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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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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主不如梅鹤鸣良多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3-05-16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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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男


    来自手机贴吧62楼2013-05-17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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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等不及了,我先更了!!!
      第12章 徐大姐仗势
        玉芳对许苒亲热的道:“以后尽心伺候爷才是,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倒是有一块尺头料子闲搁着也是搁着,给了你裁件衣裳裙子倒便宜。”说着扭头吩咐珍珠:“去里头取架子上的尺头来。”
        珍珠真是十万个不乐意,昨儿晚上二娘巴巴的让她倒蹬箱子,寻出几匹鲜亮的尺头料子来,她还当是要赏自己的,二娘早不喜穿这样鲜亮颜色的衣裳了,不想却是给徐大姐预备下的。
        扭着身子慢吞吞的走了进去,咬着牙瞪着帘子外,刚拿在手里的尺头又撂下了,却从那头架子底下,摸出一匹要糊窗户的青纱,寻个包袱皮胡乱裹了,拿将出来,没什么好气的递在徐苒手里。
        徐苒见她目光闪烁,不定使了什么坏心,见那包袱皮系的松垮,她稍微抖了抖便散开去,露出里头灰扑扑的青纱,被顾程一眼瞧见,顾程脸色略沉,瞄了玉芳一眼道:“爷瞧瞧,可是什么好尺头。”说着一把从徐苒手里夺了过来,把那包袱皮撇在地上。
        玉芳被他那一眼瞄的,心里咯噔一下,再瞧那纱,不禁暗暗恼恨珍珠,这丫头气不愤徐大姐儿得宠,可这样一来,不赶着给自己穿小鞋呢吗,爷还在这里呢。
        忙把那纱接过来对珍珠道:“怎的让你拿个东西都拿错了,这哪里是做衣裳的,是我让婆子寻出来,下月里糊窗户门的,架子上那匹大红的才是,快去换来。”
        珍珠瞪了徐苒一眼,不情愿的进去换了来,玉芳又另外给了徐苒两只银簪子才让她去了。
        徐苒出了玉芳的院子,往三娘那边去,刚走到月洞门,就见身旁婆子住了脚,低声道:“爷过来了。”徐苒转身,果见顾程也出了那院儿,笑眯眯的往这边儿行来,到了跟前对婆子挥挥手道:“正巧我有事要寻慧莲,带这丫头过去倒便宜,这里不用你,且回去吧!”
        那婆子应了一声,福一福走了,顾程见没了人在跟前,胳膊一伸就要搂着徐苒亲嘴,把徐苒膈应的不行,一把推开他,窜过了月亮门,跑到那边一株石榴树后头,对顾程嚷嚷:“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喊了啊!”
        日头下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说不出伶俐可爱,如今的徐大姐儿,顾程是瞧着哪儿哪儿都好,便是没规矩也当成了情趣儿,跟外头家里这些妇人皆不一样,就跟朵带刺的花儿一样,瞧着好看,想折在手里把玩,不想却被她的刺儿扎了手,扎了手也没扎疼,倒跟隔靴挠痒痒儿似的,越挠越痒,直痒到你心里头去。
        顾程呵呵笑道:“你跑什么?青天白日的,爷还能吃了你不成,昨儿爷吃得醉了,没回来瞧你,这会儿见了,还不让爷好生亲近亲近。”
        徐苒听了这话暗里撇撇嘴,却板起个一本正经的脸色问:“你昨儿可是跟脂粉铺子里的掌柜吃酒的吗?”
        顾程一愣:“尽胡说,哪里来了个脂粉铺子的掌柜,是后街上的冯来时。”徐苒点点头:“想来那什么冯来时是开脂粉铺子的了?”
        顾程被她胡言逗的笑了两声道:“他家原先倒是有个买卖,破了本钱收了,也不是卖脂粉的铺子,怎的越发胡说起来。”
        徐苒歪着头道:“既他不是卖脂粉的,怎你身上沾了这许多香味儿回来,老远闻着就呛人的鼻子呢。”说着小手还在鼻尖上扇了扇风。
        顾程这大半天才听出来,原是为他身上脂粉味儿,家来本要洗澡换衣裳的,还不是心里惦记着这丫头,怕她在后院里吃亏受委屈,才巴巴的赶过来,倒被她嫌弃起来。
        顾程挑眉笑道:“爷的心肝儿,闹半天是吃味儿了,不是你昨儿跟爷说身子疼,入不得,爷才宿在外头,这会儿却来吃味儿,若早依着爷,便是外头有十头牛也拽不住爷的腿儿。”
        徐苒哼了一声:“我吃什么味儿,轮也轮不到我个当丫头的吃味,只这味儿着实呛的人难受,你离我远些,省得我打喷嚏。”说着顺着路往前去了。
        顾程摇头失笑,赶着她的脚儿到了慧莲这边,徐苒也不傻,略听说这三娘比刚头那个二娘有性情,自己这么进去,即便不会受什么委屈,说不得也要听几句夹枪带棒的闲话,倒不如跟着顾程进去,能仗他的势,为什么不仗。
        打了这个主意,到了院外头便立住了,等着顾程过来,顾程到了跟前,不禁笑了,凑到她耳边道:“怎不跑了?这会儿不嫌爷身上的味儿呛人了不成?”
