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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书坊】【推书】《花降楼系列之青楼绮情曲》作者:铃木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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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1楼2013-06-13 19:04回复
    白天是秃集合起来学习技能的时间,若倾城有事交代他们做,便会变得较为忙碌。除此之外,时间可以自由运用。
    蜻蛉是秃,目前隶属于花魁倾城--玉芙蓉的房间。
    花魁指的是青楼中上个月的夜渡总金额--也就是营业额--最高的色子。
    才刚来花降楼没多久,蜻蛉对这些青楼中所使用的专业术语,已经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他一定能成为这里的花魁。
    绮蝶那时说这句话的意思,便是预言蜻蛉将来也能成为花魁。所以才让鹰村将蜻蛉的床移到房间的最里面。
    --反正他应该会变成特别的秃。绮蝶居然这么直接地称赞他,蜻蛉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什么话也没说,依然气呼呼地沉默不语。
    镜中映出两个身影,一个是有着人偶般冷漠的脸孔以及醒目漆黑眼眸的自己,另一个则是有着浅咖啡发色以及灵活茶色眼睛的绮蝶。在众秃之中,这两人同被视为未来的绩优股,被看好会互相争夺第一、第二的花魁之位。不过他们两人的长相风格却有很大的不同。
    蜻蛉看着看着突然害羞了起来,别开了脸。
    「等一下换我帮你绑吧。」
    「嗯……」 这么一说,的确,刚刚绮蝶是有说过有事要做。绮蝶继续说着。
    「刚刚倾城找你。」
    「刚刚?什么时候?」
    「嗯……好像是我偷鱼之前吧。」
    「干嘛不早告诉我!」
    蜻蛉与绮蝶所附属的倾城玉芙蓉,拥有身为花魁应有的花容月貌,不过脾气却很不好。不知是否巧合,他似乎对蜻蛉特别严格。玉芙蓉叫唤却没有立刻前往,不知道又会被骂得多惨了。
    蜻蛉连头发也忘了重新绑好,就急急忙忙地冲出了秃专用的房间。 「真是的,我干嘛非得做这种事情不可啊!」
    蜻蛉一边用冰冷刺骨的水洗着抹布,一边嘟嘟哝哝地小声抱怨着。
    虽然秃负责的是一般的打杂工作,但为了防止双手皲裂,通常不会让秃做这种会碰到水的工作。但这次因为他迟到,玉芙蓉罚他在宴会结束后,一个人打扫一楼的宴会厅和走廊。   没有晚饭吃又得打扫,还真是倒霉。
    而且,看到蜻蛉的可笑发型,玉芙蓉说:「难得你绑了一个这么有趣的发型,这样好了,你就一整天顶着这个发型吧。」
    被绮蝶绑了这个发型,蜻蛉不只被大家嘲笑,还被命令要一整天绑着两个马尾。
    「可恶,只要碰上那家伙准没好事。」
    「那家伙是谁啊?」
    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绮蝶正好整以暇地站在后方的走廊上。
    「你生气的时候也好美。」
    蜻蛉瞪着笑着说话的绮蝶。
    「你以为是谁惹我生气的?」
    「该不会是我吧?」
    「不是你还有谁!」
    都是绮蝶害他晚餐没得吃还得打扫,他快被气死了。
    「那我来帮你嘛。」
    「帮?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你要做的才对。」
    「别这么不开心嘛。再说那时如果你把我供出来的话不就没事了?为什么要掩护我?」   「那是因为……」
    蜻蛉想回答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早知道就把绮蝶藏在衣柜中的事情向鹰村报告,这样一来既不用打扫也可以吃到晚餐。可是,为什么自己要掩护绮蝶呢?
