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把一颗心,匿在这双已经不算净澈的眼睛背后,偷偷注视着,冷热自知,却不再言说什么。是不愿,也是不能。逐渐长大了以后,双目凝视,已经有太多不敢肯定的远离,从一道墙到另一道墙,伸出手去,我不确定是否真的已经抚摸到了你的伤痕。或者这样的想法已经太奢侈太惊奇,被公认了的赞许过的火热过的忧伤只来得及在一个手心里被捂暖,散开来,深怕它经不起传播。
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放在嘴边轻轻呵着气,独自在心里留着一个位置,等待一个时机,好孤芳自赏,黯然神伤,潸然泪下。瞠着对面的那道墙,既盼着有一些动静,为自己发生,为自己止息,却又深怕真有一只手伸过来,叫你措手不及,准确无误地拧碎了盛着秘密的玻璃瓶。我们藏着掖着经过的许多岁月里一直孤军作战。岁月拖着长长的尾裙在你的心里只留下花开过的痕迹。就像是列车再次启动的那一刻。
你只会记得千百人齐聚祠堂的宏壮和热闹,却忽略曾发生过的争执和动乱。酒香四五度,朋友三两群,你总会向他们叙述当时生命里的另一些人曾在你心里留下的美好往事,在或尴尬或不屑里苦苦找寻情感的出口。寄托在黑夜里的歌声吵醒了心语的呢喃,从此灯火迷炫笛声呜鸣双目紧闭不再有渡船的弧形。记忆一旦被撕开了口子便和着午夜的鸦啼在明暗交替的深渊清冷呻吟,一些灵动生根发芽却隔离了生息,折残了双翅,在风中,再无福消受。
愿望发生了差池,你开始怨艾。不屑的目光该是我不经意回头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延续。你把玻璃瓶握得太紧,拒绝接住我伸出的双手。于是我抱歉的寻想起那些在心里暖着眼前遗失了的身影。怀念一旦附上金环便光彩夺目如同你现时的叙说。
难道心绪该永远踏在追赶过往的路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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