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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出品】【持续更新】《笛与花》←坑深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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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仏英by一宫思帆。这可是人家第一次用三本命镇楼!【扭【就要变成二本命了


1楼2013-06-09 19:20回复

    笛与花
    直接开更什么的……希望不要坑。

    我曾经也是有个老家的。
    那个老家虽称不上山清水秀,但也是个挺有灵气的地方。两条河穿过村子,绿树成荫。天气好的时候天空是蓝悠悠的,天气不好的时候一道闪电劈下来雨就刹不住了,整个村子有了一分古诗中的灰暗和寂静。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回老家是五岁的时候。那时候老家还是个没被开发的小村子。唯一一条水泥路是通向村外的,只有这条路上能过车子,再往里头路就坑坑洼洼了。
    春天,那条水泥路两边是蔓延到天边的油菜花,金黄颜色的纯度令人惊讶。云被模糊在天里,软软地融化了。我坐在村里唯一一辆车上,从车窗好奇地向外张望。
    花。尽是花。然后是村庄。
    迎接我们的是一棵百年的老银杏树。村子里有很多银杏,就属这一棵最大。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站在树底下往上看。视野里是完全的绿色和树枝的褐色,一丝缝隙也没有,阳光就没有插针之处。
    又一路随着车子奔向村里头。村民都打开窗户向外张望,看唯一的这辆车驶进来,然后走出家门奔走相告:
    “大鱼儿回来了!”
    我爸爸出生在这个村子里。上到高中,高考落了榜。高不成低不就,又有雄心壮志,就远走高飞开始了十年之久的流浪。再次回家时算不上衣锦还乡,但我们也成了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小康之家。
    没过两年又买了车,可是大家放鞭炮来庆祝的。
    我们很少回老家,毕竟工作、上学还是在附近的大城市。偶尔回家时,就成了村子里的一大新闻。农村孩子到城里成家立业,是和我同辈的孩子从小听的励志故事。
    我也是他们口中的“城里人”。
    奶奶爷爷也迎出来,笑着问我们饿不饿,打开院门让车子停进去。
    我的家是两座不大的瓦房。西边是客厅和卧室,东边是厨房和仓库。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但很干净。
    我把各个房间“巡查”了一遍,很满意地选出了自己的住处。然后不顾大人的反对,飞奔出去玩。
    我家门口有一条平行的河,东边有一条垂直的河。东边的河被称为“东汕河”,通往长江。这两条河是村子的母亲河,一直到现在也有人在河边洗衣服,甚至夏天在河里游泳。
    这两条河夹角的地方,有一条窄窄的小道。我走在这条小道上,看到邻居家的羊在慢悠悠地吃草。
    东边的河边有人在洗衣服。“梆、梆”的槌衣服声老远就能听到。
    我对着洗衣服的妇女发着呆,直到感觉眼前一黑,有一片影子撒了下来。
    那是个8、9岁的女孩,比起城里的同龄孩子又矮又瘦,发育不良。又比农村孩子要白,要清秀。
    她问我:“你是大鱼儿家的?”
    我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满。”
    “我叫梅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大笑起来。“你可以吃吗?”
    她一脸委屈:“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每次都被别人笑话!”
    多少年后,我对她说,“梅子黄时雨”是很美的一句诗。她一挥手:“不要和我扯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然后犹豫了半天,告诉我:“你是第一个说我名字很美的人。”
    “这是什么?”我看到她手中握着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我的笛子。我最宝贵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拿给我看。
    我拿过来左看右看。又没有金银装饰,做工又不精巧,怎么会被她认为是最宝贵的东西?
    “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他现在可是在外国打工呢,能挣很多钱。”
    我把笛子还给她。这时我一直盯着的洗衣妇女站起来,顺着放在河坡的“麻袋阶梯”爬上来。她瞪着梅子:“玩什么?回家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梅子被她拎着衣领走远了。还清楚地听到妇女在嘀咕:“你怎么能和城里人在一起玩?”
    ——TBC——
    以后鞭策着自己日更。文风朝着某个诡异的方向飞驰,拉也拉不回来…话说雾吧已经成我的个人吧了?


    2楼2013-06-09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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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的泪he 滚来看看哟=A=快上QQ!


