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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危城有关的】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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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还有,不好意思,我食言了。


IP属地:山西1楼2013-05-12 08:28回复

    我做梦了。
    这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
    这却已经是我第一百次在梦中看到那个场景。
    一只狼。
    它在湖边安静地迎风站立着。
    在它的眼前,一片郁郁葱葱地森林正在烈焰的包裹下安然无恙地燃烧。
    风从森林中轻柔地传出并吹拂着它的皮毛,却没有从那里带来一丝热量。那些曾经居住在森林里的生灵就像是身后有什么令它们恐惧的东西追逐着一般争先恐后地从森林中冲了出来。它冷漠地看着那些亡命奔逃的动物,并且麻木地撕碎了每一个敢于与它擦肩而过或者迎面冲来的生灵。很快,它的毛皮便被染成了血红色。然后,便是一声不知从何处响起的枪声,终结了所有的幻境。
    那个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那声枪响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急切地期望获得一个答案,然而却最终一无所获。
    在那声枪响之后,一切都归于了沉寂,唯独我回到了现实之中——当梦境每夜都能如约而至,并且每次都是分毫不差的时候,梦,还是梦吗?
    我不知道。
    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生活给我的某种暗示或者影射——但至少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如果说生活之前用来折磨我的刑具是相似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刑具的规格已经被完美地升华成了相同。
    也许,无论秩序是否存在,对于人生来说,都是一种痛苦。
    夜色还在固执地笼罩着大地,月光和空气安静地充满了整个房间。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我的心却还在被那些不真实的感觉时刻困扰着。
    或许,你注定只能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在迟疑了几秒钟后,我为自己做出了一个恶毒而中肯的评价。
    对于我的困扰,馨一无所知,此刻的她依旧在沉睡,安静得就像个孩子。
    我一直都无法想象,在这片混乱的天地之间,要如何才能让自己依旧怀有一颗充满善意的心。
    哪怕这份善意在很多时候所能带来的,只有麻烦。
    无穷无尽的麻烦。
    尽管我们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一年零两个月的时光,但是我依旧无法确定,当初决定带着她一起离开是因为我自己动了心,还是因为龙的那丝异样感触。
    所以,我很困惑。
    也所以,我不打算让她背弃她的坚持。
    毕竟在很多的时候,放弃总是要比坚持容易得多。
    比如说,现在。
    在意识到自己今晚依旧不可能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后,我很快就放弃了对它的思考,然后起身来到了窗前。
    如果没睡着的话,来陪我聊会天。
    我寻找着龙,不过回应我的却只有一片死寂。在这片死寂中,我的心再一次无可抑制地开始烦躁。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而我却忽然开始觉得月光有一些刺眼。我本能地抬头仰望,然后就看到了一轮纤细的弯月,正在安静地飘荡在星河荡漾地天空。
    今天,天气不错。


    IP属地:山西2楼2013-05-12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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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砍,还记得我么
      又来看你文了


