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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言情 = 《我们再也不会遇见爱情》 / 乐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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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西1楼2013-05-03 16:40回复
    5.你气色不是很好啊,有时间去做下检查吧。
    苏歌再一次光荣负伤了,颜烈和苏沫七手八脚将他拖到大学的医务室。
    在他认识我之后,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因为我而挂彩了。因此,苏沫对我恨之入骨,我想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将我留在她身体里的那颗肾掏出来生啃了!
    医务室外,颜烈说,苏歌还要高考,何欢,你手下留情吧!我和苏沫的错误,你不要拿着苏歌出气啊。
    我抬眼看着他,依然是那么温情的脸,却那么苍白,我笑笑。说,你这算是什么?爱屋及乌?手下留情?我什么时候逼着苏歌喜欢我了?拜托,我是逼着他不要喜欢我!就像以前的你,逼着我,不要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颜烈看着我,满眼怜悯,脸部肌肉有些抖动,转头,离开,留给我一个背景。
    校医生送苏歌出来的时候,看了看门外的颜烈,眉头微皱。说,你气色不是很好啊,有时间去做下检查吧。
    颜烈没说话,苏沫看了看我。皱眉说,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笑笑,说,这就走。
    苏歌包着脑袋跑上前来说,何欢我们一起走!
    我回头看看苏沫,原本我想挤给她一个胜利的微笑,可是,光我看到她身边的颜烈时,我就知道,胜利的微笑,永远不会属于我。
    我去超市买了很多啤酒,苏歌买了一些零食。结账的时候我发现我买了一打啤酒,最后被苏歌偷拿下去,只剩下了四罐。我生气的看着他,他就笑,说,喝酒对女人不好!
    我瞪了他一眼,说,老子是少女!说完,从靠近的货架上拿了一箱子啤酒,重新结账。
    那一夜,苏歌在我的住所过夜的。
    他睡在床上,霸占着整张床,两罐啤酒下肚,他就昏了,不知东南西北,完全像个孩子。而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虽然头晕脑胀,还是不停的喝酒,然后不停的去厕所。
    苏歌在梦里,对颜烈都耿耿于怀,他呓语,何欢,你傻 x,颜烈那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的啊?
    我就摇晃着举着易拉罐,冲着床上的苏歌脑门上倒酒,我说,他不好啊!可是我喜欢他啊!
    苏歌突然睁开了眼,似乎很清醒的样子,转瞬又闭上了眼,呓语一样的接着话茬,说,是啊,是啊,你也不好,短……腿,大……大脑袋,还是个塌……鼻梁,还……还只有一个……肾……比……比我们学校的好……好多女孩差……差远了……可是,我就喜欢你这个丑女人啊……
    我虽然醉了,可是醉了也有爱美之心,苏歌的话让我很愤怒,我一把将易拉罐拍在他的脑袋上,大叫:老子是美少女!
    苏歌哼了一下,鼻血留了出来,他转了个身,倒在床上继续昏睡。
    第二天,苏歌醒来,我正在厨房里注面条。他蹑手蹑脚的走过来,脸红到了脖子根。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说,何欢,对……对不起!
    我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啊道什么歉,快吃饭去上学!你姐昨晚没见到你,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
    苏歌低着头,又特肯定的看着我,目光灼灼,说,没想到你还是……不过何欢,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一辈子都对你负责的!
    我更迷糊了,我说负你妈脑袋的责!快吃饭去!
    我将面条给苏歌端出来,自己去收拾床铺,一看自己的床单,我快疯了,我的多喜爱床单啊,你怎么破了一个大窟窿啊!
    苏歌在我身后,看着我,脸红得像一个苹果,他声音如同蚊呐,我,我剪下来的……保留下来。第一次的纪念……
    我直接昏过去了,也想明白了苏歌所谓的道歉和负责了,我哭笑不得对苏歌说,纪念个屁啊!那是老子昨晚将你拍出了鼻血……
    苏歌刚离开,颜烈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声音疲惫,何欢!我在你楼下一晚上你知道不知道,看到苏歌离开了。你知道不知道,昨晚苏歌一家人找苏歌找疯了,我没有告诉她你的住所!你一个成年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未成年人!
