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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暹罗☆ ]Eternal·Ga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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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七。延影阁璃芝。酒楼。
光阴静默如斯,男子的喘息如同春日初生的嫩柳新絮拂过少女面庞,一点一点把我拉进从未知名的深渊。
我自他怀中慌错滑出,左手指尖在他发间交错缠绕,他的发丝在那一刹那如同生了无数细小触角,将我手指勾留在其间,我微微懊恼素手轻抽。
十七年,我的指尖滑过染血刀刃滑过断裂喉管滑过春夏秋冬未曾停留,在这样一个刹那,却留在这个男子发间。
“池玦,你何曾停留在那样世界。我跟随师傅十七年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最后只在他墓碑上刻下吾师二字。”
我蓦然想起男子最后的时光,他是那样骄傲的男子,周身的痛楚未曾让他呻吟一声,启口淡然如常:“十七,幸而为师没有死在不相干的人手里。”那日他穿了月白云水合服,脸上的淡漠笑容一度让我以为死亡在他如同赴一场春日筵席,波澜未起。
如同一场周而复始的古老诅咒,在生死明暗之间游离不休,印证每一个杀手命途里的玄机。
他的身影翩如惊鸿,决然离去,我在一个低眉的瞬间望见自己三千青丝绾作高髻,心下虔诚如同朝圣,在他离去的瞬间漠然低语:“池玦,我已为你驯服。”


IP属地:广西95楼2014-02-0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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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池玦 云游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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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了,醉了。”
    醉卧青石之上,他阖眸将手覆住双眼,低低絮语随林涧溪风飘零,墨色青丝如瀑倾泻,在月华中流转着光泽清冷。
    方才酒楼里的一幕幕仿佛走马灯般浮现
    在眼前,身下山石冰凉的触感透过锦袍渗入,微微眯起的双瞳在氤氲的水汽中愈发迷离,他如此,一边听着身侧心腹谈起顾十七,一边再次将右手覆在双眼之上。
    “是这样么?可为什么我觉得,她只是将我和她梦里那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罢了。”
    一旁的人沉默,他清清朗笑出声来,垂下的左手松开,那玲珑剔透的夜光杯坠下山崖,彼时折射出眩目的光在他拿下手的那一刻落入眼眸。轻颦浅笑,耳畔呼啸的风声与簌簌落叶别添静谧。
    “即使陪伴在她身边,即使看过她的喜悲善恶……
    可这终究是别人的梦啊……”
    负手眺望,转身的一瞬似乎有种不知名的情绪飞快地从他眼中掠过,再看时,少年已然背过身子将骨扇融着三寸月色合上。
    “他人的梦,我又如何能知呢?”
    绛河万里照谁丹心,徐风满袖,与这河山同归沉寂。


    IP属地:广西96楼2014-02-05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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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ternal·Ivy·Garland,阿尔法布沃特一号.
      巫师袍被风吹得翻飞起来,小手提着的古褐色的牛皮箱子此刻由于飞行而剧烈晃动着,偏着脑袋眉头紧紧皱起,总觉得相比起冷风灌进喉咙里他是不会介意艾俄洛斯这样粗鲁的拥抱的。
      那片从云层渲染的水彩里所看见的苍茫的大地,苍翠的山谷,无比清澈而明亮欢唱着的溪流,一切都在主的圣光下展现着属于自己的生命力,纯白羽翼的飞鸟颂唱着,树木孜孜地舒展着身躯,构成这世界的无暇之白,剔透之蓝,蔓延之绿……此刻都真切地映在自己的眼睛里!
      “啊——感谢万能的主,创造了这样的世界!我赞颂您,敬爱您,如同爱我的父亲那般!”
      一串清亮的笑声在云朵中跳跃,他只觉得内心涌动着从未有过的希望之泉,在风声牵起的五线谱上起舞,洋溢着的欢快马上就要开出一大片郁金香来!
