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真的是太讨厌了。 我裹在被子里,盯着脑袋上方绣满大朵大朵芙蓉花的丝帐顶,把这句话在肚子里咬牙切齿地默念了一百遍。 秦敛果然是说二不一的主。他昨天晚上把我按照他的趣味摆成各种姿势,半死不活地吊住我的一口气折腾了很久,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却还是不尽兴。 等他好不容易放开我,我立刻挣扎着往帐子最里头爬过去,但还是没他的动作快,他很快就捉住我的小腿,饶有趣味地说道:“本来想给你点儿时间缓冲,但看你还能跑得这么快,那就是没必要了。” 我欲哭无泪:“都三更天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朝议事……” 秦敛道:“我每天都要上朝议事。” 我使足了力气脚下一蹬,终于挣脱了他,很快拽过被锦挡在两人中间,道:“你不准再过来了!” 秦敛果然没再过来,只是悠悠地瞧着我,道:“今天事不今日毕的话,是要滚利息的。” 我一向都是撞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人,所以明明知道拆东墙补西墙是一件既费力且无用的饮鸩止渴之事,但是因为它能缓解燃眉之急,所以我还是要做的。于是我极快地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卷得就像是骨头连着皮肉一样的牢,然后我闭着眼弱声道:“那就滚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