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午夜的街头
任刺骨的寒风割着枯瘦的躯体
昏黄的路灯下
细长的影子缩短 拉长
默默 充当着飞蛾们的舞场
耳边回响着全场的哄笑声
孩子们尖叫着向他扔去手里的一切
风车 口哨 彩旗
还有瓜果 水瓶 垃圾
他越发得意
更加夸张地挥动着手臂
举着不用装饰的鬼脸
对一切蔑视的目光 视而不见
裹着宽松肥大的条纹衣
在没有星光的夜里
独自等待明天
涂着厚厚粉层的脸如同一张面具
苍白 无力
鲜红的双唇如嗜血一般 触目惊心
硕大的鼻子早已没了嗅觉
它的存在
只为博取那些 蔑视的目光
过往的路人惊骇地后退
他吃吃地笑着
在惊恐的目光中
扬长而去
黑暗的街角处
他回头
借着路灯
一道细长而又强烈的光芒
远远地刺痛了你的眼
谁也不会知道
那不是眼神的凌厉
那是小丑
辛酸而又无情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