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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本笃第十六 “天主是爱”(Deus Caritas Est)通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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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1楼2013-05-06 20:23回复
    4,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基督信仰真的将性爱摧毁了吗?我们去看基督信仰之前的世界。希腊人-毫无疑问,与此同时的其他文化-认为性爱如同是一个狂想,如同一个“神圣的疯狂”,是在理智之前的,使人超越自己存在的限制,在这个由神圣的能力所形成的疯狂中,人经验到最高的境界。这样,天地之间其他的力量就都变成次要的了:唯吉里奥在《普科里加》中说:“Ominia vincit amor”-爱征服一切--,接着补充道:“Et nos cedamus amori”,我们也会向爱让步[2]。在宗教层面,这种态度表达在对于多产的敬礼中,其中的一个表达就是在许多庙宇中所举行的神妓。这样性爱是以与神圣以及与神圣的共融来庆祝的。
    对于这种方式的宗教,是一个强烈的诱惑,相反对于唯一天主的信仰,所以旧约是极力反对的,将之作为反宗教的成份来对抗。这并不是在拒绝性爱本身,而是向对性爱摧毁性的错误宣战;因为对于性爱错误的神圣化是褫夺性爱本有的神圣地位,是将性爱非人性化。事实上,那些庙妓们应该沉醉于神圣的事务,她们并不被当作人看待,她们被认为是产生“神圣疯狂”的工具。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女神,而是遭到滥用的人。所以,过份和没有约束的性爱并不是对神圣性的提升和“疯狂”,而是人的堕落和荒唐。这样很明显,性爱需要纪律和净化,不是为了让人得到一时的快感,而是使人以某种方式去询问比他自己更高的存在,那就是我们所倾向的幸福。
    5,在对性爱的观念的历史和现状的简单分析中,很清楚,应该重点去看两点。首先,在爱和神圣性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爱承诺无限、永恒,是比我们日常的存在更为高超、并且完全不同的现实。但同时也包括,为能达到这样的目标只凭着直觉的带领并不够。需要一个净化和成熟,这也包括放弃。这不是放弃性爱,也不是将之“毒化”,而是弥补,使之达到其真正的伟大。
    首先,这取决于人的本来所是,人是由灵魂和肉身所组成的。人只有在身体和灵魂组成一个密切整体的时候,人才真正的是人自己,对于性爱中需要超越的层面是在人得到这个整合的时候而实现的。如果人只愿意做一个精神体而拒绝肉体,视肉体为纯粹动物性的继承的话,那么精神和肉体都丧失了其价值。相反,如果人拒绝精神,只重视身体和物质,认为身体是唯一的现实的话,同样也不会实现其伟大。享乐主义者加森蒂以开玩笑的方式问候笛卡儿:“喂,灵魂!”,而笛卡儿回答:“哦,肉体”[3]。可是,不是精神、也不是肉体在爱:是人,是有位格的人作为整合的受造物在爱,这个受造物是由身体和灵魂组成的。只有当二者真正的结合为一体时,人才是完全的人。只有这样,爱-性爱-才能成熟而达到其真正的伟大。
    在今天有时候会批判基督信仰在过去对于身体的反对,事实上,常常会有这样的倾向。可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对于身体的提升是欺骗。纯粹降低为“性”的性爱会变成为商品,是可以买卖的物品,更进一步来说,人自己成为商品。事实上,这不是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所有的伟大。相反,对于身体和性的看法只会视之为物质的一部分,是以可计算的方式去运用和看待的。一方面,这样不会将之视为人自由的范围,而是按照人自己的方式试图将之变成快感,但同时也很乏味。事实上,我们所看到的是对于人身体的贬低,人的身体已经不再整合于我们存在的自由整体中了,也不再是我们全部所是的表达了,而是纯粹降低到生理层面。表面上对于身体的提升很快会成为对身体的憎恨。相反,基督信仰常将人视为在身体和灵魂中的合一,其中精神和物质互相渗透,这样正使得二者达到新的尊严。确实,性爱愿意让我们达到对于神圣的“疯狂”,我们会超越我们自己,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需要一条上升、放弃、净化和恢复的道路。
