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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后的两则随感(2)——关于《小圆》的一个伦理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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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伦理学是关于“应该怎么做”或“如何做是好的”之类问题的学问。对一部动画片进行比较严肃的探讨在圈外人看来可能是不可思议的,但是看过《小圆》这部作品的人就会明白,很大程度上,这部作品本身就在探讨着这些严肃的问题(只不过由于人物设定的缘故,我们只看到QB在单方面地灌输“歪理”,因此,本文可以看做从小圆等的角度与QB的辩论)。
这篇小文的目的就是要探讨QB行为的正当性——因为不是学术研究,因此笔者写作此文之前并没有对其他相关资源进行系统回顾,故如有雷同,万望包涵。另外,由于这些问题极强的牵扯到价值观的问题,而价值观是一个“和而不同”的事情,所以大家可以看到,笔者更多的是在澄清问题,以及提出思考的路径,而非试图去解决。
首先,给出我对于QB行为界定,那就是通过隐瞒而非欺骗的手段,牺牲一小部分无关的人,来支持未来其他生灵的存活。解释一下几个关键词:
1、瞒非骗:QB在和他人签订契约之前,忽略了非常关键的信息,来诱导少女做出对她们明显不利的决定(QB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也并没有刻意制造虚假信息;
2、无关的人:为什么说少女们是无关的呢?因为按照QB的理论,宇宙能量终将耗竭,但毫无疑问,这和寿命不过百年的少女们是无关的。
我们首先来看第一点。利用自身的信息优势,在签订契约之时为自己谋利,这在经济学中有一个术语,叫做“信息不对称”,合理利用这一点在很多情境下是允许的——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往往签约的双方对于“交易结构”(这是笔者定义的术语)是有共识的——比如大家都知道二手车有可能出故障,只不过卖家比卖家更了解出故障的概率罢了。这并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因为市场机制的调节,会使得大家尽量不去买二手车,因此,造成的损失也有限。而正常的法治社会绝不会允许出现明明买的是奶粉,却出现三聚氰胺这种事情——尽管卖家并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宣传:我们绝对没有放三聚氰胺云云。这是因为在奶粉里放毒药,是交易双方绝对不会想到的一个问题。好,这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审视上述问题了,QB虽没有骗,但是却在契约中放入了——它自己也知道的——毒药,大抵如是。
接下来是第二点:哈佛大学的迈克尔·桑德尔教授在著名的《Justice》课程中曾经提出过这样两个个有趣的伦理学故事:1、一两大货车刹车失灵,要么撞向左边,撞死一个人,要么撞向右边,撞死五个人,二者必居其一,问应该如何选择;2、一个医生面对五个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如果不救他们,他们都会死,这时来了一个毫不知情的健康人,问是否应该移植他的器官去救活五个人(这个健康人当然会“死无全尸”)?
乍看起来,这两个故事很类似,都是救一个还是救五个的问题。但是答案却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第一个问题是撞向一个人那边(死一个),而第二个则是不救五个人(死五个)。道理何在呢?两个问题的区别就在于,第一个故事中,无论一个人还是五个人,都是“相关者”,当必须在他们之间抉择时,我们应该“两害相权取其轻”;而第二个故事,那个健康人是“无关者”,违背他的意愿,而强行把他牵扯进一件不相关的事情,是严重违背自由主义的。
好的,聪明的你,一定已经发现了,QB所干的事情,正是第二个故事。QB还用人吃牛羊能帮助后者族群兴旺来为自己辩护,如果小圆看了拙文,就可以这样反驳他:就算这是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让我为别人牺牲呢?
最后,再辨析一个小问题,那就是人类的伦理观到底适不适用于QB?应该说,这是一个不存在于三次元中的问题,因为我们所接触的生物,要么是有理性的人——当然要遵守人类的道德规范,另一类则是没有理性的生物,包括动物和精神病患者等。人类不会用伦理去要求他们,动物吃人,或者精神病患者杀人,也绝不会承担“故意杀人”的罪愆。但QB不同,它不是人,却有着高度的理性——其实这可以类比于古代中国人对于“蛮夷之邦”的看法,如果你愿意服从我们的规则,那么我们可以和你“打成一片”而不会有任何歧视,但是你若不愿意服从却又在侵害我们的权益,那么则“壮志饥餐胡虏肉”。对于QB也是一样,既然来到人类的地盘混,那么想“逍遥法外”是决然不可能。


1楼2013-05-13 17:46回复
    其实真有这种情况,也是非常残酷的,因为高等文明对待低层次的文明的逻辑和手法非常地残酷。就如同我们对待蚂蚁一般,多数时是忽略他们,但如果发展到了需要一脚踩死,我们会吝惜这一脚么?


    IP属地:福建2楼2013-05-13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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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人类的价值观是否符合宇宙文明的通用价值观这也是个扯不清的问题


      IP属地:四川3楼2013-05-13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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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3-05-13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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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度的理性却不是人类的理性呢...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3-05-13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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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QB的眼中人类与动物又有何区分呢


            IP属地:湖南6楼2013-05-13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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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QB的问题是,你没有能力制止它逍遥法外。或者说QB本身就不是一个生命体,而是一种自然法则。你改变不了它,所以只能适应它。也正是因为如此。小圆最后只是将它变得更容易被接受了而已,但本质并没有改变。


              IP属地:河南7楼2013-05-13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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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b为什么不该把毒药放在奶粉里?
                杀人为什么不行?
                理性人为什么就要遵守道德行为规范而动物却不要?
                为什么必须遵守自由主义的行为准则,而不是民族主义、集体主义?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3-05-13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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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byou'ju'h


                  IP属地:河南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3-05-1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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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b问过小圆 你会同情餐桌上的动物吗


                    IP属地:河南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3-05-13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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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快看三周目吧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5-13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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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和QB的碰撞,也是价值观和立场的碰撞,正因为有着理所当然、属于人类的“立场”,才能直接地说“QB你说得有道理,但不能听你的”
                        ——有时我会产生虚渊先生的真心话在通过QB说出来的错觉。
                        虚渊:这也太过分了(笑)。
                        ——对不起(笑)。QB就是与理想相对的现实、常识、现实主义的体现吧?
                        虚渊:没错,只要人还活着就会听见QB的声音。但是决不能向它认输。


                        IP属地:辽宁12楼2013-05-13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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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з」∠)_ 好长 不过有的时候我也认同qb的看法怎么破


                          IP属地:广东13楼2013-05-13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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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对qb的价值观选择让我想起了fz里切嗣为了一条300人的船,把另一条200人的船的人全宰了的理性正义,这也许就是高度理性先进文明与高度感性的少女之间的矛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5-13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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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见识了楼上一群考究帝的高端交流,为看不懂感到无地自容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3-05-13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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