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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死蝶变 [超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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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也有差不多11年没有见过奶奶了。中学时常要上冲刺班,竞赛班之类的,考到医学院后就更忙了。而奶奶又寸步都不肯离开金沙江边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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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在医学院的宿舍里,与我同房的是同班女生小妮。我们感情很好,因为有着共同的爱好——逛街。最近流行烫发,我也跑去弄了个“陶烫”,效果很不错。人家说女大18变,看回我小时候的相片,别说18变了,我想72变也有了。
  今晚我又与小妮逛街,不过小妮说要去旧城买点假古董做新居装饰。所以跟往常不一样,我们去了旧城的市集。这里有很多地摊摆卖怀旧小饰物,也有很多算命先生摆档。
  我一向不太相信这种算命先生,并不是我不相信算命这回事,而是觉得要是他们真是那么神的话,就用不着在这儿摆档过活,应该大富大贵才对。偏偏有个算命先生突然叫住行色匆匆的我。
  人的命运就是那么奇妙,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对我一生的影响会那么深!
  “姑娘相格清奇,可否留步让我看清楚呢?”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算命先生叫住了我。我本来不想理睬他,但是小妮说,听听他胡吹什么也好,反正我们怎么也不给钱就不会做冤大头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就在他的档前坐下,那算命先生定神的望了我很久,像是真的很用心很用心地看,然后叫我伸出手掌来给他再认真研究。可是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奇怪了。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有点像在看怪物,又有点像在看很神奇的东西。
  “小姑娘,相信我,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你的一生必有奇遇,可能奇到你永远无法想象。”“先生,你也请相信我。无论你对我说什么,说我将来会做皇妃也好,做总统也好。我也不会给钱的。”
  我压根儿不相信这种江湖术士的话。因为他可以对每个人都说“他是他见过最什么什么的人”。人嘛,总是要赚钱开饭的!
  那先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你的名字与生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反正他没开口向我要钱,听他吹吹也无妨。“宁奈,1982年2月8日。”这话一出,他的表情更是复杂了,像是不相信似的。“你姓宁?”
  “有问题吗?”我语气很不好的回了他一句。我的姓是偏了一点,但不至于有问题吧!“你不应该姓宁的,你不应该姓宁的。”他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这不应该是你本来的姓,也许是你的上一代改过姓了。”“你没听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吗?我上一代怎会改姓呢?”
  我当他是白痴般看待。这人根本在胡说八道嘛。但小妮却对他的话有点相信,“那照先生说,她应该姓什么呢?”小妮用胖胖的手指着我道。那算命的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天要她现在姓宁,那她现在就姓宁吧,反正姓什么也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己。你,还是你!”他望定我,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没说。
  小妮最关心姻缘了,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那她的姻缘如何?”那算命的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收档!我与小妮都觉得很奇怪,哪有算命的这样做生意的嘛?!
  当他收好他的物品后,才望定我说:“天机不可泄漏,各人有各人的命。小姑娘,我只可以赠你一句话——置诸死地而后生!”接着他就转身离开了,边走还边说着“置诸死地而后生,置诸死地而后生……”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江湖骗子,最起码他从头到尾都没要收我的钱!那么他的话可信吗?之后我回去问了老爸,我姓什么。老爸像看白痴般的看着我说,“当然是姓宁啦。你爷,你爸都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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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重庆1楼2013-05-21 15:42回复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华西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只见老爸老妈担忧地守在ICU外。在我到了的第3天,奶奶终于从深度昏迷中苏醒过来,但手脚都不能动,瘫痪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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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你奶奶中风前说就算是死也要见你一面的,你快进去吧。”在重重“包装”(无菌衣)后,我心情沉重地走进ICU。奶奶半睁着眼看着我,眼神很是奇特。满是不信,又满是惊喜,但也带点哀伤。%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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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真是人的灵魂之窗,它能在同一时间内表达好多复杂的情感,就像前几天那个迷惘的男人的眼睛一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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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子的……唉,我终于明白了……”奶奶有气无力的吟着。“奶奶,你想跟我说什么吗?我是小奈啊!”“金沙江……”一滴一滴的泪水从她眼角滑下来。“你见过,一堆堆……黄澄澄的金子吗?”她像是自言自语的问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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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不好的兆头,我在医院里见多了,那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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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我希望能叫回她的生存意志。“金子来……金子来啊……”她出现了一个像是笑的表情,“那是你的一切啊,小奈,不,是蝶舞小姐!我真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啊……我当时也不明白小姐的话……幸好,在临死之前,我终于明白了,小姐所说的,你,不属于我们这儿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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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啊?”我有点歇斯底里了。原来在心里最悲伤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来的,就像我现在一样。“知道为何我改你的名字叫奈吗?”奶奶怜惜的望着我说。“因为你爷爷原来姓巫的,巫奈,无奈啊!”我的心蓦地一震,那算命先生真的所言非虚,我果然不姓宁!%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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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奈啊,小奈,有太长的故事,太多的悲伤,可惜我剩下太少的时间了。”她又叹了一口气,“镜子呢,镜子以后就交给你了。没有她就没有我们,更没有你,天意啊!”我不住的点头,表示我会保管好镜子。终于眼泪从眼里摇了下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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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阵子的沉默。奶奶的眼晴像是快要闭上了。“去一趟……金沙江……小奈,独自去,那里……有你的……一切……金子来……金子来……蝶舞小姐……”奶奶的意识开始不清了,“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奶奶还没有背完那首词就去世了!我的悲伤与好奇也从那一刻开始爆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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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很混乱,爸妈在悲伤中忙于料理奶奶的身后事。我却只身按着奶奶的遗愿,自己租了部车开往金沙江。%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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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讽刺,我在奶奶死后才知她的全名叫宁倩儿。不过奶奶临终前告诉我,爷爷本不姓宁,是姓巫的。那么他是特意改姓宁的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我相信奶奶本身很可能也不姓宁。%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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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们为何都要改姓呢?是逃避仇家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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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将我家不姓宁的事情告诉老爸与老妈,就如那算命先生所说的,既然天要我们现在姓宁了,就让它继续下去吧。反正姓名也只是个代号而己。%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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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记得老爸说,爷爷只是个四川的普通厨子,就是做的川菜特别好吃。他们一家原来住在现在的稻城一带(在四川西南部,很是偏僻)后来在爷爷临终前两年迁到金沙江边。二老对那儿像是有一份非常特别的感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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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子很乱,奶奶中风显然与我有关,为什么她说金沙江边有我的一切?她不停念的“金子来”是什么意思呢?“蝶舞小姐”是谁?她有着什么样的无奈?%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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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的思绪不宁的时候,公路前面有个急弯,我赶紧煞车,但来不及了,车子的一半已经在悬崖外,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下山崖,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想爬回公路上,不过我的身手显然不够灵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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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在快要够到公路之际,我跌落了,幸好捉住从崖边横向外长出的树干。“救命……救命……”我大声地呼喊着,希望有人经过发现我。纤瘦的我很快就会支持不住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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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其实只不过几分钟,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久了,因为我手很酸,精神也有点绝望了,这时候我心里想可能真的要死了!死……突然我想起算命的说过的一句话——置诸死地而后生!%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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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然能说出我家不姓宁,可能真的有点道行。那么他这句话会应验吗?所谓病急乱投医,显然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的。反正我的手也挂不了多久,可能一分钟之后就会摔落崖下,不如放手吧,说不定真的会置诸死地而后生呢。%D