      3楼2013-06-09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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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这么多天居然没人占~我嗅到了”纯洁”的百合香XDD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3-06-09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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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期待JQ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3-06-1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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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跨进梅子家大门的时候,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
            和我家的院子差不多大的地方,而瓦房却格外的小。院子显然没有好好照料过,杂草丛生,只有一些地方长着韭菜、油菜花。没有树,烈日直直地照进来。门口有一块水泥地,上头有一口井。水泥地的边缘有个水龙头。
            我敲敲瓦房的木门。没想到直接推开了,电视里动画片的声音顿时放大。阴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跨过不高的门槛,顺着动画片的声音右转。
            梅子不在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孩。比我大一点的样子,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听到我来他头也不抬,用方言对我说:“我姐姐在后院。”
            我的好奇心永远那么强烈,没有立即走,而是环顾一下四周。地上没有瓷砖也没有地板。左手边贴着墙有两条长凳,上面放着一个扁担。这就是一张床了。最顶头有一张真正的床,款式还像是二十年前的,挂着花花绿绿的布——大概算是蚊帐。右手边有一个衣柜和一个梳妆台,上面都贴满了眼前这个男孩的照片和全家福。我在照片上看到了梅子出国的爸爸,身材臃肿,带着一脸憨厚的笑容。那些照片之间还有杂志上减下来的“美人”图,一本泛黄的日历,字迹已经模糊的奖状。
            地上尽是男孩吐的瓜子壳,我有轻度的洁癖,就没有进屋去。
            男孩发现我没走,就抬头看看。然后用调侃的语气,学着普通话的腔调说:“哟,城里来的姑娘?我家脏,受不了吧?”
            我对这个男孩的陌生感转化成了厌恶。
            出了卧室,左边是厨房。木柴、稻草堆成一座小山,只有锅炉,没有煤气灶。前面是几乎不存在的客厅,同样没有地板,没有粉刷墙壁,只有一个年代久远,有考古学价值的八仙桌,一些椅子,顶头有放着祖先牌位的桌子。毛主席画像在头顶上熠熠生辉,耀眼的红色,是这个房间唯一有颜色的东西。
            牌位桌子的旁边是一扇门。想必是通向后院的。
            我推开门。颜色的转换是如此迅速,以至于突如其来的绿色扎痛了我的眼睛。本来应该存于前院的树,原来都在这里。后院的栅栏后面,就是一块不大的田野。田里也是油菜花,一片质朴却美丽的景色。
            我在齐膝深的草地中艰难的走着,毕竟当时我只有五岁。看到梅子坐在田边的一棵树上,吹着她心爱的笛子。
            我皱着眉头,对她喊:“你吹得真差啊!”
            她也不觉尴尬:“因为没人教我嘛!”
            我总算站到了树底下。这回被嘲笑的人换成了我。
            “你看,没人教你也不会爬树。”
            我还想辩解什么,她就示意我抓住离得最近的一条树枝,脚蹬着树干上的节疤。年龄小身体也轻盈,轻松就上去了。两个人坐在树上有点挤。我又心虚地想到被妈妈知道肯定要挨骂了。
            “屋子里头的是你弟弟?”
            “对,你可以叫他阿启。”
            “我不喜欢他。”
            我看到梅子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催她:“你要说什么?你也不喜欢他吧?”
            “不是的……你不能理解啦。”
            我最讨厌别人装成一副大人的样子教训我:“你是小孩子,你不懂。”我就不轻不重地捏她一下:“说哦,我会生气的。”
            “都说了你不懂!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就问问你是不是讨厌你弟弟,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不清楚?忽悠我是吧?”说着我就去咯吱她。
            她显然怕这一套,连连往旁边闪。突然我意识到我们是在树上!
            她开玩笑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这时她快要掉下去了。
            一般剧情发展下,这棵树的树枝会断掉,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摔下去。可是事实并非这样,因为我们及时离开了这棵高危的树。
            我们一直胡闹到太阳下山。她到前院偷骑妈妈的自行车,还让我坐在后面。在小小的水泥地上绕着圈,速度很慢,感觉却像飞起来了一样。
            我还试着吹她的笛子,然而一个音符也发不出来。这样看来,她还是比我厉害多了。我试厌烦了之后,她小心地拿过来擦干净,又收回破烂衣服的兜里。
            农村的夕阳似乎比城里的要干净。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华丽的想象,只能把它比喻成漏了蛋液的煎蛋。听着我的描述,我们俩都差点流下口水。
            梅子的弟弟——阿启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如今饿了,蛮横地扯了姐姐就进屋:“我饿了,做饭!小心妈妈回来打你!”
            我又是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对着破旧的瓦房和没入黑暗的姐弟俩大眼瞪小眼。
            ——TBC——
            咳咳今天爆了字数。明天估计会多更。反正没人看就是学着日更嘛哈哈哈!【喂】是不是很幼稚?很欢乐?