    「算了,你去那边啦,挡路。我要打扫了。」
    蜻蛉不想再研究自己为何要掩护绮蝶,便出言赶走绮蝶。
    「这样啊。」绮蝶用有点讨人厌的口吻回答。
    「那就依你的意思,我先告退了。打扫就拜托你啰--」
    说完,绮蝶就潇洒地挥挥手走了。
    「差劲的家伙,搞什么嘛!」
    明明是他自己过来问的,蜻蛉忍不住又火大了起来。
    讲了半天,他说要帮忙原来只是随口说说。要是真心觉得愧疚,就算我说不用帮忙他也应该会留下来帮忙吧。
    心里一边咒骂绮蝶一边用力地擦着地板,利用擦地板来发泄怒气。除了生气,还觉得自己很没用,因为他竟然有一种被绮蝶抛下的感觉。
    「干嘛为了那种家伙觉得难过啊?」
    就在他碎碎念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白的东西,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颗饭团。   「绮蝶……」
    抬头一看居然是绮蝶。
    「这是什么?」
    「算是贿赂吧。」
    「拿这种东西给我,我也不会再……」
    蜻蛉正想接着说--我也不会再掩护你了,可是饥饿的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开始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再怎么逞强,蜻蛉毕竟是个正在发育的孩子。
    蜻蛉瞬间脸红了起来。
    绮蝶贼贼地笑着,然后将饭团塞进蜻蛉的嘴巴。
    「你的手脏脏的不方便拿饭团,我来喂你吃吧。」
    「我自己会吃。」
    「不要闹别扭了啦,啊--嘴巴张开。」
    蜻蛉翻着白眼瞪着站在身旁的绮蝶,不过眼前的饭团又白又香,绮蝶又似笑非笑地仿佛等着看笑话似地看着自己,再这么坚持下去好像有点笨。
    蜻蛉张大嘴咬了一口饭团之后,绮蝶大声叫着。
    「喂食成功!」
    「笨蛋。」
    蜻蛉觉得绮蝶这样说很白痴,但绮蝶那开心的表情竟让他觉得很可爱。
    「啊!那边有便当!」
    「什么?」
    蜻蛉疑惑地抬起头,绮蝶趁机将黏在他脸颊上的饭粒吃掉。
    嘴唇印在脸上的柔软触感让蜻蛉再一次地脸红。他心想,这个动作应该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把脸上的饭粒吃掉罢了。可是为何心里会有种异样的感觉呢?
    蜻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这个无意义的动作而脸红。
    「嗯?」
    绮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蜻蛉,蜻蛉立刻将脸转向别处。
    「不要再生气了啦。等你吃完,我帮你一起打扫好不好?」
    「我不是说过不用你帮忙了吗?」
    「喔……真的不用吗?」
    绮蝶将最后一口饭团塞进蜻蛉嘴里,随后拿起摆在地上的抹布放进水桶里,洗干净拧干后丢给蜻蛉,自己也拿了一条抹布开始擦走廊的地板。
    「来比赛看谁先擦到对面去。」 说完,就沿着地板开始往对面擦过去。
    「啊!你好诈!」
    蜻蛉不加思索地跟着绮蝶开始擦地板。一直到之后的庙会上,蜻蛉回想起来,才懊恼自己干嘛莫名其妙地加入绮蝶擅自决定的比赛。
    两人陆续擦到了对面之后,绮蝶又说。
    「好了。这次比赛看谁先到那边。」
    说完,就回头从对面擦回来。
    蜻蛉拼命追着偷偷先起跑的绮蝶,擦完一次又折回擦另一边,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终于把长长的走廊擦完了。
    「你看,这样擦地板不是很快吗?」
    绮蝶的声音刚响起,蜻蛉就疲累地摊坐在地上。
    「你果然很好强耶。」
    绮蝶把手放在仍然气喘吁吁的蜻蛉肩膀上,边笑边说着。   


    IP属地:河南5楼2013-06-13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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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啦。」绮蝶毫无心机地回答,蜻蛉却不发一语。
      绮蝶看到蜻蛉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对鹰村使了一个眼色让鹰村退下。从这个动作看来,绮蝶仿佛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倾城了。鹰村带着来帮忙的秃一同离开了房间。
      「你怎么了?难不成对我的初夜被卖出感到不开心?」
      两人一单独相处,绮蝶便用开玩笑的口吻这样问道。坐下后一面喊着好累好累,一面做出深深吐气的动作,很难想象他是即将于今天迎接初夜的倾城。
      「你在嫉妒客人?」
      「谁会嫉妒啊!」
      蜻蛉反射性地反驳。他不承认被绮蝶说中,可是脸却一下子红了起来。
      「是喔?」
