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鉴赏=======================
---------------真英雄------------------
指挥同知&少羽
御史大夫案子还是拖着没结,家里老头义正言辞的谴责大理寺办事不利,只能扯着嘴角嘲讽忠心的老头,分明是那老皇帝的狗腿子们干的好事,连续几天耳边都是御史大夫的案子,索性就呆在京畿营不回来,免得听多了,真拔腿冲进锦衣卫把那狗奶奶的锦衣卫给揍了。在校场和几个兵比划比划的,出了一身汗,拎着冷水冲了个澡,换了湛蓝的布衫,从营帐里出来,发泄一通到觉得嘴里难受,琢磨着喝点小酒,伸手让亲卫过来询问今日谁当值,了解之后,迈着步子往韩情那拐。“韩情,你今日不当值,我请客,去喝酒?”
指挥佥事&韩情
自从家里的老家伙自作主张的除外云游,独自一人呆在家中也开始觉得无趣。便收了的些衣物搬到了营中常住,平日跟营里的兄弟外出执勤巡街,闲了便大家一起练练武,打打牌,偶尔开个小赌局,大家热闹热闹。前不久,同值的兄弟家里有些事情恰好换了几日的班,也便闲了下来。看着平日里熟悉的几个兄弟跟着人出去巡街,自己一人闲来吾是却也有些无聊。站在帐内整理着平日的皮甲,忽的听见有人在外面召唤自己喝酒,探头看了却见是少有交际的卫大人。“原来是卫大人,大人难得有兴致,下官真是有幸。”想着总是无事,何况跟上司多打打交道也是好事。
指挥同知&少羽
听着人客气的大人,伸手抓了把头发,这京都的人都礼节重的很,开口大人闭口大人,虽然是知道人重礼,听到耳朵里还是哆嗦了下。“城北的醉花楼,进了新就,说是三十年的梨花白,刚好梨花也开着,我们去尝尝。”伸手拖着手臂离开京畿营,街道上还是熙熙攘攘,偶尔能见到飞鱼服和东厂的人活动,呸一口晦气,带着人加快脚步进酒楼,吆喝一碟花生末,两斤牛肉,二坛梨花白。等酒的心情是很愉快的,看看对面的人“今天可要喝过尽兴”
指挥佥事&韩情
被拽着穿梭于人群之间,抬手摸了摸鼻子余光扫见人朝着东厂的人啐了口,合计着大概是受了些气?也没言语跟在人身后来到了酒楼,一进楼就感到酒香扑鼻。想来是其所说的梨花酒。随便找了个桌子刚坐定,就见人吆喝了小二熟练地点了下酒菜只听人点了两坛子酒吓了一个哆嗦抬起胳膊想着还是少点点儿,却见小二机灵的溜走了。听到人愉悦的语气叹口气,笑了一下“大人既然有这个兴致,韩情就舍命陪君子好了。不过估计两坛子酒下肚,韩某就要有劳大人给在下被抬回军营里。”谦虚了一句,摸了摸鼻子,就见两名小二将酒坛子和几样下酒菜摆上了桌。随手捡了桌上倒扣的两个酒碗递给对方一个,随手手指扣扣碗底,填满两碗。“想来尽兴的话,还是这个家伙比较爽快。”
指挥同知&少羽
“英雄所见略同。”拍开泥封,拎起酒坛倒酒,酒液欢快的蹦进碗里,溅起一丝又落下,放好酒坛,端起碗,咕咕的灌进口中,等酒钻入胃中“哈哈,好酒。”听见人的话“两坛子,两个人,醉不了,看你的样子,就是能喝的,否则也不会选碗。”扬起唇角露个笑容,酒能见知己,一碗酒下肚,看眼前的人,都亲切些了,也有了聊兴。”韩情,你是何时入的京畿营?“