    IP属地:重庆3楼2013-05-2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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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心一横,我放开了双手。身子就急速的往下坠,脑子一片空白……%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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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一声凄厉的胡茄声惊醒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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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痛,一时之间还搞不清为何自己会在这儿,忘记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是失忆,因为我知自已是谁。%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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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都是比人还高的芦苇。当我正想爬起来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厮杀的声音!心中一惊,怎么会让我一醒来就遇上群殴呢!真是倒霉之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躲在芦苇里偷望外面的情况。%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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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在一块巨大的石坪上,有好几十个身穿黑衣的人在互相厮杀,那是真的厮杀!他们个个都是用刀的,就像电视上的那样。但那刀子显然很锋利,在月夜下闪着淡蓝色的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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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厮杀比电视上的残忍多了!刀子一过,身体就裂开了。碰手断手,碰腿断腿!横扫过来,绝不令人怀疑可以把人一下子断为两截。直劈下去,也一定可以把头颅剖成两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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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染红了那块大石,往河里流去,河水也就染成血色。这就是所谓的血流成河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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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上生还的人越来越少了,而地上人体的残肢却越来越多!这血腥的场面令我很想吐,但我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谁能保证我被人发现之后会否变成残肢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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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原来现今的四川境内还有这种视人命如草介的地方!%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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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凄厉的胡茄声,一看,原来大石上只剩下两个生还的人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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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旁站着十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吹胡茄的。他看上去有五十几岁了,神情很庄严,像是个决斗的公证者。另外的九个人,每三个为一组地站着,目不转睛的望着大石上的情况,神情都很紧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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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上的两个黑衣人分开两边站着,手上的刀都染满了血。“外帮。”面向着我的那个黑衣人说着。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脸上是饱经沙场的从容。%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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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老会。”背对着我的那个黑衣人报着。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他的声音很沉很冷,身形很是修长。虽然没看到他的面容,但杀气已经从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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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旁的三组人,有一组神情很沮丧的转身离开了。另外两组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我想那两组人铁定一组是外帮的,另一组是哥老会的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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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这时又吹了一声胡茄,示意决斗继续。%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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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上的两人都没有动,只是望着对方,就这样僵持了很久!身在远处的我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紧绷的气氛。突然,两人的身子向对方冲去,他们的动作很快,刀来刀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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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的厮杀过程中,我看清了那个属于哥老会的黑衣人的样子了。很年青,可能只有二十岁多点,样子不算英俊,却给人很刚毅的感觉。眼里的杀气很重,很重!他用的刀比对方的宽大一点,泛着银光,跟他本人一样,充满了杀气!%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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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鲜血横飞,那个属于外帮的黑衣人双腿被斜向砍断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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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负己分,大石旁属于外帮的那组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也不看他们那断了腿的同伴转身离开了。另一组人则大是兴奋,大呼,“最好的金子来!最好的金子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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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上的两人神情各异。胜了的年青人没有什么表情,就是眼里的杀气褪了一点,换上了胜利的傲气。而那中年人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与自己身体分了家的双腿,这场景看得人心里发毛!%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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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对着转身离开的外帮人大喊,“带我走,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是外帮最好的金子来啊!最好的金子来……请带我走……”喊声很是绝望,像一只受了重伤的狼。%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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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外帮的人显然没有回头带他走的意思。一个断了双腿的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任何利用价值了吧。我也不禁为那个断腿人悲哀。


      IP属地:重庆4楼2013-05-21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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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茫然之中我进了他的房子里。我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知道作为他的战利品我要做些什么,跟他做爱!就等于现代的情妇吧。可是我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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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不动,我不动!%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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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一进房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只是坐在桌边很专注的擦着他的刀,一遍又一遍。看着刀锋上的光芒,我脑子终于清醒点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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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年代里,我穿越了半个多世纪。我以前也读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书,知道穿越时空不是不可能的事,基本上时空同空间地域一样都是可以自由穿梭的,只是人类现今的科学还没发达到发现穿越时空的方法而己。而我在崖边放手那一刹那可能就刚刚好穿越了时空之门,这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那句“置诸死地而后生”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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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我在民初的时空里,父母找不着我会否很担心呢?我很想念他们,他们也同样想我吧!他们找不着我,会以为我死掉了吗?我还能回去吗?小说里不都写着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的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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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我首要的任务就是保住我这条可怜的小命啊!