      绮蝶一边贼贼地笑着一边偷瞄着蜻蛉。
      「算了。」
      蜻蛉转身想离开房间,冷不防和服下摆被抓住跌坐在地上。
      「好痛……你干嘛啦!」
      「等等啦。」
      「我才不要。」
      「这是我的工作。」
      腰部的疼痛感让蜻蛉几乎飙出泪来,绮蝶继续说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绮蝶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工作归工作,只要分清楚就没什么,蜻蛉也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就跟记帐还有路上的施工人员一样,我只是尽本分工作而已。」
      绮蝶从背后抱住蜻蛉的肩头,用近乎讨好的口吻说着。仿佛在说服蜻蛉,好像要迎接初夜的不是绮蝶而是蜻蛉似的。
      「所以,你不需要嫉妒客人跟我做了什么。」
      「我都说了我没有嫉妒客人。」
      「可是你不喜欢我跟客人做吧?」
      「……」
      无法否认绮蝶所说的,蜻蛉又垂下了头。绮蝶安抚似地摸着蜻蛉的头,蜻蛉却伸手打掉了绮蝶的手。
      「不要摸我的头!你自己不也很讨厌吗?这是你自己的事耶!」
      「喔?这么说,如果我告诉你我讨厌这件事的话,你就会带着我逃离这里吗?」
      蜻蛉一时语塞。这样看来绮蝶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他也很讨厌初夜,讨厌到想逃跑吧。
      「笨蛋,我开玩笑的啦。」
      蜻蛉忽然认真地看着绮蝶,他抓着绮蝶的衣领抬头望着绮蝶。
      「我们逃吧!」
      「什么?」
      「我带你逃出去,我们离开这里到其它地方一起生活吧!找个工作,两个人一起打拼的话虽然钱不多,但应该能活下去,所以……」
      「不要傻了。」
      蜻蛉认真提出的主意却被绮蝶一口否决。绮蝶轻轻地用手弹了一下蜻蛉的额头。
      「想也知道一定会被抓回来的。我们都已经从秃的身分毕业了,也该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要逃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是没错……」
      「不过很感谢你做出这么可爱的求婚。」
      绮蝶又恢复吊儿郎当的笑容。蜻蛉不发一语地转开了头。
      「我没说这是求婚。」
      绮蝶讶异地质疑着蜻蛉,不过蜻蛉并没有继续否认。在他心里也许也觉得他真的在对绮蝶求婚也不一定。
      可是自己没有办法保护绮蝶。
      他跟绮蝶都跟酒楼借了很多很多钱,要偿还得在这里卖身好多年。如果他们逃走,酒楼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把他们抓回来吧。花降楼表面上看来豪华又气派,实际上他们跟黑白两道的关系都很密切,不可能允许旗下的娼妓逃跑的。
      蜻蛉不自觉地抓住绮蝶的衣袖。为了不让绮蝶发现自己快落泪,蜻蛉将头埋在绮蝶胸前,而绮蝶则静静地抚摸着蜻蛉的头。
      「你真伤脑筋耶,干嘛为了别人的初夜而哭呢?」
      说的没错,自己也即将于明年迎接初夜拍卖。
      很讨厌初夜,一想到这件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在初夜前死掉就没事了。
      就算如此,比起来他更讨厌绮蝶的初夜,讨厌得快死掉。他无法想象别人对绮蝶出手。   绮蝶轻轻地说着。
      「你等着看,我一定很快就会当上红牌,榨干那些色老头身上的钱。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花降楼的花魁。」


      IP属地:河南10楼2013-06-13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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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绮蝶叫出房间的鹰村又进来房间。
        「绮蝶,时间差不多了喔。」
        连口气都变得尊敬许多,由此可知,绮蝶的身分已经和从前不同了。
        「好。」
        「好了,蜻蛉你也退下吧。」
        鹰村抓住蜻蛉的手,试图将他和绮蝶分开。
        「不要,绮蝶!」
        蜻蛉不想离开,一旦离开客人就要进来了,就是要跟绮蝶上床的客人。
        「放手!我要待在这里!」
        「蜻蛉!」
        蜻蛉挣脱鹰村的手又跑向绮蝶,鹰村只好再次抓住蜻蛉。
        「来人啊!」
        鹰村一喊,保镳马上进房押住蜻蛉。蜻蛉的手臂被保镳抓住,变成双脚跪地的姿势。   「绮蝶!」
        原以为绮蝶会过来救自己,没想到绮蝶只是叹息着将脸别了过去。然后抬高下巴,冷酷地说。
        「把蜻蛉关到仓库去吧!」
        不敢相信!