    6,具体来看,我们应该如何来描述这条提升和净化的道路呢?为能完全的实现爱对于人性和神圣的许诺,应该如何去生活爱呢?我们可以找到的第一个重要指示是在神秘学家们都很熟悉的旧约的一部书中,那就是《雅歌》。根据今天通行的解释,这部书中诗歌的内容最初是情歌,可能是为了以色列的一个婚礼节日所写的,其中强调夫妻之爱。在这样的环境中,这部书中用来表达“爱”所用的两个词很能说明问题。第一个词是Dodim,这个词是复数,表达的是尚未达到安全的爱,是在一个寻找和不确定的阶段。之后这个词由Ahaba来替代,希腊文用一个发音相似的词Agape来翻译旧约中的这个词;我们已经看过,这个词成为圣经中表达爱特有的词。与尚未确定仍在寻找中的爱相对立,Agape这个词表达了已经达到真正发现另一位的爱的经验,这里超越了在前面的阶段所主要有的自私的性质。现在的爱是看重另一位,是注意另一位。已经不是寻找自己,不是沉醉在自己的幸福中,而是渴望被爱者的益处:这里成为放弃,准备好牺牲,甚至寻找牺牲。


    IP属地:山东3楼2013-05-06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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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爱的最高和最纯境界的发展,就要求人在现在向往最终的,这里有双重意义:包括排他性-只有这一个人,也包括永久性。爱包含全部的存在,以及存在的所有层面,也包括时间。不可能有其他的方式,因为爱的承诺包括无限:爱趋向永恒。确实,爱就是“疯狂”,但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一条恒久的道路,是出离封闭的自我、走向自我的解放以及自我的交付,正是这样,可以重新找到自己,进而发现天主:“不论谁,若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必要丧失性命;凡丧失性命的,必要保存性命”(路,十七33),这是耶稣在他的宣讲中所说的,并且以不同的方式在其他的复音中重复(参玛十39;十六25;谷八35;路九24;若十二25)。耶稣以这些话来描述他自己的行程,就是通过十字架走向复活:就是落地而死的麦粒而结出果实的道路。耶稣以他自己达到极点的爱的祭献为出发点,来描写爱的本质,以及普遍来讲人类存在的本质。
      7,我们对于爱的本质的反思,以哲学开始,最终由其本身的结构将我们引向了圣经的信仰。最初所提出的是问题的本身,是去看爱这个字不同、甚至互相对立的意义,其中包括一定的统一,而这些不同的意义之间是否是互相平行的呢?可是,其中所要看的,特别是圣经和教会圣传向我们通传的爱的讯息,是否与人类爱的经验有共同之处,还是二者是互相对立的呢?为达到这个目的,我们找到了两个基本的词:性爱是用来描述“世界”之爱的词,纯爱是描述在信德内建立和成熟的爱。很多时候,二者互相对立,一个是“上升”的爱,而另一个是“下降”的爱。还有其他的区分方式,比如,占有性的爱和奉献性的爱之间的区别(肉欲之爱Amor Concupiscentiae - 善意之爱Amor Benevolentiae),有时候也包括为了自己的益处的爱。
