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第二天清晨我在暂住的旅店的楼顶拍著天空,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孩从我身边窜过。虽然也长著长长的兔耳,可在我眼中她就像一只灰灰的小老鼠一样滑稽稚嫩。我忍不住笑了,见她盯著我的相机出神我便手把手的教著她怎麽用。
我将脸埋进她纤弱的脖子,那裏细的好像随便咬一口就会不支的折断。我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著她的颈动脉,那原本就是青色的麽?为什麼我从她几乎透明的皮肤上看见的那个突兀的隆起会是戴著萤光的蓝呢?蓬勃著、跳跃著,就像海水涨潮一样的冰冷刺骨。眼前突然浮现了那个实习生的脸,我的手机呢?它是什麼时候丢失的?记录著冬日那麼暖的回忆的它现在不会被灼伤么?为什麼我又有这麼多的问句呢?啊啊,全都是这个女孩引起的吧。谁叫她这麼像——像极了谁呢?我是否因为年岁的增长遗忘了许多不该忘记的?
可我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目的是不断的记录,但或许相比较女孩而言我的确是太过於年长了,无法以她的眼光和认知来看见并了解这个世界。对了,是眼睛。
我掰过在我的拥抱下安静的和兔子的一样的女孩说道:“试试看。”她蓝色的眼睛对著我眨了眨,纤长的银色睫毛让人想要跨越伦理道德的束缚而去犯罪,那一刻我的确是有其他不洁的想法的。但我又想我是在那瞬间理解了亨伯特,理解了纳博科夫对於这一阶段年龄的女孩的迷恋。看啊我的女孩也没有那古典系的蕾丝,我的女孩,我的不知道年纪的女孩。
我也想忘记自己的年岁,让时间从我的体内穿过去。就连经过血管都不要,直觉告诉我那会使我变老。可我每次的直觉却又都是错误的,已经丢失了一个可爱实习生的我不能再失去面前这件可爱的白色长裙了。摊开被汗水濡湿的手心,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有考虑滑腻的感觉是否会让我的女孩不适,我只是盲目的在她这裏寻求她所不知道并且不会原谅的籍慰。自作主张的让她的手覆上相机,想让我唯一的私有物也沾染上那月亮一般的冰冷。我偷偷低头看了看那和水珠一样会反光的眸子,裏面像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麼它末端连接处的神经呢?那大脑裏会有著怎样可爱的思维?我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个女孩让我著迷,而我只有让她的相片来告诉我。
女孩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但非常执著的盯著相机,或许这就是常人们所说的出神?我的指甲稍微留起来了些,还不太适应的长度让我的手心钝痛了一下。醒悟过来或许是需要教导她一下的,我也希翼她是想让我去帮助她的。因为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那麼的敏感,虽然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年龄。她比实习生更让我费解和著迷,是知道的不够多的缘故吧,可我也对於实习生的认知也只是寥寥而已。究竟是怎样的不同?性别还是年龄?我的内心又在渴望著什麼?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的时间裏我好像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恍惚中自己的行动也像是不受思考的控制一样的手把手教著她连著拍下了好几张。虽然我只感觉到了快门的声音是连著不停的。不出意料的拍了好多照片,却唯独没有拍我们两个的合照。因为我只是个记录师,不会创造。
此时是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