            7楼2013-06-12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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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又是我的~骚年,不要大意的搅基吧!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3-06-12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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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加油更~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3-06-1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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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快进到除夕夜。
                  在这天之前,是安静到不寻常的深冬。而那堆积起来的躁动,都在这天爆发了——
                  中午,爸妈到家时,我坐在锅炉旁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爷爷给我安排的工作,或我自己抢来的工作,就是负责烧火。其实他把锅膛一万个不放心地交给我时,就让我烧得很旺,不可能熄灭了。
                  那小小的锅膛就是一个世界,一个红色的世界。火焰在舞蹈,及其充满感染力的舞,给周围带来了同样的热情。我看着看着,冬天的僵冷完全被驱散了。
                  火又小了,我塞一把干草进去。火像是显微镜下某种微生物,不动声色地吞噬下去,分裂、繁殖。
                  我看厌了火,又去看奶奶包馄饨。那是用买好的方皮包的,很薄。在方言里被称为“扁食”。奶奶快速地包着,我在旁边看。手痒痒了,她就让我也包几个试试看。
                  要么馅加多了,要么加少了,要么粘不上,要么碰翻水。挺简单的一件事被我做得乱七八糟,奶奶都看不下去了,打发我去洗手。
                  就在这时梅子进门来。奶奶没有什么欢迎的表示,装作没看见,继续包饺子。
                  我给她抓了一把用于在大年初一招待小孩的糖。她翻了几下,告诉我好多农村里都没有的卖,她要藏起来,否则会被弟弟抢走。
                  “你来玩的时候吃,就不用管你弟弟了。”我对她说。
                  我们随便扯扯,玩了半个小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嘹亮的叫喊:“梅子!在不在!”
                  她的表情立即变了,低着头走出去。我看到她妈妈给奶奶赔着笑脸,说着客气话,然后和对付9岁时的她一样,拎着领子给拎回去。一路上絮絮叨叨,要怎么做年夜饭。
                  我叹口气。
                  等到太阳下山之后,大年三十的气氛终于有了。灯笼挂起来,清一色的红。响了几声鞭炮,只是午夜合奏的序曲。爷爷负责主持年末的祭祖,端了几大碗饺子放在桌上,椅子也整整齐齐。等一会儿后,踢踢椅子,椅子歪了,表示祖先离开了。
                  我最喜欢看的还是一种古怪的仪式。满满一竹篮石灰,往地上打印子,有期盼来年丰收之意。这种习俗很少地方有,我却每年都能看到。跟在爷爷后面,把整座房子和偌大的院子隔几步就“盖”个印章。我也试着盖,结果篮子的重量超乎我想象,无法提起来。
                  客厅里,菩萨面前,挂着长长两条香。是螺旋形的,像放大版、倒挂着的蚊香。除夕夜点起来,春节后过好多天才取下来,也不会烧光。
                  我小小的心脏里都是欢乐,被撑得满满的。
                  我很少在城里过春节。因为那太冷清了。烟花爆竹被禁,尤其是在我们这种高楼林立的小区里。每个人门上贴个“福”字,就各自过各自的节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大年初一,碰到邻居,连“新年好”都不施舍一句。
                  让人非常满足的香味飘过来。满满一桌年夜饭,并不精致,量却够大。大肉骨头,青菜豆腐和鱼是不能少的三元素。另外还有若干凉菜,菠菜肉圆,莴笋肉丝,葱炒萝卜等等。最后的牛肉末汤更是香味四溢,连挑剔的爸爸都食指大动。
                  吃晚饭,有人去看春晚,有人去看放烟花。我是躲在屋子里看烟花的一个,我喜欢烟花,但不喜欢那一声让我颤抖的巨响。于是我就这样欣赏无声的盛宴——
                  比真正的花朵开得更加茂盛。带着光和热,照亮整个天空。
                  好高兴。
                  看着春晚,看着看着睡着了。半夜又被爆竹声吵醒,这次的声音是上次的上百倍,窗户已经不顶用了。我爬起来去看,居然没有人拦着我。
                  震耳欲聋的声音。热闹的声音。新年的声音。
                  邻居家旁边的一棵树居然被烟花的火星点起火来。爷爷去帮忙灭火,大家都被这个小插曲弄得手忙脚乱。还好火势不大,几桶水下去就灭了。大家各回各家的时候,最热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然后我什么都没想。365天以来,这是我最满足的一天。我再次睡着了。
                  同在一个村庄里的梅子,也认为这是她最满足的日子。半夜,她等到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满桌菜都凉了,也不在意。
                  ——TBC——
                  潇湘我对不起你。。这篇真的爆字数了!长度可能会超过《过去时》!