指挥佥事&韩情
“宣平二十一年。”眼见人一碗干了肩膀垮了一下“大人,这可是三十年的陈酿,这么喝还能不醉?大人这是要不醉不归吧?”端起来酒碗闻着扑鼻的酒香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也干了一碗。然后又斟满两碗酒“不知大人是哪一年来我们京畿营任职的?”捡了一颗花生米丢到嘴里咬碎“刚刚看大人似乎是对东厂的人略有不满?不知为何,可否说与在下听听。”
指挥同知&少羽
“喝酒不喝醉,岂会有意思。”宣平二十一年,那时候还在江南的某座山里完成任务,端起倒满一大碗,这次喝的慢些,提了筷子夹一片酱牛肉大口嚼着。“比你迟了一年,二十二年秋天入京的”伴着酒入口飘过来的一句话,抬头看对面的人。“到没什么不满,只是不喜欢,向来不喜欢阉人。”故作皱眉,碗遮住嘴角弧度,这是晦气,连吃饭都免不了他们。“不提他们,喝酒喝酒。”
东厂千户&束竹
【公事外出一日,至傍晚路过醉花楼想起这楼里做的牡蛎乃是一绝,遂入楼遣个跟从的小太监点了份清谈牡蛎料理,随意找了一处落座,还未到晚膳时刻,楼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喝茶饮酒闲话也听得清楚,阉人二字入耳,挑眉看去,才发现这小庙里佛倒是不少,这京畿营的指挥、佥事竟都在这里消遣,而这不悦言语似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若已识出又怎有不理之道?执拂尘起身走至二人桌前,微点头】二位大人好雅兴,若不出声,束竹还未能认出。
锦衣指挥&南山
“这年头!狗跟狗屎还真是天造地设,搁哪儿哪儿扎堆儿,啊?哈哈哈!”手搭刀柄,一面穿过人流阔步进门一面回头跟闵唐大声侃话,刻意提高嗓门含沙射影,末了就座京畿营小子对过儿,一脚踩条凳,提壶倒茶先喝一口,视线从阉人屁股流连半晌,片刻再转向白皙脖子里,毫无预兆蓦地提声,“小二!来酒来菜!”
指挥同知&少羽
一口酒还没喝完,耳边刺耳的声音就响起,抬头一瞄,奶奶的,今天运气真差,压着心底的厌烦,学老头子的客套棺材脸。“千户大人真是巧合。我和韩情酒酣正热,到没注意。”一句才落,就听到声音,抬头,那狗奶奶的锦衣卫也来了,握着酒碗的手一抖,吞了碗里的残酒,想起那御史大夫迟迟未下葬的尸体还有京都几日内无辜的民众,压了很久的火腾的起来,放下酒碗,彭的一声。“小二,你酒楼里何时养起了狗,吠的这么大声”
锦衣缇骑&闵唐
既是从自个儿屁眼里出来的,如何能不好生待着。【刚踏进门便看见不想看见的人,端的今日出门未看黄历。敏锐察觉出同僚话里有话低笑着应和了,意有所指视线两人身上逡巡,见了小二远去抬手又招了下示意人回来再吩咐道】再加叠炒花生。【好不容易将琐事全部暂时搁下,忽然听见那边京畿营打扮的人将碗往桌上一摔似是发了怒,右手小指掏了下耳朵,同僚边上坐直了身体确实侧目看着京畿营哪人发问道】南山,你看那狗,吠的声音可不是挺大的?