        徐苒白了他一眼道:“有人出来了。”
        玳瑁原是在廊檐下挑绣线,一抬头瞄见院门外头有人影儿立着,想是哪个徐大姐儿过来给三娘磕头了,便撂下手里的活计,迎了出来,这一出来瞧见爷也在,不禁唬了一跳,急忙见礼。
        顾程摆摆手,扫了她两眼,玳瑁是他收用过的丫头,模样儿自然不差,性子却跟她主子相仿,有些过于板正,比起来,顾程原先倒更喜欢玉芳屋里的珍珠,虽说模样比不得玳瑁,枕席风月事上却颇有风情,如今瞧着玳瑁这模样儿,比对着一旁的徐大姐儿,却立马又分了高下。
        徐大姐儿今儿仍穿着昨儿的白衫儿蓝裙儿,满头青丝编了一条麻花辫,拨在胸前,露出两只玉白的耳朵,戴着前儿晚上自己给她的青石坠子,越发显的脖颈修长,肌肤莹白,立在哪里,袅袅婷婷,自有一股子风流娇俏隐在眉间,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好生怜爱一番,相形之下,玳瑁便有些呆板无趣。
        便问玳瑁:“你三娘可在屋里做什么呢?”
        玳瑁答道:“三娘在屋里做针指呢。”顾程点点头,迈步往前走,经过徐苒身边的时候,袖子里的手伸过去,在她胸前的发辫上拨了拨,徐苒躲没躲开,暗道这个老色鬼,在顾程身后瞪了他一眼,却不妨落在玳瑁眼里。
        玳瑁颇疑惑的打量徐大姐儿,如今府里都传说徐大姐儿上吊没死,却得了造化,便成了个伶俐性子,才得了爷的宠,原先玳瑁还不大信,这会儿见了,可不是,哪里还有徐大姐儿的丁点影儿,生生变个人一般,瞧见她跟爷这样儿,竟生了个老虎胆儿。
        她们爷的性子真不算好,虽说成日在外吃酒荒唐,可在家里规矩也大,便是自己跟珍珠这样的丫头若是放肆,说不得也要挨一顿板子,这许大姐儿却丁点儿不怕不说,瞧这势头,爷反倒依着她的。
        想到之前徐大姐儿的境况,在心里不禁暗叹,这人真是运道,说不准那会儿运道来了,命都不一样了。
        徐苒瞧玳瑁愣愣瞧着自己发呆,心里暗暗琢磨,这丫头该不是也跟顾程有一腿吧!瞧着又不大像,又摇摇头,自己想这些做什么,那男人就是把他府里所有的丫头都奸个遍,也跟自己没干系,如今是没法儿了,暂且顺着她,赶明儿一旦有了机会,谁还搭理他,却要趁机在他身上多捞些好处,以备不时之需,别赶明儿机会来了,她身上镚子没有,想赎身都赎不了,可不真完了。
        想到此,她对玳瑁道:“我是这会儿进去给三娘磕头,还是等会儿?”玳瑁也琢磨呢,爷既来了这里,定是有体己话要跟三娘说,徐大姐儿这会儿进去却不大妥当。
        正为难的时候,就见里头的婆子出来道:“三娘唤徐大姐儿进去呢?”
        徐苒这才进了屋,略扫了一眼,只见顾程跟三娘周慧莲,一边一个坐在炕边上,自己一进来,顾程瞄着她笑了一下,对慧莲道:“今儿赶巧,爷一到玉芳屋里,就瞧见这丫头正磕头呢,玉芳却怜惜她身子刚好,把磕头免了,又赏了她两只簪子一匹大红尺头做衣裳,可不便宜了这丫头,瞧她笑的嘴角都要咧开了。”
        徐苒嘴角抽了抽,心话儿,这话真真胡说八道,她哪里笑了,顾程既这么说了,周慧莲哪还能不知意,听话听音儿,爷这是说给她听呢,让她莫为难徐大姐儿。
        周慧莲心里不免堵了堵,暗道,这徐大姐儿也不知怎就入了他的眼,以往厌烦起来,碰见了恨不得过去踹上一脚才解气,如今这稀罕上来,又是一个样儿,这男人的心,任你谁也猜想不透。
        嘴里也道:“纵然是玉芳姐姐心眼儿善,爷巴巴的说给我听,是想着我是恶人不成,既如此,在我这儿的头也免了吧!既玉芳姐姐赏了你一匹大红尺头,我这里便给你一匹绿的,好配搭。”也给了徐苒两只银簪子,徐苒才退了出去。
        顾程瞧着徐苒不见了影儿,才收回目光道:“昨儿在冯家吃酒,冯来时倒提起一事,让我家来询你的意思。”
        周慧莲一听道:“我一个内院妇人,什么事儿要来询我?”
