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自己沾满杀谬和鲜血的双手触碰世界上最纯最美的东西。
爱情,在所有杀手心中,都是最纯最美的东西。因为他们不配拥有。
这在常人看来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在杀手心中,却是遥不可及。他们在爱情面前没有叹息和埋怨的资格,有的只是自嘲,深深的自嘲。
“爱情。爱情?呵。”沧月的嘴角勉强扯起一抹弧度,没有人能看出藏逸在其中的浓浓的悲伤,淡淡的情。
沧月开始冷的发颤,但她并没有转身回房的念头,抱紧自己的双臂,把头埋在颈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只求自保,也只能自保。
下一秒,沧月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件斫长的风衣,衣服的主人显然已经站在后面很久了。
“玄月。”沧月淡淡的开口。
“为什么。”
在这样的夜晚,沧月的口中却是平静的陈述句。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玄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伸手想要抚上沧月冰蓝色的长发,却被沧月灵巧的躲开。
“我不是傻瓜,你才是!”沧月皱眉。
玄月却只是笑笑:“好,你不是,我是,这总行了吧?”
沧月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把视线继续朝向远方。
天,下雨了。
最起初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到后来渐渐的大了起来。
玄月身上只有一件衬衫,现在因为湿透了而明显的衬出他的肩胛骨。
沧月一皱眉,扬手,用风衣把两人都圈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小世界。
她依旧冻得发抖,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
两人都没有讲话,知道他轻叹一口气把瑟瑟发抖的她圈进怀里。
他的湿漉漉长发垂及腰间,此刻因为两人的亲密接触而完全贴在沧月身上。
蓝、兰两色发迹交融,说不出的和谐。
不知不觉,沧月靠在玄月怀中睡着了,吐气如兰,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天亮了,东方吐白,晨曦晕染了整个天幕。
“傻瓜,你是我第一个叫傻瓜的人,还真是有纪念意义呢。”
玄月没有注意到,怀中的沧月微微颤动了一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