        蜻蛉呆呆地看着绮蝶,然后就被保镳拖出了绮蝶的房间。
        蜻蛉被带到仓库关了起来。
        「可恶!放我出来!绮蝶!」
        不管蜻蛉再怎么大声叫喊也没人回应。
        被关在仓库里的蜻蛉又哭又叫,累到睡着。于是,绮蝶的初夜结束了。
        一直到初夜隔天的活动全部结束,蜻蛉才被人从仓库放了出来。就算蜻蛉吵闹,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
        蜻蛉带着疲惫万分的身体回到房间时,绮蝶正和其它新造们众在小会议室--又名整发间--玩着花牌。
        「绮蝶……」
        打开会议室的门,绮蝶正坐其中,专心看着手上的牌同时用手招呼蜻蛉,蜻蛉便走向绮蝶的位置。
        走到绮蝶身边坐下,蜻蛉偷偷观察着绮蝶的样子。
        看样子绮蝶并未因经过初夜而有什么改变。
        「呃……那个……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仔细一看,除了红色的和服内衣上换成华丽的红色外套外,其它就跟平常的绮蝶没什么两样。蜻蛉为了确认,眼睛不停盯着绮蝶看。
        「其实跟女孩子做爱没什么两样。」绮蝶边抽牌边这样说。
        「这么说,你跟女生做过罗?」
        「嗯,还没进来这里的时候。」
        「还没进来这里?你那时候几岁啊?」
        蜻蛉听见绮蝶这么说,忍不住大声问。绮蝶被卖到这里的时候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年纪才对。   「如果不是处子的话初夜价钱会降低,所以我没说。不过现在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没差。」   绮蝶吐着舌头这样说着。
        「……」
        蜻蛉惊呆了。突然间,绮蝶初夜所带来的冲击瞬间消失。
        不知为何,绮蝶跟女人睡过的事实给蜻蛉很大的打击。是因为绮蝶自愿发生的关系吗?   即使跟客人睡觉,绮蝶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也许本来就没什么。)
        蜻蛉这样想。
        绮蝶自己不也这么说吗?跟客人上床对他来说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客人不会在绮蝶的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他们只是客人,花钱来这里享受的人,如此而已。
        这样一想,蜻蛉的心里舒服多了。
        连蜻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正如绮蝶自己所预言的,他很快就成了花降楼的红牌。
        熟客跟初次登楼的客人陆续增加,只花了半年的时间绮蝶就当上了花魁。
        他是花降楼开张以来口碑最好的花魁。
        可是绮蝶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差,偶尔还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蜻蛉。
        (为什么呢?)
        询问绮蝶,绮蝶却马上笑着回说没什么。
        蜻蛉的初夜拍卖也即将到来。
        跟绮蝶一样拥有惊人美貌的蜻蛉也被酒楼寄予厚望。
        一年后,蜻蛉应该会与绮蝶一同争夺花魁之名,届时将会是怎样的盛况啊!


        IP属地:河南11楼2013-06-13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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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蜻蛉不在乎这些旁人的议论,他心里只想着一旦当上花魁可以赚很多钱,那么也能够早一天跟绮蝶一起离开这里。
          尽管蜻蛉还是不喜欢这份工作,但是他觉得可以为了将来忍耐下去。
          还是秃的时候就开始附属在倾城的房间学习,再加上常常跟绮蝶在棉被房内讨论,还代理倾城接待客人,这些练习让蜻蛉学会了如何应对客人。
          这天,蜻蛉正巧妙地避开客人的骚扰,假装要上洗手间而暂时离开房间。
          走出别屋,蜻蛉靠在面向中庭的二楼楼梯扶手上,稍微打发一下时间。
          忽然间,好像听到绮蝶的声音,蜻蛉转头一看。
          (啊……对喔,这里是绮蝶的正房。)
          所谓的正房就是色子专属的个人房。如果同时有两个客人指名的话,比较重要的客人才会被带到正房。
          (今天来的是哪位客人啊?)