        IP属地:重庆7楼2013-05-21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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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属于这里的,”我挑明了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儿,但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请相信我!”“我知道,”他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句,“没有奸细会笨到去救一个冷血的金子来的!”金子来都很冷血吗?我心里纳闷着,但他也救了我啊,他不也是一个金子来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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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是我?”从刚才到现在,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着,挥之不去。虽然很庆幸能成为他的战利品,免去沦为土娼的命运,但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挑我这个来历不明又不出色的女人。%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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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上抹刀的动作顿了下,终于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这是他进房后第一次正眼看我!“需要原因吗?”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着,仿佛我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一样。“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我可以换的。”


          IP属地:重庆8楼2013-05-21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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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以最大的音量,最快的速度,坚决地否认。%D
            开什么玩笑,能成为他的战利品对于现在这处境的我来说比中彩还幸运呢!换人不等于把我的奖金都拿走吗?!


            IP属地:重庆9楼2013-05-21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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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的爱是盲目的话,%D
              %D
                那么压抑我的爱吧。%D
              %D
                如果能得到解脱的话,%D
              %D
                那么快点压抑我的爱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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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ingtheheartache%D
              %D
                Feelitinsideou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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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
                (想摆脱那心痛,%D
              %D
                但却偏偏痛彻心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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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那晚我们在雪地起舞时所唱的歌,现在真的最适合我不过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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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舞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了,你看你,几天下来憔悴得不成人形了。你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别一声不吭的。”每天负责送饭来的六婶心痛地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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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你们小俩口吵架了?”“如果可以吵的话就好了。”我两眼空洞地望着床顶。“原来真的是闹别扭,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拾来了,以前他再忙也回来陪你吃饭的啊。”六婶摇头说着。“有什么问题,两个人开诚布公说清楚不就好啦。整天闷在心里是不能解决的。唉,你们年轻人就是想不通。”%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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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婶的话像炮弹一样轰醒了如坠梦中的我。再这样下去我也受不了了!就算他讨厌我也好,怎么样也好,说清楚总比自己在瞎猜好。%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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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婶,谢谢你。”我起床向外走,我要去找他。“那你又不吃饭啊?”“我吃不下。”我不管六婶的叹息声,冲了出去。%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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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他应该在君姐那儿吧,第一次,我对君姐产生了妒意。我想只要是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得善妒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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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姐住的是间破旧的木屋,这儿的土娼与淘金夫都住得很简陋,只有身分比较高的人住得好一点,像我与拾来的屋子在这儿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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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前,好几次想敲门。但是最后,手还是不争气的放下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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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怕,怕门开了后见到的是拾来与君姐恩爱的镜头。现在的我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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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蓦地开了,开门的竟是常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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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吃了一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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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姐,君姐她病了,所以,所以,我拿点参汤来给她补补身子。”常福脸红口吃地解释道。%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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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以来,我跟常福渐渐熟络。我发现他对君姐特别的好,他虽然穷,但他用他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君姐,可惜眼里只有金子的君姐对他的好视而不见。%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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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姐她病得重吗?”君姐病了,那么拾来还会在这里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随便问着。“病了好几天,就是打完胎后没有调理好身子,积下了病根。你找君姐有事吗?”“没什么了,你替我问候她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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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舞小姐”,在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常福叫住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与拾来这几天怎么了?”“你见过他?”“嗯,事实上这几天他都窝在我那儿,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怪可怕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肯回答。只是这几天我都忙于照顾君姐,所以就没有去找你问清楚。”%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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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舞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我一直低着头,不让常福看见我眼眶里正在打转的泪水。“你这几天也不好受吧,我听六婶说,你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东西下过肚子。你与拾来其实在互相折磨啊,这又何苦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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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折磨?”我苦笑了一下,“是他在折磨我吧!”“他这几天简直不成人形,失了魂似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只是他不吭声而己,我敢肯定,他比你更加痛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停地摇头,谁知摇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泪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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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咣咣……”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铜锣声,整个寨马上就沸腾起来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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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常福大惊失色,“黑彝人又来偷袭了。”他迅速把门关上,“蝶舞小姐,你快回屋子里把门锁上,无论怎么样也别出来,黑彝人最是凶猛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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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住在山上的黑彝人偶尔会来偷金子,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很令那帮堂主们头痛。%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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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拾来呢?他会去护金吗?”“那当然,护金是金子来的职责啊!你放心吧,拾来的刀法那么好,不会出什么事的。”“他今晚有喝酒吗?”要是平常的他,我倒不会太担心。但如果他喝了酒的话,那么实在是太危险了!特别是在我亲眼看过金子来们的残忍决斗之后。那根本就是混战,一个分神就会头身分家的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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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今晚好像喝了不少……”常福也发现事态严重,声音有点抖了。“蝶舞小姐,你要去哪啊?不能四处乱走,那很危险的!”常福拉住正要往外冲的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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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库,拾来他一定在金库那儿。”积压了多日的泪水终于决堤,“常福,我要见他。现在的我,真的好想见到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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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任性,但在有可能失去最爱的人的时候,试问有那个女人还可以理智呢?!就让我任性一次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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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去那儿,那些黑彝人见人就杀的,”常福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君姐的屋子里走。把我拖了进去,然后不理我的哭闹把门从外反锁起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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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舞小姐,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出事的。如果我没保护好你,拾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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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求求你开门,求求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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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的哭,直至哭到累了,跪在大门后。而常福则一直的守在门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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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笨女人,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的。”