      很多时候,在哲学和神学争论中,这些区分都绝对化甚至互相对立:基督信仰特有的爱似乎是下降之爱,似乎是奉献性的爱,就是纯爱;而非基督信仰的文化,特别是希腊文化中的爱的特点似乎是上升之爱,是占有性的本能之爱,就是性爱。如果将这种独立极端化,那么基督信仰就与人类存在根本的生命关系脱节,而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可能会让人佩服,但是却断然的与人类的生活脱离关系了。但事实上,性爱和纯爱-上升之爱和下降之爱-从来没有完全的分开。在不同的程度上,越是将二者在唯一真正的爱中正确结合,就越能更好的表达普遍来讲的爱的本质。当然,最初性爱特别是属于本性的、上升性的爱-是对于幸福承诺的陶醉--,可是当人接近另一位的时候,就越来越少的提出有关自己的问题,而是不断的寻找另一位的幸福,去为另一位着想,向另一位交付自己,并愿意为了另一位而存在。这样,纯爱的时刻进入开始的性爱;这样,性爱已经偏离而失去其本质。另外一方面,人也不能单纯的生活下降性的奉献之爱。不能单纯的总是给予,人也应该接受。如果愿意付出爱,也应该同时将爱作为恩宠来接受。确实,如同主对我们所说的,人可以成为活水的生命之泉(参若七37-38)。可是,为能成为这样的泉源,人自己应该常常从最初的第一泉源中饮水,这个泉源就是耶稣基督,是从他被刺透的肋旁产生出了天主的爱(参若十九34)。
      在雅各伯梯子的叙述中,教父们看到了这个上升和下降之间不可分割的关系,看到了寻找天主的性爱和接受恩宠的纯爱之间的关系。在这段圣经章节中,记述了圣祖雅各伯如何在梦中看到一个梯子,这个梯子靠在他枕的石头旁,这个梯子直达天上,有天主的天使上去下来(参创二八12;若一51)。大圣良教宗在他的《牧灵规则》中对于这个神视的解释特别令人震惊。他说,善牧应该沉静于默观中。确实,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发现别人存在深处的需要,进而将之变成为他自己的需要:“内心的虔敬本身会转变成为他人的软弱”[4]。同样,圣额我略提到,圣保禄被提升到第三层天,看到天主的奥迹,正因为如此,他会下来,有能力为所有的人成为所有的人(参格后十二2-4;格前九22)。圣额我略也用了梅瑟的例子,他进出约柜,与天主对话,为能以这种方式使他的民族接近天主。“在约柜内他沉醉于默观,而在约柜外他致力于弱小者的事务”(Intus contemplationem rapitur, foris infirmantium negotiis urgetur)[5]。


      IP属地:山东4楼2013-05-06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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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这样看来,耶稣在圣经上所说的对近人的爱是有可能的,这就在于在天主内、与天主一起,也去爱那些我不喜欢的人,甚至我不认识的人。这只有在与天主亲密的相遇中才可能实现,这个相遇已经成为意志的共融,也包括感觉。这样我学习着去看另一个人,不只是以我们自己的眼睛和感觉去看,而是从耶稣基督的角度去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另一位的表面现象的背后,我藉着爱的关注的动作,来发现他内在的渴望,我这样做并不只是因为有外在的组织,也不只是因为要接受一个政治的要求。如果我以基督的眼光去看,我可以给予另一位远比外在的需要更多的东西:我可以给他所需要的爱的目光。这里显示出爱天主与近人之间必须的关系,这一点是《若望壹书》所特别强调的。如果在我的生命中完全缺乏与天主的接触,我常可以在近人身上看到另一位,但是不会在他内承认神圣的肖像。可是,如果在我的生命中,完全的忽略照顾另一位,只愿意履行我的“宗教职责”、只愿意做一个“虔诚”的人,那幺与天主的关系也会有污点。可能只是一个“正确”的关系,但是没有爱。只有我对近人的帮助以及爱的表达可以使我面对天主更敏感。只有对近人的服务使我能够看到天主为我所做的、能够看到他对我如此之爱。圣人们-比如加尔各答的真福德肋撒-达到了常以更新的方式去爱近人的能力,就是因为他们与圣体圣事中的主相遇;此外,这个相遇正是在为他人的服务中达到了其深度和实现。爱天主与爱近人是不可分割的,是唯一的诫命。可是二者都生活在来自天主的爱内,是他首先爱了我们。这样,已经不是一个外在强加给我们的不可实现的“诫命”了,而是一个从内里产生的爱的经验,这个爱从其本性来讲就要与他人交流。爱藉着爱而成长。爱是“神圣”的,因为是来自天主的,并将我们结合于天主;藉着这个结合的过程,将我们转化成一个我们,这超越我们之间的分歧,使我们成为一体,直至最后,天主成为“万物之中的万有”(参格前十五28)。


