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时间过得很快,天渐渐暗了下来,纲吉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只知道自己在沙发
上呆了一天。
早已麻木的双腿,费力的从沙发上下来,踩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但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
落在地,纲吉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语气阴沉沉,空气好像一瞬间凝固了一样。纲吉顿时呆住
了,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是自己从来没有用过的语调。这几年中,他一直都是微笑地度过
的,无论愤怒还是悲伤或是欢笑,他都是微微笑笑,不以为然的过去了。
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与以前的与众不同“面具戴久了,摘不下了吗?摘下了,也失去原
来的本性的吧!”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踉踉跄跄向自己原来的房间走去。
当然从意大利出来后就从未穿过西装的纲吉不负众望的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服,他知道这
不合礼节,但是这间房里面真的没有他能穿的,因为自己的父亲不常来住所以这里根本没有
他能穿的西装,或者说一件西装也没有,只好在自己的衣柜找到最大尺码的衣服,但是他意
外地发现,原来自己的还能穿“哎,我讨厌这身高”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手表,“额,为什
么到日本,自己就真么喜欢迟到呢?”
夜晚的并盛不同于白天的迷乱纷杂,街上一片灯红酒绿,炫目的弥红灯中彰显着夜市的迷
乱,这与昏暗灯光下的纲吉强烈的形成对比,好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焦黄的灯光衬着暖棕
色的头发,阴冷的空气温度上升了许多。
纲吉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任何的话,他认为这很正常,家乡是会变,人也是会变的,这个
世界没有纯洁的无一丝瑕疵的人。社会如一个巨大的染缸一样,洁白的内心,经过岁月的洗
礼,最终会变得乌黑,然后腐朽,直至不复存在。
他接受这个事实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然后笑笑朝酒店走去,嘴里大喊“不,快迟到
了,上帝不可以抛弃我。”这样人们都可以相信刚刚站在路灯下的人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
年,淡忘那不符合年龄的眼神,和他所散发出来阴暗的气场。
酒店其实离纲吉的家很近,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个酒店很豪华,一入眼就有种威慑感,
繁复的复古式建筑,门外花坛旁的停车场,放眼望过去都是名车,对于纲吉这种不懂车的人
来说,看这些车的标志就像在看天书一样,他只知道这些车都很名贵。
铁门外的两个守卫,用鄙夷地看光看了看他,不屑的闷哼了一声。纲吉只好无奈的搔了搔
头,傻傻的笑,好像记起什么从口袋中掏出邀请函递给两个高大威猛的守卫,然后离得远远
的,害怕万一自己惹怒了他们,被揍了怎么办?”
这并不是纲吉怕他们,以他现在打的能力其实不用担心,只是几米外的有一辆黑色的车好
像在注视着他,其实他自己不敢确定,只是超质感有种危机感在他脑中蔓延。
不一会儿铁门打开了,但是不是给他开的,纲吉料对了。那辆车从他的身边驶过,坐在车
后座的人瞟了他一眼,眼睛转向别处。纲吉身体一颤,莫名的熟悉感,纲吉可以模糊的看
见,那在后座的人的肩膀上,有一个小小的婴儿模糊身影,他自己也不确定,那个婴儿是不
是Rebo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