          蜻蛉脑中浮起了几个客人的脸孔,其中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那个才二十几岁的青年实业家。   虽然号称是青年实业家,但其实是继承家业,负责管理家族中的一家公司。东院家是古代贵族之后,跟其它落没的贵族相比,东院家到现在还经营着许多事业,十分风光。
          他在相片告示版上看到绮蝶的照片之后,便对绮蝶一见钟情。据说是因为绮蝶跟他的初恋女友长得很像的缘故。东院透过介绍参加了绮蝶的初夜拍卖,原本初夜拍卖得标的都是中年的熟客,但东院砸下重金取得了初夜的资格。他同时也是绮蝶的第一个客人。
          东院经验丰富,长相俊美,再加上有钱又大方,很多新造跟酒楼的人都很喜欢他。
          --我用夜渡费跟他赌花牌,结果赌输了。
          绮蝶这么说过,真像是绮蝶会做的事。不过色子跟客人用夜渡费来赌博还真是前所未闻。
          蜻蛉讨厌所有绮蝶的客人,尤其讨厌东院。
          (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客人就要生气了。
          蜻蛉正打算从扶手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绮蝶的房门没有关好,露出了一条细缝。
          他不是存心要偷看,不过既然房门没关好,蜻蛉忍不住上前偷看。因为,他一直很好奇绮蝶是怎样接待客人的。
          蜻蛉悄悄靠近门缝。
          从门缝中,他看到绮蝶躺在东院的大腿上。
          东院横抱着绮蝶,手环绕在绮蝶的脖子上,绮蝶用娇媚诱惑的表情看着东院,东院的手沿着和服下摆,抚摸着绮蝶的大腿到腰的肌肤。雪白的腿赤裸裸地露在鲜艳的红色和服外面。
          蜻蛉被这样的光景吓得呆住了。
          蜻蛉也知道,身为一个色子本来就要伺候客人,也曾经偷看过其它前辈接待客人的样子,可是……
          「你把我当成发情的种马啊?」
          「你说什么呀?怎么可能嘛。」
          东院与绮蝶聊着天。忽然,东院似乎感觉到门外有人,往门的方向看了一下。
          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蜻蛉之后,东院将绮蝶当成自己的东西般紧紧抱着,用邪恶地表情笑着。
          接着东院在绮蝶耳边喃喃地说了些什么,绮蝶听了之后回说。
          「我爱你喔!真心的。」   蜻蛉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冲了出去。
          蜻蛉没有回到别屋,他走上阶梯,脑中不断浮现绮蝶的话跟刚刚见到的场景。他无法接受刚刚见到的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要躲进棉被房。
          跑到舞蹈场时,却撞到客人跌倒在地上。
          「蜻蛉,发生什么事了?」
          鹰村正带着客人走过来,看见蜻蛉跌倒后大声地问着蜻蛉。
          蜻蛉却像被他惹火了般,站起身后,拿起旁边的花瓶重重往地上一摔。匡当一声,花瓶瞬间裂成碎片。
          「蜻蛉!来人啊!」
          保镳应声出现,上前想抓住蜻蛉。
          这时酒楼上下都忙着送客接客,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刻。因为这阵骚动,楼梯上来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蜻蛉!」
          被保镳抓住的蜻蛉往声音来源一看,是被骚动声给吸引过来的绮蝶。   绮蝶的头发披散着,和服也凌乱不堪,看起来十分淫乱。照规矩,倾城是不能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但这样的绮蝶看上去有种虚幻的感觉,非常动人。
          而且弄乱绮蝶和服的人,正是直到刚才还在与绮蝶调情的东院。
          蜻蛉的脑中又闪过刚刚的画面。
          「你在干什么啊?」
          绮蝶抓着蜻蛉的手,试图把蜻蛉拉起来。但蜻蛉却甩开了绮蝶的手。
          「不要碰我!」
          绮蝶吃惊地看着蜻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先冷静一下。」
          「我不是说了不要碰我吗!」
          蜻蛉再次甩开绮蝶的手,声音也大了起来。   蜻蛉站起身后又再次往三楼跑去。
          「喂!等等!」
          蜻蛉知道绮蝶在后面追着自己却没停下来,他穿过三楼的走廊来到棉被房。
          然后过了一会儿,绮蝶将房门拉开,进房之后又将房门关上。可能是绮蝶有交代大家不要跟来,因此没有人一起追来。
          绮蝶双手叉腰叹气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吧!其它人不会过来打扰的。」
          蜻蛉直摇头,因为没办法说所以不想说。
          「你说谎!」
          (明明告诉我说不会爱上客人的,是你说客人就单纯是客人的!)
          其实蜻蛉心里也明白,被客人抱,跟客人谈情说爱也是色子的工作。他无法禁止绮蝶这么做,这样太不懂事了。可是为什么脑袋是这样的想法,心里却没办法忍耐呢?他怕万一绮蝶是认真的怎么办?
