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希冀不过一声叹息。
“赤城……”
男人宽厚手掌渐抚上周身泛着惨白清冷月色的龙骨笛,节节所触皆传来朦胧模糊不真实的存在,他以为只要做了便是一生对了,忘了便是再不明了,恨了便是从此不见。
情比酒薄,心比手凉,忘比记难,恨比爱长。
想那年荷塘色一池芙蕖红绿颜色明明暗暗,少年清癯背影溶进柳叶风吹似雪,煞气掩了半匣青镜光沉沉入了寡情人的眼。
“以为记,以为念。”
男人放下手中的龙骨笛,轻微声响是龙骨笛搁上木纹方桌的清脆,伴着微乎其微难以倾听的破碎呓语,声声入耳,一一在心。
三千里长夜茫茫裹挟着凛冽寒风吹遍荒野,孤绝一生只背负七尺断魂游走世间。何时他便闻得了血语真言,勿信勿言勿较勿明,可他偏偏便占得全。
男人风尘仆仆路过江南水乡的温柔细腻,如斯细雨飘飘零零落在桥上孩童欢喜的眸里,不知悲欢,亦不甚清明。眼前的薄暮似将一切掩盖,雨水轻柔洗去暴戾尘沙。只是似乎罢了。
男人轻蔑眼光落在桥下湖心,毫不留恋转身,没有一刻顿步,负了一肩沉重,像极了话文里
——龙的庄重。
记忆重回,往事在岁月斑驳里分崩离析。缓缓阖眸,男人疲惫靠在有些年份的梨木雕花椅上。这一生都用尽气力。
狂风骤起,远方尘土席卷昔时扬沙呼啸而过。房里纱帐被吹起掀翻木纹方桌上凉透的龙井,水渍污了一方角落。
“从未觉喜,亦未觉悲。”
余生也晚,无由得见。
(_____江生遣词赠六哥_赤城龙笛。我是小白请绕道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