      愉快的心情就一直幸运地保持着——即使缤纷的色彩在他向着目的地前进的过程中渐渐暗淡了,直到他落在一座断崖车站,古褐苍苍的岩壁也并没有让他的笑容带上半点不自然。
      皮鞋叩在石岩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腾出一只手拨弄铂金色短发,让它重新柔顺伏贴地靠在脸颊上,在把额前的齐刘海也被整理得齐平后打量着四周,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列车门。
      “Oh my God。”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列车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惊诧又复杂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这可以算是一个奇妙的开始?良好的教养让他并未捂着嘴大声笑起来,但事实上他是十分想那么做的,抿成上扬弧线的唇已经透出了愉快的意味。
      他需要快点找个位置坐下来平复心神,是的,可是车厢被一股烧焦的味道和乱飞灰烬充斥着。
      环视四周,过滤掉那些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地方,他提起牛皮箱子向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走去,安静地坐在了哪儿。他并不不想打扰到身边的那位男孩,因为对方看起来正在休息。


      98楼2014-02-1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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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副[ fu ]校[ er ]长[ dai ],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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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料到他这位侄女不可能这么容易地中招,但当反应过来看她弯腰敏捷地用扫堂腿回攻心里还是暗自诽谤了一声“白眼狼”,自己此时的重心后仰根本不可能稳住,他完全相信这九公分的高跟鞋能把自己的腿捅出一个洞来。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去骂人了!
        瞳孔收缩的瞬间顺势将刚才踢出的左腿向前上斜踢划弧摆动,于此同时右脚蹬而起身子向右扭转腾空而起并旋转右腿,有那么一瞬间双腿几乎成一条直线,紧接作外摆腿顺势收回重心,而落地险些因为站不稳而摔倒,但被他一皱眉竭力稳住。
        骨节分明的十指划过西服的衣领将纽扣解开,褪下显得严谨的西服外套露出里面洗的一尘不染的纯白衬衫。
        轻挑眉神色慵懒,一手拿着西装反搭在身后,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容清,薄唇间溢出三个字
        :“白,眼,狼。”
        左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走近那女孩,黑色的修身裤同样有着温和的色泽, 岁月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痕迹,月光中勾勒出的男子身材高挑修长,笑颜依旧清朗如玉。
        他弯下身子,附在女孩耳边笑言:
        “喂,说真的,白眼狼你有没有想你叔叔我啊。”
        他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那个曾经和邻居家小孩打架浑身是伤却还倔强地不认错的女孩,真的就这样长大了吗?


        99楼2014-02-10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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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楼玉宇内的帷帐匝匝挂起,凤箫鸾管是这鎏金大殿不醒的南柯梦,没有故乡的黄沙大漠,也没有玉门关外的胡琴羌笛。她为我盖上茜红的凤衾,我躺在床上,接着月光窥探她泪染粉腮的模样。无数个庚楼月夜,她都如这般守在我的床头压抑着哭泣。
          我不知道她是谁。而奶娘说,她是我的母妃。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天我叫她母妃的时候 ,她只是用那双狭长的桃花眸子扫了我一眼,微皱眉,带着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阁楼。而我凭栏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连跟上她脚步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是妖孽——拥有着异色眼眸的妖孽。
          我就这这么看着,看着,有时真是困得紧,便嘟囔着别哭了,本公主要睡了。
          皖琬,娘亲怕一走开,明天就见不到你了。她抽泣着说。
          她总是这样的,我叹了一口气,心想。
          这个宠冠六宫的女子,这个白天柔媚入骨妖冶无双的女子,到了晚上就如同潺潺的清泉,连同那份哀愁无声地流淌着。
          无数个夜晚, 我用小小的手臂抱住她,就像父皇安抚我那样,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
          锁在这飞阁流丹里的囚鸟,不曾放歌,亦不曾哀鸣。
          池上的白莲开了一季又一季,懵懂而无知的年华过早地凋零。
          我渐渐发现宫里的人都很奇怪,仿佛是面镜子,父皇在的时候他们对她就好像面对着九天神女,恭敬得仿佛要低到尘埃里;而父皇一走,他们便变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我想,莫非是宫里的人都和她一样,白天是一个样子,晚上又是另一个样子。