          也许是因为对方是东院所以才让蜻蛉这么怀疑。他看见东院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邪恶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不然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绮蝶走近一步,再次伸手想抓住蜻蛉。蜻蛉甩开绮蝶,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我最讨厌你了!」
          蜻蛉的叫声听起来像在哭泣。
          「你干嘛突然这样说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淫乱的家伙……」
          「什么?」
          绮蝶皱着眉头,蜻蛉将脸转开。
          「什么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你刚刚跟客人在一起吧?你很喜欢陪客人吧?」
          「你说什么?那是工作,你应该知道的啊!」
          自绮蝶的初夜之后已经过了半年,突然被这么说,绮蝶很惊讶。
          「那不只是工作,你根本就喜欢跟客人睡吧!」
          蜻蛉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可是一旦说出口就无法停下来。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蜻蛉非常讨厌这样的自己。   绮蝶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说。
          「也不是说很讨厌就是了。」
          蜻蛉一听,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用衣服抹却怎么抹不完。
          「变态!色情狂!我最讨厌你了!讨厌,你再也不准碰我!」


          IP属地:河南12楼2013-06-13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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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蜻蛉不停地摇着头。   然后像要拆散爱侣一般,蜻蛉从绮蝶胸前离开,站起身,用颤抖的声音吃力地说。   「我……我决定答应岩崎的要求,让他替我赎身。」虽然蜻蛉心里完全不想这样做。   「你要离开或要留下都跟我没关系,你想去哪就去哪。」   说完,蜻蛉转身就走。再看到绮蝶只会让自己更想哭出来,蜻蛉不想让绮蝶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   蜻蛉走出房间,关上门。   移动着快要崩溃的双脚,蜻蛉走下了楼梯。   蜻蛉像行尸走肉般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我们卖身的期限到了之后。   耳中不断地响起绮蝶说过的话。   ——一起走出那座大门吧。   想起这个已经无法实现的约定,让蜻蛉更加痛苦。他想快点一个人静一静。   没想到快到房间时,在二楼的洗手台旁遇见了东院。   正是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蜻蛉连招呼也不打,想装作没看见迅速回房。可是东院却特地绕过来挡住蜻蛉的路。   「绮蝶不在我正觉得无聊呢,要不要陪陪我啊?公主殿下。」   蜻蛉想告诉东院其实绮蝶躲在三楼的棉被房,可是又不想让东院知道他们的秘密基地,只好什么话都不说,沉默以对。而且蜻蛉现在也没有心情跟人说话。   东院最近好像每天都来花降楼。   都什么时候了,绮蝶还接客,东院也一样,居然天天光顾。想到这点,蜻蛉看向东院的眼神便不自觉地严厉了起来。   「公主生气的脸庞还是一样美丽,我好像看到火花溅岀来了。」东院悠哉地说着。   「我跟绮蝶认识很久了,一想到他快离开了还真是舍不得。」   蜻蛉沉默着,心想:那是我想说的话吧。   东院的确跟绮蝶认识很久了,从绮蝶初夜到现在一直都是绮蝶的客人。   他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爱着绮蝶吧。   「我是从照片里第一次看到绮蝶的。」东院说着。   「那时候我还在念研究所,朋友拿印着绮蝶照片的明信片给我看。本来我没兴趣的,可是看到照片却惊为天人。因为绮蝶跟我的初恋情人长的非常像。」   蜻蛉好像听绮蝶提过这件事。   「朋友说绮蝶的初夜即将要拍卖了,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得标。我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我想办法骗我爸爸帮我出钱,跟我爸爸谈了好久才成功,我好高兴。绮蝶不但长得跟我的初恋情人很像。而且那个时候的他也很可爱。你要看那张照片吗?」   「什么照片?」   「让我一见钟情的照片啊。」   「你一直带在身边吗?」蜻蛉的口气听起来有点不高兴。   东院笑了。   「不是,我带着是因为想给公主殿下看。」   「为什么要给我看?」   「你不想看吗?」   东院将照片递过来,蜻蛉只好接过来看。   「啊……」   照片里是十七岁的绮蝶,看起来清纯动人,稚气未脱,没有现在这样的艳丽,却另有一种可爱的风情。年轻时的脸部线条较为柔和。照片中的绮蝶看着镜头,露出恶作剧般地笑容,这也是现在的绮蝶常有的表情。   这张照片唤起了蜻蛉的记忆,他想起拍这张照片时的往事。   当时绮蝶刚当上新造,而自己还是秃。换下樱花色的棉质和服,穿上红色丝质和服的绮蝶美艳绝伦,人与衣裳十分相称。