        顾程便把冯来时想娶她妹子的事儿,怎么来怎么去的说了一遍,周慧莲一听,心里欢喜上来道:“倒是一桩好亲事,过了年,慧兰可不都十九了,我娘愁的什么似的,上月还去月老祠里烧香,不想今儿就应验了,我这就让人去寻我嫂子来商议。”有了这喜事倒把徐大姐儿那桩堵心事暂丢在一旁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3楼2013-05-18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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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徐大姐仗势
          玉芳对许苒亲热的道:“以后尽心伺候爷才是,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倒是有一块尺头料子闲搁着也是搁着,给了你裁件衣裳裙子倒便宜。”说着扭头吩咐珍珠:“去里头取架子上的尺头来。”
          珍珠真是十万个不乐意,昨儿晚上二娘巴巴的让她倒蹬箱子,寻出几匹鲜亮的尺头料子来,她还当是要赏自己的,二娘早不喜穿这样鲜亮颜色的衣裳了,不想却是给徐大姐预备下的。
          扭着身子慢吞吞的走了进去,咬着牙瞪着帘子外,刚拿在手里的尺头又撂下了,却从那头架子底下,摸出一匹要糊窗户的青纱,寻个包袱皮胡乱裹了,拿将出来,没什么好气的递在徐苒手里。
          徐苒见她目光闪烁,不定使了什么坏心,见那包袱皮系的松垮,她稍微抖了抖便散开去,露出里头灰扑扑的青纱,被顾程一眼瞧见,顾程脸色略沉,瞄了玉芳一眼道:“爷瞧瞧,可是什么好尺头。”说着一把从徐苒手里夺了过来,把那包袱皮撇在地上。
          玉芳被他那一眼瞄的,心里咯噔一下,再瞧那纱,不禁暗暗恼恨珍珠,这丫头气不愤徐大姐儿得宠,可这样一来,不赶着给自己穿小鞋呢吗,爷还在这里呢。
          忙把那纱接过来对珍珠道:“怎的让你拿个东西都拿错了,这哪里是做衣裳的,是我让婆子寻出来,下月里糊窗户门的,架子上那匹大红的才是,快去换来。”
          珍珠瞪了徐苒一眼,不情愿的进去换了来,玉芳又另外给了徐苒两只银簪子才让她去了。
          徐苒出了玉芳的院子,往三娘那边去,刚走到月洞门,就见身旁婆子住了脚,低声道:“爷过来了。”徐苒转身,果见顾程也出了那院儿,笑眯眯的往这边儿行来,到了跟前对婆子挥挥手道:“正巧我有事要寻慧莲,带这丫头过去倒便宜,这里不用你,且回去吧!”
          那婆子应了一声,福一福走了,顾程见没了人在跟前,胳膊一伸就要搂着徐苒亲嘴,把徐苒膈应的不行,一把推开他,窜过了月亮门,跑到那边一株石榴树后头,对顾程嚷嚷:“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喊了啊!”
          日头下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说不出伶俐可爱,如今的徐大姐儿,顾程是瞧着哪儿哪儿都好,便是没规矩也当成了情趣儿,跟外头家里这些妇人皆不一样,就跟朵带刺的花儿一样,瞧着好看,想折在手里把玩,不想却被她的刺儿扎了手,扎了手也没扎疼,倒跟隔靴挠痒痒儿似的,越挠越痒,直痒到你心里头去。
          顾程呵呵笑道:“你跑什么?青天白日的,爷还能吃了你不成,昨儿爷吃得醉了,没回来瞧你,这会儿见了,还不让爷好生亲近亲近。”
          徐苒听了这话暗里撇撇嘴,却板起个一本正经的脸色问:“你昨儿可是跟脂粉铺子里的掌柜吃酒的吗?”
          顾程一愣:“尽胡说,哪里来了个脂粉铺子的掌柜,是后街上的冯来时。”徐苒点点头:“想来那什么冯来时是开脂粉铺子的了?”