      3楼2013-05-12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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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5-14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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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
          怎么了。
          我好像……怀孕了。
          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继续将碗里剩余的午餐毫无节奏地全部扒入口中。
          对于我的态度,馨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桌子,脸上依旧是那种淡然的表情。
          等找到一辆能开的车以后,我们就回去吧。
          回去……?
          已经收起碗筷准备离开的馨回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们去佣兵城——还有,从今天开始,什么都不要做,安心静养。
          我站起身来到馨的身边,并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碗筷。
          真没看出来,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龙地出现,就像是他的消失一样毫无征兆而且突然。
          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麻烦推到别人身上——哪怕是这个麻烦即将会变成双份的。
          对于这家伙毫不负责的态度,我用语言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好吧,好吧……是我多情自顾,是我唐突佳人,是我不负责任……这样行了吗?你满意了,嗯?
          龙尖锐得一反常态。
          是吗……那么你又打算怎么解释,当你看到馨准备和我们一起走的时候,脸上的那副白痴嘴脸呢,嗯?
          在将碗筷端到了厨房之后,我回身死死地盯着龙,就像是一只时刻准备噬人的野兽。
          假如争吵已经无可避免的话,那么态度也就无所谓好坏了。
          是啊,我承认,我喜欢她,可是你呢?你到现在为止敢承认你对她动心了吗?
          闭嘴。
          拳头与墙面的碰撞在发出了一声闷响的同时,也用疼痛冷却了我的癫狂。
          发生什么事了?
          当馨循声跑来的时候,我的拳头依旧还停留在墙面上。
          没什么,一只蜘蛛而已。你去休息吧。
          我垂下手,转身看着她。原本我以为她会对我说些什么,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那面墙壁,便转身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低头的一瞬间,我忽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往日所没有的黯淡。
          看着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的身体也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我承认,我是一个软弱的人,可是我并不想让馨看到我的软弱。
          所以当我软弱的时候,我便会不可抑制地开始陷入狂躁。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
          我试图回想起这一切的因由,可残破的回忆让一切追溯的动作都变得徒劳无果。
          食人的怪物,食人的人,混乱的天地,混乱的心。生与死,善与恶,胜与负,对与错……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活着的变成了行尸走肉,死去的却从坟墓里爬出再次活着。我为了守护而拿起了武器,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什么可以守护的。当生存取代了生活的时候,道德也就不得不让位于法则。面对灾难,一切的堕落都变得情有可原,一切的沉沦都变得顺理成章,人们抛弃了灵魂中一切亮丽的色彩,只为了活着而留下了一片黯淡的灰色。
          我理所应当的沉沦与堕落,却忘记了这一切是从何时起开始变得理所应当的。
          为什么……
          一切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我……
          原本……
          应该……
          只是个学生啊……
          我呢喃着将目光转向双手,然后任凭汹涌而来的不确定感将思绪整个淹没。
          尽管眼睛告诉我手上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的心却清楚无误地通知着我,那里沾满了永远无法洗去的血色。
          唉……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能面对现实么……
          龙一反常态地没有对我冷嘲热讽,只是叹息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现实……吗……
          感受着墙壁所带来的坚实触感,我发出了一声不明所以的喟叹。
          是啊……现实。那个虽然很混蛋,但是却不管怎么说都只能让你正视的家伙。虽然说,在面对这样的现实的时候,有些不安什么的很正常,可是,不管是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一切希望或者不希望的事情依旧已经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着。对于这一切,我们除了面对以外,没有任何选择。偶尔也学着反思一下自己吧——看看你真正的内心,问问他,现在的那份不安是因为真的希望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还是因为在用过去当做逃避现实的借口?
          龙指点着我的胸口,语气认真得让我有些陌生而且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
          烦躁地再一次起身来到厨台前,我开始洗刷,或者说,是无意义地摆弄起来那些碗筷。
          啧……这回答……还真是你的风格。
          龙将手臂枕在脑后,口中发出了不明所以的嗤笑声。
          喂……
          嗯?
          ……谢了。
          迎着龙讶异的目光,我回过头,然后在脸上挤出了自从灾难开始后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IP属地:山西5楼2013-08-24 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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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准备好了吗。
            嗯。
            馨轻轻地点了点头,将一个小小地包裹放进了车中。
            三天前,我找到了这辆还算完好的厢式货车,在花了三天的时间凑齐那些备用零件和燃料之后,我和馨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室,我开车的动作熟练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一年之前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预想到,自己能够拥有一个可以延续自己血脉的生命,更不会预想到曾经义无反顾地离开那里的自己,会再一次按着来时的路再一次回到那里。
            看着那条消失于山间的盘山公路,我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讽刺。
            我无从得知现在的佣兵城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我也无从得知狮与兰他们是否还在佣兵城中活动,我更无从得知他们是否还记得我或者是否还活着。可是,早已和人类社会脱轨的我,却只能将那个在灾难之后我与人类社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生交集的地方作为唯一的选择。
            路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有货车行进时的轰鸣声和车轮卷起的石子击打到车底的声音敲打着耳膜,行驶在这条比一年前我到来时变得更加残破的路上,我忽然间开始怀念起那些食人的怪物来——至少,和它们打交道要比和人打交道容易的多,你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攻击你,但是你却永远也别想搞清楚另外一个人攻击你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生存。也许,是为了生活。也许……是为了娱乐。
            枯燥的行驶,让我的思绪再一次地陷入了回忆与幻想的漩涡。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和扭曲,而我的灵魂则在现实与虚妄的交缠和撕扯下变得破碎而疯狂。
            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就像是澄清又被煮沸的污水一般剧烈地翻腾着,而我的大脑在此刻无异正在充当着那口盛放污水的锅。一张又一张曾经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脸在我的眼前血色淋漓地崩解复又还原,而我却无法确定那一张张脸的主人到底是我脑中虚妄的幻影,还是真实地与我相见过。
            阳,你怎么了?
            在馨关切的询问,以及刹车时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还有身体和方向盘碰撞时的疼痛的帮助下,我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之中。