          原来是这就是所谓的妖孽。
          紧握着的冰凉和温热交错,不断从指缝间流过的耀眼的红色,睫毛上沾湿的负重,映入眼帘的是脚下血肉模糊还在挣扎着的人,还有瘫在不远处衣衫不整的她,此刻正捂着嘴,瞪大着看着我的双眼中泪水泛滥成灾。
           微微颤动睫毛,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棱线滑下,而我再一次举起手中被湿热液体包裹着的东西,在月光射进我眼里的那一刻砸下——
          “不——!对不起,琓玦,对不起……”
          突然被冲过来的她紧紧地抱住,我踉跄地退了两步,手中烛台脱落,一阵清脆的声音在我耳中支离破碎开来。我低头蹭了蹭她的颈窝,用很轻的声音低喃着,没事了,没事了。
           随后我猛地推开了她,捡起烛台,在她几乎绝望的嘶喊声中,沿着长长的血痕仿佛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去。
           我看着脚下发出“呜呜”声还在不停蠕动的那人,鲜红的烛台一次次地举起又砸下,直到溅出来的温热液体模糊了视线,直到那人再也发出不任何声音,直到身后她的声音渐渐沙哑,最后化作了微弱的哭泣声。
          在那个无月的夜晚,她祈求能用熊熊的大火将我的罪孽掩埋。
          而在此后漫长的时光中,赫赤色就如吐信的毒蛇注视着这只囚鸟。
          最终她还是离开了我。在这场勾心斗角的白骨盛宴里,成为了谋虚逐妄的祭奠。
          就在那天抱着我用完晚膳之后,她突然身子猛烈地抽搐起来,我惊慌地抬头看她时,她嘴角涌出汩汩的黑血落进我的衣襟。温热的,我如此想到,双眼突然被遮住,眼前她扭曲的表情化作一片暖黄色,搭上眼前那双柔软的手,两行泪水就这么从眼角流下来。
          “娘……娘……”我呜咽着喊她,一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琓玦,对不起……”她的声音飘渺如烟,带着对这尘世的留恋消散了。
          那双覆盖着我双眼的手无力垂下,我惊惶地握住它,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只有无尽的眼泪不断地顺着脸颊留下,割裂肌肤,刺进骨髓。
          没有人会听见。那些所谓的忠仆,早已换成了各宫嫔妃的眼线,嫉妒就是她们的毒药。
           囚鸟尚且哀鸣,我却不吭一声。
          母妃,就这么沉沉地睡去吧,不必担心睁开眼就看不到我,安心地做一个长长的美梦。
           母妃死后,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对母妃的眷恋,父皇对我宠爱至极,太后亦然。
           没有人再议论我是妖孽,因为在我五岁生辰那天,三军大败敌国,约定百年无战。
           皇祖母言,即使母妃不在, 我亦是天之骄女,要成为秀外慧中,风华绝代的公主。
           我坐在她怀里,乖巧地笑着应是。
           那年无比盛大的宫宴,夜空中绽放出耀眼的烟火,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我安静坐在太后怀里看着各宫嫔妃献艺,时而说些讨巧的话来逗父皇太后开心,时而与其他姊妹说说笑笑。
           我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我自己的梦,由不得他人来喊醒。
          不忘我姓,不忘我名。
           北歆。


          100楼2014-02-12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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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灭者是彻彻底底的不定时炸弹,他拥有最危险最诱人的力量,绝对攻击力。
            毁灭者的特征很好辨认,他拥有强大的异能却总是出错,自己被这力量弄得伤痕累累甚至几乎丧命,在完全不经意或情绪波动很厉害的情况下会造成大规模毁灭性的灾难,那这就没错了。
            毁灭者的印记是一个不经意的叉号,就像小学老师在你作业上批的不连笔的那种,棕红色让人想起红木家具富丽华贵的光泽。这是所有印记里最粗糙的一个。
            绝对攻击力,意思是完全不经过过程造成的毁灭。它是单纯的毁灭而不是爆炸啦什么别的。在空中画条线就有人被砍成两半,在空中画个圈就有人被炸死,你只是或空手或拿木棍或什么别的东西轻轻一动,生死弹指一挥间,多潇洒!唯一的缺陷是毁灭者只能确定效果不能确定目标。
            仅此而已。毁灭者能力是唯一通过血缘遗传的,父母给儿女,再正常不过。一般准确顺序是这样的:首先,在兄弟姐妹中,最先生下来的那个拥有全部,第二个一点也分不到。如果老大死了,就给老二,总之给亲缘关系最近的一群里最大的那个。
            毁灭者没有圣器,或者说圣器就是他本身。他就像武器一样,需要别人为他瞄准。此能力消耗寿命百分之四十二。


            101楼2014-02-1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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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溪礼鸩.云游商人.凤翔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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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蔽芾甘棠,勿翦勿败……”
              一段野芳幽香的阡陌小路,一辆镂刻着千瓣荼靡的宝马雕车,一阵悠悠的琵琶旋律和着若有若无的浅唱低吟。
              夜凉如水,弦月安醉未眠人。
              “鞥——”
              细碎的马蹄声与琵琶声渐渐停息,已经酣然入梦的小镇寂静无声,只有稻田里偶尔传来的蟋蟀的喃喃呓语。极轻微的玉帛摩擦声,随之一只白皙的手自车帘内探出,瓷指纤长,在月光下宛若上好的羊脂美玉。
              “是我过去,还是您报家门?”