          顾程被她胡言逗的笑了两声道:“他家原先倒是有个买卖,破了本钱收了,也不是卖脂粉的铺子,怎的越发胡说起来。”
          徐苒歪着头道:“既他不是卖脂粉的,怎你身上沾了这许多香味儿回来,老远闻着就呛人的鼻子呢。”说着小手还在鼻尖上扇了扇风。
          顾程这大半天才听出来,原是为他身上脂粉味儿,家来本要洗澡换衣裳的,还不是心里惦记着这丫头,怕她在后院里吃亏受委屈,才巴巴的赶过来,倒被她嫌弃起来。
          顾程挑眉笑道:“爷的心肝儿,闹半天是吃味儿了,不是你昨儿跟爷说身子疼,入不得,爷才宿在外头,这会儿却来吃味儿,若早依着爷,便是外头有十头牛也拽不住爷的腿儿。”
          徐苒哼了一声:“我吃什么味儿,轮也轮不到我个当丫头的吃味,只这味儿着实呛的人难受,你离我远些,省得我打喷嚏。”说着顺着路往前去了。
          顾程摇头失笑,赶着她的脚儿到了慧莲这边,徐苒也不傻,略听说这三娘比刚头那个二娘有性情,自己这么进去,即便不会受什么委屈,说不得也要听几句夹枪带棒的闲话,倒不如跟着顾程进去,能仗他的势,为什么不仗。
          打了这个主意,到了院外头便立住了,等着顾程过来,顾程到了跟前,不禁笑了,凑到她耳边道:“怎不跑了?这会儿不嫌爷身上的味儿呛人了不成?”
          徐苒白了他一眼道:“有人出来了。”
          玳瑁原是在廊檐下挑绣线,一抬头瞄见院门外头有人影儿立着,想是哪个徐大姐儿过来给三娘磕头了,便撂下手里的活计,迎了出来,这一出来瞧见爷也在,不禁唬了一跳,急忙见礼。
          顾程摆摆手,扫了她两眼,玳瑁是他收用过的丫头,模样儿自然不差,性子却跟她主子相仿,有些过于板正,比起来,顾程原先倒更喜欢玉芳屋里的珍珠,虽说模样比不得玳瑁,枕席风月事上却颇有风情,如今瞧着玳瑁这模样儿,比对着一旁的徐大姐儿,却立马又分了高下。
          徐大姐儿今儿仍穿着昨儿的白衫儿蓝裙儿,满头青丝编了一条麻花辫,拨在胸前,露出两只玉白的耳朵,戴着前儿晚上自己给她的青石坠子,越发显的脖颈修长,肌肤莹白,立在哪里,袅袅婷婷,自有一股子风流娇俏隐在眉间,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好生怜爱一番,相形之下,玳瑁便有些呆板无趣。
          便问玳瑁:“你三娘可在屋里做什么呢?”
          玳瑁答道:“三娘在屋里做针指呢。”顾程点点头,迈步往前走,经过徐苒身边的时候,袖子里的手伸过去,在她胸前的发辫上拨了拨,徐苒躲没躲开,暗道这个老色鬼,在顾程身后瞪了他一眼,却不妨落在玳瑁眼里。
          玳瑁颇疑惑的打量徐大姐儿,如今府里都传说徐大姐儿上吊没死,却得了造化,便成了个伶俐性子,才得了爷的宠,原先玳瑁还不大信,这会儿见了,可不是,哪里还有徐大姐儿的丁点影儿,生生变个人一般,瞧见她跟爷这样儿,竟生了个老虎胆儿。
          她们爷的性子真不算好,虽说成日在外吃酒荒唐,可在家里规矩也大,便是自己跟珍珠这样的丫头若是放肆,说不得也要挨一顿板子,这许大姐儿却丁点儿不怕不说,瞧这势头,爷反倒依着她的。
          想到之前徐大姐儿的境况,在心里不禁暗叹,这人真是运道,说不准那会儿运道来了,命都不一样了。
          徐苒瞧玳瑁愣愣瞧着自己发呆,心里暗暗琢磨,这丫头该不是也跟顾程有一腿吧!瞧着又不大像,又摇摇头,自己想这些做什么,那男人就是把他府里所有的丫头都奸个遍,也跟自己没干系,如今是没法儿了,暂且顺着她,赶明儿一旦有了机会,谁还搭理他,却要趁机在他身上多捞些好处,以备不时之需,别赶明儿机会来了,她身上镚子没有,想赎身都赎不了,可不真完了。
          想到此,她对玳瑁道:“我是这会儿进去给三娘磕头,还是等会儿?”玳瑁也琢磨呢,爷既来了这里,定是有体己话要跟三娘说,徐大姐儿这会儿进去却不大妥当。
          正为难的时候,就见里头的婆子出来道:“三娘唤徐大姐儿进去呢?”