躺在床上的君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己醒过来了,“要是我是你的话,就马上回去收起金子然后躲起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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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来他有危险。”我的泪已经哭干了,只能呆呆的说着现在心里最关心的事。%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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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样?”君姐轻蔑的笑声现在听起来真的很令人气愤。“金子来哪一天是没有危险的?作为他的女人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而且你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他死了,你就可以拥有他全部的金子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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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金子。”我狠狠的瞪着躺在床上的她。“那是为了什么?爱情吗?哈哈,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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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门外一直守着你的常福呢?他不也是为了爱吗?”屋内一时之间静了下来,黑暗中的我看不见君姐的表情。“那是他自找的,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这么做。”君姐像事不关己般淡淡说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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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有一天,这个蠢男人突然消失了,死了,他不再每天送饭给你,不再在你病时照顾你,你也能这般无所谓吗?你真的一点也不会为他伤心吗?你知道吗?他现在就站在你的门前守护着你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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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内又是一阵寂静,君姐没有再搭话。%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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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你,蝶舞小姐。”门外的常福感动的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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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锣声一直的响着,一下一下的,像是死亡的乐章,终于在半夜时分,锣声停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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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是不是那些黑彝人已经走了?你快放我出去啊。”门终于开了,我迫不及待地往金库那边


              IP属地:重庆16楼2013-05-2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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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去,常福紧紧跟在我身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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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我深切的体会到“尸横遍野”这个词的含义,浓浓的血腥味仿佛充斥了整个寨。龙头与几位堂主正满身血迹的守在金库门外,但却不见了拾来的踪影!我已经顾不得脏了,在那些死尸残肢的空隙中勉强走出条路来,冲了过去。%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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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头大哥,拾来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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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娃,你怎么来这儿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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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来呢?他在哪儿啊?”我歇斯底里的喊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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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向都很尊敬龙头,但这一刻的我已顾不上尊卑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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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刚才非常混乱,我们都自顾不暇了,真的没有留意到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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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还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张堂主叹了口气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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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最好的金子来,不可能死的……”我自欺欺人般说着转身离开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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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留在那血腥的现场,怕在那儿发现了拾来的尸体。靠着仅余的本能,我冲向属于我们的屋子。他前几天还送我珍珠饰物,还搂着我在雪夜里起舞,不可能现在就不见了,不可能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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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一个人堵住了前路,在我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已被紧紧地抱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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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熟悉的怀抱。是拾来!我不会认错的,是这几天晚上我不断怀念的怀抱。!抱得很用力,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我揉进他体内一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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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用力的回抱着他,只有这样子才能更清晰的感受他就在我身边,他还生存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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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跑到哪儿了?”他的话里夹杂着浓浓的怒气,“像这样混乱的情况你应该留在屋子里的。我回到屋子里见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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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你!”我坚定的答着,混着浓浓的鼻音。%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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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着我的手收得更紧了,他身上有着浓重的血腥味,证明着刚才经历了一场激战。%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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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金库那儿找不到你,以为你……”我说不下去了,代之的是泪水,“你不能死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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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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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爱你!”唇蓦地被堵住了,他的吻很热,热得烧熔了我刚才快要冻却的心。%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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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女性矜持都被抛诸脑后了,我承受着他激狂的吻。这一刻我知道我的爱得到了回应,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他的行动已代表了一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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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他一样多,可能更多,这就足够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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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他离开了我的唇。“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眼神深遂地望着我。粗糙的手指摩挲我的面,替我抹去泪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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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痛也值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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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拖着我往屋子里走,门被关上,我被困在他与门板之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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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他还是不放心地问。%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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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他又像上次那样抛下我走掉,没有回答,只是主动的吻上了他,以行动证明我的决心。他先是一怔,接着狂野的回吻着我,比刚才更激狂,隐隐透着情欲的味道……%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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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太久的爱一旦爆发了便不可收拾,他像一只刚被释放的困兽,而我就是他的猎物……%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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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吻,爱抚,结合,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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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的结合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疼痛,但比起几个小时前以为失去他的那种心痛,这种肉体上的痛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为了所爱的人,再痛也值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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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受现代色情文化泛滥的影响吧,以前一直以为做爱这事就是男女生理需要的发泄,现在才知道,当真正相爱的两人灵肉结合的刹那,是一种心理需要的发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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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应该就是爱到极至而化作的本能行动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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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背后紧紧的拥着我,就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揉着我的曲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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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满足的偎着他,献身给他我并不后悔,他是个值得我去爱的人。“你很傻,”他叹着气,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爱上我,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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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爱上我,你有后悔吗?”“有,”听到他的话,我身子蓦地僵了。“可惜已经太迟了,我躲了几天,可是那只让我更加想你。”“为什么要躲呢?”听到他的解释,我才如释重负。“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因为不想伤害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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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选择了去爱就不怕受伤害,”我转身直视着他,“我说过,为了爱你再痛也值得。”我的表白换来了他的深吻,这次的吻很温柔,充满怜惜。%D