              温软而柔媚的女声在溪风中渲染开,就仿佛撩开了红绸一角的佳酿,有着蛊惑的醉人香醇。
              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 透过红色纱幔,她看见不远处那名被金蚕丝束缚在阵法中的黑衣男子正小幅度地挣扎着,天蚕丝越嵌越深,数处已埋进了血肉,那遍体鳞伤的身体正不断地渗出鲜血。
              还真没天真到等你自报家门的地步。
              勾起几未可闻的笑,她将目光转到远处那簇蔓延的黑色火焰,同时探出帘外的素手将车旁桑树上系着的金色铃铛一扯。
              阵法破除时意料之内的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
              挑眉轻笑,右腕翻转手中薄刃已如离弦之箭朝那人飞射过去。阖眸,未听到利器嵌入血肉的声音,最后一瞥便是黑影身形不稳地用轻功向远处飞身离去的画面。
              “呀……你可得活着回去呀……”
              把蝉轻刃都交出去了,要是对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有点亏?
              她勾起绛红薄唇,瞧着那蔓延的黑火在触到地上一滩滩血时微微减弱的火焰,并发出“滋滋——”的响声,意味不明地微笑。
              “继续走,赶在明日之前进城。”
              四周无人,这话自然不是对着人说的。只听那通体雪白的骏马嘶鸣了一声,悬蹄踏地,踩着陌上月光开始前行。
              宽敞的车室内,她眯眼打了个哈欠,在软榻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酣然入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4-05-02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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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前面写错楼数QAQ表格的11楼】
                姓名:Amber·Eternal
                年龄:16
                性别:男
                性取向:无性恋
                种族:精灵族
                主职业:魔术师
                副职业:人偶师
                性格:性别意识感低,因为家庭的缘故从十二岁开始患上了认知障碍,一般情况下极少表露出情绪,但事实上情绪非常稳定,做事只凭意愿所以常常干出一些很奇怪的事.
                武器:锁骨中央向稍下处镶嵌着一枚针叶状欧泊,储存着上千魔咒法令,是最主要的魔力来源.
                作为物体形态出现的武器是大约三英尺长的手杖,可拆分成类似三棱军刺的武器与极细长剑.
                还有一样几乎从未在人前展示过的武器是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戟.
                癖好:收集手杖/宝石/发带/叶子……大概就是收集狂就对了.不安的时候会扯发带,女装不算是癖好只是因为一直以来都被姐姐这么打扮而已.
                身份:NPC可以吗?
                丹青:见下
                备注:学生党
                ---------------------------------------------------------------------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04楼2014-05-03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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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君呦☆
                  ID: 负者歌于途i
                  姓名: Ivy.
                  性别: 女
                  身份: 原本是病患家属后来成为患者(....
                  性格: 做事不辨善恶不惧生死只凭内心意愿.情绪极度不稳定.
