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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府·一斛珠】--大小姐(赫舍里雁书)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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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姓名(要求姓名与ID一致): 赫舍里雁书
旗籍: 满洲正黄旗
家世(请注明排行): 家中嫡出长女,父为前任湖广总督,三年前因公去世,上有一长兄,丁忧后现为大理寺少卿。
住所:一斛珠
丹青:孙俪


1楼2013-04-29 23:21回复
    赫舍里氏,闺名雁书,隶属满洲正黄旗,父为前任湖广总督,母早逝,上有一长兄,幼承庭训,及学龄之年,涉猎群书,心性渐稳,傲而不骄,柔而不踟,旻武八年父因公去世,于湖广守孝三年,长兄丁忧后补差为大理寺少卿,随兄入京,居赫舍里府,辟院而居,提“一斛珠”为名。


    2楼2013-04-30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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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靠在炕上,支了小窗,怀里拥着个线绣猫扑海棠的引枕,望着外头的细雨扉扉,连绵成线,垂如帘幕,不自觉的又有些失神,这是打从宫里回来以后常有的情态,我不笨不傻,自然明白太后那一番话的用意,婚约之事,纵然还未有明文赐婚下来,可终究不是什么秘密,如今是还没传开,若来日当真圣旨为三爷更择贤配,自己岂非就成了这四九成里的笑话了?一想到这些便觉心头烦躁不安,却又莫可奈何。)
      (窗外的雨随着风,顺着支起的窗户飘进来,稀薄得打湿了鬓发,须臾外间的动静响起,这方是回了神,只见轻软的纱帘被绿枝挑起,后边跟着的却是哥哥。)
      哥哥怎么过来了?(一边问着,一边放开怀里拥着的引枕,趿了绣鞋下炕来行礼。)


      来自掌上百度3楼2013-05-02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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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未先说什么,便眼神便就挪到了那开着的窗户上,腆了一笑,忙是乖觉得让绿枝将窗户掩了去,方才又道。)
        雷雨天,这屋内略显得有些闷,才叫人开窗透个气儿。
        (以前哥哥也不会这样一板一眼的正经万分,他顶多拿手指敲一敲我的脑袋,威胁我要去告诉阿玛…可自从阿玛去了之后,哥哥就性情大变,变得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今儿衙门里没事,就早点回来看看你。”片刻才听着哥哥这一句,心知他丁忧之后再补这差事之初难免会有些棘手难办的事儿,也不多问,立在炕边倒了茶,轻声叮嘱一句。)
        哥哥仔细身子,别太累着了。
        (随即便沉默了下来,耳边似还有方才的雨打芭蕉声,一下一下的清脆,仿若珠玉落盘。)


        来自掌上百度4楼2013-05-02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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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哥哥甫是摇头,随后又改点头,最后长叹一声:“虽有几分的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却又是情理之中,不嫁也好,不然以你如今的身份,便就是嫁了去,往后三阿哥娶侧纳妾,不知道多少女子的身世都在你之上,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了。”哥哥字句都重落在心,自阿玛去后,兄妹俩种种的不如意,昔日世交不提,便就是族亲之中变脸之人也不在少数,自己如何还存那些奢望?)
          那如今,我便不委屈了么?昔年定下这桩婚事时,多少人眼红着只碍于种种不敢言说,待到来日事定,不知道多少闲言碎语的淹上来,叫我自处?


          来自掌上百度6楼2013-05-02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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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说着,便忍不住是凝泪于睫,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别过脸去,倔强得不让眼泪下落,将所有的隐忍、不甘通通压于心底,酸涩的犹如一颗极青极青的梅子。)
            我何尝不知道,如今我的身份,根本不堪为皇子嫡妻,只恨当初未同阿玛一到去了,也好过这样如置烈火烹油之上的煎熬。
            (不免是含了几分自暴自弃之态,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话脱口而出,只听着哥哥一声:“雁书!”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看着哥哥沉下来的脸色,不免是心中喏喏,眼泪终究是纷纷洒洒顺着脸颊划下,仿似清雨梨花,低下柔枝,无限凄婉。)
            哥哥,容我说句大不敬的,我原也是配得上三阿哥的,阿玛一生为国,临了丢了性命,太后娘娘此举,竟也不怕寒了众人的心么?
            (带着哭腔,几分的傲气不甘,一股脑儿都宣之于口,哥哥听得此节,不免是搁下手里的茶盏:“这话越说越浑了,太后娘娘如何行事还用咱们来置噱不曾?”自也知这番话儿,多少有些冒犯,如今不过兄妹两人罢了,若是传出去,不得生出多少事端来,到底还是己意难平。)


            7楼2013-05-02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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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着唇,半晌再无话,静谧之中,却听着哥哥缓和了语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哥哥知道你心底的委屈,可这桩事儿上咱们只有听命的份儿。三阿哥却是个有担当的,为这事儿曾予我说过,还是想要请旨赐婚的,只怕就怕,三阿哥同太后娘娘僵持下来,最后落得不堪的还是你,到时候太后娘娘一旨赐婚下来,把你随随便便许了人,那才是叫你连哭都找不着北。”)
              (四下里寂静无声,唯有自己沉默的哽咽,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洇出斑驳的泪痕,仿佛夜来霜露,无声地染上了衣裳上的花枝,反手抹了把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双手掩了面儿。)
              哥哥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是那没皮没脸的人儿,自不会去求着三阿哥让他为难,事到如今,也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未嫁先休,往后议亲,不论是哪家娶了我,总都是个诟病。


