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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有海盗出没 文/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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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搬运工


IP属地:湖北1楼2013-06-10 12:26回复

    Time:十二岁……
    女生书包里的炸药包
    是十二岁吧,苏晞的身体悄然发生了许多变化。比如,有了不上体育课的特权;比如,不那么喜欢挺胸抬头这个站姿。当然这些,对于马马虎虎的小良是不会注意到的。他只注意到苏晞开始长胡子了。
    那是要多么热血的青春,女生才会长出胡子来呢。细黑绒毛浅浅地长在上唇上,让小良百看不厌。
    那一年,《加勒比海盗》的大船刚刚起锚,怪怪的德普叔是小良的最新偶像。他每天看着苏晞,就会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上唇说:“好羡慕你,可以演杰克船长了。”
    苏晞就会挥舞着拳头说:“你找死啊。”
    小良一脸怕怕地说:“天呀,你再画对儿熊猫眼,就更像了。”
    是11月的周五,全校大扫除。苏晞的小组被分去扫操场。男生放到外面,基本上就是玩闹的乐园。苏晞实在看不下去了,恼怒地说:“喂,你们干不干活?”
    男生们就有了玩闹的新方向。
    “要你管啊,你谁啊?”
    “哥斯拉要变身了?”
    不知谁在后面推了苏晞一把,苏晞差点摔了个跟头。她怒了,挥起手里的大扫帚,和男生打起来。这种事,女生是帮不上忙,她们普遍只有告老师这一种方法,苏晞被几个男生用扫帚围攻得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一个人杀进了战团。他手执两把小扫帚,左敲右打,击退敌军。
    有男生气愤地说:“嗨,小良,你哪边的啊,怎么帮着哥斯拉啊!”
    没错,帮苏晞的正是小良。他义正词严地说:“哥斯拉是你叫的吗?那是我的专利!”
    骂人也有专利权?
    苏晞没好气地翻他白眼。不过,在心里她还是心存感激的。当然,她还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个平时喜欢和自己对着干的男生,为什么会突然帮自己?
    难道是……脑袋被门挤,引发基因突变了。
    这一天,参加打架的男生,统统被叫去了办公室。等写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阳光像一小块暗红色绸缎,蜷缩在操场上。
    苏晞一直在等着小良,看他背着书包从教学楼走来,苏晞追上去问:“为什么帮我?”
    “不为什么啊,不想看你被欺负。”
    “真新鲜,你还不是天天欺负我。”
    “拜托,是你欺负我好不好。”
    “你怎么不和老师讲清楚?”
    “我可不想做男生的叛徒。”
    苏晞嘻嘻地笑了,她说:“今天,还真挺像《加勒比海盗》的。”
    “是哈,我是威尔,你是杰克船长。”
    “去死,我是美丽的伊丽莎白。”
    “那咱俩不成一对儿了。”
    “不要脸,谁跟你一对儿啊,长得跟癞蛤蟆似的,别侮辱我们家威尔好不好。”
    “喂,你等我出来,就是和我吵架的?”
    苏晞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不好意思地说:“对了,我准备请你吃可丽饼来着。”
    学校对门的便利店门口,总是停着一辆卖可丽饼的快餐车。红白条纹的车篷,闪着星星点点的彩灯。
    苏晞喜欢巧克力,奶油搭碎水果。小良却会挑培根、火腿、鸡蛋、鲑鱼、沙拉、配厚厚芥末的重口味。初冬微冷的天气,捧着一只温热的可丽饼慢慢地啃,真是无比受用的美味。
    暗金色的晚霞,弥漫在天空的边缘,像一条流光浮游的进度条,更新了苏晞与小良的新模式——
    他们从打了N年的敌人,升级为朋友。