而绮蝶跟自己那个时候还很要好。   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闲暇时就聚在秘密基地。每天早晨绮蝶将自己叫醒,帮自己洗脸,穿和服,甚至梳理头发。蜻蛉知道替自己做这些事情对绮蝶来说是种乐趣。蜻蛉任何事情都依靠绮蝶,时常躲在绮蝶背后。   回忆排山倒海而来,不想再多想的蜻蛉默默将照片还给东院。   「绮蝶一直很疼爱你。」东院一面将照片收起来,一面说着。   「嗯?」   「刚开始认识绮蝶时,他时常将你的事情挂在嘴边,让人觉得他很宠你。我听他谈起你就觉得很生气。这你不知道吧?」   蜻蛉点头。但是他对东院的话半信半疑,他不相信绮蝶跟东院在一起时会谈论自己的事。   「可是呢,换一个角度来看,绮蝶会对我说那些话表示他很信任我。」   「……」   「你吃醋吗?」   「不会啊……」   蜻蛉立刻将脸别开,东院知道自己猜中了。   「话说回来,绮蝶到底是中意你哪一点?你长得是很漂亮没错,可是他应该不是看上你的外表吧?他疼你疼到还对我提出过奇怪的要求呢。」   东院故意捏着蜻蛉的下巴,被捏住的蜻蛉瞪着东院。   「绮蝶说想要3P,该不会就是跟你吧?」   「不是啦!3P的事情也是为了绮蝶。你别把我想的这么好色,我可是为了绮蝶。不过我自己也想跟你们一起做就是了。」   「为了绮蝶?」   「对啊,我想让他跟你上床,不过结果你也知道,被你一口回绝了。」   东院真的是为了绮蝶才想跟他3P的吗?如果绮蝶想跟自己上床,随时都可以办到,因为两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有很多机会可以偷袭自己。可是绮蝶并没有这样做。   「不过绮蝶提出的怪要求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   「绮蝶希望我可以同时帮你们两个赎身。」   「什么?」   蜻蛉震惊地抬起头。   「同时帮我们赎身?」   「不可能办的到吧?绮蝶真笨,居然天真到以为可以这样做。而且他说帮你们赎身之后,只有他才能碰你,我不能对你出手。应该没有人听到这个条件还会答应帮你们赎身的吧,太乱来了。不过绮蝶是认真的。他说你为了别人的初夜就哭的浙沥哗啦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的初夜,所以希望我能在你初夜拍卖之前帮你们赎身。真是笨啊!你看你现在都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倾城了,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孱弱的人呢?绮蝶真是看走眼了。」   「不是那样的……」   蜻蛉想起自己为了绮蝶的初夜哭泣的情景,不过那时哭泣只是因为讨厌绮蝶的初夜,讨厌绮蝶跟别人亲热。蜻蛉也讨厌自己的初夜,可是比较起来,他更讨厌绮蝶的初夜。   「那个时候……」东院说。   东院一说那个时候,蜻蛉就心有灵犀地猜到东院指的是他站在绮蝶的门外看到东院他们在一起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跟绮蝶就是在讨论这件事。」   「……」蜻蛉睁大眼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蜻蛉看到东院跟绮蝶在一起就闹起小孩子脾气,还对绮蝶发怒,原来那个时候绮蝶正在求东院替两人赎身啊。   (怎么会这样……)   「绮蝶那样的疼你,你怎么会跟他闹翻呢?」   东院不等蜻蛉回答继续说着。   「我猜想是因为你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样子,才开始跟绮蝶疏远的。不过我没跟绮蝶说你看到我们的事,毕竟我们是情敌嘛。不过现在讲出来也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   「过去?」   「其实我的初恋情人是我表姊,她长得非常美丽,我从小就很迷恋她。不过我想都没想过原来我表姊就是绮蝶的亲生母亲。你知道吗?这表示我跟绮蝶有亲戚关系。以后我不能以恩客的身分接近绮蝶,可是身为绮蝶的亲戚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绮蝶。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色子跟恩客的关系了。绮蝶可以跟我谈恋爱了。」   蜻蛉听了大受打击,感到一阵晕眩。   「不好意思跟你扯这么多。」东院说。   「名代还在房间等着我呢。」说完,东院便告辞了。   蜻蛉抓着走廊的扶手步履蹒跚地走着。   绮蝶要离开花降楼了,然后可以跟东院或是其他人自由地见面,可以跟东院或跟其他人谈恋爱。   而自己却可能再也见不到绮蝶。   早就明白会变成这样的状况,可是蜻蛉还是觉得心里有个黑色的漩涡不断地扩大着。   (我也想离开花降楼。)   蜻蛉眼前一片黑暗,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离开花降楼。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呢?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蜻蛉半蹲着,鹰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蜻蛉摇着头表示没关系,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抬起头对鹰村说。   「我决定让岩崎替我赎身。」   蜻蛉答应之后,酒楼便开始做赎身前的准备。   楼主将蜻蛉及鹰村找来。   ——你总算答应了。   楼主讽刺地说着。   ——到目前为止不知道有多少客人想帮你赎身,一直不肯屈服的公主终于答应了。   ——你不用勉强自己,对酒楼而言,我们很欢迎像你这样的红牌继续留下来替我们赚钱。   