东厂千户&束竹
【假意寒暄还未道尽,只听门外又起喧闹,观同知面色犯难,回身看去,正是那嚣张跋扈的锦衣卫。如此一来到苦了这家小酒楼,东厂、锦衣卫、京畿营三方汇聚,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方才的食客早已见状离去,空荡的厅里五人三方一桌,话语间无不夹枪带棒。索性落座桌旁,拎起茶壶自己倒上一杯,边吹着杯上雾气边自语着。】我道是皇城内外近日都这么不安生,原来这犬不看家护院,全都偷闲来了。
锦衣指挥&南山
解了绣春刀就势支边儿,酒菜上桌,摆出雷霆架势就下箸如飞,嚼着牛肉绷出讥嘲笑意,随口接了闵唐话茬儿,“吠这么大声,想来是饿了,来,爷喂你。”捻颗花生米,食指拇指搓去红皮,继而中指灌力一弹,嗖——准之又准,迅雷不及破空射向京畿营小子未及闭合的嘴。
指挥同知&少羽
另外一个的话传入耳朵,冷哼一声”本来以为是有了自知之明,看来还是欠教训的很“虎目微凝,抬手用筷子夹住袭过来的花生米,转过头盯着那两个锦衣卫看了会。“狗这玩意,爪子乱伸,那就剁了。”一字一字压的低沉,迸出心底的怒火,手臂绷紧发力,筷子直打那锦衣卫的手掌,另只手掌按着桌子随时准备打,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他奶奶的,谁说的,有几分道理,也就把那些个老头子的耳提面命通通甩脑后,揍爽了再说。
东厂千户&束竹
【一旁小太监凑身低语,说是菜做得了,转睛看看左右吵闹二人,一无意纠缠二无意劝阻,拂袖起身,叫人拎上酒菜转身往楼外走。】
锦衣指挥&南山
筷子携裹劲风掷来,顺手抄起绣春刀就势一格,啪!木与铁相撞,筷子当下断作两截,一段落地又溅起半丈,一段反弹,正巧斜斜飞向阉人后脑勺。登时横眉拍桌而起,飞起一脚踢条凳,在满堂乍惊的惶恐呼喊中,凳子凌空转动,受力砸向京畿营那桌,身如矫健猛豹,一个鱼跃尾随条凳扑将上去,绣春刀不出鞘,捉刀柄,甩腕子就以刀头斜劈那人脖子。
指挥同知&少羽
腿勾凳脚,伸手拍桌子借力退后,凳子砸在桌子上,造成一派狼藉,对着袭过来的攻击,不闪不避,手臂绷紧发力去抓那绣春刀,震的掌心发麻,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站定单腿弹起踢人腰间大穴。
东厂千户&束竹
【耳根微动,听得脑后有物袭来,执拂尘转身一挥将断著挥落一旁。脚跟施力踢向条凳支撑两腿,木遇力而断,凳上之人随之一晃,右手刀探至人后脖颈,另手抚上腕上暗器手环,暗藏钢丝被扯出半寸贴上人颈项。】
锦衣指挥&南山
一击不中,身杵半空,正待以刀为支点借势翻人后方避开腰侧一脚,冷不妨下肢受制,力有不济直扑向地,心里骂声娘,一道冷喝灌力转腕,五指虚拢,带动刀柄高频转动,刀头立时削人掌,登时脱离对方禁锢抽刀横扫,狠戾迎上踢来腰间的一脚。颈侧贴钢丝,不惧,嘴角甚至牵一弯弧,没鸟儿的东西还能没脑子?当众格杀锦衣卫指挥使,按律,当腰斩!便不信,他能有胆儿割了自个儿脖子!
身下坠,单手撑地,胯略转,两脚腾起一前一后就蹬向阉人腹部。
指挥同知&少羽
力道顺着刀身传来,果断放开绣春刀,再见那东厂已经贴人身后,钢丝绕在那锦衣卫的脖颈上,瞳孔微微收缩,立地脚掌挪动下,将重心后移,迫使踢出的腿偏移人腰间,改踢人膝头,惊险避过阴险划下来的绣春刀,脚落地,人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一边停手,锦衣卫打东厂,趁人之危也不好,一把推开拉人的韩情,勾着凳子脚拖过来,一屁股坐下看打架,手掌拢起松开,反复几次活动。
东厂千户&束竹
【双手擒住人蹬来的脚,却未想被后跟上的一击踢中腹部,腹上一阵吃痛,后退几步,侧身调转身向微蹲,手抓在人膝盖后弯顺着人飞出去的方向将人抛出去。】还没玩够,指挥大人?
锦衣缇骑&闵唐
【坦然坐长凳上左肘撑了桌面,木筷右手里转了圈儿干巴巴牛肉夹进嘴里,牙关咬紧牛肉撕咬半天才算把牛肉咬开,喉头干涩不怎么舒服抬手拎了一边酒壶喝下大半,战况俱入眼,看见京畿营那人退出战局方才站起身,仰颌再灌下一口酒将手里酒壶猛然丢在一边地上,一脚跨上矮凳跃起腾空落至对方身边,赤手空拳,右手三指指节屈起捻一处,直向咽喉处扣去】与其方才那样和那阉狗一块欺负人,不如让闵某来讨教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