                  cp: /
                  病症: 青春型精神分裂症/遗传性白发
                  等级: -
                  异能: 倾斜天平.( 以不平等的代价改变物质能量及数量大小五十到七百倍不等。两百倍以上某一感官失灵三小时,改变五百倍以上会造成脱力休克,陷入昏迷状态,并有百分之十的几率会造成肌肤裂开,大量失血。)
                  外貌:
                  为何患病:
                  家暴,精神有问题的父母对自己身体上极端虐待的同时又给予自己最大限度的宠溺,导致自己一直在“杀了父母就能解脱了”和“怎么可以啊他们是爱我的是爱我的啊”两者之间不断挣扎。希望以优异的成绩和乖巧懂事来唤醒父母的理智却发现是无济于事,又因为害怕父母会将暴行实施在年幼的妹妹身上所以总是独自忍受着他们的虐待。而从来不知道自己所为她所做这一切的妹妹把自己当成了“总是夺走父母宠爱的贱人”,后来妹妹因心理扭曲而住进医院她随行陪伴,结果在目睹妹妹被某病患砍下双腿的一幕后内心中最后的理智彻底湮灭。
                  备注: -
                  ————生为而人真是对不起了


                  105楼2014-05-03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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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界====================
                    【洛风盏 女 昆仑 昆仑山脉雪崖 】
                    飘渺孤鸿影,昆仑山一直如此,仿佛遗世独立。立在山崖边,任劲风挑起衣袂飘摇。断崖零零碎碎撒着碎雪,仿佛就是记忆碎片的不断流失。转身垂眸望向崖边一方,泠泠声线入昆仑玉碎
                    “你在这昆仑不知有多少年岁,可告诉我是何时何地来昆仑的吗”
                    昆仑雪云如故,但遗忘总叫我害怕。
                    戮 男 昆仑 山脉雪崖
                    -
                    四月清和,昆仑皑皑的白雪映在他鸦青的缎袍上却未显得突兀,反而显出柔和的光泽。身后冉冉鹤氅曳地,亦是除鸦青之外无再无其他颜色,唯有衣襟一处用银丝滚边,勾绣木槿婆娑而上贴近少年白皙脖颈,在纷扬落下的雪中安之若素。
                    雾气氤氲,袅袅的茶香自少年手中茶具飘散开来。将其中一个白玉茶杯放至女子面前,随后自己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双眸望向茫茫的雪山,浅笑道:
                    “以前计日数着,后来时间太长,便也忘了。”
                    凛凛清风带起衣袂飘然,衣襟处木槿英英花瓣宛若蜉蝣羽动。他侧首凝视着身旁极目远眺的女子,
                    “你呢?这些年来,我从未曾听你谈起过自己的事。”
                    【洛风盏 女 昆仑 山脉雪崖】
                    闻言收回目光,执起茶杯,指尖掠过氤氲不分明的热气触到杯沿,入手微凉。
                    “我的故事太繁杂,自己都有些记不清”眉梢舒展,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就好似这茶,一次次冲彻,从浓到淡,从暖转凉,过尽世间百味,最后只剩下一盏无色无为的白水”
                    停顿下来,乌丝和着蛟绡沾了雪,竟像青丝转瞬成百发。
                    “你在昆仑修养生息太久,怕也无趣罢?”推开茶盏站起身,“六界动乱,天,很快就变了”
                    望向远方,茫茫群山连绵,仿佛充满不可预知的故事,远古,云荒,未来太过悠长,仿佛永远无法与时光争输赢
                    “我们,只有等待。”
                    戮 男 昆仑 山脉雪崖
                    -
                    女子一番话落,茶饮罢。搁下茶盏,他收回目光微垂首,青丝一绺滑落颈窝。
                    “茶不同酒,并非年代愈久远便愈香醇。煮的次数多了,就会失去茶最初的味道。”
                    温火茶罏,缕缕烟气萦绕;待炉火通红,敛袖执茶瓤自壶中舀一瓢沸水,缓缓淋于白瓷之上,腾起水雾层层,清香氤氲。白玉的手抬起复落,动作行云流水,似在绘一幅倾世的丹青水墨。
                    “温水泡不出好茶,浮于表面,便无法散发出茶香;过尽世间百味,却未必只剩白水。”
                    不知什么时候,白釉茶壶里换上了还热气腾腾的新茶。
                    他静立于女子身畔,轻轻为其抚去云鬓间的落雪,随后向着山崖边缘走去,言:
                    ”我不明白什么是无趣,万年以来也并不觉得孤独。“
                    顿了顿,忽回首看着她,笑得云淡风轻。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心里不能再清楚地知道,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品茗之交。
                    她是这昆仑的住客,来去自如;而自己却是被囚禁于此,日复一日地永远被桎梏在枷锁之中。
                    【洛风盏 女 昆仑 雪崖】
                    闻言微微一怔,眼睫垂下一道暗影。风有着微微的冷意,携着高处所有的空阔与寂寥。
                    取下系于腰上的环佩,色泽温润纯净,涤荡烦忧尘俗,随着取下发出清越声响。
                    释然笑道“既然今日缘分使然,你我萍水相逢,便把这佩玉赠与你”
                    “昆仑雪色看多了未免乏味,若是你有一天想为了某个执念想踏出这里,我便,陪你一去”
                    无限的时光,总有些东西需要等待或寻访,寒雪凄清,昆仑孤寂,送出这块玉,仿佛放下了一个执念,今生就算频频回首,也再不忍擦肩。
                    戮 男 昆仑 山脉雪崖
                    -
                    “风盏……”
                    惊讶于女子的一番话,他怔然地看着女子递过的玉佩,复而看着女子释然的笑颜,良久,倏然是忍俊不禁地低低笑出声来。
                    “你……真是有趣的紧!”