                IP属地:重庆17楼2013-05-2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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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你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如果你没有回去,我就死在那个断腿人的刀下了。”“跟你的目的一样。”“救他?为什么?”“他曾是最好的金子来,”他边吻着我的发际边答道,“我想知道残废了的金子来还能怎样活下去,他的现在也许就是我的将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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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我觉得很心酸,“为什么甘心成为他们的杀人工具?”“我没有选择,”对啊,是张堂主捡了他回来,训练他成为金子来,是他为拾来选择了人生的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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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二十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啊!”我心痛的抚着他刚毅的脸庞叹道。“每天想着明天怎样才能活下来的生活。”听到他的回答,我的眼泪又滑了下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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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了你,那二十多年的痛苦,我觉得值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觉得我的心跳快要停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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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不好奇我是从哪儿来的吗?”“嗯,你想对我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如果说,我不属于你们这儿,根本不属于这年代的,你相信吗?”我小声问着。他有点茫然的望着我,显然不明白我的话。%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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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我是生长于几十年后的人,只是不小心来到不属于自己的年代,你相信吗?”他合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突然拥紧了我,“信。但那不重要,就算你不属于这年代,但你是属于我的,那就足够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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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彝人那晚的突袭对我们的损失很大,虽然金子没有被盗走,但却死了不少的人,也有不少屋子被烧了,人们开始忙于重建。%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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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生活像以前一样的过着,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再去找君姐,每晚都会留在我身边。%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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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平凡但幸福!幸福到我忘了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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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月事迟了,虽然没有呕吐等早孕症状,但我是半个医生,从自己的生理改变看来,当然知道那是怀孕的现象。那时候的人没有什么避孕措施,而我一直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所以我根本没想过避孕。%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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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怀孩子了,”坐在江边的大石上,我依偎着他,幸福地说。他身子抖了一下,抹刀的动作也停了。“这孩子,不能生下来。”“为什么?”我震惊得弹了起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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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他……不能存在。”语气里充满痛苦的无奈。“今晚我会叫生婆帮你把他打掉。”说完后就离开了,由始至终没有望过我一眼。留下我怔怔的呆在原地。%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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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也爱我吗?为什么不让我生他的孩子?%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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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红花归尾热腾腾的放在桌子上,我的心冻到极点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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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尽量坚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他颓然道。“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吗?”“我不能让他承受我受过的苦。”他失控地道。%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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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失控,第一次是在黑彝人偷袭那晚,他找不着我的时候。%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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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心里也很苦恼,但孩子已经在我的肚子里,是我与他爱情的结晶与证明,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要我打掉他,我真的很不忍。%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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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母性吧!以前在妇产科见到那些孕妇痛得半死都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还私下取笑过她们盲目。现在当自己真真切切怀上孩子了,才感受到那种为所爱的人怀孕的幸福,那是一种能战胜任何痛楚的幸福感!%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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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望了很久,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他的决心,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了。我可以体谅他的苦心,但无法原谅他的绝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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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的看着他,我端起那碗药,一口将它喝尽。“现在,你满意了吗?”我苦笑着问,不经意流出的眼泪充满了对他的控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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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说过,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拿起碎雪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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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在这刻冷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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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的夜里很冷,我的心更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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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一直地舞着刀,直到舞累了倒在门外,不知是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我肚里即将流掉的孩子,他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门外,没有进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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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从刚才就没有停过,我也依在门边坐下,为那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哀悼,是谁曾经唱过一首歌说“水瓶座最爱是流泪的”?真的被他说中了,从发现爱上他的那时开始,我的眼泪流得比我以前22年加起来的还多。%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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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他真的好痛,但痛并快乐着,所以我不后悔!%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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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隔着门,他轻轻说着。“有些事我真的无能为力,这儿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如果让他生出来是受苦的,我宁愿他不出现,一切都是为你们好,相信我,蝶舞,我爱你,我也爱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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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亲口说爱我,他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这句“我爱你”大概就代表了他最大的爱意了吧!他也爱那孩子,可能爱得不比我少,只是男人都比较理智,什么事都先从实际角度去考虑。


                  IP属地:重庆18楼2013-05-2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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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常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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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姐,你……”“我没得选择,我不想死。”君姐的声音也在发抖。“你会帮我吧?”“这该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把他的尸体给埋起来吧,不能让人发现!”接着他俩拖着尸体向我这边走来。不好了,只要再走近一点他们一定发现我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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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也会在这儿的?”君姐问着。“我……我刚才去找你,见你被一个男的拖了出来,就跟来看看。”“找我干嘛?”君姐没好气的问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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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这时常福发现了我。君姐显然也吓了一惊,直直的瞪了我好久。“你来了多久了?”“我一直都在,”“你全看到了?”君姐眼里露出凶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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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次来了不少人。应该是被刚才的声音惊动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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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死了!”带头的大喊着,“谁杀的?”他指着我们3个人问。“我,”常福马上回答,生怕其它人把罪名认了。那人有点怀疑地望着我们,可能是常福平时给人的感觉很和气,不像是会杀人,他的“自首”令人生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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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君姐都呆住了。君姐不敢相信地望着常福,眼里充满疑问。我也被常福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知道他一向对君姐很好,但没有想过他会义无反顾地为她顶替杀人罪名。%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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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常福拿下,”那人指挥着后面的人。“你们也一起跟着去见张堂主吧。”他指着我和君姐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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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我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常福不时望向我,眼里充满哀求。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不要说出事实,就让他替君姐顶罪。既然当事人选择了这么做,我岂有告密之理。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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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姐还是处于呆呆的状态中,茫然望着常福的背影……%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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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子字堂的堂口,张堂主坐在中间,堂内很静,每个人都等着他问话。