                  12楼2013-06-15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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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呃呃...sf?!嘿嘿占了再说〜我也有看文的哦=w=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06-15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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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板凳TAT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3-06-1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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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看的。。夕,加油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3-06-15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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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期待~沙发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3-06-16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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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酷暑。蝉嘶声力竭地叫着,把生命一点一点消耗掉。
                            我和梅子已经没有勇气出门了,在她家破旧的房子里看电视,这是抵御无聊唯一的方法。尽管还有她弟弟时不时的侮辱和骚扰,忍过去了,他就也懒得吵了。
                            电风扇呼啦啦地转着,却丝毫改变不了炎热的现状,只有那干燥的声音惹人生厌。
                            在这种千篇一律的声音中,又多出来什么。越来越杂乱的声音。
                            我和梅子对视一眼,向门外走去。说来也奇怪,梅子的妈妈这会儿应该回来了,然而久久没有动静。
                            我们打开门,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院子外头,在妹子家和海平海静家之间,聚集了一大群人。那些躁动的声音就是从人群中心发出来的。
                            我拉着梅子艰难地挤到前面,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梅子的妈妈和一位老太太扭打在一起。老太太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扯破了,勉强能辨认出来是海平的奶奶。梅子的妈妈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揪着老人的头发一边喊道嗓子都哑了:“叫你们都欺负我!我们孤儿寡母就好欺负是不是!”
                            老太的凶狠丝毫不少于她,一眨眼就看到对手的脸上出现三条血印。
                            人群则是静默的。过了几分钟,自顾自地散开了。感觉像是在街上看到一座奇特的房子,围观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梅子在颤抖。好多次我看到她妈妈向人群中伸出手,看着她,希望她能帮忙。可是她没有参与到这片混乱中,却又无法挪动脚步。我陪着她,看她接近崩溃的表情,看她掉下泪来,蹲在地上。
                            斗争还在继续。两个人就像角斗场里的角斗士,不把一方打到咽气绝对不停止。围观的人终于有所活动,看到情况严重就叫了警察。
                            警察到了的时候她们已经安静下来了。还是互相虎视眈眈,仿佛一卷破碎的衣袖还能再战,扑上去把那张脸给扯烂。警察懒洋洋地劝说几句就扬长而去了,留下最后几个围观者面面相觑。
                            梅子的妈妈又吐出几个脏字,就不由分说扯着倒在地上的梅子进家门。老太还不忘往她背后啐一口口水,对别人说:“看看她那副泼妇的样子!”
                            我呆在原地很长时间才反应回来,飞奔回家,听爷爷讲这个事情的经过。
                            “村子里打算修水泥路,到她家,她不肯交钱。”爷爷神采奕奕,说书似的说,“还说啊,要修我们自己修,把她家门口那块地空着。海平的奶奶就看不下去了,毕竟作为邻居,要修一起修。而且在这种方面小气,实在没有意义。她们吵着吵着,这不,就打起来了。”
                            他的声音突然缩到很小,告诉我:“你看,是梅子的妈妈蛮不讲理!人家好心劝她,却先动起手来了。还恶人先告状,说我们逼她。”
                            我没有评价这件事情。只是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的内容记不清了。
                            第二天我怀着侥幸心理去看梅子。发现她们家一向敞开的院子大门合上了,却没有锁。我站在院子边上的石头上向里看,发现车子一辆也没少,房子的门也是打开的。
                            我敲了敲那扇蓝色的大铁门,却没人来开。
                            此后这件事被村民津津乐道了很久,大部分都把梅子妈妈作为反面教材。我觉得她挺可怜,却无处可以反驳。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不少人唾沫横飞地骂她时,我又觉得那些人很恶心。
                            村子里的人再也没有见到她公开露面过,只是有时去镇上时会戴着头盔,骑着摩托,在村子的道路上飞驰而过。而梅子和阿启,显然也被软禁了。
                            只有我不信邪,那扇铁门永远就这么合上了?
                            ——TBC——
                            大家还记得《一扇铁门》的梗吗?天哪,四年级的时候写过,真是久远的黑历史。。


