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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福华]哦,情人节by悠云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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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福华吧
作者:悠云少主


1楼2013-04-30 13:36回复


    2楼2013-04-30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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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小幅度的撇了撇嘴。“不,第一个死在两年前——我查了案底,由于苏珊再无其他亲友,是乔报的失踪案。但实际上她已经死了,她的尸体就被埋在雷顿庄园的后花园。我去庄园的时候发现尸体一周前已经被转移销毁了,留下的直观线索不多,只知道她身材娇小,棕色的长发,后脑受到严重损害。”
      约翰了解咨询侦探的能力,但是雷顿先生显然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你……你是怎么……”他吞了口口水,望着夏洛克的眼神就像见到了魔鬼。“怎么知道的?”
      夏洛克以看一只草履虫般的目光斜了他一眼,用破案专用语速飞快地说:“你庄园的花园里杂草丛生,看起来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被闲置很久。其中唯一一片被翻动的土地是玛丽计划开垦的玫瑰园,但她半途而废,甚至慌乱地将一直用心养护工具丢在一边的草地上,说明当时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令她的理智失控。那片被开垦的土地中土壤非常肥沃,但其中一小块儿富含大量有机肥和腐烂的软组织,甚至生了蛆,这代表近两到三年之间,那至少曾掩埋过比一头小牛犊还要大一点儿,却矮于成年男子的生物体。从那些土壤干湿度引起的颜色差异可以推断出,被第一次翻动后的一周左右,有人再次挖掘了那里。我推断你可能是去销毁证据——我找不到更多的尸骨,但几撮头发、一块儿被忽略了的小指骨和一些细小的、明显被敲碎了的头盖骨残渣足够说明,那是一具后脑被严重创伤的女性尸体。真抱歉,如果我的推理让你感到无比恐慌。”夏洛克望着那个男人的表情就像是在同情,但他嘴里说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对了,好心提醒你,你派去检查我托人送回公寓的的衣物的手下,估计已经被军情处的人解决了。不过就算他们翻遍了我的大衣,也会一无所获。因为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将在你花园里发现的证物袋交给雷斯垂德——一个还算能干的探长——让他回去核查尸体的身份,相信她很快就能沉冤得雪了。”
      约翰眨了眨眼睛。虽然有些对不起莎拉,但是他真的开始为自己跑去她的家,而没能和夏洛克一起调查感到遗憾了。如果和咨询侦探看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线索,那么他自己会不会也能得出像这样精彩的推理?不,约翰立刻在心里摇头。他知道,自己就算真的到了现场,也多半会和普通人一样将那些泥土当做最平常不过的事,然后完全彻底的忽略掉。这就是夏洛克独特的能力不是吗?这个男人总是能将犯罪现场的细节一一揪出来,变成精准无比的推理。而当他这么做时,仿佛会散发着一种太阳般耀眼的魅力,让人着迷,甚至无法将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
      噢,夏洛克……
      约翰感叹,并开始忍不住有点儿同情那些遇上他的罪犯了——你知道,那些他们想尽办法去掩饰的真相,却总是如此轻而易举地被这个男人揭穿。
      这么想着,他看向雷顿,发现他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额上泛起微薄的汗珠。“那并不能证明我杀了她!”他几乎是在尖叫,引来附近客人的目光和猜测的私语。“我没有犯谋杀罪!”
      “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夏洛克不屑地嗤了一声。“约翰,重复一遍你今天早上的对话——我们在去了乔的抛尸现场后都做了什么?”
      “嗯……”约翰配合的回忆了一下。“化验了死者的鞋;探查了她的家;跑了三家高尔夫球场;翻了她的通讯记录。”
      “谢谢。”夏洛克对他的陈述回以扯起的左嘴角,然后鹰一样围绕着雷顿来回踱步。 “女士运动鞋,磨损度表示她穿它的几率并不高,而且在穿上它的时候运动量也少得可怜。她并不爱惜它,用来擦拭它的耐心甚至赶不上涂抹指甲的一半,鞋底边缘残留了草汁就是明显的证据——经过化验,那是一种叫做老鹰草的植物,专用于别墅和高尔夫球场。不是别墅,她的正常收入不允许她拥有一个像那样的别墅,而且她也不可能穿着球鞋去拜访朋友,所以她曾去过某家高尔夫球场。但她不会打高尔夫,她胳膊上的肌肉证明她没有这个臂力,她只是被邀请去当花瓶。而她死的时候穿了那样一双鞋子,说明她死亡的当天就是接到了同样的邀请。”
      “厉害!”约翰发自内心的赞扬他,一点儿都不为自己流露出的推崇和敬佩而感到羞愧。
      “所以你才拉着我跑了那三家高尔夫球场?查到了什么结果?”