    IP属地:湖北3楼2013-06-1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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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me:十三岁……
      止血神器
      苏晞有时会觉得,自己更喜欢和男生做朋友。比起女生来说,他们开朗、简单、不会斤斤计较。
      很快就是初中了,苏晞和小良分进了同一所学校,却不在一个班了。
      但她依然还是喜欢找小良说话。十三岁,好像是个特别爱说点什么的年纪。什么老爸老妈不理解自己啦,哪个班的男生看起来比较帅啊。一年(6)班的某个女生是富二代呢,谁谁谁和谁谁谁谈恋爱了……
      聊这些话题的时候,通常是在放学时分。苏晞和小良不会急着回家,他们会去汉堡店,买一份套餐,然后心安理得地霸占一整张桌子写作业。店里的背景音乐,总是轻轻而温暖的光良和梁静茹。
      小良的个子,开始飞长了,以一年十厘米的速度,超过了苏晞。即便是坐着,苏晞也要微仰着头看他。她抱怨说:“你长那么高干什么呢,和你说个话,把脖子累死。”
      小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你可以把头放在这里。”
      苏晞立时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说:“咦——好恶心,靠着你还不如靠着猪。”
      小良却不示弱地说:“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蓝牙’。”
      做了朋友的苏晞和小良,还是保留了“敌人时代”的“恶习”,如果每天不对骂三百回合,就会嘴痒。
      是很晴朗的十月,全校去植物园秋游。尽管植物园来过N次了,但不上课,仿佛是所有人欢欣鼓舞的理由。苏晞和朋友一起租了烤炉吃烧烤,可是刚刚生起炭火,柿子林里传来一声惨叫。
      苏晞听声音就知道是小良了。这个不安分家伙,上树摘柿子,结果摔下来。小良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一只鼻孔有鲜血川流不息。班长用了N包纸巾也没能堵住,场面相当血腥惊悚。
      苏晞镇定地推开班长,打开背包,拿出一根带着小细绳的棉花棒,塞进小良鼻孔。于是血神奇地止住了。
      围观的男生都露出好奇的目光,女生皆脸红。
      小良晃了晃脑袋说:“什么东西啊?这么好用?”
      苏晞对他眨了眨眼睛说:“你……一定不想知道。”
      那天在返程的大巴上,小良的死党神秘兮兮地对小良说:“嗨,苏晞是不是喜欢你啊?”
      “怎么啦?”
      “你知道给止血的是什么神器吗?”
      “什么呀?”
      “就是传说中的ob卫生棉条啊。”
      “我晕——”
      “女生要不是喜欢一个人,能当众拿这个出来救急吗?”
      小良不出声了,毛茸茸的短发上面,好像飘出一串七彩的泡泡。
      苏晞是真的喜欢我吗?
      小良坐在昏暗的车厢,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淡淡的傻笑。