          徐苒这才进了屋,略扫了一眼,只见顾程跟三娘周慧莲,一边一个坐在炕边上,自己一进来,顾程瞄着她笑了一下,对慧莲道:“今儿赶巧,爷一到玉芳屋里,就瞧见这丫头正磕头呢,玉芳却怜惜她身子刚好,把磕头免了,又赏了她两只簪子一匹大红尺头做衣裳,可不便宜了这丫头,瞧她笑的嘴角都要咧开了。”
          徐苒嘴角抽了抽,心话儿,这话真真胡说八道,她哪里笑了,顾程既这么说了,周慧莲哪还能不知意,听话听音儿,爷这是说给她听呢,让她莫为难徐大姐儿。
          周慧莲心里不免堵了堵,暗道,这徐大姐儿也不知怎就入了他的眼,以往厌烦起来,碰见了恨不得过去踹上一脚才解气,如今这稀罕上来,又是一个样儿,这男人的心,任你谁也猜想不透。
          嘴里也道:“纵然是玉芳姐姐心眼儿善,爷巴巴的说给我听,是想着我是恶人不成,既如此,在我这儿的头也免了吧!既玉芳姐姐赏了你一匹大红尺头,我这里便给你一匹绿的,好配搭。”也给了徐苒两只银簪子,徐苒才退了出去。
          顾程瞧着徐苒不见了影儿,才收回目光道:“昨儿在冯家吃酒,冯来时倒提起一事,让我家来询你的意思。”
          周慧莲一听道:“我一个内院妇人,什么事儿要来询我?”
          顾程便把冯来时想娶她妹子的事儿,怎么来怎么去的说了一遍,周慧莲一听,心里欢喜上来道:“倒是一桩好亲事,过了年,慧兰可不都十九了,我娘愁的什么似的,上月还去月老祠里烧香,不想今儿就应验了,我这就让人去寻我嫂子来商议。”有了这喜事倒把徐大姐儿那桩堵心事暂丢在一旁了。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4楼2013-05-18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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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程便把冯来时想娶她妹子的事儿,怎么来怎么去的说了一遍,周慧莲一听,心里欢喜上来道:“倒是一桩好亲事,过了年,慧兰可不都十九了,我娘愁的什么似的,上月还去月老祠里烧香,不想今儿就应验了,我这就让人去寻我嫂子来商议。”有了这喜事倒把徐大姐儿那桩堵心事暂丢在一旁了。


          来自手机贴吧65楼2013-05-1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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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不过这个男人更TM恶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3-05-19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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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婚事也是喜事吗?


              67楼2013-05-19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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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71楼2013-05-20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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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72楼2013-05-2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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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名器好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3-05-21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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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大舅爷来了
                        顾程见大姐儿没甚反应,遂吃吃笑了几声,勾着她的脖子,就要砸她唇间香舌,被徐苒推开,睁开眼瞪着他道:“如今你可如意了,因着你的珍珠寻事,我今儿在二娘三娘哪里得的赏,可都不知丢去何处了,想来刚头都来瞧热闹,不定哪个贪便宜拿了去也未可知。”。
                        顾程听了却笑道:“那些值得什么,回头爷另外给你置办了好的去也就是了,只你依着爷,好生服侍着,自有你的好处……”说着,亲了她几下,用布巾裹住身子,抱了出来,徐苒脚一占地,只觉两腿发软,不是顾程扶着她,险些栽倒在地上,想起他刚头一番折腾,恼起来,推了他几把:“你出去,我要穿衣裳。”
                        顾程却笑道:“出去做什么?我就在这里瞧你穿衣裳,你还害臊不成?”见徐苒扯着身上布巾,柳眉倒竖的瞪着自己,那模样儿真真蛮横的紧,不禁笑了:“好,好,爷出去还不成吗?”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才转身出去,吩咐下人放桌,备的酒食中饭。
                        徐苒等他出去,才换上了衫儿裙儿,好歹抹令人抹头发上的水,寻了那边的梳子把头发通开,也不梳上,就披散在身后走了出来。
                        顾程见了笑道:“怎就惫懒的这样了,头发都不搅干,这么散着像什么话儿?”徐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胳膊疼,抬不起来,梳不得头发。”
                        顾程低笑一声道:“刚头可不都是爷受累,你何曾动了一指头,这会儿却来闹累,过来,爷与你搅干也就是了。”
                        顾程本是一时兴起,哪想到徐大姐真个寻了两条干帕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前,顾程越发笑起来,也真接了帕子给她搅头发。
                        旺儿一脚迈进来,刚到门口就有些直眼了,想他们爷何时伺候过妇人,这才几日,竟跟转了性儿一般,这徐大姐儿真真好手段,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久,若真个手段厉害长久下去,可难说是个怎样的造化了。
                        顾程把徐苒的头发搅的干了,又好玩的给她挽了个发髻,却不是那些妇人的样式,比照着自己在发顶挽的,挽好了扳过她的脸儿来端详端详,见头发都拢在发顶,更显出一张小脸白净好看,不禁爱到了心里去,凑到她耳边道:“光溜着两鬓,倒更可人疼的,待过些日子爷赐你个银丝髻儿戴可好?”
