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笑了,如四月春阳,“狐帝陛下不曾怪您,她早算出泫眚是殿下的劫。”
她轻叹一口气,原是早早算好的。也难怪,若姑姑真要抓她,委实易如反掌,怎会容她逍遥到今日?
“你走罢,我不会回去。”清冷的声音,好似她又做回了百年前高高在上的圣姬。
“为何?”墨语又一次握住她的肩,“殿下为何不回青丘?当初离开是因为你有他,现在他
已和你了断了!你如今又是为何不回青丘?”
“你不懂。”淡淡三字抵过千言万语,瞬间封住墨语的嘴。她笑了笑,眼底道不尽的哀伤:
“你比我小六千岁,怎会懂我?这天地间,亦就他懂我罢了。”
墨语看着她眼底隐约的几分挂念,回想起几日前忘忧崖上的一幕。那时他御剑云端,将一切
尽收眼底。叹了口气道:“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终是他负你,你又不欠他什么。”
她捋过青丝,亦并未再说什么。她早便知墨语躲在暗地里,却从未揭穿过。
他又叹了口气:“你走罢。”从她榻上起身,便欲推门离去。
“慢着。”
“如何?殿下不走了?”他回头看她。
“不是。”她摇摇头,“我求你帮个忙。”
脑内一阵轰鸣,墨语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圣姬凝萱亦会求人?求的还是小她六千岁的小仙?怕全大荒最傻的傻子亦不信。但诚然这是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