“常福杀人了?!”他也像是不太相信。“死的是谁啊?”“是李贵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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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你为什么要杀他?”堂主直直望着常福问道。“我发现他想偷金逃走,所以……所以……”常福一时说不上话。他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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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杀了他?”堂主的神情更疑惑了,他望向我与君姐,“你们又怎么会在哪儿?”“我每天都会在那儿看夕阳。”我首先答话。张堂主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再说话,望向君姐。%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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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发狠杀人的君姐这时竟然在发愣!她望向常福,像是求救。“堂主,其实是我与芷君在那儿……在那儿幽会,刚好碰上偷金的李贵财,然后……然后我们就纠缠起来,我错手杀了他。”常福马上为君姐解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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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堂主还是静默,像在考虑常福话里的真实性。“蝶舞,是这样子吗?”他望着我,眼睛像是会看穿人的心思,令人觉得害怕。“嗯,是这样子。”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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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好一阵子,他才宣判道,“李贵财偷金逃走,死有余辜。但是常福杀人也得按帮规受罚。常福,你插了他一刀,那就自插一刀吧。”他面无表情地道。%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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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了口气,刚才还担心常福要杀人填命呢!幸好只是自插一刀,应该不会要命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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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有人送上一把刀来,那是一把大刀,不是匕首。被一把那么大的刀插一下,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就算不死也会重伤!我想喊不公平,那男人被刺的是匕首不是刀啊!但是又想到自己的身分根本没有过问帮内事务的权力,只能干替常福担心。%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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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显然不想这事再拖下去了,想也不想就拿起刀往自己身上插去。在他插的一刹那,我隐约看到了君姐眼里的泪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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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常福插的是右胸,不近心脏。人们马上叫了大夫来(看来常福在这的人缘真的很不错)。我跟大夫说自已是大夫的女儿,也略懂点医术,要求一起照顾常福,也被应允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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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姐这时候却不知道哪儿去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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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他伤及右肺叶,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手尾”好长。我发现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西医,在这没有先进仪器与西药的时代里,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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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中医科是“低空飞过”的,把脉的水平仅限于诊出最简单的肾亏而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当个护士,帮他止血包扎。%D


                    IP属地:重庆21楼2013-05-21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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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拾来肯定没有跟你说了。以前运金都是大概一百多人去,只有三十个左右能活着回来。因为途中想抢金的人太多了,又凶猛。所以……所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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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很危险对吧。”我接上他说不出口的话。%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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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太担心,拾来的刀法最好了,连龙头都不是他的对手,能伤他的人没有几个,他一定能回来的。只是可能路上有什么事延误了。他要你躲在我这儿也是以防万一。”常福一个劲地安慰着我,不过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担心”两个字。从金沙江到总坛路途并不是很远,3个月已是把受袭耽误的时间也算上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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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抚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为了他,就算东躲西藏,我也要活下去。我暗暗在心里对自己发着誓。接着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趁着大伙都忙着,没有人注意之时,躲进了常福的小木屋里。%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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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的小木屋与柴房是相连的,平时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进去那儿。他就在那儿好不容易清出一张床位的地方,铺上被褥,再用些木柴挡在前面,出入柴房的人只要不搬开那大堆柴,就不会发现我的存在。常福真的很细心。%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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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你知道拾来要我躲起来的原因吧?”他点了点头,“我想是防你被人欺负吧。放心,拾来与我有过命的交情,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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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相信他,没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爷爷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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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命的交情?”“嗯,记得我跟前任龙头进来这儿那年在谷口遇上了偷袭,是刚好经过的拾来把我们救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常福很是激动,“只不过,他要我与龙头都别跟其它人提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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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平时常福对拾来那么尊敬,原来还有那么一段往事。但为什么拾来不让他们提起呢?救了龙头应是很大的一件功劳啊!我发现拾来做的事很多时候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像藏着什么秘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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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上孩子了。”我平淡地说。此刻的我,既然选择为了孩子坚强地活下去,就不能再脆弱了。“啊?”他显然大吃一惊,“拾来他离开的时候知道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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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边摇着头边说。现在拾来不在我身边,常福是我唯一可以倚靠的人了,这么重要的事我也只能找他商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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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不能生下来——”他脱口而出,又突然改口,“不对,不对,拾来这次……他可能会回不……”他像个发现自己说错话的孩子似的住了口,偷望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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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来他这次可能……可能回不来了。”我的神情显然比他想象中要沉着冷静,于是他放胆说下去。“总要给他留点后。但绝不能让人知道拾来还有后代的存在。”又是不能存在的孩子!上次拾来要我打掉孩子时我其实也不是太明白其中的原委,拾来只是一个劲说他不想孩子生下来受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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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是因为是金子来的战利品,人人希望尝尝,看看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不能被人发现,难道金子来的孩子也让人看不顺眼,要除之而后快吗?拾来的人缘有差到这样的程度吗?我在这儿这么久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对他很尊敬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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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拾来是十年,不,是百年才出现一个的好刀手啊!你想要是让张堂主发现他的孩子会怎样?一定会训练小孩成为又一个张拾来!虽然我不是金子来,不能切身体会到他们的痛苦,不过记得拾来有天饮醉时说过,他来生宁愿做个跛的,盲的,都不愿再成为金子来。”他说到这儿时,眼眶也有点湿了,像是在回忆他与拾来对饮谈心的快乐日子。“所以这孩子只能偷偷生下来,绝不能让人发现,看看以后有什么办法把你们一起送出去。我想要是拾来在的话,他也一定会这样做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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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明白当初拾来要迫我打掉孩子的苦心。他说过那二十几年的生活,是每天想着明天怎样活下去的生活。那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稍缺乏点意志的人,都会精神分裂或自杀!我不要我的孩子也过这种生活!换了我是他,我也会做同样决定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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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就如常福所说,拾来可能真的回不来了,总要给他留点后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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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把各自陷入沉思的两人吓醒。%D


                      IP属地:重庆27楼2013-05-21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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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常福满是戒备地说。他马上把一堆柴搬过来挡往我的藏身处,才冲出去开门。%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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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是君姐气急败坏的责骂声。我马上松了口气,如果真是有人来搜屋的话,常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到时可能累及他有性命之危!%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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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可笑,我已经认定他就是我的爷爷,照理说他是不可能那么早有生命危险的,但是我闯入这个过去的年代,我不知道那已成过去的历史会否因我而改变!%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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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君,是你啊。”常福也松了口气。从他对君姐的称呼来看,经过这两个月左右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应该有了“质的变化”了,起码常福已可以亲昵地称呼君姐为阿君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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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见过蝶舞那丫头,我去她屋里找不着她,江边大石那儿也不见人影,怕她出事了。”奇怪!这几个月来,君姐都没有主动找过我,怎么不迟不早的,今天晚上找我找得那么急?还怕我出事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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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会不会去散步了。”糟了,我忘了常福撒谎的功力是一级差的。君姐跟他这两个月来几乎日日在一起,对于常福她比我还要熟识,连我也听得出的烂谎言,当然瞒不过精明的君姐。%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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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她在哪,对吧?”