                    似乎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这会儿笑声自他唇间泠泠地溢出来,胜似雪山融水清冽。
                    “你我都有几千岁了,你居然还像人间小姑娘似的,相信信物一说?”
                    忍俊不禁地看着那一脸认真的女子,不自觉便展现出了自己的真性情。内心沉寂如他,此刻却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愉快。


                    108楼2014-05-24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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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戮 男 昆仑 山脉雪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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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我的妖灵要散尽了呢。
                      那一日竹林阴翳,映着女子乖巧却苍白的笑颜,她就这么安静地凝眸身旁白衣,未曾有丝毫的伤悲之色。
                      道长——不把我的妖灵拿去吗?我的修为不少,可以帮道长得道成仙呢。她微微偏过头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对着男子微笑,似乎轻轻念着什么。
                      ……
                      忽来的凛冽寒风扬起少女的三千青丝,也吹散了她飘渺如烟的声音,风扬起她的长发扑朔,在少女脸庞投下淡淡阴翳。
                      她身旁的少年至始至终垂首未语,广袖之下,双手已是紧紧攥起泛起了白色,十指骨节分明。
                      此刻乖巧微笑的少女,在他眼里分明——在低声呜咽着啊。
                      你不会死的。
                      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一边感受着砭骨寒风自背后不断刺入骨髓,峭壁上的点点古褐苍绿飞瞬掠过。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是幻觉里的那个女子吗……?
                      眼前突然染成满目的妖冶之红, 画面中那个一身白衣宛若谪仙的少年染上了夺目的茜色,于冲天的火光中激起无数刀光剑影。
                      “停手!我让你停手啊——!”
                      四周是不绝于耳的哀嚎嘶鸣。被困于天诀法阵中蓬莱仙境已然成为另一个地狱——无数仙灵圣物被抽取内丹,在这场千年的浩劫被毁掉了毕生修行。
                      ——滔天的红光中,是一身鲜红的少年淡淡地微笑,那无数被剥离的灵力正化作道道红光自四面八方涌来,源源不断地注入他手中的紫玉。
                      “礼戮,你今日毁我蓬莱,他日定会被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听到蓬莱众仙撕心裂肺的怒吼,法阵中少年愣了愣,旋即缓缓扬起了嘴角,一袭红衣浴火淬炼出绝代的妖冶风华。
                      他敛眸轻笑,薄唇之下压抑的桀骜宛若利刃逼仄而出:
                      “礼戮,拭目以待。”
                      他依旧只是淡淡微笑着握紧紫玉孑立于阵法中央,目光温柔缱绻。仿佛这只是一场荒唐的梦,梦醒过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得到救赎。无尽的罪孽之红,就这样猖獗地叫嚣着撕扯画面中的少年。
                      睁开双眼,突然间一抹宛若折翼之蝶的雪色映入眼帘。他只觉时间之花于此刻静谧无声,悄然绽放。
                      “啊盏……你不仅绝情……还是个很笨的孩子啊……”
                      低低地轻笑出声,周身迅速泛潋起耀眼的银色光芒,星烁汇聚,随着指尖的起落幻于手中化成一把银伞。他顺势在峭壁上轻点,飞身而起将正在下坠的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肯放开。
                      “啊盏……”
                      仅是一声轻轻的呼唤,却像是花尽了所有的力气。贴近少女颈窝处轻嗅着淡淡清香,他眉眼中压抑着的悲伤几乎泛滥成灾。
                      随着银伞旋转,就这么微笑着,与她紧紧相拥。


                      110楼2014-05-24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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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主线表格.