        IP属地:山东8楼2013-05-0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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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在这里,有必要去看教会内最早为爱德服务的法律结构。第四世纪中叶,在埃及逐步的形成了名为“服务中心”(Diaconia)的机构,就是在每个隐修院中都有爱德服务的活动。以此为出发点,直到第六世纪在埃及都存在具有完全法律能力的组织,对于这样的组织,甚至世俗权威也给他们一定的粮食,让他们来为民众分配。不仅是在每个隐修院中,就是在每个教区中也有这样的服务中心,这个组织不管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得到了逐步的发展。大圣额我略教宗(卒于604年)谈到了纳坡理的服务中心,至于在罗马,这些服务中心从第七和第八世纪就有记载;当然在这之前,根据《宗徒大事录》所表达的基督徒生活的原则,照顾穷人和有需要的人的行为已经是罗马教会根本的组成部分了。这一点清楚的显示在老楞佐执事(卒于258年)的形象中。圣盎博罗削已经知道对于这位致命者的详细描述,从根本上来讲,一定向我们显示了这位圣人真正的形象。在他的同伴还有教宗被捕之后,作为照顾罗马穷人的负责人,市政当局命令他在一些时间之内来收集教会的财物并交给当局。老楞佐将所有的财物分给穷人之后,把这些穷人带到当局面前,因为他们是教会真正的宝藏[15]。有这样详细而值得信任的历史记述,老楞佐作为爱德伟大的实行者留在了教会的记忆中。
          24,判教者尤利亚诺皇帝(卒于363年)的形象可以再次说明这一点,在最初几个世纪中,有组织的实行爱德是教会的本质。他在六岁的时候与皇宫的守卫一起参与了谋杀父亲、兄弟以及其他亲戚的行为;之后他将罪名加在了公斯当斯皇帝的头上(不可以确定是否有凭据),而公斯当斯皇帝当时自称是真正的基督徒。所以为他来说,基督信仰已经彻底没有威信了。在他做了皇帝之后,决定恢复外邦宗教,就是古罗马的宗教,可是他也决定对于这个宗教进行改革,为能使之真正成为帝国的推动力量。在这一点上,他由基督宗教接受了广泛的启示。他建立了一个由教省首长和司祭所组成的结构。司祭们应该推动对于神以及近人的爱。在一封信[16]中他写道,在基督信仰中唯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教会的爱德行为。这样他在新宗教中所确定的决定性的一点就是与教会的爱德平行的系统。在这一方面,“加里肋亚人”-当时这样称呼基督徒-已经达到了普遍性。应该超过他们。这样,这位皇帝确认爱德是基督徒团体、也就是教会的决定性特征。
          25,到这里,我们来反思其中两个根本点:
          a),教会内在的本质表达在一个三重任务中:宣讲天主的圣言(Kerygma-martyria),举行圣事(Leiturgia)以及爱德的服务(Diakonia)。这三重任务互相联系,不能彼此分开。为教会来说,爱德不是一个可以由其他人来做的纯粹社会行为,而是属于其本质,是她的本性不可或缺的表达[17]。
          b), 教会是在世界上天主的家庭。在这个家庭中不应该有任何人由于缺乏必需品而受苦。但同时,爱德--纯爱超越教会的界限。善心的撒玛利亚人的比喻仍旧是一个行为的标准,并且显示出对于“偶然”遇到的有需要的人的爱具有普遍性(参路十31),包括所有的人。可是,在爱的普遍性之内,也特别是教会的要求,正因为教会是一个家庭,所以她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不应该因为需要而受苦。在这层意义上,《致迦拉达人书》中所谈到的爱德仍然有价值:“我们一有机会,就应向众人行善,尤其应向有同样信德的家人”(六10)。