                        徐苒哪里知道,顾程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纳了她当小妾,还寻思,银丝髻肯定是银子做的,但怎么也不及金子值钱,既他自己主动提起,自己不如趁机多要些。
                        想到此,便道:“银丝的不好看,我要金丝的。”顾程愣了一愣,伸手点点她的鼻子尖笑了起来:“丫头真个贪心,你家二娘三娘手里也才一两套拿得出手的金头面,金丝髻却都没有的,你倒好,张嘴就跟爷要个金丝髻,这金丝髻可不是你能戴的,便是给了你也无用,赶明儿爷寻了好工匠,给你穿个珠花戴着玩吧,这会儿可该吃饭了。”
                        徐苒暗里撇撇嘴,心道,这厮好不抠门,旺儿见两人吃饭了,这才进来悄悄扫了徐大姐儿一眼,回道:“刚头奴才出去,却在侧门碰上了个汉子,见他在咱们府门前徘徊不去,便上去询他,他道来寻自己外甥女儿的,说是卖到咱们府里当丫头了,奴才再底细一问,才知他寻的原是……”说到这里,停住话头,看向徐大姐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以前叫声大姐儿,也没什么,如今瞅爷这个样儿,旺儿还真有点不敢冒失,尤其当着爷的面儿。
                        顾程道:“你说他是大姐儿的舅舅?”转过头问身边的徐苒:“你可有个舅舅吗?”徐苒恨不得翻白眼,心话儿,我哪知道啊!可转念一想,刚头自己还愁没个出路,这不就来了,别管如何,先去见见人,倘若跟大姐那没人心的爹一样,就当没有,若真有些亲情,或许便是一条出路,无论如何她想赎身出去,也得外头有个亲人才成。
                        想到此,便道:“模糊记得是有个舅舅的,只多年不见,也不大识得了。”旺儿心里话,这个舅舅也不知哪里来的运道,早几年也没见登门来看外甥女儿,这徐大姐儿刚跟了爷,他就来了,搁以前,他便来了,估摸也没人给他传话,如今却不然。


                      IP属地:浙江75楼2013-05-23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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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什么旺儿自己出门遇上的,是碰上了狗儿,一听是徐大姐儿的舅舅,忙着就来报给他知道,他这般说是想让徐大姐儿知他个人情儿,有道是人情在好办事,自己跟爷再近,也近不过大姐儿去,那可是睡一个枕头上的,耳边风一吹,爷什么不应,再说,是人都难免有个错处,赶明儿自己真有了什么错,也能指望着大姐儿说个情儿,他如今是看好大姐儿了,跟珍珠这一架打过来,心计手段,立时分了高下,珍珠连边儿都挨不上,这才来上这个好。
                          顾程略沉吟片刻,推了推大姐儿道:“屋里的书架上有个描金退光的匣子,里头有个簪子,给了你吧。”徐苒一听,哪里还顾得什么舅舅,撩开帘子走了进去,顾程去把旺儿唤到跟前,伏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待徐苒寻了簪子出来便又道:“既如此,旺儿你把人唤进来,下头管待些酒食饭菜,一会儿吃了饭,让大姐儿过去见他说话儿。”旺儿得了话儿这才出去。
                          再说徐大姐儿这个舅舅本姓陈,上头只一个亲姐姐便是大姐儿的娘,因是头大的儿子,取了个名就叫陈大郎,却不是这信都县的人,是外县乡屯里老实巴交的汉子。
                          前些年他姐姐还活着的时节,也常走动来信都县里瞧瞧他姐,只他姐夫老徐头却是个财黑心脏的,每回他来,都跟防贼一样防着,生怕大姐儿的娘贴补自己的亲兄弟银钱东西,这陈大郎穷归穷却有有些气性,后也便不怎么走动了,到他姐病死,老徐头又续了婆娘,他倒是来过一趟,说要接了外甥女大姐儿家去养着,被他姐夫好一顿臭骂,说:“我徐家的丫头哪用的着吃你陈家的饭。”竟是赶了他出去。
                          陈大郎家去足气了半年,打哪儿起,再没来信都县里,后赶上连着灾荒年,家里的饭都吃不上,也顾不上这边的外甥女了,这一晃就是十年光景,前些日子才辗转得了外甥女的信儿,没想到他姐夫这样狠心,竟把自己的亲闺女给卖了。
                          大郎便跟家里的婆娘商议:“但能家里有口饭吃,就不能让外甥女给人家当丫头,再说,那大户人家的丫头,哪有什么好下场,或打或骂的,还不到都由着主家,赶上不好的,被打死也有的是,不如赎了外甥女家来,也吃口清净饭。”
                          他婆娘倒也是个贤良之人,却叹道:“怎么也是你嫡亲的外甥女,你赎了家来,我也没二话说,只咱家虽积下几个钱,保生眼瞅也大了,到了该说媳妇的年纪,咱这房子也得翻修翻修,你都拿了去,赶明儿可怎生是好。”