                        [你的名字] 清水 澪昼
                        [准确性别] 男
                        [具体性格] 是一个非常情绪化,疑似青春型精神分裂症,内心阴暗极度情绪化的家伙。但期盼着给别人带来温暖,抵触一切负面的会令人悲伤的东西,希望自己是能够像一直以来所希望的那样坚强善良并一直努力保持着微笑,而内心深处痛苦的情感却被认为是“应该舍弃的,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压抑或是忽略。出乎意料地讨厌和自己内心相像的一切人或物,喜欢和温柔率真充满活力的人交往,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大概年龄] 十八
                        [所犯罪孽] 父亲得了很严重的病,在医院不治身亡。对于失去了唯一温暖这样的痛苦感到无法承受,本只是情绪失控想要杀掉医生所以尾随他回家,但意料之外他先去矿场和老朋友喝酒聊天,于是抱着”反正杀一个人也要被判刑杀一群人也要判刑的,没有了爸爸这样的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啊“想法暗中在矿车中放了小型炸弹使矿场发生了瓦斯爆炸。
                        [为何赎罪] 被挚爱的伙伴笑着拥抱说了“我最喜欢澪酱了,下个月一起去看樱花吧”这样的话
                        [具体独白] 明明一直以来所渴望的,不过是幸福的未来而已。而仅仅是这样的小小祈愿,如今、如今都没有办法去奢望了吧。到底还能有多糟糕啊——我的人生。
                        [能力属性] 金
                        逆序.(异能发动是自动对对方的意愿进行判定,凡是对方被判定为对自己不利的意愿会被通过扰乱对方精神来进行扭曲,最终使对方做出的行动和所想完全相反。且有百分三十五的几率这份被扭曲的想法会被植入对方的意念之中。使用限制为必须和有一瞬间和对方对视,在使用过程中自己无法改变自身想法,一切行动会按照潜意识进行。时间为三小时之内。伴有衍生能力正序结界,在沉睡状态时自动绽开以自身为圆心半径为四米的结界,洞悉结界内人与物对自己不利的想法。)
                        [能力倾向] 守or控?
                        [家庭身份] 常年在外工作的母亲,性情时而暴虐时而温柔的父亲。
                        [长相外貌]


                        113楼2014-05-2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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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醉 仙 东皇钟
                          再次醒来时第一眼所见,便是白皙的手背已经浮现了的金色咒印,光影陆离的梵文昭示着此世的为仙的身份。
                          这是第几世了?这问题的答案甚至连想都懒得想,相比之下,苏醒后的所见所闻让人更感兴趣——新继任的蜀山掌门居然在调戏一只狐妖。
                          不由得抱着整好以暇的心态,至始至终带着笑意观赏完了全戏 。
                          这孩子和你没有半分像啊。任凭再怎么细看,也无法和记忆里那容颜清冷的人联系到一起。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温文如玉,清冷如雪。身为蜀山掌门总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纯白道袍,几十年来从未改变——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了啊,却又如此真切。
                          “答应我一件事。在我死后,替我照顾林空,守护这蜀山。”
                          那一世自己还不过十几岁的凡人女子,性子却一样乖张古怪。自从知道他表面不过双十实已百岁,便总仗着年纪轻便唤他做老头。
                          “老头儿,我在这日日驱逐进犯蜀山的妖气,已经觉得够麻烦了,有什么理由还要承这事儿?”
                          “你要如何才肯答应?”