    我笑笑,说,颜烈,如果我说我爱苏歌,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吧?因为你压根就知道,我爱你!对不对?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呢?不让我爱你,也不让我爱别人,你到底想怎样?
    颜烈不说话,默不作声的扣下了电话。


    IP属地:江西6楼2013-05-0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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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我也曾有那么善良的脸,热切的脸
      那一夜,苏歌一句口齿不清的话—“你的情夫颜烈快死...”,将我差点震出脑震荡。重心不稳,我们两双双跌向楼梯间。
      我所住的果然是贫民区,楼梯间绝对没有红地毯这类柔软措施,于是,我还没来得及为颜烈揪心,就被跌成了十级伤残,小腿直接不能动弹。而醉得厉害的苏歌,情况更不容乐观,他的脑袋经过一路跌下来和楼梯的接触,鲜血像小溪似的蜿蜒而下,吓得我一下子酒醒了。
      我伸手摸手机,想要拨打120,可手机却在刚才摔跤之后,跌到了远处。它在暗夜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似乎微笑的看着我此时的寸步难行。
      于是,我只能鬼哭狼嚎地呼唤邻居——救命,救人啊!
      可能是我最近每天大半夜放摇滚乐放的,罪孽深重,得罪了整栋楼的人,所以没有人会应我的呼救。他们大概是将我的嚎叫声当成了我又在"播放“某种比较另类的摇滚了。
      腿部的疼痛越来越清晰,我看着身边的苏歌,他已经跌晕过去了,即使血流满面,却面容安然如天使一样。我当时的心抽抽的疼起来,我咬了咬牙齿,心里默念了一句:苏歌啊,你挺住啊,我要是将你送到上帝身边当天使的话,苏沫会用沸油泊我的!于是,我又用了呼救升级版——救命啊,杀人了!
      依然无人。
      当时的我,实在厚着脸皮,下了狠心豁出去了。尖着声音大叫了一句——抓流氓啊!强奸民女了!
      于是乎,一时间,只听悉悉索索的起身声.披衣声.拖鞋声.开灯声.开门声.议论声......整栋楼里,热血沸腾无处宣泄的老少爷们外加窥私狂们,统统出洞,打算看一场AV真人秀。遗憾的是,他们看到的场面没有半分春光旖旎,只看到俩满身伤痕的血人,一个在号叫,一个在昏迷。
      ......
      半个小时后,我和苏歌进了医院。苏歌进了急救室,我进了护理间。
      原本,我和苏歌这件事,报纸报道的时候,应该基于"和谐邻里,互帮互助,温情满人间的论调,报道一下那些对我和苏歌伸出了援手的热心大哥和大妈们。可是,怀旧坏在,不知道那位撰稿的记者是不是得了猎奇综合症,我和苏歌的事情居然变成了:一对小情侣,为庆祝生日,贪求刺激,欲在楼梯间行好事,不想因为动作太过激烈,导致跌下楼梯间,双双受伤。然后就是呼吁80后90后的年轻人们要健康生活,不要贪求刺激,如此不文明的形式等一堆说教.....