                          大郎却道:“你且给了我,我先去瞅瞅外甥女,若是人家好,日子过得去,便再缓上一两年,我去外头跑跑,赚几个银钱回来也够了,若实在委屈的过不得,怎样也要赎了家来。”
                          他婆娘没法儿,便翻出压箱底的存项银钱给了他,大郎这一路来了信都县里,扫听了,才知外甥女是被卖到顾家来给顾家少爷挡灾,如今顾家少爷死了,还不知外甥女是个怎样境况,年纪轻轻,丫头不是丫头,寡妇不是寡妇,这日子如何过。
                          便忙着奔顾家来了,也不敢就去大门上问,只在侧门外等着,好容易出来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忙上前打听,言说来寻外甥女儿的。
                          那小厮不是旁人却是狗儿,狗儿一听他问的是徐大姐儿,哪里敢怠慢,让他候在外头,跑进来报给了旺儿。
                          旺儿一出来,就打起笑脸,亲热的称一声:“这可是陈家大舅不是?”陈大郎忙道:“小的陈大郎,来寻外甥女徐大姐儿的,这位爷怎么称呼?”
                          旺儿忙道:“可称不得爷,小的旺儿,爷跟前使唤的人,大姐儿这会儿正伺候爷吃中饭呢,不得空闲,让小的先请大舅进去管带些酒食,过会儿大姐儿再过来跟大舅叙话。”
                          倒真好个伶俐的口舌,只陈大郎却暗暗疑惑,都说他外甥女卖进顾家来是给少爷挡灾得,便充了个童养媳妇的名儿,虽没成礼,这名儿摆着呢,瞧这小厮的穿戴,自是个主子跟前的体面奴才,想来他嘴里的爷便是顾家员外老爷了,说起来,该算是大姐儿的公公吧!怎会让大姐儿伺候着吃饭。
                          心里虽疑惑,却想着终是能见见自己那苦命的外甥女了,也欢喜的跟着旺儿进了顾家,旺儿把陈大郎让道了前头倒坐房内,使狗儿去灶房端了两个肉菜来,自己房中拿了上月里得的一坛酒,取了两个碗来,陪着大郎吃酒说话儿。
                          徐大郎哪里想到有这般好待承,愈加疑惑上来,便问旺儿扫听:“我那外甥女儿可过的如何?”旺儿一听倒乐了:“您老人家只管放心吧,我们家少爷虽没了,爷却是个最和善的主子,您的外甥女儿,如今在爷书房里伺候爷呢,是个最得爷意的。”
                          陈大郎一听,更觉不妥,想外甥女儿怎么说也算这府里的童养媳妇,怎么能近身在书房里伺候老爷,刚要底细问,却被旺儿机灵的岔开话去,只一味劝他吃酒,兼拐着弯问他来意。
                          想陈大郎是个老实汉子,哪里经得住旺儿灌酒,没多一会儿便吃醉了,把来意也说给了旺儿,旺儿见他醉的眼都睁不开了,便搀着他到炕上躺下醒酒,这才磨转头回了书房院。


                        IP属地:浙江76楼2013-05-23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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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苒白了他一眼,心话这家伙完全就是禽,兽,忽想起那个大舅来,忙站起来就要去,却被顾程一把扯在怀里道:“我的儿,这样披头散发的可去哪里,且梳洗换了衣裳再去不迟。”
                            徐苒低头瞧了自己一遭道:“这身衣服刚换的,又换什么?”顾程却笑道:“你舅舅大老远来了,让他瞧见你这样一身旧衣布裙的,岂不心疼,里头我使人备下了衣裳,你去换了来才好见人。”
                            徐苒拧不过他,自去外头打水洗了脸,进到里间,只见架上搭着一套簇新衫裙儿,上身白纱衫儿,下头一条翠蓝挑线裙儿,外罩大红比甲,穿在身上揽镜自照,却比刚头的衣裳好看的多。
                            徐苒着实不会梳那些复杂发式,仍把头发辩了一条麻花辫,垂在脑后,即便这么着,她一出来,顾程也不禁惊艳了一下,就说这丫头生的模样儿好,这稍稍一装扮,就不寻常了,只她的头发……
                            顾程目光落在她的麻花辫上皱了皱眉:“刚不给了一支簪子,怎还梳这样的辫子,连花都簪不得。”
                            徐苒心说,我才不满头插花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至于那根簪子,如今在她包袱里呢,她得收回前头的话,这厮还不算太抠门,那根簪子是金的,簪头刻着玉兰花的式样,看上去颇精致,惦着也有些份量,徐苒估摸怎么也值些钱,却不会戴在头上,再说,她不会梳发髻,那簪子插哪儿。
                            只应付道 :“这样清爽些。”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又被顾程扯住手臂,不禁有些不耐烦上来,回头道:“又怎么了?”