          正义与爱德
          26,从十九世纪开始,对于教会的爱德行为提出了质疑,之后这种思潮特别由马克思主义来发展。他们认为,穷人不需要爱德,而是需要正义。爱德行为---也就是施舍---事实上是富人为了忽略正义所建立的,为了能够让他们的良心平安,为能保持他们的社会地位而继续剥夺穷人的权利。真正需要的不是保持以现有的条件来实行一些鼓励的爱德行为,而是建立一个正义的秩序,其中所有的人都会得到属于他们自己的财富,因而也就不需要爱德行为了。应该承认,这种理论有一些真理,但也有相当的错误。确实,一个国家的基本规则应该是努力寻求正义,一个正义的社会秩序的目的就是在尊重低级结构的前提下,保证每个人所应有的公共财富。这也是基督徒有关国家的教导所强调的,也是教会社会训导所强调的。从历史的角度看,社会正义秩序的问题由十九世纪的工业社会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现代工业的产生改变了古老的社会结构,大批雇佣工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社会的架构,其中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成了决定性的问题,这个问题在这之前不为人所知。从那时起,生产工具和资本成了少数人所拥有的新权力,这剥夺了大批工人的权利,为此工人们不得不反抗。


          IP属地:山东10楼2013-05-07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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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应该承认,教会当局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很慢,这里是以新的方式提出社会的正义结构。当然也不乏这方面的先锋,比如,其中的一个就是玛贡西亚的主教科特肋(卒于1877年)。为能解决所产生的具体问题,也出现了不同的社团,机构以及其他的组织等等,特别也产生了新的修会,他们在十九世纪致力于为改善贫穷、疾病以及缺乏教育的努力。1891年,教宗的训导也关注这个问题,就是教宗良第十三的《新事》通谕。之后有1931年比约第十一的《四十年》通谕。1961年真福若望第二十三教宗公布了《慈母与导师》通谕,而保禄第六则在《民族发展》通谕以及《八十年》宗座文告中谈到当时的社会问题,其中特别谈到了拉丁美洲的问题。我的伟大前任若望保禄第二为我们留下了三部社会通谕:《工作》通谕(1981),《社会事务关怀》通谕(1987)以及《百年》通谕(1991)。这样逐步的去面对各种形势和问题,逐步的反展出一套教会的社会训导,在2004年,宗座正义与和平委员会以系统的方式编辑了《教会社会训导纲要》。马克思主义提出了世界革命作为解决社会问题的灵丹妙药:根据这种理论,藉着革命以及随之而来的生产集体化,一切问题都会以全新的方式迎刃而解。这个梦想已经破灭了。在我们今天所面对的困难局势中,也包括由于经济全球化所造成问题,教会社会训导已经成为一个根本的指引,提出具体的指导方针,这远超过训导本身的界限:面对发展,所有认真的面对人类和世界问题的人都应该来探讨这些指导方针。
            28,为能更确切的对于正义的必要承诺以及爱德的服务之间的关系作出定义,应该去看具体的两种形势:
            a), 社会和国家的正义秩序是政治的主要任务,如果一个国家不以正义来治理,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强盗集团,奥斯定说:“如果是远离正义的人来做国王,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强盗吗?”[18]。信仰基本结构的特征就是将恺撒的和天主的区分开来(参玛二二21),也就是说,在国家和教会之间,如同梵二大公会议所说的,应该承认俗世的独立性[19]。国家不可以强加给人宗教,但是应该保证宗教信徒之间的自由及和平;教会作为基督信仰的社会性表达,有其独立性,根据其信仰以团体的形式来生活,国家应该尊重。是两个不同的层面,但是常彼此联系。
