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鱼仔终于把那件该死的衬衣从他身上扯了下来。这个时候一件头才似乎找到了感觉,一把扯开了鱼仔穿着的真丝睡裙。鱼仔享受着他难得的野蛮,手在他背上肆意地游走。被他推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松开了他的唇,任他一点一点下移,从脖子到肩,留下他的痕迹。没了孩子后,他们很久没有如此亲近过,所有的争吵,所有的焦虑,所有的不理解,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两个人都累了,一件头躺在床上喘着气,鱼仔将头埋在他的肩颈之间。他享受着她头发毛茸茸的触感和一口一口呼出的热气,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自己爱的人,就是这样真实地躺在自己的身边,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忽然一下想起结婚不久鱼仔对他说过,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或者是因为太幸福,让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开始害怕失去,开始只看见未来而不是现在。而就在此时,耳边穿来鱼仔温柔的声音:“老公,我会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们每天都能看见彼此的微笑。”
转过身紧紧搂着鱼仔,这个总能够看透他一切的女人,他好庆幸,她是他的女人。伸手抚上她背上的疤痕,那曾一直是他的恐惧,他的噩梦。然而此刻,他却觉得,能够这样经历彼此的生命,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至少,他们一直在彼此身边,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