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们不用在租房子了。都说上天是公平的,每个月省几十块钱的房租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却是各种花样的虐待和体罚。直到十岁那年母亲的去世,我受虐的生涯才告一段落。如果上帝这的存在,我想弱弱地问一下上帝,我上辈子造过多大的孽,今生要如此偿还。
母亲走后我和已经19岁的姐姐离开继父家,离开我满是悲惨记忆的地方,投奔了三舅。
人可以从悲惨的地方走出,但我满是阴影伤痕累累的心却依然停留在那悲惨的世界无法走出。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寡言少语,独来独往的原因。
我的行为在各个活泼可爱的同学跟前显得无比另类,渐渐地我成了班级里一个特殊的存在。有人说我脑子不正常,有人笑我是哑巴,对于这些我始终充耳不闻,不予反击。他们是对的,那时的我的确是那样。后来,一味的沉默换来了变本加厉的欺负,每次带着青伤回家,三舅都会很气愤地问我是谁干的,他要为我出气,我只是摇摇头,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那时的我不怕挨打,不怕疼,我只怕每天醒来一睁眼又看到这操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