君姐开始审问。屋内一片寂静,常福不答话。明摆着他知道我在哪,但死也不肯供出来。“你说话啊,”君姐压低声痛骂,“这可是人命攸关的事儿。现在看来,拾来哥这次铁定回不来了。那丫头要是被人找着的话,死定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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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更寒了。我与常福都是猜拾来“很可能”有危险,君姐却很肯定地说他“铁定”回不来了。“为什么说拾来铁定回不来?”常福也急了。“你细声点行不行!”君姐边说边拉着常福往里面的柴房走。%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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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成为陪葬品了!”她很是感慨,看来她对拾来还是有点情谊的。“什么意思?阿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常福问了我这刻最想问的问题。%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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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管这个,什么都不知道最安全。”君姐避重就轻地回答,“当务之急是把那丫头藏到任何人都找不着的地方。你快说她在哪?”看来君姐还是挺关心我的,起码她还想保住我这条小命。%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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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福又是沉默。他真的说到做到,就算是对着他深爱的女人,也不肯说出我的藏身处。我忍不住从柴与柴之间的缝隙偷望出去,只见君姐狠狠地瞪着他,态度很明显,常福不说话,说明信不过她,那以后也别想跟她有来往了,可是,常福仍然是为难地低着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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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姐信得过吗?我心里也在犹豫着,她会不会是其它人派来诱我出来的?还是真想帮我?君姐知道了什么秘密?她为什么那么肯定拾来回不来,成为陪葬品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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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想知道,但只有我信任她,她才会告诉我吧?我决定用两条性命赌一赌。虽然我的运气一向很“背”,现在也只能祈求天佑好人了。


                        IP属地:重庆28楼2013-05-2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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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好像有的在欢呼,有的在鼓掌,我都分不清了。因为这一刻,在他与全世界之间,我只看见了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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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回来了,真好。”一个苍劲的声音把我们分开,是张堂主。“嗯”,拾来几乎是反射性的把我拉到他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我。“金子安然送回总坛了吗?”“是的。”拾来公式性地答着。不知道是因为尊敬抑或其它,拾来向来对张堂主都很有礼,有礼得几乎生疏,完全不像养父子的关系。%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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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这次受袭伤亡很是惨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还不太清楚,龙头正在查。”“嗯,”张堂主盯着我们,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蝶舞,你突然失踪了好几个月,去哪儿了?大伙都在担心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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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我最怕就是回答张堂主的问题了。他的眼睛鹰一样利,像能看穿人心思似的,比测谎机还利害!不能不回话啊,只能随便找个理由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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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不太好,躲起来休养了。”这个可不是谎言,我的确因为怀孕而身体不适,只不过目的不同而己。“病了?”“蝶舞小姐怀孩子了啊!”不知道是哪个围观的人多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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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堂主眼睛蓦地一亮,紧紧的盯着我,“怀孩子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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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我真是太得意忘形了,不应该现身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怀了拾来的孩子,特别是张堂主,我想起常福说过,张堂主铁定会把拾来的孩子捉去训练成金子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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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子一震,面色也变了。拾来也反握着我的手,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相信也不比我的好多少,因为他握着我的手心也正在冒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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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孩子是件好事,拾来的好刀法需要有人来继承。”拾来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这正是我们最怕发生的事啊!我与拾来还是沉默着不回话,只是低着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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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堂主也觉得没趣了,转了个话题,“龙头呢?”“在他屋子里。”“那你们先去好好休息吧,我去找他。”我当场松了一口气,我还正在担心张堂主死心不息地问我这几个月究竟躲哪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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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不太方便。”拾来突然冷冷的回了一句令张堂主呆住的话。“嗯?”拾来的回答显然令他很惊讶。“为什么?”“他正跟纪柔在一起。”“纪柔?!她是谁?”他眼里闪出奇怪的光芒。“龙头的女人。”“龙头的女人?”张堂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像在思考着什么,不再问话了。我与拾来便乘机逃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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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也许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我与拾来现在比以前更心意相通了,最起码在逃走的时候就很有默契,也许那就是同心相连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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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我们都久别的屋子里,两个多月没有人住了,里面全封了尘。但还是让我们感到很温暖,毕竟这是我们的“家”,里面有很多我们的回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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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有人帮我们打扫干净,这就是做金子来的唯一好处,有人侍候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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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5个月了吧。”他眼神很复杂,看不清思绪。我低头抚着微突的肚子,“跟你离开的日子一样。”“已经不可能再打掉了,”他神情复杂,“那对你有危险”“对不起。”我为自己的冲动道歉,我知道现在后果很严重。%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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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不好,”他轻轻的拥着我,就像以往一样,把头埋在我的发里。“因为我,你不能像其它女人一样高高兴兴地当人娘亲。”%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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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你的难处了,真的。”我抬头望他,这才发现他眼睛很疲累,很疲累。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吧。“当初,我以为你回不来了,自私地想留着你的孩子陪我,好让我觉得你还在我身边,所以没有将他打掉。现在……现在可能会令他一生痛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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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我的孩子。”他也轻抚着我的肚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当父亲。”%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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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来不都是男的吗?只要生出来的是个女娃……”我突然想到这点,惊喜的望着他,我们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但愿如此。”他没有我那么乐观。只要还有一半的可能性,他就还是会担心自己的恶梦在孩子身上延续。%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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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迟了那么久?你知道吗,我真的还以为你回不来了!”想起那些等待的日子,到现在我还是觉恐惧。“有点意外。”拾来又把头埋进我发里,不再直视我的眼晴。意外?!据君姐所言,他能活着回来才是个意外吧!%D


                          IP属地:重庆31楼2013-05-2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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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那女孩就端上了几碟小糕点。那不是四川的小吃,像是江浙一带的特色食品。“你们是江浙人?”“是啊,我做的糕点可不错呢,连龙头也赞不绝口,你尝尝吧。”她见我认出她的籍贯很是高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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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尝了一口,与四川的糕点不太相同,果然很不错。她的手艺与常福的比真是各有千秋呢。“真好吃!”我赞叹,“怎么称呼你啊?”遇上那么好的厨子,搞好关系很重要,方便以后过来串门蹭饭。%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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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倩儿。”%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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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叫倩儿?!”我手里的糕点吓得快要掉下来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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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大家都这样叫的。”倩儿一派天真无邪地答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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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倩儿,难道她才是我奶奶?!这阵子我心里早已默认了君姐就是我的奶奶宁倩儿了,突然又跑出一个倩儿来,还真把我吓一跳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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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定地望着她,心里真的惊讶到极点!%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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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蝶舞小姐,有什么不妥吗?是不是我的糕点有问题?”“没有,没有,”我赶忙应着,当然不能跟她说实话,要是我告诉她,我很可能就是她几十年后的孙女儿,她会吓晕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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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转个话题掩饰我的不安。“我猜的,”她很是高兴地说,“昨晚小姐半夜跑出去了,龙头把我也叫醒四周去找她,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他们说起你的名字。小姐刚来这儿,没有朋友。我想今早会来找她的只有你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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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倩儿与常福在某些方面都很相似,他们对人没有心机,很健谈,而且厨艺一流!我怔怔想着他们与君姐的事,倩儿没有发现我的出神,还是自顾自的说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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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我可担心死了,小姐竟然自己跑出去。龙头说这儿很危险呢!回来的时候,龙头还用很重的语气跟小姐说以后都不准这样子了,然后像是很愤怒地把小姐拉进房里,还不准我跟进去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龙头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小姐说话。