            正义是一切政治的目标,所以也是其内在的标准。政治不单纯是一个确立公共秩序的方式:其根源与目的就是正义,而正义则属于道德性质的。这样,无可避免的,国家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在此时此刻实现正义。但是这个问题包含另一个更为彻底的问题:正义是什么?这是需要实际面对的问题,但为能正确的实行这一点,理智常需要净化,因为道德的盲目常是一个危险,这从来不会完全脱离,而利益和权力会造成道德的盲目。
            在这一点上,政治与信仰相遇。毫无疑问,信仰的特殊本质就是与生活天主的关系,这个相遇为我们打开新的层面,超越理智本身的范围。但同时为理智本身来说是一个净化的力量。以天主为出发点,信仰不会使理智盲目,常会帮助理智不断的改善。信仰允许理智以更好的方式实现其职责,使其更清楚的看到其特性。应该是在这一点上去看教会社会训导:教会社会训导并不是要使教会成为凌驾于国家之上的权力。也不愿意强迫那些没有相同信仰和行为方式的人。只是愿意为净化理智而努力,愿意表达此时此刻属于正义的部分,可以得到承认,之后也可以去实行。
            教会社会训导的基础是理智和自然权利,也就是说,其出发点是符合人的本性的。我们也知道教会的这个训导对于政治的看法,其具体实行并不是教会的责任,这个训导愿意为在政治方面陶成意识而服务,愿意为了正义的真正要求的增长而服务,同时,也准备按照正义的要求而实行,尽管有时候会相反个人的利益。这就意谓着建设正义的社会和国家秩序是每一代人都需要面对的根本任务,这是属于每一个人的。作为一项政治性的任务,不会成为教会直接的范围。但同时也是人类的第一任务。藉着理智的净化以及道德的陶成,教会有责任奉献自己独特的观点,为能使正义的要求成为可理解的,同时在政治方面可以具体实行。


            IP属地:山东11楼2013-05-07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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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此外,爱德不应该成为今天所说的宗教扩张主义的工具。爱是无偿的,不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实行[30]。可是这并不意谓着爱德行为应该将天主和基督放在一边。爱德常是全人的行为。很多时候,痛苦的最深根源正是没有天主的临在。以教会的名义实行爱德从来不应该将教会的信德强加给别人。我们会意识到在其纯洁与无偿中,爱是天主最好的见证,我们相信天主,是他推动我们去爱。基督徒知道什么时候适合应该去谈论天主,什么时候应该沉默,只让爱来讲话。基督徒知道天主是爱(若壹4,8),天主就在只有爱的时刻临在。返回前面的问题,基督徒也知道对于爱的轻视是对天主和对人的侮辱,是努力隐藏天主。所以,对于天主和对于人最好的护卫就是爱。教会的爱德组织有责任加强其成员对于这一点的意识,为使其行为、言语、静默以及榜样能够成为基督可信的见证。
              教会爱德行为的负责人
              32,最后,我们应该将注意力转向已经提到过的教会爱德行为的负责人。前面的反思中,我们清楚的看到天主教中实行爱德服务的不同组织,其真正的主角是教会自己。这包括所有的方面,从堂区开始,到个别教会,直至普世教会。为此我可敬的前任保禄第六所做的十分符合时代的要求,他建立了宗座一心委员会,其职责就是引导和协调天主教会所推动的爱德组织和活动。此外,在教会的主教职务中,主教们作为宗徒们的继承人,应该在地方教会中以主要负责人的身份,在今天也实行《宗徒大事录》中所提出的方式(参二,42-44):教会作为天主的家庭,今天如同昨天一样,应该成为互助的场所,同时也准备好为有需要的人服务。在祝圣主教的礼仪中,正式的祝圣之前有对于候选人的询问,其中表达了其职务的根本成分,并提醒其将来职务的职责。其中被祝圣者清楚的表示,他要以主的名义接受穷人和有需要的人,并给予他们安慰和帮助[31]。《天主教法典》在有关主教职务的条款中,并没有直接将爱德列为主教职的特殊范围,而只是普遍的谈到主教应该协调不同的传教范围,尊重其特殊性[32]。可是,近期的《主教牧灵职指引》更具体的深入了爱德作为全教会以及主教在自己的教区内的必要责任[33],其中强调爱德的实行是教会的行为,如同圣言和圣事的服务一样属于教会原始使命的本质[34]。