      IP属地:湖北4楼2013-06-1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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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me:十四岁……
        小良的口琴很好听
        其实,有关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苏晞的朋友也来逼问过她。
        而苏晞却回答得无比坚定。她说:“切——和他怎么可能。我们俩太熟了,熟的完全没感觉。”
        那时的苏晞,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喜欢小良。小说和电影里都是这样说的,和最好的朋友谈恋爱,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老师和家长可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们走得太近了。班主任说:“苏晞,你学习只是个中等偏上,稍稍不努力就会滑下去。你要把心思都用学习上,别学什么谈恋爱。”
        苏晞说:“没有啊,我真没有。”
        班主任夸张地说:“你当我这么多年的老师都是白当的吗?我都已经看出来了。”
        苏晞还以惊讶的口吻说:“你都看出什么了?我自己还没看出来呢。”
        而妈妈会从出身论的方向教导她。妈妈说:“听说你和那个叫什么良的男孩谈恋爱了?”
        苏晞梗着脖子说:“谁说的?”
        “别管谁说的,总之你不能和他来往。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他爸以前是个混混无赖,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呢。他妈也好不到哪儿去,每天就知道打牌。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能是好人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去调查的。”
        “你调查人家干什么啊?”
        “废话!你不天天和他在一起,我费这闲心干什么。总之你不要和他来往就对了。”
        可这是青春期不是吗?老师和家长的反对,就是坚持最好的动力和理由。
        小良有怎样的家庭,苏晞当然知道。那是他从不带朋友回家的理由,好像也就只有苏晞去过,那是一幢自家盖的二层小楼,临街的一楼,租出去,开了家不起眼的川菜馆。
        二楼向南的小房间,是小良的卧室。一扇小小的,木制的窗子,推开就会透出楼下煎炒烹炸的油烟味和一抹透蓝的天空。
        小良说:“我爸是个混混,但他是个好人。他是为了讲义气,替人顶罪进去的。”
        苏晞认真地点点头,说:“我知道。”
        小良微微笑了笑说:“你知道什么啊?”
        “你说什么,我就知道什么了。”
        那一天,小良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银亮的口琴,那是他爸爸留给他的。四角已经磨得光滑圆润。他坐在窗台上,吹一首慢悠悠的、苏晞不知道名字的歌。空气穿过那些老旧单调的璜片,发出清冽而伤忧的音色。
        小良的妈妈,隔着窗子大喊:“别吹你那个破玩意儿,安静会儿!”
        小良停下来,对着苏晞挤了挤笑容,“咚”的一声,把口琴扔进了抽屉。
        苏晞悄声说:“挺好听的。”
        “我爸教的,我妈不让吹。”
        苏晞听着,心里就有了种莫名其妙的难过。
        原来少年的疼痛的,总是隐藏在没心没肺之下的。在那些疯打疯闹结束之后,他还要必须面对一个冰冷厌弃的家。


        IP属地:湖北5楼2013-06-1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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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me:十五岁……
          万用结尾
          是第二年的初夏吧,汉堡店里已开了微微的冷气。苏晞对小良絮絮地讲着班主任疯狂留卷子“恶行恶状”。小良却衔着笔,听的有点心不在焉。
          苏晞用笔头戳了戳他说:“喂,想什么呢?”小良回神过来说:“我家那片儿要拆迁了。”
          “那怎么了?”
          “我要搬家了呗。”
          “人手不够啊?我去帮忙。”
          小良看着苏晞,没脾气地说:“搬家就要转学了。”
          苏晞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分离来得有点猝不及防。她说:“那……也没什么,QQ上一样可以聊啊,而且周末你可以来找我。或者,我也可以去找你。”
          小良笑了笑说:“也是。”
          不过,那时的他们,还都不懂得,两个人可以经得起距离的分隔,却经不起圈子的改变。
          当他们生活在不同的空间,有了不同的境域。那些曾经以为牢不可破的关系,也就慢慢淡了。
          小良在两个月后,转去了新学校,在很遥远的郊区。那里房子的租金比较便宜,是妈妈可以接受的价格。每次小良来找苏晞,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从尘土飞扬的新城区驶进干净的市中心。他们还会去那家熟悉的汉堡店,小良会说些新学校的事,老师管理不会那么严,同学比较野。小良说:“我走路都是直视,不敢看别处的。”
          苏晞好奇地问:“为什么?”
          “怕看错了谁挨打啊。”
          苏晞哈地笑了,说:“哪有那么夸张。”
          小良却看着她的笑容有点呆。苏晞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
          “你化妆了?”
          “不行吗?”
          “怪不得胡子不见了呢。”
          “你找死啊。”
          是的,这一年,苏晞十五岁,身体中奔腾不息的荷尔蒙,终于止于平衡。她唇上的“小胡子”也就慢慢退掉了,皮肤日渐白晰起来,像一朵悄悄绽放的白色花朵。
          只有在小良面前,她还保留着一副哥斯拉的爆脾气。大多数的时间,她变得安静,喜欢浅浅地笑。
          而这一年,杰克船长也驾着他的海盗船荣耀归来。
          城市里到处都是《亡灵宝藏》的巨幅海报,这让小良变得兴奋不已,他说:“今天,一起去看《加勒比海盗》吧。我等很久了。”可苏晞吐了吐舌头,说:“我……已经看过了。”
          “不是吧。和谁去的。”
          “你不认识啦。”
          苏晞的脸有一点点红,小良顷刻间明白了苏晞那些悄然的改变。他说:“那……好吧。不过明年还有一集《世界的尽头》要上映,我提前预约了啊。”
          好像,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小良不再常来找苏晞了。他们更多的只是在QQ上联络。苏晞渐渐地不再避讳提及那个被他有意隐藏的男生,他叫林然,校足球队的后卫,喜欢他的女生很多,苏晞觉得和他谈恋爱,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有时,整整一个午后,她都在说林然,说他给她的快乐和难过。毕竟这是苏晞的第一次,有太多的心事,需要与人分享,她会追着问小良,你们男生都是怎么想的?说一下我喜欢你会死吗?为什么他有什么事都不和我说呢?谈恋爱到底要怎么谈啊?有时我们单独坐在一起都不知道说什么啊……
          小良看着汇话框里,一行一行的文字,心里就会有一点微麻的疼。
          他好想说,找一个可以倾诉心事,可以说一万遍喜欢你的男生其实一点都不难,从指尖敲出来,却是“男生都是这样的”之类无力的话。
          某一个睡不着的晚上,苏晞无聊地翻QQ里的汇话记录。她才发现自己竟与小良说了这么多。她留言说:“谢谢你,肯听我说。”
          没想到小良也在线上。他说:“那……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啊,她为什么把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最先告诉小良呢?
          苏晞答不出,她只能敲上一个万用的词做收尾——
          呵呵。