              8楼2013-05-02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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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儿,说得自己如大把芒刺密密锥心,那种彻头彻尾的凉意,从心里一直弥散到四肢百骸,眼泪灼在掌心,这段时日以来,那种如悬在半空的无助,谁能了解?事到临头,无人做主,便只有自己受着,咬牙忍着,心底翻转出最不可抑的无尽悲辛,柔肠百转,思绪千迥,恨不得身如齑粉,也胜似如今的煎熬。)
                这是命,我……认。
                (牵唇逼出这五个字来,缓缓的、慢慢的,一字一字,却是异常清闻,哥哥听罢,半晌也只是说了一句:“是哥没用。”想要在说点什么宽慰的话儿,只可惜眼下喏喏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又听哥哥推说前边还有事儿,便出一斛珠,起身看着哥哥消失在纱帘后的身影,心头无端端的生出那种对于未来的惊惧、害怕,末了,又翻出一缕悲怆,漫漫的透出来,如同一张大网,罩得自己透不过气。)
                (只不愿再去想,如同自己方才说:这是命,我认,亦是不得不认。好半晌,眼中再也没了泪,最后的一颗极大泪珠挂在脸颊上,冰冷冰冷,仿佛是那寒冬腊月里冰雪,能一直冷到心底深处去,那样的冷,就像是今生永远都不能够再重新获得一丝暖意。)


                9楼2013-05-02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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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阮礼)


                  10楼2013-05-03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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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一直想要秉心持性,不被这一切的一切给湮灭,可是我发现,事到如今,我还是脱不开那样的俗套,我知道,我只有让他心疼、让他不忍,方才有望一博未来。或许,就如今而言,我是喜欢他,可是我仿佛还是更在乎自己,我一边念着,不要他为难,可是我所做的却都是叫他为难的事。其实,我很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雁书别无他选,只一次,只这一次,爱新觉罗昱焕,我保证,就这么一次。)
                    (酸涩、期盼、不安、踌躇,种种情绪中,马车停了赫舍里府前,扶着绿枝的手步下车来,落了打赏后就往府中而行,才要绕过哥哥住的正苑儿,就见哥哥负手立在正苑廊下,抬头看着正苑中那棵参天大树,自是转了脚下步子往正苑里头去。)


                    11楼2013-05-0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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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一边行着,一边是叫了一声,直到至他跟前方才行了礼去。哥哥这才收回眼神,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我能感觉到哥哥眼神中的审视之意,今儿外出做何,我本无心瞒人,更遑论还是自家哥哥?不等哥哥发问儿,便就脱口。)
                      我……去见三阿哥了。
                      (哥哥抿紧了唇,一脸的肃容,这种表情,我并非第一次见,可是同以往永远都是嬉笑着不正经模样的哥哥相去甚远,每每如此,心底总会腾出一种后怕之感,低了头,却听他缓缓开口:“那日,你是怎么同我说的?”)


                      12楼2013-05-0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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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哥哥说那日,可如我同三爷说的一般,那日是没人给我说不的勇气。我知道,哥哥这不是怪我,他这是担心,担心在爱新觉罗的强权之下,我的归宿只会更糟,可是还有比如今更糟的情况么,左不过是一博,我该信他,便就是最后未遂人愿,好歹争取过,再无遗憾,羽睫微闪了闪,再扬脸儿来,却是少见的坚毅之态。)
                        哥哥,雁书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以前,我可以淡泊明志,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用争,就可以让所有人羡慕我所拥有的。
                        (一字一句,道尽以往的惬意,衣食无忧,又有既定的婚约,从来就只有别人奉承的份儿。)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什么都变了。哥哥,你以为——我愿意?


                        13楼2013-05-0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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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愿意?六个字,道尽心中所有的无可奈何,我也想永远被人护着,不用去想那么多,不用去谋算那么多,可是失了阿玛额娘庇佑的我,早已没有了单纯的资格,那一纸婚约,是支撑我到如今的底气,我那么用尽了全部力道想要去握住,只差那么一点点,这要我如何甘心?一想这儿,不可遏制的,再度红了眼眶。这是他允我的不辜负,我怎好比他先放手?)
                          哥哥,其实我比你更害怕那样的未知,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的事儿——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哥哥,别怪我拿自己的幸福赌这一局,也别说我太过任性,但凡有丁点的转机,我又怎么舍得去叫他为难?


                          14楼2013-05-07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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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齿咬紧了下唇,如是看像哥哥,看着哥哥面上的松动,只心头依旧沉甸,事成与不成,还得俩说,便就是成了,往后要面对的则是更多,双手搅着手里的丝绢,从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一低头,太阳白花花的照着廊下的砖,那砖本来乌黑锃亮,光可鉴人,犹如墨玉,烈日下晒得泛起一层剌眼的白光,阖了阖目,言语中带着几分倦怠之意。)
                            哥哥,我还年轻,我不想就这样结束。(结束,这两个字包括了很多,嫁得不如意,岂非就是结束,更何况,如今,我心里装着满满儿的都是他,扬一扬脸儿,若无其事得勾过嘴角。)哥哥,你知道的,如果他不愿意,我再讨巧卖乖、再楚楚可怜也无济于事,所以……让我再期盼一次,反正,也就这么一次了。
                            (嘴角勾勒出来的笑花儿,隐隐透着几分凄楚,随后便推说累了,也就出了正苑,回自己的一斛珠。)


                            15楼2013-05-0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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