      夏洛克的目光与约翰相接,又不自然地迅速移向别处,他抿了下嘴角,表情几乎是腼腆的。他清咳一下,为约翰解释。“她鞋底的土壤成分粗略的标明了高尔夫球场位于伦敦西北侧,在那个区域只有三家高尔夫球场,运气不好,我们在最后一家才翻到了乔的记录,登记表上和她一起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雷顿先生。”


      17楼2013-04-30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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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也许有人真的知道。
        约翰拿出手机,在通讯簿里翻出雷斯垂德的电话,但手指有些犹豫。
        他身上属于保守顽固的一部分,在他的脑海里尖叫着告诉他,这有多丢人,如果他胆敢将这种“不和谐”问题和苏格兰场的头子一起讨论的话。但约翰听见另一个声音充满蛊惑地劝说他,旁观者清,他必须找人帮忙解决问题,如果他真的还对夏洛克和自己的关系抱有期望的话。
        In the end,后者取胜。
        于是半个小时后,不明所以的探长先生和尴尬的前军医一起坐到了距离贝克街不远的咖啡馆里。
        “Yea,到底出了什么事?”雷斯垂德灌了一口咖啡,然后叹气。“如果不介意,请直奔主题。我可不是你们这种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的年轻人,那还有两个目击证人等着我下午去审问呢。”
        “没什么,不是大事。只是……”约翰紧盯着自己交错在桌面上的手指,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只是我可能需要一点儿经验,咳……关于福尔摩斯们的。你知道,比起我,你和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
        “你也跟夏洛克一起住了这么久了,不是吗?”雷斯垂德说,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哦,我懂了,新的体验,来自于突然转变的关系。”探长先生调整了坐姿,好心地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为了不让医生感到更尴尬。“那么,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他对你冷言冷语,还是不理不睬?”
        哦,精准的猜测,是后者。
        约翰搓了下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他会对我不理不睬……或者冷言冷语?”
        头发开始泛白的探长理所当然的耸了耸肩。“因为该死的福尔摩斯们,从来不会正确的表达感情。”
        约翰忍不住哼笑着摇头。“这又不是新闻。”
        “不,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举个例子。”苏格兰场头子叹气,大有一种准备舍生取义的感觉。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迈克罗夫第一次惹怒我的时候,是因为我在出门办案的时候发现他暗中给我安排了保镖——令人讨厌的自我为是,让他忽略了我是个能保护自己的**的事实。”
        这确实挺伤一个男人是自尊,尤其是当两人的社会地位相差悬殊的情况下。约翰理解的点点头。“然后?”
        “然后他企图向我道歉——是企图,这点直到我最后才明白——第一天,他在早餐的时候称赞我的头发。”
        前军医瞪起眼睛。“称赞你的……头发?”
        “是的,头发。那时候它们还全部是黑色的,看起来比现在好多了。但当他用一种仿佛是丝绸滑腻般口气管这些叫做‘上帝的杰作’时,那感觉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约翰感到吃惊的同时,拼命克制自己,试图不要笑出来,但这不太成功。
        “别憋着了,就好像那么做真的有用似地。”探长先生翻了翻眼睛。“实际上,这确实挺可笑的,我几乎以为他是故意的气我。然后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被拆除的摄像头。”
        “啊……”约翰歪了下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我似乎有点儿懂了,他用这种方式——消除监控,返还隐私权的方式求得你的原谅?”
        雷斯垂德用鼻子发出冷哼。“不,我当时可不这么想。要知道,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我家里按了那些该死的东西。”
        怎么说,典型的弄巧成拙?约翰啧了一声。“于是你更生气了。”
        “没错。我把他的行李收拾好,然后统统扔了出去。”雷斯垂德叹气。“然后第三天早上,他开始在我卧室的窗边读莎士比亚。”
        约翰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上帝,莎士比亚?”