              33,对于在教会内爱德服务中的合作者,前面已经看到了其根本的方面:不应该以按照一种意识形态为模式而改善世界的服务为指引,而是应该接受信德的指引,为了爱德而行动(参迦5,6)。首先应该是为基督之爱所推动的人,他们的心应该是被基督的爱所征服,藉此而产生对近人的爱。他们行动的标准应该是《格林多后书》所说的:“基督的爱催迫着我们”(五14)。我们应该在天主内意识到,是天主为我们交付了他自己直至死亡,这个意识应该推动我们不为自己而生活,却要为了他、与他一起为别人而生活。谁若爱基督,就会爱教会,就会愿意教会越来越成为来自于基督之爱的表达和工具。天主教爱德组织的合作者愿意与教会一起工作,所以是与主教一起工作,藉此天主的爱会在世界上拓展。他们藉着参与教会爱的服务,愿意成为天主与基督的见证。正因为如此,愿意无偿的为人行善。
              34,教会的大公性的内在开放应该包括其合作者与其他不同形式的服务保持同步,但是这应该尊重基督对于他的门徒们所要求的特殊之处。在爱德的诗歌中(参格前十三),圣保禄教导我们爱德常超越单纯的行为:“我若把我所有的财产全施舍了,我若舍身投火被焚;但我若没有爱,为我毫无益处”(3节)。这首诗歌应该成为所有教会服务的大宪章;其中包括了我在这部通谕中所有对于爱的反思。如果在具体的实行中人感受不到爱,感受不到与基督相遇的爱,那么这样的行为不够。个人分担另一位的需要和痛苦会成为自我的交付:为了不让恩惠对另一位造成贬低,不只需要给予我所有的东西,而是给予我自己,我自己应该成为恩惠的一部分。


              IP属地:山东14楼2013-05-07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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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这种方式的服务会让服务者谦卑。不会面对另一位眼前的悲惨情形而具有优越感。基督在世界上是最后一位---十字架---,正是因着这个彻底的谦卑才拯救了我们,才会不断的帮助我们。有能力帮助别人的人就是这样承认自己也是接受帮助的。帮助不是他自己的功劳,也不是骄傲的原因。这是恩宠。当一个人越是努力帮助另一位,越是会更好的明白基督所说的话:“我们是无用的仆人”,(路十七10),并将之用到自己身上。确实,这样会承认自己的行为不是建立在优越感或者个人的能力上,而是主赐给他这个恩宠。有时候过多的需要以及自己行为的有限,会让一个人受到失望的诱惑。可是,正是在这里,会鼓励他知道最终他自己只是主手中的一个工具,会让他得到解脱,不会认为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改善世界---当然改善世界常是需要的。他会谦逊的尽自己的努力,也谦逊的将一切交托给主。治理世界的是天主,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尽我们的能力奉献我们的服务,甚至是他给我们力量。可是要尽我们所能来努力,这是耶稣基督的善仆常应该积极努力的任务:“基督的爱催迫着我们”(格后五14)。