                            顾程倒是嗤一声乐了:“你这丫头怎生了这么个燥火性子,爷问你句话儿,你实话对爷说来,你舅舅若拿钱来赎你家去,你可愿意?”
                            徐苒斜斜瞄了他一眼,眨眨眼道:“自然愿意,但能有个出路,谁乐意给人当丫头奴婢使唤。”
                            顾程脸色沉了下来:“你那舅舅家里穷的叮当响,恐连饭都吃不上,你也乐意?”
                            徐苒点点头:“穷怕什么?也好过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受气。”
                            顾程也不过试着问问她,本还想着,这丫头如今爱财贪吃的,哪里能受得了穷,必然不想家去的,不想她是这么个想头,不禁有些急道:“爷对你不好吗?何曾把你当个丫头奴婢使唤了?何曾受过气?”
                            徐苒却哼一声道:“如今倒算好,以往可不知受了多少冤枉气,恐连个奴婢丫头都能欺负我的。”
                            顾程一听,这是记着过去的仇儿,跟他这儿使小性子呢,忽又想起什么道:“你不是记不得过去那些事了吗?”
                            徐苒道:“便是记不得,耳朵又没聋,被你那珍珠寻了一停事,哪里还不知,又不是傻子。”
                            小嘴脆生生说出话来一句不让,又尖又厉,刀子一般,顾程偏就稀罕她这样儿,搂她在怀里道:“当初买的时候,可就说好是买断,没说要赎的,亲亲心肝儿,好生跟着爷才是,莫使性子胡闹。”
                            徐苒眉头一竖小嘴一撇道:“便是朝廷充军发配也有个头,到了年头也发还家去,更何况我只是卖给你家当丫头,哪有个买断的道理。”
                            顾程见她左右不顺,忽地明白过来,捏捏她脸低声道:“知道如今爷舍不得你这丫头,跟爷使心眼子气爷呢,爷说了不放你,谁来也赎不得人去,你舅舅家里也不富裕,你去了不是给他添事儿,倒不如还在爷这里吧!吃喝穿用不愁,有什么不好,强过在你舅舅家里受苦。”
                            徐苒自然也不是真想跟他舅舅家去,还没弄清这个舅舅的底细,她怎么可能跟他走,再说,真若跟顾程说的一样穷,她纵然赎身去了,也好不了,只不过借机给这厮一些危机意识,有了危机意识,这厮也不会轻易便腻烦了她。
                            想到此,抿着嘴不说话了,顾程打量她的脸色,以为想通了,才放心让她去了,旺儿遣了个小厮引着徐苒去了前头倒坐房里,插着这个空进来跟顾程回道:“刚二娘院里的小红来说,珍珠想不开上吊了,已然救下来。”说完偷瞄着爷的神色。
                            只见爷的脸色变都没变一下,挥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后头账房封一两银子,一会儿大姐儿舅舅走的时候赏了给他,说到底儿,大姐儿也没旁的亲戚,只这一个舅舅,若日后得空,教他常来府里走动走动,有了什么难处也只管来,都是亲戚,也莫见外了。”
                            旺儿愣了一下,忙应了下去办,一边走一边暗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往常来走动的可不都是二娘三娘的亲戚,徐大姐儿的舅舅算哪门子亲戚,只爷说是亲戚,谁又敢说个不字……


                          IP属地:浙江78楼2013-05-23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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