现在所感受到的幸福之中,努力地忽略掉深埋在心底的那份不安。
                      ※※※


                      11楼2013-04-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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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整队!准备突入!」
                        「是!」
                        副长指挥著队员排好队形,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目击到能力者出现的所在地点。
                        「室长,已经预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辛苦你了,淡岛君。」
                        室长望著眼前残破的大楼,若有所思的眯起了双眼。
                        尽管我的头也很痛,但还是走过去握了一下室长的手,冲他笑了笑。室长望了我一眼,悄悄回握了一下我的手,便回复了优雅从容的表情,开始发动石板的力量。
                        「我等Scepter4,在此贯彻佩剑者之职责。圣域不容纷扰,现世不容暴力。佩剑者以剑制敌,我等大义不容污点!」
                        「全员,拔刀!」
                        总员拔出腰身的佩剑立於胸前,青炎自各人的脚边窜起、扩大。以室长为首,全员维持著基本队形步入了大楼内。
                        刚踏入第一步,无形的炮弹便一发接一发地撞上了圣域。室长毫不在意地继续前行,走到大厅的中央后,便举起了手中的佩剑指向天空。
                        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大楼上空渐渐成形,在完全成形后,室长把剑向前一挥,青炎在前方炸裂开来,前方的障碍物瞬间被粉碎,能力者立刻无所遁形。
                        清除了集中於大厅的能力者,副长便指挥分组去搜寻躲藏在各层的能力者。
                        能力者很快便被全部找了出来,总数加上一开始在大厅的也不过十人。
                        好奇怪。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能力者当然不是在街上随便找就能找到,但以组织性行动而言,不论人数的问题,战力也太低了。以一个组织而言,即使是力量再低的能力者,也不可能胡乱命令他们行动使人员流失。虽然现在能力者的人数比以前多了很多,但始於只占人类的一小撮,仍可说得上是十分珍贵的存在。
                        然而现在这次的行动,与自己把能力者送给我们管理几乎没任何分别。
                        不安感侵蚀著我的身体,总觉得我经历过相似的情况。
                        不行,好奇怪,那里不对劲。
                        副长他们分好人手监管捉拿了的能力者,已经在准备整队回去。
                        不行,等等,停下来。
                        内心有把声音在叫嚣著,我慌乱地察看四周。
                        有道反光映入了我的眼帘。
                        枪声响起的瞬间,我亦扑到了室长与子弹之间,但子弹只是直直地从我的头部位置穿了过去。
                        「室长——!!!」
                        我惊慌地大喊,然后,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
                        同一样的地方,同一样的暗杀手法。
                        不同的是,我这次没能保护他。
                        「对不起……」
                        在看到室长挥剑自己挡下了子弹前,我已经昏了过去。
                        ※※※


                        12楼2013-04-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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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白色。
                          眨了眨眼让自己适应四周的亮度,我才发现我是在室长的办公室里头。
                          啊…我没消失啊……
                          在回复记忆昏过去的那刻,我还认定自己绝对会自这里消失效
                          「对不起…室长…对不起……」
                          明明下定了决心要保护你的,但却……
                          「哦呀,你醒了吗,楠原君。」
                          开门的声音让本在哭泣的我瞬间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所深爱著的那一抹蓝色。
                          「后续处理还真是累人呢。」
                          室长坐到办公桌前,我愣了愣便冲到他的桌前,大声骂道:
                          「室长!请你好好顾及自己的安危!你可是青之王啊!」
                          要不是我拍不到眼前的桌子,我应该会已经狠狠的拍下去了。
                          「为了成就大义……」
                          「连自己的性命也保护不到还谈什麼大义啊!」
                          无法克制自己地对著室长大喊,这次我是真的感到十分生气,而我也觉得,我比谁也更有资格生气。泪水不争气地涌出,也许是因为过於激动,也许是因为其他,而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努力忍著不让眼泪掉下来。
                          「哦呀,这是面对上司应有的态度吗,楠原君?」
                          即使被如此失礼的我驳斥,室长脸上仍挂著从容不逼的笑容。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泪水都吞回去,直视欺近到我眼前不到10cm的一双紫眸。
                          「在上司做错时,相比盲目服从,我认为指正上司才是正确的做法。」
                          那双眼眸曾让我为之慑服、著迷,也让我为之而感到害怕、震抖,直到现在也未曾改变。可是,即使如此…不,正因如此……
                          「你是要我舍弃大义吗,楠原君?」
                          挑眉。
                          「如果连自己的义也无法成全,又如何成全大义?」
                          「而我的义,就只是尽我一切能力去保护你而已,室长。」
                          我所尊敬,我所服从,我所憧憬之人。
                          同时亦是我的挚爱之人。
                          「而我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保护你的方法了。」
                          王保护著他的族人,那又有谁去保护王呢?
                          抱著绝不动摇的决心紧盯著室长的双眼,然后意外地看到室长垂下了头叹了一口气。
                          「哦呀哦呀,我还真是败给你了。」
                          肩膀上感受到一股重量,然后听到了一阵带著无奈的轻笑。
                          「那麼今后,也请你好好贯彻自己的义,尽力保护我了。」
                          腰间感受到一股力度,害我瞬间有点受宠若惊。然而当我看著眼前那道我所一直追随著,美丽而凛然,但此刻愿意稍微依靠我的身影时,我便下定了决心。
                          的确,现在的我能做到的十分有限,也许仅仅是赖在你身边烦著你,尽管如此……
                          紧紧地回抱眼前的人,即使我下一刻就有可能消逝,但只要我还在此,只要我还在你身边。
                          「遵命。」
                          我就会贯彻我的义,保护你到底。
                          你以王的身份守护著你的族人,那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我的王。


                          13楼2013-04-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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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会写一下番外?
                            谁能体会冷cp党的痛【哭


                            14楼2013-04-27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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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写得好棒啊虽然逆了我的cp。。。差点看哭<


                              IP属地:内蒙古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3-05-03 14:4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