                            19楼2013-06-18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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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人在家里过了两个星期。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五年前买的电视传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种鲜艳的颜色与安静的不协调感,逐渐化成一种恐惧。
                              为了逃脱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去找来小简。他一幅轻飘飘能被风吹走的样子,在这种无风的夏天又快要被烤焦。我都不忍心走在他旁边,感觉下一秒命案就发生在眼前。
                              他到阴凉的屋子里,喝了一大口水才恢复活力。他没有和我叙旧,只是和其他人一样抱怨几句两周前的事件。说自此以后,再没有见到梅子。我就提议:“试试看让她出来?或者我们进去?”
                              他犹豫地看了看大太阳,还是勇敢地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思索着他到底吃了什么或者少吃了什么,才会长成这个样子。
                              我们两个站在那块用来勘察的石头上,他往里扔石子。小小的“砰”的一声,石子正好砸到一个铁盆上。我看到梅子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有两个脑袋在自家院墙上。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快回去”的手势,还指了指屋内。
                              果然是妈妈在家,她就不能出来。我推着小简离开了。
                              隔着两天我们就去骚扰一次,每次她妈妈都在家,要不然就是一家人一起去镇上。其中有一次,出来看的是她妈妈。看到我们来,面无表情地把大门也给锁了,然后走进去。把我们气得要死。
                              终于,在又坚持了一周之后,我们成功了。她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推开门离去。脚步轻悄悄的,因为她弟弟在家。阿启这个人,只要给他看电视,他就会忘记周围这个世界的存在。
                              她出来,又关上铁门。对于重获的自由,她并没有多兴奋,表情还是有点怏怏的。
                              我又去敲邻居家海平海静的门。他们一起走出来,看到是我就二话不说跟着走了。他们知道只要跟着我,就有好玩的和好吃的。我年纪最小却是领袖的原因,就是这种小小的、变相的贿赂。
                              海平看到梅子也在队伍里面,表情立即阴沉下来,可也没说什么。
                              那天的天气并不是很热,阴天,却挺闷。也许一场酣畅淋漓的雷雨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
                              不记得是谁先提出的了,总之我听了之后像打了鸡血一样赞成:翻沟。
                              沟指的自然是我家前面的沟,现在全干了,但只有两边有垃圾。这就给我们提供了绝佳的场所,进行一次比赛。谁最先从我家门口翻过沟到另一头,再翻回来,就是胜利者
                              我们站在透明的“起跑线”上,听旁观者海静一声令下,就冲出去。小心地跨过树根,踩着软塌塌的泥土,一路向下。最后快要到沟底的时候我摔了一跤,浑身都脏了,但还是爬起来继续跑。当时也没有怀疑脚下这片土地会不会是沼泽,感觉每一步都那样踏实,像是正规的障碍跑一样。艰难地抓住细细的树干、树枝,又往上。跌跌爬爬地感觉到坡度减小了,然后眼前就出现对面人家的篱笆。
                              然后回头,顺便观察一下名次。目前海平第一,梅子第二,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小,已经在上去了。我第三,正在往沟底跑。而可怜的小简,大汗淋漓,速度却也挺快,已经抵达了篱笆。
                              我一边稳住重心向下,一边看到梅子赶超了海平。她头发全散开了,仿佛拼了命。她可能是在发泄这几天来被软禁的愤怒。然后我看到背后的小简赶上来了,都能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气。于是我加快速度,向对面跑去。
                              这时我又累又热,差点就摊在那里起不来了。没有再关注前面和后面的人,一切只剩下这座原来不存在的小山坡。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我,让我在接近眼前出现幻觉的时候坚持下来。最后趴在我家门口喘气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上来的,感觉像死了一次。
                              我看到海平和梅子早就到了,平静地坐着。我问:“谁赢了?”
                              他们没人回答。我看到海平一脸嫌恶地朝着梅子。
                              他说:“她先到。可是她踩了我,不算。”
                              “我不知道踩的是你的手。”梅子很罕见地辩解了一句。
                              海平脸色很不好。小声嘀咕了一句:“和你妈妈一样。”
                              梅子突然站起来,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说什么?”
                              “我说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海平在我心中是一个有些讨厌却不至于让人疏远的恶人,如今居然用这种词形容和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梅子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僵硬在那里,好像在想究竟是蹲下去哭还是走过去刷他一个耳光。
                              “你全家都是这么恶心的吧?最喜欢扭曲事实。我奶奶就被你妈那个又丑又土的老女人诬陷了!恶有恶报,活该你爸死那么早。”
                              听到最后一句话,梅子“腾”地站起来。我想拉住她,可是太迟了。
                              ——TBC——
                              剧情好俗,自吐自槽。呵呵呵呵呵呵。


                              20楼2013-06-19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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