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碧落之下三千,红尘断,雾连绵。
斩情丝,忘却三世劫。
黄泉幽处。。。”
在歌声中转醒,飘渺如烟的歌声找不到源头,却是锁住了我的心。船头那女子身材姣好,可不曾转身。从那哼唱着的淡淡歌声中推断,直觉告诉我,那定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她持着桨,一下没一下的划着,长长的桨却愣是一点也没有触及暗红的水面,只有小船前进时拖出的波纹悄悄地泛起粼光。
目光触及之处是一片昏暗,只有引渡人提着的烛灯和天上如窗口般开着的一抹鲜红,为在雾中迷失的小船指引方向。
“到了,客官可以下船了。前面的路请客官自己小心保重,灵娘不送了。”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女子的言语显得更加轻盈。船,缓缓地行驶,愈来愈慢。灵娘突然回了头,或许是想提醒迷糊的客官莫失了方向吧。这一顾,真可谓是倾国倾城:淡淡的红妆点缀了略显苍白的脸庞,黛发轻轻地贴在身旁,精致如玉的、却没有表情的脸上,不知为何,透出一股忧伤。我见犹怜,却又不敢亵玩。
第二声铃铛摇回了我的思绪,恍惚间,脚下已踏上了深红的土壤,再回头、望向水边,却只留得住萧瑟纤细的背影,划着长桨,淹没在迷雾中。
带着不舍,我转过了身,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耳边依旧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