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卢，不知何许人，遇见他文字如同深夜遇见妖魅女鬼。小娘子，叶底花，无事出来吃盏茶。夜里环顾身周，平白地冷嗖嗖。望向床底堆满的鞋盒，似乎就要一张口开出花来。日暮狐狸眠冢上，夜阑儿女笑灯前，果然是他的感觉，这灯前嬉戏的小儿女，恍惚便是那冢上眠着的狐狸。一颗心惊动得彷徨无主，遍寻出处，只周作人读经书笔记里没头没脑提到。及至再听得他言到人为何不是两栖动物，地上呆一年、水里呆一年。真是正中下怀的心喜。这样日夜读野史稗钞的男子（或是女子亦未可知），令人总生疑虑之心，不觉是这世间人。网络星云浩淼，灵异出没并非没有可能吧。这样想着，深夜清晨又去看他，反复，反复，像陷入诅咒。或思量前世我必不是今生这样靠近世俗生活核心的女子，有着草木本性，爱着一切天然，鬼狐花妖亦可夜雨对床，把酒言欢。所以今生要降我于尘土之最低处，无限靠近正统文化和经济、政治核心，说不出一句出格的话来，一睁眼，便已经堕入垂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