平时,楼主将花降楼交给鹰村这些手下打理,在重要的时刻才会现身处理。   蜻蛉自从初夜拍卖后,再也没有被叫唤到楼主的房间过,这个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气派却让人不自在。   ——一旦答应了客人就不能反悔,会坏了花降楼的声誉,这点你清楚吧?   三十多岁的楼主不像是经营青楼的人,气质高雅,但言谈间却充满威严。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人感到不自在的吧。   蜻蛉的心意有些不坚定,但还是点了点头。   ——绮蝶走了,你也离开……我们花降楼长久以来的两大红牌,人称双璧的你们同时离开,花降楼会变的很寂寞。   楼主望着窗外这样说着。   蜻蛉随着楼主的视线看向窗外,看见窗外树上的鸟儿正唱着歌,心中一痛。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之后,岩崎跟酒楼商量好赎身的金额,并选好赎身的日子。   搬出花降楼的准备工作也开始了。   蜻蛉指挥手下的秃打包行李,已轻用不着的华丽衣物以及头饰则当做纪念品分配给所有的小侍。   蜻蛉还没问岩崎要怎么安排自己,他猜想岩崎应该会找个地方包养他吧。   岩崎对蜻蛉说只要他人来就好。   ——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其他客人买给你的东西都丢了吧。   「请问,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小侍问着,蜻蛉突然回过神来。   「拿去分给大家吧。」   「那这包东西呢?」   「那个也……」   蜻蛉想说那个也分给大家,可是看到东西时,突然住了口。   新造拿着的是那天绮蝶买给蜻蛉的珊瑚发簪。   买的时候没有附盒子,因此蜻蛉就连同包装一起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好可爱的发簪喔!」   忙着整理行李的秃们都走了过来,看着蜻蛉自新造手中接过来的发簪。   「好美喔。」   「这个发簪也可以给我们吗?」   秃伸手想拿发簪,蜻蛉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发簪。   刹那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啊!不好意思。」蜻蛉向大家道歉。   「这个发簪我要带走……」   蜻蛉将发簪紧紧揣在胸前说着。   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戴这个发簪了吧,但他还是想永远留着这个发簪。   这天晚上岩崎登楼。   这是赎身前最后一次登楼。赎身的日子即将来临。   「我好开心,你终于肯答应我了。」   岩崎一边从背后抱着蜻蛉,一边说着。蜻蛉像娃娃般任由岩崎摆布。   蜻蛉只在乎离开花降楼之后是否能够见到绮蝶。   (万一绮蝶不想见我呢?)   蜻蛉开始有点不安。虽然两人是花降楼的同事,可是绮蝶离开之后变成北之园家的少爷,而自己只是个被人包养的娼妓。万一绮蝶不想见我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   绮蝶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客人,他个性平易近人,跟谁都能聊的起来,又爱照顾人……应该不至于一离开这里就转变性情吧。   (万一是这样怎么办?)   再说,要怎样做才能跟绮蝶见面呢?   直接去北之园家找绮蝶?打电话约他还是写信?还有该用什么理由找他呢?蜻蛉觉得好像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克服。干脆装成偶遇等绮蝶出现好了。   「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蜻岭觉得很对不起岩崎,他是如此开心,什么都不知情。自己为了这样自私的理由才接受岩崎,这样做真的对吗?但现在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你刚说什么?」   一直没注意岩崎说什么的蜻蛉,突然抬起头问岩崎。   「嗯?」   蜻蛉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人无法置信的话。   岩崎的话让蜻蛉大为吃惊。   「我刚说我要去留学,其实该说是游学。我家开贸易公司,所以家里希望我可以趁年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等你自由之后,我会带着你一起去。明年我就大学四年级了,交了论文之后就不太需要到学校去,刚好把游学当作是蜜月旅行也不错。」   「那……」蜻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音也开始发抖。   「要去多久呢?」   「还没决定耶,我毕业之后可能要接手某家子公司,大概要三年或五年后才会回到日本吧?搞不好十年以后才能回来也说不一定喔。」


            IP属地:河南23楼2013-06-13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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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段给我整蒙了,这玩意在现代!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3-03-26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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