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二天早上亚瑟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己肩上的一只手和唇上的对方的唇,他回吻著,不用看都知道那就是弗朗。双唇分开后,弗朗递过他的衣服 “都乾了。”
“啊,对。谢谢。”亚瑟穿好衣服,看到窗外整齐排列著一堆木箱子。他指了指,“那些是我要拿走的吗?”
“当然。我让我的小学徒弄好了,他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害羞。别担心,他会负责搬到码头的。”
“好。”
弗朗递过一只放满食物的碟子,“吃点吧,在你出发前吃点东西。”
“谢谢。”亚瑟最讨厌这个环节了,说再见然后再次分道扬镳,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那麼难受,他们之间总是沉默著,虽然试过自然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分别却还是如此悲伤。这个早上亦如是。亚瑟吃过早餐,把帽子戴好 ”好吧,我要走了。”
“我知道。”弗朗明显地也不太愿意他这麼快就要走。
亚瑟拉过弗朗,对著额头亲了一口 “我会写信给你的,我答应你。”
“我也会写信给你的。”
“你会对我忠诚吗?”
“就如你对我忠诚一样。”
“谢谢。”亚瑟低语,弗朗微微笑了。
“你不需要为这麼小的事向我道谢,我的爱。”
“当然要了。”亚瑟边叹气边看出窗外“但我一定要走了。”
“我知道。”弗朗离开了他的身边,这可不太寻常“再等一下就好。”
他走到自己的箱子,拿出一个华丽的小盒子。他交给亚瑟,亚瑟摸著盒子上的花纹,打开后见到一瓶香水 “给女皇陛下的?”
“亲爱的,你完全错了。”
亚瑟抬了抬眉毛“噢?”
“对,是给你的,”
“喔。”亚瑟轻轻拿起瓶子,仔细的看著 “和你平时造的相比颜色深了一点。”
“嘛,专门做给你的。”
亚瑟笑了,对一个像弗朗一样,在工作上的完美主义者来说,特地造一份这样的礼物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亲爱的,谢谢你。我可以试试看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
亚瑟点点头,拿出滴管后滴了几滴暗金色的液[]体在手腕上,他立马就发现了什麽了“茶,很明显。还有……肉桂和巧克力?”
“对。”
“一点点的麝香。还有些别的东西……暗点的,但我不知道是什麽。”
“一种秘密材料,亲爱的。”弗朗轻笑 “不过你大部份都答对了,我把你教的挺好的嘛。”
“嗯,你是个好老师。”亚瑟拿开香水瓶子,亲了亲弗朗 “收到了这样的礼物,我希望我有什麽可以回礼。”
“不,没有这个必…”
“有这个必要。你花了多久造这个?一年?两年?”
“嗯,不过……我不需要你给我什麽东西。”
亚瑟叹气 “下次见到你时,我答应我会给你礼物。”
“如果你坚持的话。”弗朗拉过亚瑟,很快的吻了他一下 “我爱你。你要走了,不然你的水手要开始找你了。”
“我爱你。我答应我会尽快回来的,而且我绝对会给你礼物。”
“我知道了。”亚瑟踏出门前他们又在亲吻了,亚瑟在门外回望了弗朗很久,弗朗只想把他拉回屋内永远和他待在一起,但他不可以这样,他只能在窗前看著恋人离开。
亚瑟不知道的是,他拿著的不单单只是一瓶香水,弗朗在香水中加了几滴自己的血,令香味变得更适合亚瑟。现在,无论亚瑟到什麽地方,他总会带著一点点的弗朗了。弗朗坐在自己的工作桌旁,叹著气想,说再见一直都那麼难,不过这次却还可以。
在这个时候,亚瑟正登上自己的船。他直接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香水锁好在自己的箱子裏。他刚锁好就有一个船员进来了“船长,我们出发了吗?”
“所有人都上船了的话,就出发吧。我们没有停留在这的理由。”
但他还是走到了甲板上,看著慢慢远离的细小港口,直至再也看不见。他要耐心的等待著下次的到访,到那比自己故乡更有意义的小村。他叹气,默默离开甲板。
亚瑟也只能数著再见弗朗的日子,祈祷这个日子不要来的太晚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