      就这样,在第二天早晨,我和苏歌成了这个小城的这片儿区域 的焦点人物。那么多跟风的其他记者们抢来,企图抓一下更深层次的精髓,进行报道。就连小护士进门来给我换药的时候,表情也带着几分暧昧,尤其是不久之前,说我看着眼熟的那个小护士;而那些男医生们,更是满眼惊叹的过来瞻仰我一把,心下感叹:女中豪杰,女中豪杰。
      我当时还在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直到下午,苏沫满脸愤怒地赶过来。我正在奇怪,为什么颜烈没同她在一起,要知道一直以来,他们俩就跟连体人似的,她一把将报纸扔到我脸上,几乎要用眼神杀掉我,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狠狠地看着,那目光就跟小刀子一样,剜得我满脸羞愧。
      我指着报纸想跟她辩解事情不是这个死记者报道的这样。因为现在我的腿不能动弹,和苏沫美人动起手来,我可占不到便宜。要是说错了话,她暴打我一顿,我也得白挨着。哪有这样的好事?便宜全部让她占去?颜烈属于她,我还得挨她揍!于是,我舌灿莲花,口吐白条地解释我和苏歌的纯洁关系。
      意想不到的是,苏沫非但没有对我动手,她竟然哭了起来。她说,别折腾苏歌了!他还是个孩子。
      苏沫说完这些话,就匆忙地离开了,她似乎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的眼泪。是啊,她在我面前骄傲了三年,骄傲惯了,自然不习惯对我用恳求的语气。
      我惊愕地看着她离开。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折腾苏歌。每次看到他年轻的脸,我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是有这样年轻的脸和热切的眼神,对待自己唉的那个男子。
      而对于苏沫的眼泪我想我也能理解,谁愿意自己的弟弟,跟一个女孩子交往,被折腾的住院的时间比住家的时间还长。
      我想起了苏歌的脑袋这几次三番地受伤,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也神经地疼了起来。疼的时候,我想起了颜烈,想起了苏歌那句话。


      IP属地:江西8楼2013-05-0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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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后
        如果颜烈没有躺在病床上,并且苍白的如同瞬间就要散去的轻雾,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还一直放在他这里,死死的不肯离去。
        我在他的病床前,呆呆地坐着,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病床上的颜烈一直昏迷着,眉心紧紧皱着,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他时的样子。
        颜烈昏迷的事情,时苏歌告诉我的。
        他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学校的健身架上荡秋千。他几乎是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呃,何欢...........颜烈他快要不行了,你或者该去看他最后一眼。
        他的话,让我很长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一直在秋千上荡啊荡的,还冲着苏歌呆呆的笑,等我醒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奔往医院的路上,苏歌在我身后拼命追赶,他说,车!车!车!搭车去啊!你笨!
        人在感情山洪暴发之时,总是渴望以奔跑或吼叫来宣泄。我想,那时的自己,一定也是这样的吧!
        我一直握着颜烈的手,他的手那么干燥,骨节变得清晰,不再如以往那样温润。我反复的摸索着他的掌心,怔怔的,泪如雨下。
        此时的他,整个人已经不像样子,苏歌说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透析了,此时已是晚期,整个人变得昏迷。他说,何欢,你别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不该这个样子,颜烈是苏沫的男子,我是苏歌的女子。可是我的眼泪一直往外掉啊掉,我曾诅咒过颜烈,诅咒过他死,可是如今,他真的躺在床上,剩下渺茫的生机的时候,我却是如此痛苦!
        我想起了这段时间里,颜烈的种种,他发来的生日问候,他关于往事欲言又止的解释,想起他送来的花束....此时的我,突然明白,颜烈对自己的病症早已清楚。
        苏歌说,走吧,何欢。颜烈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我姐也不想你知道。
        苏沫的名字忽然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看着苏歌,似乎看到了希望,我语气切切,我说,苏歌,我们可以给颜烈做肾移植的!你姐姐苏沫当时就是这样的啊!
        苏歌的脸有些白,他愣了愣说,何欢,医生没办法配型,找不到肾源,而且,颜烈是手术不耐受的体制,所以,医生一直采用的是透析治疗。
        我热切的看着苏歌说,我有肾源啊,我可以配行啊。
        苏歌说,我真不该告诉你!真不该让你来这里!你傻了吗?你就一个肾。


        IP属地:江西11楼2013-05-0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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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尾声
          书上说,红尘里的男女,总是要在情爱里,跌倒很多次,才能找到最后的幸福;也有一些倒霉的小孩,青春薄凉之后,再也不会遇见爱情。
          大学毕业那年,我离开了苏歌,离开了那座北方的城。
          南方的小城里,阴雨绵绵的季节,小腹上的伤口常常会疼痛。疼痛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颜烈,想起他那瘦削的双手和忧郁的眼睛。我也会想起苏歌,甚至,想起耗子。
          他们都曾在我的青春里出现,又远去。
          我会抽烟,在烟雾缭绕中渐渐薄去的岁月,苍老的容颜,还有那个爱过我的少年。
          (完)


          IP属地:江西14楼2013-05-03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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