        “没错,他的一首著名诗歌。”银发的探长哼笑,低着头,让视线坠入咖啡杯,自己也似乎陷入到那些回忆中。“说实在的,我那时依然不懂迈克罗夫到底在干什么,但我非常清楚他做到了什么程度——他的日程被排得满满的,而他又不是那种能够因私费公的人,所以不难推测出他用了一整晚来处理公务。然后在第二天早上,也许都来不及吃早餐,原本极其注重外表的他竟然无视那些粘在裤脚的草汁和露水,跑到阴冷潮湿的窗根儿等着,只为了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朗诵一首莎士比亚。”
        约翰张了张嘴又闭上,一会儿后才再次开口。“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耳朵……你确定你说的人是迈克罗夫·福尔摩斯?”
        “哈哈,是不太像。”探长先生大笑着耸肩。“总之,当我半是恼怒半是心疼……咳,我是说不太高兴的把他扯进屋子,他真的说出‘sorry’的时候,我才明白以上的一切都是他表达歉意的方式。”
        “我以为,至少迈克罗夫不会如此笨拙……”前军医蹙眉,仔细斟酌了字句。“你知道,他几乎是……英国政府,夏洛克总是这么说。”
        雷斯垂德不由得为他的说法笑了起来。“没错,英国政府。”他拿起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不过,这就意味着,他必须习惯性地把真正的自己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面具之下,直到他都快忘了真正的自己该是什么样子的。”
        约翰知道谈话该结束了,因为他听见自己口袋里手机的短信提示音。“那么,这个例子说明?”
        “说明不要以常人的方式去揣测福尔摩斯们,他们都不擅长表达真情实感,尤其是涉及到他们真正在乎的人或事情上。”探长先生站起来,鼓励的拍拍前军医的肩。“夏洛克那些古怪的表现下,总是掩盖着某种他处理不好的情绪。所以选一种吧,约翰——原地等着他对你揭开真相,还是自己主动出击。”


        22楼2013-04-30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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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军医在夏洛克能开口说任何话之前,插||到他们中间阻止了他。“夏洛克,我们必须早点儿回去。”约翰在两个忽然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瞪视中尴尬的轻咳,耸了耸肩,试图寻找能阻止一场争吵的借口。“嗯……你知道,夏洛克,你第二好的睡袍已经送去洗了,昨晚那件又……坏得没法再穿了,所以,我们现在最好去给你买件新睡衣。”
          ……昨晚?坏掉的睡衣?
          一个过于激烈的床||上画面击中了雷斯垂德的大脑,他抑制不住地对那个金发的矮个子男人高高地扬起眉毛。
          而约翰,在最开始时显然没理解导致这种反应的原因。他皱眉,然后接着在两秒钟内,脸上的表情历经了从疑惑到恍然,再到懊恼的转换。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草草地丢下一句再见,就拉着不满地嘀咕什么的夏洛克走向绿化带不远处的街道。
          “头儿?”当雷斯垂德好笑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五秒钟后,从见到夏洛克后就躲得远远的萨莉终于忍不住凑过来。
          雷斯垂德摇摇头,然后终于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出现在街道的拐角。“哦,没什么。”他勾了下唇角,纵容自己的视线在那辆车的线条上流连了一会儿,就让自己的思维回到工作上。“现在,需要找人盘查一下死者的女佣们。”
          雷斯垂德终于递交了案子的报告,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苏格兰场走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辆安静地等在那的奔驰。他和同事们道了再见,就在萨莉过于八卦的探究视线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来明天又要为如何解释这事儿费一番脑筋了。
          雷斯垂德想,发现司机和后座之间被墨色玻璃隔开,而麦克罗夫特正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低着头阅读一份文件,似乎没有任何交谈的欲||望。于是他挪动了一下身体,为自己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望向车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打发时间。这对一个午夜才入睡而凌晨两点半起床的探长的注意力是个极大的挑战,所以当他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上正披着那件昨天下午他亲自汤熨的黑色三件套中的外衣。
          “晚餐?”麦克罗夫特终于从文件中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我前天发现有一家的鱼子酱很不错,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雷斯垂德翻眼睛,手里却小心地理好披在身上的那件外衣,放到一边。“如果您真的有这个时间的话。”
