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ngin的药箱吧 关注:22贴子:804
  • 3回复贴,共1

【原创·Weasel出品】兔子和旅行家.<<普洪Only.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自制门板.请勿挪用.


1楼2013-06-12 20:14回复

    ——直到现在,我还在臆想自己是一个纯粹的记录师。
    01.
    我在旅行。
    这个城市美的不正常,特别是黄昏的时候。
    我拨弄了一下黏在脖子上的相机带,它下方的悬挂物裏面空无一物。是的,直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照出一张令我满意的照片。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此处停留了多久。不停地谋杀著快门,不停地按著删除键。直觉告诉我应该去找见小店休息一下,那裏一定要有很软的沙发。就像在家裏一样我可以把自己肆无忌惮的陷进去,就像家裏那样。
    “Herzlichen Willkommen!”当我看到实习生时就感觉他会说出这句话,左胸前像一朵月季一般的名牌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和身份。可我几乎就是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忘记了,忘得一乾二净。我只觉得他会是一个不像德·国·人的德·国·人。他头顶上白色的兔耳在壁炉的火光下泛著淡淡的粉色,要不是因为那滑稽的高礼帽我会真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揉捏一下。
    “实习生长著一对兔耳,在温馨的像家的甜品店裏面。他笑起来很好看,红色的眼睛会眯成一条缝。”——这多像一场梦境,如果他没有把菜单递过来的话我甚至会想问一下唯一的甜品是不是烤兔耳这种连我都说不出口的残忍辞汇。可我不忍心,怕说出后就会让他掏出怀表表情严肃的代替红心女王说”砍头!”。嘿,我这是在想些什麼?我又不是误食了蘑菇的爱丽丝。
    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温柔,简直让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真别说,就连他的味道也是甜的如霜糖一般。
    他向我推荐著电影,内容从爱情到战争。我故意试探著他,离开的时候把相机留在了桌子上——那是我唯一的财产。回来后他依旧冲我笑,什麼都没有变。於是我们交换了联络方式,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爱上了他。可我只是一个记录师,不适合去创造。
    此时是冬季。


    3楼2013-06-12 20:18
    回复
      02.
      第二天清晨我在暂住的旅店的楼顶拍著天空,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孩从我身边窜过。虽然也长著长长的兔耳,可在我眼中她就像一只灰灰的小老鼠一样滑稽稚嫩。我忍不住笑了,见她盯著我的相机出神我便手把手的教著她怎麽用。
      我将脸埋进她纤弱的脖子,那裏细的好像随便咬一口就会不支的折断。我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著她的颈动脉,那原本就是青色的麽?为什麼我从她几乎透明的皮肤上看见的那个突兀的隆起会是戴著萤光的蓝呢?蓬勃著、跳跃著,就像海水涨潮一样的冰冷刺骨。眼前突然浮现了那个实习生的脸,我的手机呢?它是什麼时候丢失的?记录著冬日那麼暖的回忆的它现在不会被灼伤么?为什麼我又有这麼多的问句呢?啊啊,全都是这个女孩引起的吧。谁叫她这麼像——像极了谁呢?我是否因为年岁的增长遗忘了许多不该忘记的?
      可我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目的是不断的记录,但或许相比较女孩而言我的确是太过於年长了,无法以她的眼光和认知来看见并了解这个世界。对了,是眼睛。
      我掰过在我的拥抱下安静的和兔子的一样的女孩说道:“试试看。”她蓝色的眼睛对著我眨了眨,纤长的银色睫毛让人想要跨越伦理道德的束缚而去犯罪,那一刻我的确是有其他不洁的想法的。但我又想我是在那瞬间理解了亨伯特,理解了纳博科夫对於这一阶段年龄的女孩的迷恋。看啊我的女孩也没有那古典系的蕾丝,我的女孩,我的不知道年纪的女孩。
      我也想忘记自己的年岁,让时间从我的体内穿过去。就连经过血管都不要,直觉告诉我那会使我变老。可我每次的直觉却又都是错误的,已经丢失了一个可爱实习生的我不能再失去面前这件可爱的白色长裙了。摊开被汗水濡湿的手心,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有考虑滑腻的感觉是否会让我的女孩不适,我只是盲目的在她这裏寻求她所不知道并且不会原谅的籍慰。自作主张的让她的手覆上相机,想让我唯一的私有物也沾染上那月亮一般的冰冷。我偷偷低头看了看那和水珠一样会反光的眸子,裏面像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麼它末端连接处的神经呢?那大脑裏会有著怎样可爱的思维?我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个女孩让我著迷,而我只有让她的相片来告诉我。
      女孩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但非常执著的盯著相机,或许这就是常人们所说的出神?我的指甲稍微留起来了些,还不太适应的长度让我的手心钝痛了一下。醒悟过来或许是需要教导她一下的,我也希翼她是想让我去帮助她的。因为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那麼的敏感,虽然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年龄。她比实习生更让我费解和著迷,是知道的不够多的缘故吧,可我也对於实习生的认知也只是寥寥而已。究竟是怎样的不同?性别还是年龄?我的内心又在渴望著什麼?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的时间裏我好像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恍惚中自己的行动也像是不受思考的控制一样的手把手教著她连著拍下了好几张。虽然我只感觉到了快门的声音是连著不停的。不出意料的拍了好多照片,却唯独没有拍我们两个的合照。因为我只是个记录师,不会创造。
      此时是夏季。


      4楼2013-06-12 20:19
      回复
        03.
        第三天,前台戴眼镜的侍应生不见了。我准备离开,在大的离谱的房间裏关了一扇又一扇灯。墙是白的,灯也是白的。最终我来到了卧室,我的床上一个短短银发的小孩浑身绑著绷带。我甚至分辨不出他/她的性别,或者我可以把这个生物称之为「它」。他/她无神的双眼是蓝红交替的颜色,浑身插满了各种医疗用的管子。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在梦魇中挣扎,伴随著仪器无机质的声音让人格外不适。
        那位外表严苛的侍应生正站在他/她的身边,对我面无表情的说著我不懂的话语。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对我说“你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麼要对我说“就快了”,就像我不懂为什麼他的嘴角会有一颗痣一样。
        我忍不住哭泣,跌跌撞撞走到床的旁边说著:“跟我走,做我的附属品好不好?”小孩的声音嘶哑的和一个快要在战场上死去的军官一样可怕。他/她不停的笑,突然他/她头上的兔耳耷拉了下来,所有的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第20个〖基尔伯特〗计画,失败。”穿著白大褂的侍应生用他紫色的眼睛怜悯的看著我。注定失败,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创造者而是记录师啊.。
        “兔子……果然还是不行麽?”我将脸上的泪水全部过继到了身上的白褂子上。头上的天竺葵再也不需要了,於是我把它放在了〖失败品〗的胸口。
        这个半年一次的噩梦还有重复多久?我不知道,这个明明是最像他的了。“还要继续麽,伊莉莎白。”侍应生看著外面灰霾的天空,基尔伯特死的时候就是这样.。
        “为什麼成功不了呢……罗德……为什麼成功不了……呢……?”我冲他笑了笑。要是能再多从那个地狱捡一些他的内脏回来就好了,不再多一根头发就好了。〖兔子的基因〗、 〖禁忌的实验〗 这些都备齐了的话,不可能成功不了的。
        “第21次〖基尔伯特〗计画,开始。”
        ——Fin.——


        5楼2013-06-12 20:1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