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梦莺早已不知疲倦了,从京城的府里到怀令关,她和父亲已经走了一百公里的路了。为什么?在这漫漫路途中问得最多的便是为什么。
为什么娘亲为突然消失?
为什么皇帝舅舅会派人逮捕我们?
为什么我们要跑到怀令关?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面对女儿一连串的问题,他那帅气无死角的脸庞总会侧过来微笑着说:乖,只管抱好你的琴。
爹说的那架琴是娘留下的,走的时候,她的房里什么也没放,只在桌上摆了一架西域进贡的梨花檀木琴。从那以后,便都由梦莺管着了。因为爹说,娘的魂魄七分都在琴音里。
在怀令关,爹找到了一位老友—怀令关守将李旦勇。他说,他能帮我们找到安生的地方。由于形式紧迫,只得暂住旦勇叔的南山别墅—静观园。
从那天起,我们便住在园子里了。梦莺生活照旧,看书,画画,去上课,无不例外。偶尔也会碰到李家的几位公子小姐,文域,文凌,文芳。日子就这样过去,旋律也不会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