          麦克罗夫特将文件扔到座位上,微笑,向倾身探长并用带着歉意的语调低声解释道:“我的确有点儿忙。在明天的会议之前,我必须掌握最新的情报。”
          “而你接到关于你弟弟的短信后,不到五分钟就能赶到现场。”雷斯垂德咕哝,并不想让这听起来像是在抱怨。“说起来,你们的会面怎么样?我猜他见到你的时候,一定懊恼极了。”想到那样一个能够让夏洛克难堪的场面,探长忽然觉得心情好点儿了。
          “一些争论,你知道,就像我们每次见面一样。”麦克罗夫特望了他一会儿,温润的目光里几乎带着同情。“不过,虽然不想打击你,我亲爱的乔治,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雷斯垂德感觉不祥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你注意到他走路姿势的僵硬,但同时你也应该意识到,问题绝对不是出在你以为的那个部位,而是他的右脚。我猜那可能是某些不适当的……运动中发生意外导致的——这一点我相信你不会想知道的太过详细——而他脖子上的咬痕确实可疑,但那是他故意让你看大的。”
          “故意?”雷斯垂德的眉结揪得更紧了。
          麦克罗夫特用他磁性的声音耐心解释道:“没错,如果他想,至少有十种方法来掩盖那个令人质疑的齿痕,可他没有。并且在连约翰都能从你脸上的笑意中推断得出你在给谁发短信时,假装无视这一点,和你拌嘴将时间拖到足够我能到这。这一切足够说明,今天的会面完全是他计划好了的小游戏——你知道,他对于和我的竞争总是乐此不疲——试试看我能不能揭开伪装看到事情的真相。”


          28楼2013-04-30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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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见鬼的成为了你们兄弟之间的小游戏中的一个道具?”雷斯垂德问,有些分不清此刻自己想笑和想怒吼的冲动哪个更多一些。
            “这是他的想法,并不是我的。”麦克罗夫特看着他,视线从探长那坚毅的脸庞,到布满淡青色胡茬的下巴。那目光带着真正的温度,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在政府时是如何的傲慢而疏离。“乔治,我想昨晚我已经向你证明了,你对我有多重要。”
            雷斯垂德猛然想起了夏洛克那句关于“舔了谁的什么”的威胁。
            “闭嘴,不要再提这个。”他微弱地叹着气,用三个指头抵住眉心。“上帝作证,如果我有一天疯掉,那么一定是福尔摩斯们的错。”
            “看来我不得不为我弟弟发表的关于我们昨晚的言论而道歉,他多少有点儿不知分寸。”麦克罗夫特说,声音颇有几分忍俊不禁。“如果这能让你感到好点儿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事实上,你的猜测也不是完全错误——夏洛克赢得了主导权的战争,但我们的华生医生也的确如愿以偿了,至少一次。”
            雷斯垂德忍不住扬了扬眉毛。“真的?”
            “夏洛克太大意了,他导演了一场似是而非的戏,企图迷惑我的判断力。但是他在全面伪装自己的同时,忘记了他的弱点——他的医生。”麦克罗夫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带着点儿自鸣得意的假笑。“当我问用不用送他们一副优质皮鞭的时候,约翰没有反应过度,而是脸红了。”
            雷斯垂德低笑着摇头。“所以。”
            “什么?”
            “在这次的兄弟之争中,你又赢了。”
            “完全正确。”麦克罗夫特相当愉悦地笑了起来,重新拿起那份被冷落多时的文件,低下头看了起来。“不过,你最好忘记这点,不要再提起,如果你不打算在今后的圣诞节失去约翰这位盟友,而独自面对我的母亲的话。”
            雷斯垂德一怔,想起前年那年圣诞时的场景——夏洛克因为在和麦克罗夫特的某次“游戏”中输得太过难堪而拒绝回家,使他不得不一个人承受福尔摩斯女士的全部关爱——不是说那位值得敬爱的女士本身令人难以忍受,而是几十岁的老男人真的不适合被人当做十几岁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对待——打了个冷战,决定在下次见到夏洛克时管好自己的嘴。
            但这还是令人不感到不太甘心,不是吗?麦克罗夫特总是赢家,而自己却总被夏洛克嘲弄。
            噢,让人无法忍受的福尔摩斯们!
            雷斯垂德愤愤不平的哼,转过头瞪向窗外,平复自己的同时给麦克罗夫特安静的环境来处理国家大事。
            半分钟后,就在雷斯垂德的眼皮再次摇摇欲坠的时候,他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垂放在车座上的手。
            雷斯垂德合上眼睛,微笑。
            好吧,其实福尔摩斯也没有真的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END


            29楼2013-04-30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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