          IP属地:湖北6楼2013-06-1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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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me:十七岁……
            886,海盗
            高二的小良,不想再迷茫地做题考学了。他的成绩,多半只够专科,还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妈妈当然是极力反对的。可是十七岁的小良,已经长成了大人,他说:“你打好你的麻将吧,让我走自己的路。”
            带他上船的,是他爸爸的一位老朋友。小良踏上甲板的一刻,觉得自己不是找到了一份工作,而是一个从小到大的梦想。
            出海前,他给苏晞留一条消息:“喂,我离做海盗只差一步了。”
            苏晞坐在电脑另一端,默默地想,这样,你又变成一个人了吧。没有陈月,也没有我。
            她又开始像从前那样,在小良的QQ上留言,比如,数学考砸了;比如,隔壁班的男生给我传了字条;比如,我爸妈昨天吵架了;比如,我好累啊……
            小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他看着闹响不停的QQ,惊诧又开心。但他想起林然,于是只回了句简单的:“嗯。”
            也许,这就所谓的成长吧,把所有想念,深埋进没有养分的心底,把所有喜怒哀乐,收减成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后来,苏晞把小良的QQ当成了一个可以存放心事窗口。她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回复,她只要知道,那些索碎不安的心事,有人倾听,有人看过。
            高三那年,小良出海四个月。苏晞收到回复的时候,已经拿到大学的入取通知书了。
            小良说:“恭喜你。”
            “让你说得我好像结婚了。”
            “呵呵。”
            苏晞敲字:“听说要开拍《加勒比海盗4》了呢。”
            可是看着小良那两个简单字眼儿,苏晞又一格一格删掉了,最后换成了同样简单的五个字:“886,海盗。”