            而当我的视力再一次恢复正常的时候,我看到了在距离车头十厘米不到的地方,正安静地横躺着一棵环抱粗的树。
            如果你不打算死在路上的话,就给我集中精神好好开车。
            刚刚帮我踩下刹车的龙冷冷地看着我,在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才是龙,而龙实际上是我。
            阳,你受伤了吗?
            我的沉默让馨再次询问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焦急与惶恐。
            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但是我的心脏依旧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我没事,把门窗全部锁好,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
            用几次深呼吸暂时让心跳回复正常之后,我跳下了车并顺手锁死了车门。
            老套的打劫方法,难道是打算守株待兔吗。
            看着那个明显是由刀砍出来的断口,龙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小子,留下你的车和女人,然后给我滚。
            在我想要说的话出口之前,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我与龙之间即将开始的争辩。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我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举起了双手,然后转身背对着车,脸上做出一副交杂着惊恐和惶惑的表情。
            顺着树木之间被人踩踏出来的小路,四个右手提着砍刀的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所带来的威慑力,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用左手反复掂量着他们手中那柄也许早就已经熟悉了重量的砍刀。
            平心而论,那四把上下翻动而且锋刃处闪着寒光的砍刀,的确能带给那些被他们锁定的目标不少的威慑和恐惧感。
            因为紧张,我的腿在微微地发抖,而在那些已经认定了我的猎物身份的人眼中,这无疑是怯懦和恐惧在爆发前的初步表现。
            对于大多数的人而言,能够掌握其他生命的存续与灭亡——无论是人类的生命还是其他的生命——都会为他们带来极大的,仿佛自己已经化身为神祗的优越感。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人会去追寻这种优越感,并且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直到自己也成为了成就别人的优越感的基石与祭品。
            哪怕,这种优越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我呆滞地看着他们,既没有说话,也没有逃跑,就像是已经被吓傻了一样靠着车厢站在那里。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我此刻的反应相当得满意。
            在距离我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他们之中的三个停下了脚步,只有最中间的那个人保持着那种不紧不慢的速度朝着我走了过来。他的眼神很明确地告诉了我,对于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又一场微不足道的娱乐活动,而他将是第一个上来找乐子的人。
            只不过,在接近到我身前不到一米,还差一步就可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讶,茫然,不甘的奇怪表情。
            就在他即将踏出最后一步之前,我已经在他之前完成了伸手,抽出匕首,前突等一系列的动作,并最终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一道殷红的痕迹从他的脖颈上出现,然后从痕迹中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珠,很快,血珠连成了血线,血线又变成了血帘,而血帘则最终变成了一股喷涌的血泉。他徒劳的试图用手去捂住伤口,却完全无法阻止空气从体内逸出,窒息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变得呼吸急促,可是原本可以轻易吸入的空气此刻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让它们进入肺叶之中。
            他直到死也不知道,我发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我有轻度的舞台恐惧症——每当我单独在一个陌生环境中与三个以上的陌生人正面相对的时候,就会因为紧张而使得腿不由自主地发抖。
            一切都发生的相当突然,突然得甚至让他的三个同伴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任何反应,而当他的身体彻底地倒下,他的同伴也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的时候,我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指向他们的手枪。
            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我并不认为自己还有多少射偏的可能。而站在五米外的三个家伙很显然和我有着相同的看法。还没有等我开口命令他们,他们就已经相当顺从地扔掉了手上的刀。
            我将枪口对准了他们的方向,却不准确地瞄准他们中的某一个人,这样一来,他们便都拥有了同样大小的偷袭机会,以及同样大小的死亡概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谁也无法确定,在成功杀死我之后,那个活到最后的幸运儿会不会是自己。
            他们肯定和我一样清楚,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我不可能射偏第一发子弹,同样地,我也不可能收走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可是,出于对自己生命的珍惜,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顺从——哪怕我在刚刚才杀死了他们的一个同伴。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越是不拿别人的生命当回事的人,越是会珍惜自己的声明。
            把它挪开,否则和他一样。
            我的命令得到了他们的迅速回应,那颗倒下的树在三人的通力合作下,很快就在被分解成了几段之后扔到了路旁已经干涸的水沟里。
            当最后一块挡路的木头也被扔进水沟之后,我再一次出手了。
            当我的匕首从一个人的背后刺入他的心脏,随后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之后,刚刚还兴致勃勃地准备围猎我的四个家伙,此刻只剩下最后一个,他跪在我的面前虔诚地跪着,口中吐出了一串又一串的哀求。
            他告诉我,他并不想杀人,他告诉我,他们必须养活一群老弱妇孺,他还告诉我,他们已经快断粮了……
            可是,这些都和我无关——倘若双方身份反转,我并不觉得他们会比现在的我仁慈多少。
            于是,我漠然地看着他,然后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同样的创口。
            我不知道他们在死前是不是会憎恨我,但是我却很清楚地知道,我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和憎恨有关的想法。
            哪怕他们之前曾经准备兴致盎然地将我猎杀。
            在这片混乱的天地中,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深重的原罪,我们背负着它生存,背负着它战斗,以及,背负着它死亡——这种原罪的名字,就叫做杀戮。法律已经崩坏,道德已经枯朽,人们用一场又一场的杀戮和亡者的血肉构筑起了一个血色的世界和生活,而在这个血色世界里艰难跋涉的人里,又有谁能保证,自己吞下的食物中没有包裹着其他人的血泪与梦魇,自己身上的物品里没有隐藏着其他人的灵魂和哀嚎。
            我回到了驾驶室,手中提着返回时随手捡起的一把砍刀。馨依旧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只不过她那苍白的脸色正明确无误地告诉我,她清楚地目睹了我是如何结束了他们的生命的。
            ……你不该看的。
            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馨,我很想说一点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叹,然后转过头再一次发动了汽车。我们再一次踏上了旅途,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那些在观后镜中逐渐远去和冰冷的身体,在无声地向可能到来的后来者证明着曾经有什么人在这里经过。I


            IP属地:山西6楼2013-10-3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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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11-08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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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好久不见


                8楼2014-06-24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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