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四十年你为何还是迟迟不动心。”
步伐并不轻快,一步一步走的郑重,鞋底落在青石板路叩出的声音却微不可闻。心下无多清醒,却也并不混沌,只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一样年岁已大的老猫懒懒抬头瞥了一眼,勉强一般拖着虚浮的步子,踮起脚尖,一步一步走近脚边蹭两下,好似表达喜爱。伸手取了笔墨至院中,手指拂过岩石桌,灰尘尽数抹尽。纸铺平,手执笔,似有什么想说,张了张嘴却又闭上,笔也迟迟未动。
“多年来,你可好?”
几不可见叹了口气,躺平在门前岩石荫处,揉了揉由于阳光斜射进去而略嫌酸痛的双眼,隔着空中的细小浮尘望远方腾云出岫。
望着天一片,满怀眷,没泪也没言。
白日渐长,不知什么时节,随着空中的馥郁花香与啾啾鸟鸣,竟缓缓睡着了。而偷偷跟出来的那只老猫,此刻浸泡在绵软的阳光中,也一同睡着了。
谁知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