            IP属地:湖北8楼2013-06-1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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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me:∞……
              爱情曾经来过
              上大学的苏晞,很少再和小良联络。
              因为她忙。突然解除了学习的重负,一切都变得自由可亲起来,她忙着竞选学生会,忙着做气象社团,忙着谈恋爱。
              没错,苏晞再次恋爱了。和同系的学长,成熟稳重、宽厚有爱。
              于是,她就真的不再那么需要小良的QQ了,只是偶尔,看着小良暗黑的头像,她会问一句:“还好吗?海盗做得怎么样?”
              小良就会隔很久回一句:“还好,呵呵。”
              时间转进2011年,《加勒比海盗》再次驶进中国。苏晞和社会成员计划着借电影的风潮,做一次有关海洋天气的展览,她负责台风部分。
              当她在网上收集资料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则新闻,在2008年的一场台风,导致一艘中国籍捕鱼船沉没。苏晞在失踪人员的名单里,看见小良的名字。
              按时间推算,该是高三那年,小良出海的那四个月吧。
              苏晞握着鼠标的手,有点抖。她登上QQ,点开小良的名字,敲字说:“在吗?”
              “在呢。”
              “你真的是小良吗?”
              汇话框沉默了许久,终于跳出一行字:“不是。”
              苏晞的心,一瞬跌进了冰点。
              “你是……”
              “我是陈月,你还记得吗?”
              “小良呢?”
              “我打你电话吧。”
              那一天,陈月在电话里告诉了苏晞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小良在那场海难中失踪,后来简短回复苏晞的,只是陈月。
              陈月说:“知道吗?你是最幸福的。那么多人喜欢,包括小良。你们一直宣称是朋友,却真的爱过。而我是她的女朋友,他却从没喜欢过我。”
              “为什么要代替他回复我?”
              “因为你要高考。我想小良回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考砸了。而且,只要这个头像亮着,我就觉得,还有希望,或许他还活着。”
              陈月在电话的另一边垂泪,苏晞却一片茫然,她讷讷地说:“他……喜欢过我?”
              “不是喜欢过,是一直喜欢你。”
              陈月挂断了电话。苏晞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心里微凉微凉的,似乎有海风吹穿了破洞,把那些错失的过往,吹散在空中。
              2011年5月,《加勒比海盗之惊涛怪浪》首映。学长带着苏晞去看红极一时的大片。这一部,奥兰多辞演了威尔。苏晞看着银幕上已经渐渐老去的德普叔,时光仿佛在微蓝的光影,倒流而过。
              她似乎又看见那个站在沙滩上,头顶王字的男生;那个手持两把扫帚,保护自己的男生;那个说“我是威尔,你是杰克船长”的男生;那个坐在窗台上,吹口琴的男生;那个站在车窗外,看着自己离开,却不懂挽留的男生……
              苏晞包裹在黑暗里,默默地哭了。
              她不懂,为什么怪怪的杰克船长还在拼杀着海盗,可帅帅的威尔,退场不见了。
              她也不懂,为什么,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却要一再错过?
              是因为青春的浮躁,还是无知?
              她竟从未察觉,爱情曾经来过。


              IP属地:湖北9楼2013-06-1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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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me:十七岁……
                世界的尽头
                2011年的盛夏,苏晞收到一封陈月的来信,里面装着两张《加勒比海盗3》的电影票。
                票子的背面,是小良清秀的笔迹——
                喂,还记得我们说过的,一起去看《世界的尽头》。


                IP属地:湖北10楼2013-06-1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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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喜欢这篇 小良好让人心疼啊 C版上有一篇卓涛番外 有空我就放上来=3=


                  11楼2013-06-10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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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没有问题,自己给精品会不会怪怪的


                    IP属地:湖北12楼2013-06-10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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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
                      我已在电脑上看文章……眼睛就疼……
                      看来我还是适合书本阅读。。。


                      13楼2013-06-27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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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记得第一次看这个小说得时候感触很深,那会儿我还在读初中,上课的时候悄悄的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花火杂志看,给我看哭了。现在仍然记得小说名字想回来再看,因为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的爱情好像变了,让我无法认清什么事这真的爱情,所以我想回到以前小的时候,以那个时候最纯净的视野来从新找到并定义爱情。这篇文章能让我感触深刻,证明我与它是共鸣的,能给到我想要的答案。没想到还能在网上找到,因为这文章我下了百度贴吧用用。感谢贴主保留这篇文章。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11-19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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