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朴忠载来到船舱门口,刚刚打桌球的时候侍者告诉他,说有位先生请他来这里见面。朴忠载一路走来都在脑内这位先生到底是谁,不过毫无头绪。
今天游艇俱乐部的聚会,来得都是几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似乎不应该有他不认识的呀。
“难道是那个ET?敢耍我看我怎么修理他”,朴忠载皱皱眉,然而敲门的手还未落下。
“啊…”
窄小的船舱似乎隔音并不太好,一阵男性压抑又快乐的呻吟声从房中隐隐传来回荡在走廊中。朴忠载顿时有点气闷,“谁恶作剧要我来听活春宫啊”,这声音激的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晸赫…晸赫…”,饱含情欲的叫喊让朴忠载浑身一震,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朴忠载一脚踹开了舱门。
也许踹开门是朴忠载这辈子作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因为下一秒他就看见他家亲爱的文晸赫摁着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在做19禁运动,看得出来很是激情,文晸赫衬衫半敞着,裤子也只退到一半,卷曲的刘海因为汗湿略显狼狈的挡在眼前。
朴忠载是不知道那些捉奸在床的糟糠之妻都是如何努力维持正室风范的,他向来就是个行动主义者,没等床上的两人分开,朴忠载已经红着眼冲上去把文晸赫一顿暴打。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都打哪了,反正自己已经疼得没有感觉了,打着打着才听见有人喊“你TMD放开他”
朴忠载才想起来这还一小三呢,冲那声音的源头一记猛拳,想那小三原本就被折腾的没有招架之力,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他都不忍心再打了。
还没等他收拳,一阵大力的拖拽害他整个人飞了出去,疼,疼得他睁眼睛都睁不开。
文晸赫托起瘫倒在地的andy,用衣袖抹了抹溅得到处都是的血“andy,疼吗?”
Andy勉强摇摇头。
朴忠载整个人靠在桌边,睁开模糊不清的眼睛,用手抹了一把,没有眼泪。
“朴忠载,你TMD疯了吧”文晸赫看着那样的朴忠载忍不住开始吼,不过这声音听到朴忠载耳朵里总觉得嗡嗡的。
他看着他的爱人心疼得抱着另一个男人,还说他疯了,不过朴忠载根本看不清楚,他使劲地晃晃头。
“他是谁?”朴忠载总算在混沌中抓住了一个还算重要的问题,
文晸赫沉默不语,
“你TMD叫我来看你和小三上床,连他是谁都不敢说吗?”
“朴忠载”文晸赫轻抚窝在自己怀里的andy的头发,叹了口气“他不是小三,他是我的恋人,在认识你之前”。
朴忠载硬撑着站起来,脚步虚幌“你是说,我才是小三?”
“不是,我认识你是不得已,爷爷让我接近你我才能…”
“够了!!!你牺牲真够大的啊,为了家族利益MB你都做!!”朴忠载感觉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越流越凶,止也止不住。
“朴忠载,够了,别闹了…”
“文晸赫,你爱那个人不爱我吗?”自己明明很使劲说的话怎么就跟蚊子似的呢。
Andy搂紧了文晸赫,“我爱他”。
朴忠载听见文晸赫同样细如蚊蝇的声音满意的笑笑,他踉跄的步出房门,感官开始迟钝,眼前的道路模糊不清。他感觉自己的头很晕,晕到组织不出语言也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贪恋清凉的海风可以让自己清醒。
好疼,分不清楚是身体还是心理,就是觉得钻心的疼,让自己想蜷缩在一起,想痛快哭一场。
“晸赫…血”andy惊恐的捂住嘴,顺着andy的目光,文晸赫看见桌角下面大滩的血迹,以及仍然不断涌出向屋外延伸的痕迹。
“忠载!”,追出去的文晸赫顺着血迹一路来到甲板上,看见那样一副景象,头发已经完全被血染红的朴忠载,整个人虚弱的靠在甲板上,两只手徒劳的撑也撑不住。
听见文晸赫的呼唤,朴忠载回头,泪水模糊的眼睛没有焦距,“晸赫在叫我吗?可是在哪里?”苦涩的一笑,下一秒随着甲板的晃动,朴忠载的身影已经被抛入海中。
“好冷啊,文晸赫,也好静…”
“忠载!!停船!快点停船!!忠载!!等我… ”,解下船身的救生圈抛入海中,在就要跳下去的一瞬间被andy紧紧抱住,“晸赫,冷静点”,声嘶力竭的叫喊,扭打的两人,紧随其后沸腾起来的游艇,闻讯而来的海岸警卫队,只是最终仍是搜寻不到朴忠载的身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