                36,巨大需要的经验一方面可能会使我们倾向于以一种意识形态来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努力,不是按照天主对世界的治理,我们愿意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另外一方面,也会成为一个诱惑,面对压力会屈服,会认为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为能进入正确的道路,与基督生活的接触是一个决定性的帮助,而正确的道路就是不陷入骄傲,不因此而轻视人,而事实上如果这样的话不会有任何建树,只会毁灭;也不陷入失望,失望会阻止人接受爱的指引,也会阻止人去服务。在此刻,祈祷成为一个很具体的要求,是不断的接受基督力量的方式。祈祷不是浪费时间,尽管看起来是一个很紧迫的需要,似乎只有行为才可以推动一切。虔诚不会减低对于近人的贫穷和悲惨情形的对抗。加尔各答的真福德肋撒是一个明显的例子,献给天主的祈祷的时间不仅不会阻止为近人的爱而服务,相反会是一个不绝的泉源。在1996年四旬期给平信徒合作者的信中她这样写道:“我们在每天的生活中需要与天主亲密的结合,我们如何得到这一点呢?藉着祈祷”。
                37,面对许多为爱德服务的基督徒的行动主义以及俗化现象,是重新强调祈祷的重要性的时候了。很明显,一个祈祷的基督徒不会试图改变天主的计划或者纠正天主所预见的。更好说是寻找与耶稣基督的父的相遇,恳求他以圣神的安慰,在他的工作中临在,临在他内。与天主家庭式的关系,以及顺服于他的圣意不会贬低人,而是使人脱离恐怖主义以及极端主义的奴役。一个真正宗教的态度会让人避免去评断天主,否则人会指责天主允许这些悲惨现象的存在,会指责天主不关心他的受造物。可是如果人试图顾及自己的利益而与天主对抗,那么在人的行为没有能力的时候会有谁来帮助他呢?
                38,确实,因为没有办法理解的痛苦以及表面看来在世界上没有道理的痛苦,约伯在抱怨天主,所以,他在痛苦中说:“唯愿我知道怎样能寻到天主,能达到他的宝座前!……唯愿意我知道他答复我的话,明了他向我说什么。他岂能靠强力同我争辩?……因此,为了他,我很惊慌,一想起来,我就害怕。天主使我的心沮丧,全能者使我恐怖”(二三3,5-6,15-16)。有时候我们不知道天主没有干涉的原因。可是另外一方面,他也不阻止我们如同耶稣在十字架上一样呼喊:“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何舍弃我?”(玛二七46)。我们应该在对话的祈祷中在他面前保持这个问题:“圣洁而真实的主啊!你不行审判要到几时呢?”(参默六10)。圣奥斯定对于我们的这个痛苦作出信德的答复:“Si comprehendis, non est Deus”,如果你明白,那么他就不是天主了[35]。我们的抗议并不是不信赖天主,也不是暗示他错误、软弱或者漠不关心。为一位信者来说,不可能认为他没有能力,“也许他睡着了“(列上十八27)。更好说,包括我们的呼喊,如同十字架上耶稣口中的呼喊一样,是以绝对而深刻的方式来承认我们相信他的能力。事实上,尽管有周围世界的不理解和混淆,基督徒仍然相信“天主的善良和他对人的慈爱”(铎三4)。尽管如同其他人一样生活在历史复杂的现实和悲剧中,仍然坚信天主是父亲,他爱我们;尽管他的沉默为我们来说不可理解。
                39,信德、望德与爱德是统一的。事实上望德是与忍耐的德行联系在一起的,甚至面对表面的失败也不灰心,谦逊的承认天主的奥迹,甚至在黑暗中信赖他。信德向我们显示天主将他的圣子给了我们,这样在我们内产生了坚定的信念,相信天主真的是爱。这样将我们的没有耐心和疑惑转变成为世界在天主手中的坚固望德,尽管有黑暗,但最终他会得胜,如同《默示录》藉着令人震惊的形象所清楚显示的。是信德使人意识到天主藉着耶稣在十字架上被刺透的圣心所启示的爱,信德同时会产生爱。爱是一道光---往深处看,是唯一的光---会不断的照亮黑暗的世界,给予我们生活和行动的力量。爱是可能的,我们可以将之实践出来,因为我们是按照天主的肖像受造的。生活爱,这样将天主的光带给世界:这就是我在这部通谕中所愿意邀请的。


                IP属地:山东15楼2013-05-07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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