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亦人亦蛇
老道云游,来到一城。但见城中的人,女人以卖身养家,街头了随处可以妓女拉客,男人以赌钱逗鸡为生,满城鸡叫,划拳押宝的呦喝声!乞丐每到之处,皆被众人拳打脚踢轰走! 老道望向天空,皱眉摇头,欲从速离开!一穿的破烂,憨厚青年男子,拦住老道去路,欲讨得些吃的。老道从怀中摸出一块干馍,递与男子。男子看着馍许久,咽下口水,道完谢,将馍放入怀中。 “为何不吃?”老道问 “家中还有病重眼瞎的老娘,已快两天没进食了!” 老道心中一热:“好一个孝子啊!你叫什么名字?” “柱子!” “三天后,你带着娘亲,顺着城外的大河,一直向上游走,千万别回头!切记,途中可以救万物生灵,但不可救人!切记,不要救任何人!”老道说完转身离去 柱子回过神来,已不见老道踪影。回到家中,把馍泡了,味了病重的老娘,自奈老娘死活不肯张嘴。 “儿啊!别骗为娘了,娘知道你没吃!” 柱子千哄万骗,老娘吃了一半,转过身去默默流泪。剩下的半碗水泡馍,柱子两三口已见底。放下碗,柱子对娘说:“娘,我出去一下!天黑前就回来。” 花了两天时间,柱子东拼西凑,做了个木伐。待第三天后半夜,柱子带上娘,顺着城外大河向上游划去。约天刚亮,柱子听到身后山洪爆发,脚下河水也慢慢上涨。 柱子救了很多蛇虫,蚊蚁。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人家?柱子焦急的划着木伐。隐约听到有人喊救命,声音越来越清晰。 柱子想起老道的话,不予理会,划船继续前行! “柱子!我好象听到有人喊救命,把船划过去看看!” “娘!那老道曾一再告诫我,不可救人!” 落水之人却自己游了过来:“表弟!救我——表——” “好象是,你表哥栋子的声音!快拉他上来啊!” 柱子犹豫不决,奈不住老娘求情,把栋子拉上木伐。 “你怎么救些东西?!”栋子看着伐上的蛇和蚂蚁,一阵唠叨,欲把它们扔下河去 “住手!”柱子娘把老道的事情和栋子讲了一遍 “居然有这等事?”栋子不敢在作声,整个村庄都被淹没,他被大水冲卷过来,所幸遇到表弟 将近傍晚时分,柱子看到上游有村庄镇店,三人都高兴万分,把木伐靠近停好。奇怪的是,居然有一排商家,站在河岸前等候。却是为何,原来,是那老道牵的姻缘线。 这位老员外,家中有一女,身染怪疾。却不想,前日,被一老道治好。那老道还说,女儿命中注定一段姻缘,命此日,家人在河岸边等候,定会遇上。如若不依命理,定然旧病复发,则性命堪忧。再加上,凡家中之事,屡屡被老道言中,员外夫妇,不敢不信! 却不想,夫妇二人站了一天,竟然遇到两位,互递眼神,达成默契,先邀他们住进府中再作定论。 柱子孝顺,憨厚。栋子却不然,他心想,好端端,为何会这等好事。奴人对自己热情,细心周到。看众人退去,栋子暗中跟着出去了。 听到他们私下议论:“两位中,肯定有一位,是未来姑爷,能不好好待吗?” 又一个说:“听那老道说,未来姑爷很孝顺,难道带着老娘的那位?” “嗯!好象是听说。” 栋子听后,这家人居然——可转念一想,自己没指望了,歹心油然而生。三五日后,栋子偷了员外夫人值钱首饰,陷害栽赃给柱子。并添油加醋,在小姐面前,痛骂柱子太应该,恩将仇报,旧恶难改。员外一家,也都性情中人,听后,一气之下,将柱子告到官府收监。栋子还大言不惭,会将柱子娘当自己亲娘一般对待。 柱子娘,几日不见儿子,从一奴婢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后悔自己害了儿子。此时,栋子已派人把自己监视起来。柱子娘一口气咽不下,西去归天了。栋子拿出些银两给牢头,让他们把柱子解决了。 牢头正想着,是放柱子远走,还是真为几两银子杀人。却听到脚下咝咝作响,低头一看,一条青草蛇正探头望向自己。刚拔出刀,感觉脖子凉凉的,一摸,又是一条蛇!欲逃时,发现在牢中的蛇,成群结队向自己游来,吓的昏死过去。 柱子认出,其中很多蛇,都是自己在河中救下的。一条胳膊粗的白蛇,游到牢头腰间,用嘴叨出钥匙,朝柱子游去。员外一家张灯结彩,准备替女儿完婚了。不想,刚入洞房半盏茶的功夫,听到新郎一声惨叫,众奴拥门而入。 喜床上,新郎已面色灰土,两眼上翻,嘴巴圆张,口吐白沫,两腿笔直。 新娘被吓得缩在床角,口中呢喃:“蛇!蛇!好多的蛇!” 毕竟不是自己亲身,没有血缘关系,员外夫妇,见女儿没事,长舒口气,从内心深处,感谢上苍。 不一会,郎中到了,验明证身,新郎因被蛇咬,中毒身亡。 只是众人不解,为何蛇只咬新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