看他那时候的样子,我还怕他会打小姐呢,幸好……”%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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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儿,别乱说话,你下去准备些花茶来吧。”纪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厅外,面红得像快要着火了。我当然明白龙头昨晚为什么不让倩儿跟进房里。但倩儿还小,不懂男女之事,口没遮拦,令刚出来的纪柔很不好意思。%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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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意的微笑了一下,“她很可爱。”“就是少不更事,常乱说话。”纪柔也没有真的发怒,淡淡地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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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一时沉默,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探听为何他们六个会折回去的,但拾来说过是因为纪柔与龙头的私事,直接开口问的话好像很八卦,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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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像是这儿的村妇,懂洋人的礼节,你从大城里来的?”还是纪柔首先问话。“成都算不算大城市啊?”我不太懂那个时代哪里才算大城。纪柔疑惑地望着我,没有回答,于是我想那时候的成都还不算大城吧,最起码还不算被洋化了的大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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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你从大城市里来的?上海?”江浙那边最出名的大城市就是上海了。纪柔点了点,“我在上海念大学。”我就猜她是个才女,果然中了。那时候的大学生应该很了不起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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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会跟龙头来这儿了?”我小心地问,生怕刺中她的痛处。可是,结果纪柔还是面色变了,而且变得很快。我果然还是刺中她的伤口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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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找人,”她过了很久才幽幽地说,眼睛望出窗外,很是空洞。“找一个不该找的人。”“那找着了吗?”虽然明知道那应该是纪柔伤心的过去,但我还是问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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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不开心的事对人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的。纪柔在这儿还没有什么朋友,我就做那个听她诉苦的人吧。当然好奇心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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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着了。”她苦笑了一下。“是龙头?”“不是,”她奇怪地望着我,“怎会是他?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就算是现在,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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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龙头的名字,每个人都是这么叫,我也跟着称呼他龙头。其实名字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是真的叫蝶舞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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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会跟龙头回来的?”纪柔沉思了一会,几次想开口,还是没有说话,像是不知从何说起。%D


                            IP属地:重庆33楼2013-05-21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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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宇?”他当年突然失踪了,我心里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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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失踪了嘛,其实,是死了,我杀的。”他竟然还能带点自豪地说。“他也想追求你,而你当时跟他也很谈得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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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这样,我心里一寒,这男人很可怕,一个伪君子比一个真小人更可怕!%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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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所以你就杀了他?”%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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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阻碍我的人都得死!我杀的人岂止他一个,我能爬上今时今日的位置,不知道杀了多少人。”%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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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字字句句象是针,狠狠往我身上刺来。我心里真的很恨,很恨。恨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竟然会傻傻地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还连累了一个朋友被杀害。%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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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以前的那些爱国言论……”%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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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喜欢听嘛,不是吗?上台说几句大家都喜欢听的话就可以得到掌声与喝彩,还可以受到像你这样的女生青睐,何乐而不为!”他嘲弄地笑道,“自由,平等,博爱这些是你们这种不愁衣食的学生才会追求的。我追求的是绝对的权力,只有拥有权力的人才会得到金钱与尊重。我讨厌那种因为穷而遭人白眼的日子。而你的出现就时时刻刻提醒我那段日子的存在,所以我非常非常地讨厌再见到你。不杀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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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君子!”%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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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君子又如何,你当初不是也很喜欢吗。”他冷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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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明白他刚才说“有些东西不说破对大家都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当知道所有真相的时候,那种被彻底背叛与欺骗的恨意就像要焚心!就在这一刹那,我有了一刀剖开他的心,看看那儿是否黑色的冲动。%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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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与权力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我悻悻然地问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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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吸引,当你没有的时候会想尽方法去拥有。当你拥有过之后,你就会放不开手,会想拥有更多。”%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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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尽方法?包括利用我的感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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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算是利用,当时的你,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本身就很有吸引力。只是,当你试过那种呼风唤雨,一句话就能决定成千上万人性命的感觉以后,就会发现,女人,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兴奋地说,还特意补充了一句,“特别是你这种故作清高的女人,就更无趣!”%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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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心目中,人命算是什么?”%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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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的性命算什么,我不知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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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宇,很无辜。要是没有我的出现,他就不会被你杀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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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那你就回去慢慢自责好了,恕不奉陪。你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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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年是怎样杀死何文宇的?”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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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了,不是一刀刺入他心脏就是割开他的喉。我做事一向干脆利落的,一刀下去必死无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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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儿,我真的不想再听下去,越听下去我会越恨我自己。原来在那么美好的外表下可以藏着那么丑恶的心!人,真是最可怕的动物!%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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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不古,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在我们那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人,不同的是,他们套上更漂亮的外衣来掩饰他们的肮脏而己。”听到这儿,我也不禁慨叹道。%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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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因为我的无知,害了一条人命。”纪柔很是自责。我想她的良心一定因此而整辈子都不安吧。情伤,或者可以因为时间而冲淡,但良心的不安却是与日俱增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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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怎样遇上龙头的?”为了避免她继续伤感,我只好赶忙换个话题。“天意吧。”纪柔茫然回答。%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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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要转身离开之际,电话响起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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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马上赶去木城,给我把哥老会的金子抢回来,有了这批金子,我们就有足够的财力去吞并云南一带了。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方鹏兴奋地对着电话大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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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令他兴奋的事,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吧。突然之间,我有了破坏他的“好事”的想法,并且越来越强烈!我没有能力杀了他,只好让他也不好过,我想这也是报复他的一种方式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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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儿一直在门口等着我,她很担心。想不到最后留在我身边的,不是我以前日夜思念的人,反而是那个日日守在我身边,却偏偏被我忽略了的人。%D


                              IP属地:重庆35楼2013-05-21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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