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大周末!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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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年华转瞬即逝。光阴流转,人事匆匆。有时我们不是不愿回忆,而是根本没有时间回忆。或是,根本没有想起来要去回忆。十四年了。姨婆在这一年的某一天急病突发,送进医院的第二天便猝然长逝。
小姨没有回来。这让人有些意外。
不久后我接到通知,两天后要去渭阳出差,而且这次时间很久,估计要两个多月。我不喜欢住宾馆,一想到有无数人住过我住的那个房间就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我发了一个短信给久未联系的小姨。我也实在想知道她没有回来奔丧的原因。
“我两天后要去渭阳出差,挺久的,要两个多月。你那边有没有地方住?”
她这次倒是很快回了短信:“行。你什么时候到?到时我去接你。”
“我早上10点的飞机,大概下午两点到机场,坐大巴到渭阳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吧,不知道飞机有没有晚点。”
“没事,你到了给我发个短信就行。”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在渭阳的汽车站见到了几乎认不出来的小姨。她向我招手时我还以为她托别人来接我了。直到她走到我面前,我才勉强在她脸上看出一点当年“小强”的影子。她老成了很多,二十八岁的人像是快四十的。但还是不像她妈妈。她的面色苍白,但还是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她穿着白色的衬衣,配着一条浅褐色的宽松长裤。碰面后她勉强显出一些热情,朝我问这问那,可是待我简短地回答后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话题可以聊的了。我也是个不健谈的人,于是便默默跟着她坐了几站公交车,到达一个老建筑区。
她的房子不大,但东西都很完备。三十几平方米的空间摆下了一张沙发床、一个茶几,一套电脑桌椅和一个挺大的柜子。还有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卫生间。“渭阳是小城,房价不贵,我才用三年的工资就把房子买下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看得出,虽然她的收入不高,但日子过得还算精致,茶几上摆着一副细瓷茶具,有几个杯子带着缺口,显然用的时间不短了,但依然光洁如新。
“我睡哪儿?”我看着那仅有的沙发床,歪着头问。
“你就睡床吧,我有席子,打地铺。”
“那咱们晚上吃啥?”
“尝尝我的手艺。”
小姨做的菜让我瞬间想到了故去的姨婆。姨婆做的菜是全家最好的,家里逢年过节、过生日、办婚宴,都是她一手操办。小姨虽然十四岁就离开了姨婆,不过早已继承了她做菜的手艺。我不禁称赞起来。她却只是说:“哪能跟我妈比呢。都是煮给自己吃的,想煮给别人吃还很少有机会呢,所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煮得怎么样。”
一瞬间,我感到了这十几年来她在外谋生的艰辛。这艰辛褪去了她当年的青春时尚,将一个充满活力的,不羁的女孩变成了眼前温和、成熟的大姑娘。我也很好奇当年她离开的原因。只是觉得突然提起这些有些奇怪,便只是耐心地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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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已经快写完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