                          唔……这样吧,你和我拼酒如何?就比拼酒!若你能比到我醉了,我就答应你。”
                          原以为他会为难,毕竟他身为蜀山掌门,不得沾酒。
                          可他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若我赢了,你可得兑现诺言。”那是我一次看见他笑。面对一抹极清浅的笑容,我却像是见到了冰雪笑容下初绽的菡萏,无端地绯红了脸颊。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幼稚啊。
                          有些自嘲地笑笑,随后灵魂出窍坐到床边,抬头看着不远处翻阅古籍的少年,那背影和记忆不知不觉地重叠在了一起。
                          明明你会只看书下棋就可以了啊。和我拼酒……还真是会自己找罪受。
                          打赌的那几十年,他从未赢过,哪一次不是浅尝两杯便昏昏欲睡?最终还是我看着他静好的睡颜一整晚,独饮到天明。
                          “老头,你喝不过我的,再比多少次结果都一个样。”
                          “那你答应我,替我守着徒弟和蜀山”他因喝烈酒而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脸庞微醺,目光却依旧决绝而坚定;我压低了眉,端起酒杯别开脸。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傻瓜,我这辈子想守护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啊。
                          可他永远不会知道。
                          时如逝水,无可哀留。百年之后他已是白发苍苍,而我,却青丝如旧。
                          我理应明白的。
                          就算他是蜀山的守护者,也不过是寿命稍长的凡人,逃不过生老病死,终有一日会离我而去。可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会和他永远相伴。
                          “不醉,”他用很轻的声音唤我,浅抿了一口清茶“你的酒量果真很好。”
                          我坐在他的床边无言,片刻接过他放下的白玉杯重新斟满了茶,慢慢品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4-06-1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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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香和着水汽袅袅升腾,我的眼眶渐渐变得温热,最后灼烫得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就这么颤抖着捧着茶杯,不住地呜咽起来——“你……你现在……现在才……才知道我……我酒量好啊……”
                            泪眼朦胧里,依稀看到他那淡而清浅的笑容。他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温柔注视地着我浅笑。
                            “你醉了。”
                            那一刻,泪水泛滥成灾。所有符合恶劣性格的嘲笑讽刺,在出口的一刻都化作了五个字——“是啊,我醉了。” 泪水肆无忌惮地落下,我死死咬住下唇,害怕尝到它是怎样的苦涩。
                            守护者的灵力消散,这是蜀山的劫难。此刻趁势进犯的妖魔鬼怪前仆后继,带着黑云压城之势席卷而来,而几乎在同时,周身涌现的经文咒令源源不断地扩大,熠熠陆离的金光笼罩了蜀山,日星争耀,带着破竹之势将四面八涌现的妖魔元神摧神毁魄,诛尽邪佞魍魉,迸开的锋芒直逼九霄。恨不得,将我蚀骨的痛与悲戚,也和在这无尽的绝望里,让世间万物都随之毁灭。
                            你的离去,是我的劫难,却无人将我救赎。叫我如何止得住流泪?
                            温热的触感印上唇角的那一刻,最后一根心弦倏然崩断。仿佛是要花尽毕生的气力,我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在他怀里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老头……我不许不走!不许你离开我!!不许!!”
                            我没有想到他最后的话,留给的竟不是这个他用一生守护的蜀山。
                            他说,他此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和我拼酒。然后安心地睡一觉,醒来还能看到我就在他的身边。
                            两次微笑,第一次是菡菡始开,第二次是兰叶蕤蕤;给予我从开始以结束。
                            喉咙好疼。
                            身子剧烈一颤, 仿佛从久远的梦中醒来,坠进了万丈深渊又挂在了峭壁间的虬枝。尝及唇边苦涩的泪水,良久地怔然。
                            连不在了都让人忧心的傻瓜啊……
                            长长地喟叹后,是释怀的笑容。仿佛从未陷入梦中,今世为仙为男子,可就别再想往昔为女子的事了——自欺欺人。
                            “喂,那边看书的毛孩子!”
                            替我守护林空,替我守护蜀山——我以前不答应,现在你还丢下我了,就更别想我答应。
                            我答应的事只有一件。
                            ——你守护蜀山,我守护你。


                            120楼2014-06-14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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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妤琦-二班副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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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梦中盛开的鸢尾花和唱着元素周期表的兔子先生,眼前闪动而模糊的稀疏光影是在囚禁中难得的自由。总是有一些人能自娱自乐,无论什么时候都元气满满一副天塌下来也能笑着的样子——这样的人还真是无法理解,他们的危机意识感都和脑浆产生化学反应生成气体从那脑壳里溜走了吗?
                              她放下了正揉着眼睛的手攥了攥衣角,脸颊上不自觉地飞过一抹粉红。
                              一大早起来就是这么毒的想法,真是对不起了。
                              加快了脚步,蓝色制服的衣摆在带起的微风中轻轻飘动,快到了教室门口,渐渐从里面传来细微而有节奏的轻响。
                              刚踏进一步,那叩击桌面的声音就自然地消失了,脚步一滞随后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座位走去。
                              视线对上窗边面容微冷的少年,微笑着挥了挥手:
                              “早安,来得真早。”
                              等做完这举动虽然表面上一直是微笑的,但内心才觉得真的很怂啊挥手挥什么手啊天好蠢不会被笑吧!没睡醒啊你你你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4-06-21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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